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很酸,屁屁也還痛着。起身,邁開步子的時候甚至還踉跄了下。
“哈哈。”軍隊中立即有士兵不客氣地笑出了聲,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小姐不用怕,我們又不是老虎,我們可是人民的子弟兵呢。”
話音落,那些士兵們就笑成了一團,全然不把顧淺白放在眼裏,還以爲顧淺白軟腳是被他們的陣勢給吓到了。
“……”
顧淺白不耐煩地在心裏暗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明白這些特種兵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嘲笑她。
哼,等着吧。等着原少将把你們好好操練下,你就該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
心裏憋着氣,顧淺白也沒給原澈好臉色。甚至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洩憤地踩了一腳。
黑色的軍靴上出現了個明晃晃的腳印,可是高高在上的原少将并沒有生氣,手指屈成狀,放在嘴裏打了聲口哨。一匹墨色的駿馬便狂奔了過來。
馬,是總統先生賞賜給原澈的駿馬。
通體呈黑色,找不到一根雜毛。
高傲地仰着頭顱,神情之間威風凜凜。看着人的時候甚至還帶了點睥睨的意味。
嘁。顧淺白忍不住暗暗腹诽,和它的主人一樣欠扁。
欠扁的駿馬在原澈面前就變得非常之乖巧,原澈摸了摸它的脖子,它就高興得沒邊了般,恨不能在地上滾個兩圈。
“顧淺白。”原澈看着她,目光灼灼,像是帶着溫度,“給無能者示範下你是怎麽邊騎馬邊射擊的。”
一把手槍輕巧地抛到了顧淺白手中,原澈拍了拍馬匹,示意顧淺白坐上去。顧淺白一看那冰冷的馬鞍,就忍不住苦了臉。
拜托啊,她屁屁還是痛着呢,真坐上去會死人的啊。
“天呐,少将的這匹馬不是認主嗎。”
“暫且不說馬兒認不認主,邊騎馬邊射擊,我們都未必能完成,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對啊,她看起來還那麽弱小。”
弱小?!
靠之啊!
之前被人說成小不點,這份怒意還沒纾解呢。現在,竟然又被人鄙視自己弱小。
顧淺白心裏憋着一口氣,還真的忍不下了。掉頭就往馬匹走去,沒兩步又倒退了回來。
“顧小姐……”張副官心裏還是很擔心的,見顧淺白返回來,忙上前輕聲說着,“還是我來做示範吧。”
“邊去。”一把推開了張副官,顧淺白用槍托擡起了原澈的下巴,态度嚣張到不行,“正中靶心一次,十萬。”
嘿,小狐狸開始談條件了呢。
無視掉衆人驚訝的目光,原澈輕輕地勾了勾唇,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顧淺白突然将槍微微抛起,用嘴巴咬住。騰空一個轉身,一腳踩在了張副官肩膀上,猛地一發力,整個人就利索跳坐在了馬鞍上。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快速又利索,衆人幾乎都沒看清。尚且來不及驚訝,黑色駿馬已經嘶吼了起來——
“籲!”
駿馬前腳擡起,憤怒地跳着,像是要将背上的顧淺白甩下來一般。
“老天!”有人不敢看,總覺得顧淺白會出事,心裏邊抱怨着原澈太心狠,拿一個弱女子開玩笑。
弱女子顧淺白強忍着腰部的疼痛,雙腿一夾馬肚,甩了下缰繩,“駕”一聲便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