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母親的目光決絕,原澈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琉璃珠不見了。”原夫人下意識看了眼顧淺白,眸光中滿是厭惡。
她隻是一個女人。
哪怕在事情突發時表現得再冷靜,她還是個女人。
這會兒自己的丈夫卻出了那種意外。
難過啊。
怎麽可能不難過。
原夫人這話說出來,大家心裏都明白。她口中的摘星手,衆人自然便将矛頭指向了顧淺白。
總統先生都下令要抓她了……
“琉璃珠是今晚丢了的。”原夫人輕聲說着,“就在你和你……父親,都不在家的時候。”
“那時候她和我在一起。”
“你又包庇她!”原夫人氣惱地瞪着原澈,真覺得自家兒子肯定是魔障了。不然怎麽可能對一個女人這般的念念不忘!
“媽,你累了。”沒等原夫人繼續質疑,原澈卻是片頭看向了邊上的張副官,“送夫人回去休息。”
“……”張副官一顆心到現在還是七上八下的。看一眼原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能怎麽辦。
顧淺白就是長官的心尖寵啊。
哪怕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心裏還是下意識地更加偏向了顧淺白。
呵,摘星手?
一個小偷而已,原少帥想要的人,想要做的事,什麽時候沒有成功過。
“夫人,請吧。”理好了思緒,張副官面無表情地對原夫人道,“屬下送你回去。”、
“原澈!”原夫人急了,“你是想毀了你自己,毀了原家麽!”
“原家不會毀的。”原少帥沒再看原夫人,偏頭示意了下張副官。張副官會意,強硬地帶着原夫人離開了。
副官凝着原少帥,還是匪夷所思,心中壓着火氣:“少帥,你……”
“怎麽?”原澈冷冷的一眼瞥了過去,“你對我的決策有意見?”
“……不敢。”
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氣場冷冰,那種像是地獄般的殺伐,哪怕是跟随着原大帥征戰多年的副官也忍不住覺得膽怯。
“淺淺絕對不是故意撞父親的。”原少帥握緊了顧淺白的手,力道很大,像是要捏碎她般,“送父親離開吧。”
人活了一輩子,體體面面的。
死了,自然也該體體面面的,而不是一臉的血腥。
“是。”
副官領命,吩咐手下離開。他也跟着過去。
朝前走了幾步,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原少帥,冷漠得叫人可怕。
那種冷漠,是深刻的。
副官瞥了眼原澈身側的顧淺白,下意識的竟然有些爲她擔心。
啧,有什麽好爲這個女人擔心的!
在心中狠狠唾棄了自己一下,副官跟着自家兄弟忙離開了。
“阿澈。”一直待在邊上的柳承浚看着他的臉色,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人死不能複生,你……”
“承浚,你也累了。”
“阿澈,我……”
“嗯?”微微上調的尾音,他擡頭看了柳承浚一眼。那目光喊着碎冰,惹得柳承浚下意識慘白了臉,點了點頭回道,“好的,阿澈你也……早點休息。”
人都離開了。
冰冷的走廊上便隻剩下原澈和顧淺白。
“你……還是覺得是我撞了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