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容貌被毀

見紅翎被衛菡好一番責罵,倒是樂壞了一旁的雙兒。

雲舒在一旁瞧着她的眼中泛着興奮的光芒,不覺微微低下了頭。

看來這丫頭與紅翎積怨已久,這麽點小事兒也值得她幸災樂禍至此!

說起來,紅翎自己也委屈的什麽似的,分明晚膳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誰知方才忽然就腹痛難忍,算上方才的那一次,她已經跑了三四次如廁了。

如今站在皇子妃的面前,她的腿還是抖的。

“奴婢瞧着紅翎似是有些不大舒服,不若今夜就由奴婢在此上夜吧!”見衛菡終于歇了咒罵之聲,雲舒不禁好心的開口說道。

聞言,紅翎不禁面露懷疑的望向了雲舒,不解她爲何會如此好心。

反而是一旁的雙兒,聽聞雲舒的話心裏老大不樂意,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旁敲側擊的說道,“這怎麽能行呢,雲舒姐姐你的傷還未好利索呀!”

聽聞雙兒的話,衛菡不覺轉頭看向雲舒,又掃了一眼紅翎,随後方才說道,“還是你在此上夜,若是再一味偷懶的話,當心我就不客氣了!”

“是,奴婢遵命。”

“真是晦氣的很,怎地就招了你們這兩個不争氣的東西!”口中又抱怨了幾句,衛菡随後才走向床榻準備安寝。

見狀,雲舒悄無聲息的走到紅翎的身邊,随後朝着她微微笑道,“如此,便辛苦你了。”

話音落下,她便滿面春風的出了房中,生生将紅翎氣的不行。

且說雙兒見着雲舒這般故意氣紅翎,她的心裏便忽然輕快了許多。

隻要雲舒将紅翎惹毛了,她們二人必然反目,屆時她再向雲舒抛出橄榄枝想來也會容易一些。

可誰料雙兒兀自盤算的好念頭,卻沒有想到不過一夜之間就發生了變化。

翌日晨起時分,未免衛菡又借機生事,雲舒便早早的到了正房去候着,不過她卻未進内間,而是隻在外間守着。

紅翎見她來了這裏換值,便神色匆忙的欲往外走。

她也顧不得雲舒會不會在皇子妃的面前搬弄是非,這一夜她的肚子一直難受的緊,又恐她走後雙兒設計害她,隻得強自忍着,趁着雙兒迷迷糊糊之際才得去一趟如廁。

眼下好不容易見雲舒來了此處,想來她與雙兒二人之間的關系也不算好,定然不會當着彼此的面兒給自己找麻煩,是以紅翎方才匆忙而出。

而雲舒看着紅翎的臉色略微發青,心下不覺感到好笑。

若是就這般被憋出個好歹來,怕是這滿府上下就有的樂了。

才這般想着,雲舒便聽聞内間似有響動,擡頭看去時,果然見衛菡緩緩坐起了身。

見狀,她與雙兒緩步而入,準備伺候衛菡梳洗,誰料方才撩起紗幔,便隻聽聞雙兒刺耳的一聲尖叫,頓時引得雲舒朝她的方向看去。

“皇……皇子妃……”雙兒顫抖着手指着衛菡的臉,另一隻手難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大清早的便開始鬼喊鬼叫,愈發沒有規矩,還不自己掌嘴!”衛菡方才起身,心氣兒本就有些不順,此刻被雙兒這般一吓,自然就更加不悅。

“皇子妃恕罪!”一聽要掌嘴,雙兒趕忙跪到了地上,可是眼睛還是不住的往衛菡的臉上瞄,有些欲言又止。

“啓禀皇子妃,雙兒雖然冒失了些,不過實在是事出有因。”

聽聞雲舒的話,衛菡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事出有因?!”

雲舒徑自走到妝台前取過了一面銅鏡,将其呈到了衛菡的面前,神色顯得愈發恭敬。

瞧着雲舒這般舉措,衛菡略有些疑惑的望向了鏡中,可這一望不要緊,卻生生驚得衛菡也尖叫了一聲,聲音比之雙兒的更加凄厲刺耳。

“我的臉……啊……”

隻見那銅鏡之中的人,半邊臉都腫的老高,更重要的是,原本被暗器劃傷的那一處此刻肉色焦枯,似化膿包,總之駭人至極。

可偏偏另外一張臉依舊光鮮潔白,仍是一副美人面。

“滾開,拿走,我不要看!”說着話,衛菡猛地一把揮落了雲舒手中的銅鏡,整張臉都埋在了自己的雙膝間。

見狀,雙兒不禁更深的趴伏下了身子,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皇子妃先别擔心,奴婢這就去外面請大夫回來。”說完,雲舒便轉身欲走。

“不行!”也不顧自己還光着腳,衛菡竟就直接跑下了床榻,一把拉住了雲舒,“不能去府外請大夫回來!”

