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腿内側是猩紅的痕迹,和白皙的皮膚相映襯,更顯得慘兮兮。
“沒……沒事的。”單單是被原澈那麽看着,顧淺白就不由紅了臉,急忙并攏了腿伸手就要去奪回自己的褲子。
“别動。”原澈卻是伸手将她往前那麽一推,人就跌坐在了沙發上。他取來了藥膏,不容拒絕地就幫顧淺白上藥。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觸碰到傷口的時候,顧淺白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條件反射般地就要收回腿。
原澈不讓。
微低着頭的時候,劉海垂了下來。遮住了他向來犀利的眉眼,輕抿着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很生氣。”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顧淺白正在不好意思當中呢,蓦地一愣:“哈?”
生什麽氣?受傷的可是她好吧。
“……”原澈突然擡起了頭,直直地看着顧淺白,“顧染要奪取你心髒的事情,爲什麽沒和我說。”
“我……”顧淺白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是不是非要等到出事了,你才會告知我。”單腿跪在了沙發上,原澈一手掐住了顧淺白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還是說,這件事你就這樣一直爛在肚子裏,一直都不會說。”
“我……我能解決的。”
顧家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她的心髒,顧淺白其實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如果,顧家能有點良心,她也準備好好報答他們的。
“不,我要你依賴我。”原澈的臉一沉,冷冰冰地看着她,“遇到困難的時候,我要你想到我;被人欺負了,我要你知道找我;哪怕孤單了,想要人陪,那個人也一定要是我。”
“少……少将。”顧淺白不明白原澈爲何會這麽說。但心它沒出息啊,一直撲通撲通地快速跳個不停。
原少将爲什麽要這麽在意自己?什、什麽意思。他……他是喜歡……
不。
不可能的!
心猿意馬之前,顧淺白忙制止了這個想法。身子往後仰去,她努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調侃道,“少将先生,你很霸道诶。真這樣,要是我以後黏上了你,那可怎麽辦啊。”
原澈沒有回話,隻是目光灼灼地凝着她。顧淺白在被盯到快要不好意思的時候,原澈突然俯身就吻住了她。
滾燙如火的親吻,迫切到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心情的親吻。
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不能叫她逃,也不讓她逃。
纏綿的吻,暧昧的喘息。顧淺白隻能無力地仰頭任他索取,心中同樣是滿滿的焦躁不安。
這個人,有着喜歡的人,眉間一點朱砂。他隻是把自己當成了替代品。那些所謂的關心,恐怕也是轉移了對另一個人的愛意吧。
原澈不說,原澈向來習慣用行動表達。
到最後,還是顧淺白不小心呼痛了聲,這個吻才停止。
傷口蹭到了沙發上,針紮般的痛。顧淺白一時沒注意還不小心咬到了原澈的舌尖。
“對……對不起。”顧淺白捂臉,真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原澈倒沒什麽反應,隻是輕輕皺了皺眉,繼續幫她處理傷口。
“二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馬場被人包場了。”門外突兀地響起了低低的讪笑聲,“你看,要不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