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雖然相識多年,他也并非是第一次抱她,但在榻上倒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兒,不免讓她心下随之一緊。
怎麽感覺,他笑的有點詭異呢?
“你……”
“婉兒,按照原本的婚期,我們之前便該圓房了。”夜傾君捧起她的臉,額頭輕輕貼着她的,說出的話充滿了暗示。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鳳婉隻微微擡眸便可看到他墨玉般的眸,淡淡的薄唇,在微微閃動的燭光下,透着别樣的誘惑和神秘。
見夜傾君都已經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鳳婉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這人……
還真是直白到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大婚之禮還未到呢!”她伸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進犯。
“不等了。”
話落,纏綿缱绻的吻便如春雨般細密的落下。
額頭、眼角、眉梢……
最近印在了她微啓的紅唇上。
那麽軟、那麽甜,讓他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被夜傾君緊緊的禁锢在懷裏,鳳婉被迫承受他過于急切的吻,呼吸不禁變得急促。
感覺到他靈巧的舌滑入了口中,濕潤中帶着一點炙熱,近乎強勢的糾纏上她,不肯給她絲毫猶豫和喘息的機會。
他眼中閃動着的光芒不似以往那般清潤,反而幽暗漆黑,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唔……”一時沒辦法自然的呼吸,鳳婉掙紮着要推開夜傾君,卻招來他更霸道的糾纏。
再不被放開,鳳婉覺得自己就要氣絕身亡了。
惡狠狠的張口咬在了夜傾君的唇上,他痛的皺眉,卻依舊沒有退開,不過也沒有再一味索吻,隻是薄唇若有似無的輕輕摩擦着,終于給了她呼吸的機會。
大口的喘息着,鳳婉嗅到鼻息間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下意識的擡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她發現他原本淡色的唇被染上了一絲豔紅,映着他眸中幽暗的火光,讓她心下一跳。
“咬我?”夜傾君挑眉。
“誰讓你不讓我喘氣的!”鳳婉揪着夜傾君的衣領,隻以爲氣勢磅礴的喝斥道,卻不知自己此刻聲音嬌軟,粉面含春,隻會更加引人沉淪而已。
“是你太笨了。”
“你才笨呢!”無端被他笑話,鳳婉當時便急了。
她抿唇瞪着夜傾君,而那雙豔麗的眸中,此刻如同綴滿了清華的月輝,讓人不禁陷落在她的盈盈眼波中無法自拔。
見狀,罩在她上方的夜傾君喉結不禁微動,本就發熱的身軀變得更加滾燙。
“婉兒,你乖一點……”他的聲音輕輕的,帶着一絲微啞。
薄唇劃過她的下颚,最近停在了她細嫩的頸間,在精緻的鎖骨上流連。
慢慢的厮磨,緩緩的親吻。
頸間傳來些微的癢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讓鳳婉下意識的呻吟出聲,聲音宛若夜莺般婉轉,攝人心魂。
“勾引我……”他輕笑着指控。
“沒有!”她似辯解,卻無力。
嬌軀上的衣裙已經被解的七零八落,那一身冰肌玉骨,漸漸暴露在了他的視野中。
眸光蓦然一暗,他俯身索吻,口中不忘繼續刺激她,“就有……”
見鳳婉又要和他唱反調,夜傾君壞心眼的将掐在她腰間的手略一用力,她本欲反駁的話卻頓時變成了細碎的嬌吟。
鳳婉本意是和他作對,哪知出口的聲音卻更像求饒般的邀請。
那般魅惑到骨子裏的聲音,她甚至都不敢相信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來的。
“婉兒,再叫一聲給我聽……”
看着夜傾君眸中閃動的笑意,鳳婉緊緊的咬住下唇,說什麽也不甘心讓他如意。
昏暗的燭光下,少女眉目如畫,沁水的眸中氤氲着别樣的風情。
夜傾君探手抽出她頭上的發簪,散開了她如瀑的墨發。
他拂開散落在她頸側的發絲,帶着磨人的意味吮吻着,如一陣清冽的微風緩解了鳳婉體内難耐的燥熱。
如此醉人的熱情糾纏下,鳳婉身上早已香汗淋漓,肩頭閃動着絲絲晶瑩,原本雪白的肌膚此刻泛着淡淡粉色。
見她漸漸動情,夜傾君卻忽然起身離開。
在鳳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擒住了她的下颚,用早已備好的匕首在她頸間輕點了一下,針紮似的痛感之後,鳳婉見夜傾君同樣劃傷了自己的手,指尖覆在了她的喉嚨處。
那一瞬,她似乎隐隐感覺到有什麽微涼的東西從他的指尖滑進了她的喉嚨。
“夜傾君……”
未等她的話說完,身上的人就忽然壓住了她,不同于剛剛的纏綿溫柔,而是帶着一些勢在必得的霸道和強勢。
“婉兒。”
“你等下,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她試圖推拒他,卻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要你和我同生共死,怕了嗎?”
