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還是來自顧夫人的殷勤。
顧淺白立馬就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凝着顧夫人。
“正好明天染染也要去醫院做檢查。”深怕顧淺白察覺到什麽,顧夫人忙又說道,“多個人,多個照應。”
呵。
原來是爲了讓自己照顧顧染啊。
顧淺白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掐出了抹無辜又愧疚的笑容:“可是……明天還有考試诶。你知道的,和拿獎學金息息相關呢。”
獎學金啊。
一提到錢,顧夫人的臉色又立馬變了變。
每年下發到顧染手中的獎學金,因着顧霆深是校長,顧家少不得要從中克扣走一半。
“這……這樣啊。”顧夫人臉上帶着讪笑,“你……你的學業……”
“對的,學業爲重。”薄涼地掃了顧夫人一眼,顧淺白眸底帶着諷刺,“感冒而已,又不是心髒病,要不了人命的。”
顧夫人怔了下,“心髒病”三個字像是定時炸彈般,讓她的臉不由白了白。
顧淺白懶得再理會她,轉身便往樓上走去。原澈沒有立即跟上去,反而是沉沉地凝着顧夫人。
“怎,怎麽了?”原少将的瞳孔漆黑,陰鸷的眼,像是鋒利的鋼刀,惹得顧夫人不由往後退了一步,卑微地顫聲道,“原少将,有……有什麽吩咐嗎。”
“我讨厭耍花樣。”原澈的嗓音冰冷,不怒自威,“尤其讨厭在我面前耍花樣。”
野獸的直覺,讓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并且這危險的源頭直指顧家人。
“不,不敢。”顧夫人臉色蒼白,身體抖動猶如篩糠,嗓音中都帶着懼憚,“我絕對對原少将忠誠。”
“……”原澈不屑地輕哼了聲,這才轉身往樓上走去。踏在樓梯的每一下,都像是狠戾地踩在了顧夫人的心尖上。
“媽。”待原少将上去了,沒影了。一直躲在房間裏的顧染這才跑了出來,伸手忙扶住了顧夫人,焦急地輕聲道,“怎麽樣了?”
“應……應該沒發現。”顧夫人一摸後背,這才發現後面竟然一片冷汗涔涔了。她忙喝了一大口水,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倒時候……你就裝作病發。你爸爸會引開原少将的,我和顧淺白送你去醫院……”
“謝謝媽。”顧染小聲地哭了出來,淚水覆蓋,握着顧夫人的手都是顫抖的,“媽,你對我真好。媽……”
“傻孩子,媽媽不對你好,難道還要對那個小賤人好嗎。”顧夫人拉着她的手輕輕晃着,“你才是媽媽的心肝寶貝兒啊。”
……
原澈取下了耳朵中的小儀器,随手一碾,直接将其弄得粉碎。
感冒了,顧淺白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洗了個澡就進了被窩,吸了吸鼻子,想要閉上眼睛睡覺,偏偏又呼吸困難。
“做嗎?”冷不防的,原澈開了個口。
“啊?”
“做運動。”原少将轉頭凝着她,臉上的神情非常的正直,“感冒了,就是要多做運動出出汗。”
“什,什麽運動?”
“你仰卧起坐,我俯卧撐。”
顧淺白:“……”
人性呢,少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