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女生忍不住花癡地尖叫了聲,顧淺白憋了好久才将一聲驚歎壓制了回去。微低着頭,靜靜看着腳尖的時候,耳朵發紅。
“法官先生。”眼角餘光捕捉到顧淺白的反應,原澈的心情顯然很好。轉頭面對法官的時候,卻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這是對顧夫人腹部和心髒上緻命傷的剖析報告,我覺得很有必要讓你過目下。”
大多數人不知道原澈長什麽樣子。
警隊知道,顧染也知道。
她看着原澈,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扣進掌心,尖銳的疼痛。
憑什麽。
都這個時候了,原少将竟然還爲顧淺白保駕護航,那女人,到底有什麽好!
屍檢報告說得很清楚,兩處傷口的力道明顯不一樣。從傷口上的形狀看來,匕首的使用方式也顯然是不同的兩人。
“當然,僅此說明不了什麽。”原澈的聲音冰冰冷冷的,不帶起伏,“很幸運,作爲被雇傭的主逃犯,他醒了。”
刀疤男竟然醒了?!
顧淺白一愣,顧染也是,瞳孔瞬間放大,很是驚慌失措地看向了原澈。
沒給衆人反應的時間,刀疤男坐在輪椅上,被張副官推了進來。臉上蒙着條白布,鼻青臉腫的,模樣極其凄慘。
“說吧。”原澈低沉的聲音一響起,刀疤男就跟着忍不住顫栗了下,“是誰雇傭你的,目的是什麽。”
刀疤男啊了下,衆人驚恐地發現他的舌頭竟然斷了。心裏又驚又悚,有些人已經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哦,你沒辦法說話啊。”原澈冷笑了聲,使了個眼色給張副官,張副官會意,直接遞給了刀疤男一支筆。
刀疤男不敢說謊。
原澈所帶來的恐懼遠遠比X要深刻的多。
能将他一個昏迷的植物人重新打到清醒,又吊着不讓他輕松死去。帝國最年輕的少将大人簡直就是惡魔!
看不見,隻能憑借感覺在紙上寫着。
很醜的字,可衆人卻還是分明看清了“顧染”兩字,而後便是“殺顧淺白”四個字。
“這?!”
陪審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紅白交替,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大巴掌。
顧夫人被謀殺,難道另有内幕?
“污蔑!這是污蔑!”顧染的身子不由劇烈顫栗了起來,厲聲喊着,“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我也沒想過要殺害顧淺白!”
“不,你想過。”溫潤的嗓音突地響起,卻像是最鋒利的刀鋒紮在了心尖上,“你還替自家父母買了一大筆保險,他們兩人出了意外,你就能得到一大筆保險費。哦,你知道嗎。”
來人輕輕地說着,聲音不大,卻讓很多人驚訝,他說,你的父親,顧霆深,在你房間門框上裝了監控器,正好拍下了事情的經過。
攝像頭藏得很隐蔽。
顧霆深是個禽獸,親生女兒雖然不能碰,但偷窺還是要偷窺的。
顧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精心謀劃的布局竟然會被錄下來。
視頻畫面播放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凄楚地看着來人:“喬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