出了醫院,他就又再給顧淺白打了個電話,剛接通就被挂斷。
厲皇爵黑着臉看着黑下來的屏幕,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什麽。眼眸一沉,立馬調頭回到了醫院。
得虧回到了醫院,這才能逮着青城。
海沙。
厲皇爵陰沉着目光直直看向了前方,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這回,看你還怎麽逃?
***
柳承浚被綁架了回去。
掀開了黑色罩面,迎面就是一陣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惹得海沙跟着就皺起了眉頭,差點吐了出來:“我靠,大白天就喝這麽多酒。他是不是想死啊。算了算了,把他給我潑醒。”
“是!”
兩大盆涼水,完全不去在乎現在是深秋時節,馬上就要進入了冬季了。對着昏迷不醒的人仰面就潑了下去。
“啊!怎麽了,怎麽了。”原先醉酒的貴公子這會兒總算清醒了,從昏迷+醉酒中醒來,總有一種天都要塌了的感覺,“我家裏上有八十老父老母,下有一隻牧羊犬,他們都離不開我的啊……”
“閉嘴。”海沙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會把你怎麽的。趕緊的,幫老娘換藥!”
傷口那邊早已經有血迹浸透了出來,染紅了繃帶。不換掉,實在難受得緊。
“海沙!”柳承浚原先還迷迷糊糊的。聽到海沙的聲音蹦跶着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剩下一般的酒總算也清醒了過來,“我靠,你怎麽在這裏。我靠,我這是在哪裏。我靠,你醒過來了。我靠……”
“有完沒完。”毫不客氣地翻了個大白眼,海沙示意邊上的衆人下去,直接就解開了病服的扣子。
“你,你,你……”一看她這般豪邁的動作,柳承浚簡直是被吓得夠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你别這樣。老子可是有貞操觀念的人。老子絕對不會婚期性……”
“你特麽的在想什麽。”若非看在他一流的醫術上,海沙真想一巴掌打死柳承浚。解開了病服,這才發現裏面還套着一件背心的。
背心是黑色的。
卻還是能看出一片凝結的血迹來。
柳承浚劍眉一皺,神智頓時就恢複了過來:“你的傷……”
“對啊,裂開了。”海沙倒是一臉無所謂,擡着下巴指了指邊上的醫藥箱,“快點幫我處理下。”
“我先給你麻醉。”
“不用麻醉。我煙瘾犯了,痛能遏制抽煙的沖動。”
“啧。”
見她心意已決,柳承浚也沒再多說什麽。拿了剪刀和鑷子便熟練地處理了起來。
期間一不小心弄疼了女人,惹得她抑制不住地抖索,哆嗦到最後嗓音都跟着沙啞了起來:“靠,輕點啊!”
柳承浚總覺得這句話有哪裏不對勁。
但是很快又将這抹異樣忽略。
不多時,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伴随的還有激烈的槍聲。海沙黛眉一皺,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期然柳承浚一把鑷子直接捅進了她的傷口中。
“卧槽!你他媽想疼死我嗎!你這個該死的庸醫!”
厲皇爵一路掃蕩到大廳,門踹開的時候,就看見自己中意的女人姿勢親昵地倒在了柳承浚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