說話的時候,他如待珍寶般的捧起她的臉,墨玉般的眼眸璨若星河。
鳳婉擡眸望着他,那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印在他的眼底。
那樣深情的眼眸,卻隻容得下她的身影……
“不怕。”?她緩緩的張開雙臂環住他,微微起身将自己送進了他的懷中,唇角揚起了一抹壞笑,“但是會厭煩。”
“你嫌棄我?”他索吻似是要懲罰她,卻被她頑皮的躲過。
“被你纏着一世便夠了,難道到死還不能安生嗎?”
眯了眯眼,夜傾君笑着俯身,“就是不夠!”
話落,炙熱的吻緊随而至,纏綿在她豔紅的唇上,一半懲罰、一半貪戀。
雙臂如烙鐵般緊緊的箍住鳳婉,兩人的呼吸交雜在一起,炙熱的汗滴落在錦被上,溶在了一處。
痛感忽然傳來的時候,鳳婉整個身體都繃得僵直,像是連呼吸都不敢。
她下意識的揪住身下的錦被,眼淚順着眼角大顆的落下。
“夜傾君,你這個大騙子,你給我起開,我不逃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我……”從不曾經曆這樣的痛楚,鳳婉難得告饒,哭的可憐,“夜傾君,我疼……”
使勁兒晃着頭不給他親,鳳婉像個孩子似的捶打着他。
“婉兒乖,很快就好了,真的,你相信我。”一邊安撫着她,夜傾君一邊強忍着内心的邪念。
她疼的流淚,可他也不好受。
埋首在她的發間,夜傾君汗濕的臉頰摩擦着她頸側絲滑的肌膚,以此緩解難耐的愛欲。
“騙人,明明除了疼還是疼!”
“就一下、一下,婉兒,你乖一點,别亂動……”
越到後面,夜傾君的話說的越是敷衍,毫無頭緒,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要表達什麽了。
和鳳婉合二爲一的感覺帶給夜傾君極緻銷魂的體驗,這一刻,除了放開她,其餘任何要求他都可以答應下來。
就算她因爲疼痛想要殺了他洩憤,他也心甘情願将自己的性命拱手奉上。
雲雨之後,鳳婉酥軟無力的被他抱在懷裏,甚至連腳趾頭都不肯再動一下。
察覺到他輕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她趕忙伸手拉住,“不行!”
夜傾君初時詫異,随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安心睡吧,我不鬧你了便是……”其實,他本來沒有打算再折騰她,隻是想到剛剛那條蠱蟲已經到了她的體内,他就忍不住去期待,或許了空大師的方法真的奏效。
以蠱蟲爲媒介,是一種類似“采陽補陰”的秘術。
婉兒的這種情況,要通過和自己不斷的交合喂養她體内的那條蠱蟲,也可以一并滋養她自己的身體。
隻不過……
這法子有些冒險。
倘或他将來受到什麽傷害的話,那婉兒的性命,便也會随之危在旦夕。
是以,他剛剛才會問她,與他同生共死,可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