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站起來之後,原本餐桌上的小姑娘也立馬跟着站了起來。望了一眼男人,羞紅了臉龐,又忙低下頭,小心地捏着自己的裙角。
水晶吊燈散着橘黃色的光芒,那女孩籠罩在一種暖色調當中,整個人真是又水靈又好看。
原澈的目光投向了她,幽深的眸底像是蘊着一汪海洋,叫人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啊呀,阿澈。”一探尋到原澈關注的目光,原夫人心下了然,忙積極地牽着紅線,“這位是安軍長的女兒,你們從小還一起玩過呢。她……”
“不認識。”冷漠地打斷了自家母親的話,原澈的目光再冰冷不過。挺直的腰際像是出鞘的利劍,周身的氣場冰冷,拒人于千裏之外。
原夫人:“……”
女生:“……”
兩人讷讷地看着原澈,女生的臉色有些白,紅了眼眶。看了看原澈,又忍不住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原夫人:“阿姨。”
“額,阿澈。”原夫人也沒想到自家兒子會這麽不給面子。平日裏維持的風度這會兒全然不見,冷漠得像是沒有感情的雕塑。她想責怪他,可又實在不願爲了一個外人而去責備自家寶貝兒子。
“我先去樓上了。”原澈卻沒再給她們更多的時間,邁步就往樓上走去。
紅色的地毯蜿蜒着從樓上一直鋪陳到了樓下。
穿着正規軍裝的士兵們分立兩旁,面無表情,唯有在看向原澈的時候,眸底才出現了絲敬畏的波瀾。
警衛員緊緊跟在了原澈身上,跟着男人上了二樓,在進房間之前,卻又訓練有素地停了下來。
“今天去給顧小姐看病的人是誰?”年輕的少将先生突然問道。冷漠的聲線叫警衛員不由打了個寒顫,卻還是恭敬地答道:“報告長官,是柳承浚柳醫生。”
“男的。”原澈猛地轉身,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般冷冷地瞪着警衛員,“那麽多女醫生不叫,爲什麽非得叫柳醫生!”
“我……我……”警衛員緊張到上下牙齒都忍不住打顫了,心裏憋屈啊,又不是他去叫柳承浚的,“屬下……屬下不知。是……是張副官的主意,因爲柳醫生醫術高明。而且,而且他保密性也做得好。”
自家長官從一個月前和一個女生關系親密。或者說,應該是包養才對。
帝國最被看中的軍官若是爆出了“bao養”這種醜聞,指不定該有多少人诟病了。
原澈的保密性是做得很好。
可恐怕不會有人猜到他之所以将保密性做得這麽好,不過隻是單純得爲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欲而已。
對的,占有欲。
唯有激烈的性、事才能讓原澈感受到他對顧淺白的擁有。
身側的拳頭越握越緊,隐隐的竟然有青筋爆出。在警衛員都做好被暴打的準備時,原澈突然返身進了卧室,又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啊。
警衛員不由長松了一口氣,一摸後背,這才發現,背後竟然一片汗濕了。
伴君如伴虎。
和總統先生而言,原澈少将明明更加可怕啊。
可是很快的,警衛員便聽得卧室中傳來了劇烈的聲響。
砰!砰!砰!
也不知道又是什麽東西遭了殃,樓下的原夫人聞聲趕了上來,一臉擔憂。
“阿姨。”安家小女兒也跟了上來,聽着卧室内的聲響,小臉更加蒼白,“少将他……他怎麽了?”
早先就聽說原澈有精神疾病,難不成傳聞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