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芊芊,包括安司令,但凡是傷害過顧淺白的,他都堅決不想放過。
會議上,總統先生還在吧啦吧啦着如何處置摘星手,原澈轉着筆,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在想着自家父親手機上發出的那幾條信息。
兩條全都是發給顧淺白的。
按照常理而言,自家父親是能打電話就絕對不會發短信才對。
隻是和安芊芊一塊,又不是什麽重大的會議。他爲什麽選擇了發短信。
“少帥,明天就對摘星手開堂審訊。”總統先生側目看了過來,期待地說着,“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到時候國民們就能看到政fu的英明決斷,你覺得呢。”
原少帥好不容易才回過了神。
定定地看着總統先生,看得總統先生心裏都發虛了,他這才輕輕地點了下頭:“嗯,可以。”
“……”原澈都同意的事,那就再好不過了,總統先生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那好,明天我将親自到場。這麽晚了,散會吧。”
衆人沒有異議。
一幹人等本就是強行被拉起來開會的,這會兒心情也不大好。一個個臭着臉和原少帥打了招呼,轉身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嘁,不就是家裏死了個人麽。”
“對啊,誰家沒死過人啊。大半夜的把人喊起來,有毛病啊。”
“更過分的是居然大半夜抓賊。啧,想體現自己能力卓越嗎。”
……
“靠!”當兵的,在體能等方面本來就勝于常人一籌。哪怕那些當官的刻意壓低了聲音,張副官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一時之間真恨不能立即拔槍斃了這些人。
有病啊。
原大帥一生都爲了這個國家,現在出了事,這些人不但不傷感,居然還這麽的犯賤!
張副官沖動得想上前揍人,剛邁出一步,卻直接被原澈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去開車。”
“……是。”
張副官雖然心中帶着怒意,到底是不敢反抗原澈的命令的。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到原澈看不見的視野中,他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一摸後背,居然起了一層冷汗。
原暴君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明明什麽都沒變。神情還是那個神情,語調還是那個語調。可冥冥之中,又好像确實有什麽東西改變了。
“啧。”張副官輕歎了一聲,揉揉臉,努力不讓自己想東想西,趕緊去将車開了過來。
雨停了。
雨後的空氣裏總是夾雜着泥土的氣息。
忙碌了一個晚上,出了總統官邸的時候,天邊已經隐隐露出了魚肚白。
“回家。”
坐上車,原澈揉了下眉心,便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個冷漠的原澈,叫人看不出絲毫的疲倦。
“是。”
張副官邊開車,邊忍不住偷偷拿目光往身後瞧。見隻有原少帥一人坐在後面,竟然莫名地開始懷念起那些被原家夫婦發狗糧的日子。
那時候的原少帥雖然也冷,可絕對不是這種殺伐滿滿的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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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帥的遺體已經安放在了原家。
原澈一進門,便見一身白的原夫人坐在了原大帥遺體邊上,臉上的神情早已經悲戚到麻木。
“原澈,你打算怎麽處理顧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