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明明那麽小心了。原澈他,他到底是怎麽查出來的!”
“怎麽辦,你說啊,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我不想下位,我真的不想下位……”
偌大的辦公室内,就開着一盞燈,略顯昏暗。辦公桌前上的男人雙手抱頭,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痛苦。隻是一想到原澈,眼裏的光瞬間就又猙獰了起來。
“原澈!都是原澈!爲什麽他還不趕緊去死!”
“閉嘴。”坐在他面前的顧曦辰終于忍不住低喝了聲,“你還是個總統麽。”
“我……我……”本來就已經步入中年的總統,這會兒看起來更加的憔悴,兩鬓居然有了白發,“顧先生,我現在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戀童癖,xing***殺未成年……
顧曦辰禁不住在心底冷哼了聲,都被人扒得透透了。再能翻盤,當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啊。
“嗯。”心裏怎麽想的是一回事,顧曦辰卻還是應了聲。這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有我在,不用擔心。”
遞給了總統先生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看着男人放心了,顧曦辰才邁步離開。
辦公室的門咔哒着在身後關上。他卻是是禁不住冷笑了聲——
好歹也是帝國的總統,居然還要靠他這個外人。真是有夠懦弱的。
人出了總統府邸,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門口。見他出來,車裏的司機忙跑了下來,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顧先生。”
車子裏面還有個人。
顧曦辰眼睛一眯,點燃了根雪茄,用力地吸了一口。轉頭看向自家司機,這才發現,幽深的槍口對準了他。
呵。
連他的人都敢威脅,真是好膽子。
“顧先生。”見顧曦辰都沒什麽反應。司機忍不住了,斂眉又喊了聲。顧曦辰這才扔掉了雪茄,用腳碾了碾,彎腰坐進了車中。
車中的男人戴着個面具,手裏把玩着一把手槍。見他進來,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很是溫柔:“能見到小顧先生,真是我的榮幸。”
小顧先生就是指顧曦辰。
一般都是道上的人才這麽區分他和顧亦宸的。
“X?”顧曦辰臉上的神情不變,皮笑肉不笑,“你居然也在帝國。”
“淺丫頭都過來了,我怎麽能不過來。”淡淡掃了眼顧曦辰,喬以溪這才開門見山,“欺騙總統先生,說他還能翻盤,你可真殘忍。”
“呵。”比起這個,更叫顧曦辰在意的是,這人居然連總統府邸都能潛入進去。那是不是說明還有更多的事,都是在他不注意中進行着。
“啧。”喬以溪一眼就看穿了這人在想什麽,很是不屑地輕哼了聲,“所以說,我讨厭和官場的人打交道。彎彎繞繞可真多。攤開了說,我就是想和你合作。”
“……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顧淺白。”
***
醫院中,已是深夜,來來往往的也隻剩下值班的工作人員。偶爾走動着幾個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醫生。
窗外響起了一聲雷鳴,轟隆隆的,直接将顧淺白從睡夢中驚醒。
睜眼,身上多了個毯子。再看過去,依舊是坐在了病床前的厲皇爵。
青着眼圈,下巴上冒出了一圈的胡渣。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凝着床上昏迷的人。
已經這麽久了,海沙還是沒醒來。
“哥。”顧淺白心疼地看着他,“你已經好幾天都沒能好好睡一覺了……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沙沙。”
“……”厲皇爵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十足的後悔,“她是因爲我才受了傷的。”
“哥。”
“淺淺,你去睡吧。你懷孕了,可别累壞了自己。”
顧淺白覺得自己哪裏累啊,倒是厲皇爵這樣,叫她很擔心。都這樣了,還要說不喜歡海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