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了?”冥絕冷笑一聲,閃身躲過冥清雪攻擊的同時,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話說,當年的事情,莫不是你故意像林珑透露的吧?爲的就是借林漪的手殺死鳳驚瀾,而你則可以借機虜獲鳳炎的心?否則,事情怎麽可能會這麽巧?”
回應他的,卻是冥清雪越來越淩厲的攻擊。
冥清雪雖然天賦極高,又身負冰鳳之體,兩年多來,修爲突飛猛進,甚至隐隐比冥絕還要高出一籌。但她也有一個緻命的缺點。
那就是缺少經驗。這兩年多來,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提升修爲,反而缺少與人對戰的經驗。而冥絕不單單是冥夜的義子,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劍。
冥絕的戰鬥經驗是冥清雪望塵莫及的。所以,即便冥清雪的修爲比冥絕高,但真正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場戰鬥終究沒能完全打起來。
因爲,這裏是龍宮!
距離此處不遠的一處長廊上,天祈若有所思的看着冥清雪和冥絕被趕來的侍衛制止的這一幕。
“是她?”池寒有些吃驚的看着冥清雪離開的背影。
“你認識?”天祈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叫林清雪,屬下在傲天大陸尋找鳳靈石的時候曾經抓過她。”見天祈感興趣,池寒連忙将當初在傲天大陸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林初蕊和冥夜的女兒?身負冰鳳之體?有意思……”天祈意味不明的摸了摸下巴。
“據屬下所知,當初就是因爲她無意中透露了鳳驚瀾的異常,才讓林珑産生了懷疑,從而在青雲學院布下陣法,阻攔了鳳驚瀾和鳳炎離開傲天大陸。”
天祈玩味兒的看着冥清雪離開的方向。
無意的嗎?
“冥絕說她喜歡鳳炎,可是真的?”天祈忽然問道。
墨殇雖已歸來,但一般人也隻是隐隐知道墨殇身份尊貴,但墨殇曆經十世輪回一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而知道鳳炎是墨殇最後一世的轉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很顯然,這件事情,以池寒的身份是不夠資格知道的。
“應該是真的。”
雖然池寒不知道天祈爲什麽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但他因爲辦砸了鳳靈石一事,這兩年多來,受到了無盡的羞辱。如今好不容易入了天祈的眼,有機會跟随在天祈身邊,他怎能放棄重新崛起的機會?
“應該?”天祈皺了皺眉,顯然對于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并不滿意。池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連忙說道:“太子殿下恕罪,當年屬下一心查探鳳靈石的下落,實在沒有過多關注這些事情。不過,以當日鳳炎遭到圍攻時,林清雪的态度來看,此女必定對鳳炎有着不一樣
的情愫。”
雖然池寒并沒有明說,但結合剛才冥絕和林清雪的态度,天祈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而他此刻考慮的,是有沒有可能利用這件事情,算計墨殇一把,給己方創造機會。
這段時間以來,旭堯一方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尤其是當各方頂級勢力陸續趕至妖帝城後,曾經被旭堯用盡一切方法或隐藏、或抹殺掉的墨殇的身份,和他曾經的功績,正被人一點一點的挖開。
而随着慶功宴的臨近,相較于墨殇的從容淡定,旭堯一方的人馬卻不可避免的焦灼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慶功宴之後,墨殇便将奪回曾經屬于他的一切。而他們,甚至不能有任何的反抗。除非,他們想要和墨殇徹底撕破臉皮,鬥個魚死網破。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人的名,樹的影。
即便如今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忘記了墨殇,但那些記得他的,卻都是各方勢力之中老祖宗一輩的人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與墨殇開戰,他們的勝算又有幾成?
思忖良久之後,天祈吐了口氣,揮手示意池寒退下。
池寒雖然如今得以跟在天祈身邊,但他知道,在沒有做出足夠的成績和表明衷心之前,他是沒有資格成爲天祈的心腹的。所以,在天祈揮手之後,池寒沒有絲毫的不甘心。
他知道,有些事情,還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接觸到的。
“蒼牧,星兒那邊情況如何?”
蒼牧道:“回太子殿下,星兒如今還是以貓身潛伏在墨殇身邊,聽說墨殇對她頗爲寵愛,每日裏也是同食同住。”
“哦?”
天祈有些詫異的揚眉。雖然知道星兒有幾分聰慧,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星兒居然如此受寵。要知道,在他父親旭堯的口中,墨殇可是冷情冷性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卻對一隻貓兒如此寵愛。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天祈卻很高興,他不想知道墨殇寵愛星兒的原因,他隻要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那就足夠了。
“冥家的人住在哪座宮殿?”天祈忽然問道。
“冥家?”蒼牧一愣,随即道:“在蒼梧宮。”
“蒼梧宮?”天祈眼中精光一閃,道:“走,去見見那位多年不見的故人。”
天祈和蒼牧到達蒼梧宮的時候,冥夜正在訓誡冥清雪和冥絕。
“家主,天祈太子來了。”一侍衛前來禀報。
天祈太子?他來幹什麽?
冥夜眸光微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冥清雪和冥絕,揮了揮手,道:“還杵在這兒幹什麽?都回自己的房間反省思過。”
天祈進來的時候,正好與冥清雪擦肩而過。冥清雪心事重重,不曾注意天祈,但天祈卻若有所思的瞥了冥清雪一眼。
在看到冥清雪清麗的容顔時,天祈忽然想到對付墨殇的辦法了。而此時,冥夜已經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
“冥家主,好久不見。”天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驚喜,來應付冥夜。
冥夜并未立刻開口,而是揮手示意一衆侍衛退了出去。天祈看着這一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當大殿之中隻剩下冥夜、天祈和蒼牧之時,冥夜褪去了臉上禮貌客套的笑容,沉聲問道:“天祈太子,我們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前來,不知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