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高檔的西裝,梳得很整齊的頭發。打着領結,穿着皮鞋,手上還拄着根拐杖。
小混混的刀子正抵在了男人的脖頸上,驚恐地凝着顧淺白,握着刀子的手卻還是顫抖的。
“薄總!”邊上的保镖驚呼一聲,緊張到快要窒息了。還沒想好該怎麽做,顧淺白卻已經掏出了彈弓。
左手握柄,右手拉弓,咻的下,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尖銳的标頭就已經紮在了小混混手背上。
“啊!”刀子哐當着掉在了地上,小混混慘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保镖一看是機會,忙飛撲了上去,幹脆利索地壓制住了他。
“真是太謝謝你了。”從鉗制到被救,統共不到一分鍾的時候。中年男人看了眼地上刀子,這會兒才覺得害怕。上前就握住了顧淺白的手,感激地道着謝,“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小姑娘,你叫什麽,我要怎麽報答你。”
“不必。”漠然地抽回了手,顧淺白轉身就要離開。卻再次被中年男人拉住,那人拿出了一張名片,笑得優雅紳士:“這位小姐,上面有我的電話号碼,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打個電話,我肯定幫你做到。”
低頭瞥了眼名片,下意識的。
顧淺白就見那鎏金名片上寫着“薄權”兩字,一挑眉,接過名片。
男人臉上剛綻開了笑容,還以爲顧淺白接受了他的好意呢。下一秒,就見顧淺白将他的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這?!
薄權瞪大了眼睛錯愕地看着顧淺白。顧淺白卻是頭也沒回地往前走去,态度嚣張狂妄得有些欠扁。
“薄……薄總。”保镖也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他們家總裁,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對待。别人巴結都還來不及呢,怎麽那個女人卻……
場面有點尴尬。
中年男人卻輕聲一笑,不甚在意:“調查下,她是誰。”
“是!”
*
打了一架,顧淺白的心情還是惡劣的。
想要喝酒,想要大醉一場。
前面就是酒吧,她直接拐了進去。
酒吧是第一次容景淵的那個酒吧。
自從顧淺白女扮男裝,在賭場中橫掃了賭王容二爺的威風之後,容二爺便金盆洗手了。
酒吧裏的人還是很想念的容二爺的英姿的。
“唉,二爺是真的不再賭博了嗎。”
“誰知道呢。二爺倒還是經常過來,就是都沒進賭場呢。”
“啧啧,都是那個小少爺……”
低低埋怨的話被開門的吱呀聲打斷,酒吧裏的人微微一愣,下意識偏頭看去——
很漂亮的女人。
瓜子臉,柳葉眉,桃花眼。
傾國傾城。
隻是瞧着竟然還有幾分熟悉,和他們剛剛所讨論的“小少爺”好像有些像呢。
酒吧中别人的目光投過來時,顧淺白并沒有去在意。徑直走向了吧台,漠然地說了句:“十箱伏特加。”
十箱?
吧台前的調酒師張了張嘴,一臉難以置信:這女人是瘋了嗎。
“給她十箱。”沒等調酒師阻止,斜刺裏就傳來了慵懶的聲音,“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