一來她信不過那些庸醫,二來若是去府外請大夫的話,那就會宣揚的滿府都知道了。

想到府中那些賤人知道她毀容之後嘲笑的嘴臉,衛菡的心下便愈發的生氣。

“可是……”

“去宮中請太醫回來,唯有他們的醫術我才放心。”

“皇子妃所言固然有理,隻是奴婢哪裏進得去皇宮呢,眼下殿下也還在宮中未歸,要尋太醫回來,怕是并不容易。”

“那你就去宮門口候着他,隻待他出宮你便立刻回禀他,總之此事不能叫旁人知曉,否則的話,我先叫你死!”

“是,奴婢這就去。”

臨走之前,雲舒經過雙兒身邊的時候,不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果然見她心虛的别過了頭。

見狀,雲舒也沒有多言,依舊快步出了房中,直奔府外而去。

可是事實上,她卻并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拐了個彎兒,從皇子府的後巷悄悄回了夜傾昱的書房。

燕漓察覺到來人是雲舒之後,不覺奇怪的問道,“這個時辰,主子怎地來了這裏?”

聞言,雲舒也顧不得燕漓的稱呼到底是什麽,隻将绮蘭苑中的事情說與了他聽,“宮門處有重兵把守,我一個小小婢女去那裏并不合适,若是引起旁人注意的話會更麻煩,還是你去走一趟吧!”

“是,屬下這就去。”

“你隻暗中告訴燕洄,随後便即刻回來,勿要被人覺察到。”

“屬下明白!”

燕漓領命離開之後,雲舒便依舊坐在夜傾昱的書房中看書,也不急着回绮蘭苑。

倘或她回去太早的話,對衛菡那邊自然無法交代。

而且這事兒,怕是遠遠沒完呢!

衛菡自己想得倒是美,不願讓旁人得知此事,可稍後太醫來了此處,哪裏能夠瞞得天衣無縫呢!

更何況绮蘭苑又不是什麽密不透風的所在,怕是稍有風吹草動就被宣揚的滿府皆知了。

正在思慮間,雲舒忽然聽聞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她趕忙起身走至一旁,隐身在了帳幔之後。

瑩夏進到房中的時候,依舊如往日一般在屋内收拾一圈,可是目光落到客座的時候,她的視線卻不禁一頓。

“咦……”眉頭微皺的望着桌子上的一本兵書,瑩夏的心中不禁充滿了疑惑。

近來并不曾聽聞有客到府中拜訪,何以這裏會放着一本書?!

難道是殿下随手放在這的?

可是這般想來,瑩夏卻又覺得有些說不通,她伺候殿下時日已久,從未見他将書籍亂丢在哪一處,是以如今這般,她倒不認爲是殿下所爲。

但若非是殿下,那又有何人呢?!

“今日可有旁人進到書房中嗎?”瑩夏幾步走到門外,朝着門兩邊把守的侍衛問道。

“我等一直把守在此處,并不曾見得一人進來。”

聞言,瑩夏方才微微點了點頭,心道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依舊将那書卷放回到了書架上,随後如以往一般仔細的收整了一番,接着才離開了這裏。

待到書房中再次歸于平靜,雲舒方才輕輕的撩起帳幔,目光望向了門外的方向。

大意了……

目光掃過書架上的那本書,口中不禁長長的一歎。

還好她看的是一本兵書,若是一些風月戲文之類的,隻怕當場就被人懷疑了個徹底。

約莫着時辰,雲舒想着夜傾昱也快回來了,方才這般想,便見燕漓回了書房中。

“殿下已經帶着太醫去了绮蘭苑,主子在此稍後片刻便可回去。”

“嗯,有勞!”

“屬下不敢當!”

話落,燕漓便依舊閃身而走,不敢耽誤雲舒辦正事。

且說雲舒又在夜傾昱的書房中磨蹭了半晌,随後方才悄悄的去了皇子府後巷,接着再從大門正大光明的進去。

她必須要比夜傾昱晚到才行,畢竟她身爲奴婢無法與主子共乘車輛,這一路連跑帶颠的回來若是還敢在夜傾昱之前的話,怕是就漏了底了。

方才進了院門,雲舒便見到雙兒和紅翎齊齊跪在了院中,汗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整個身子都開始搖搖晃晃,似是被曬的不行。

見狀,雲舒不禁斂目,随後也在院中站了片刻,而紅翎隻當她是在嘲笑她們,便神色不忿的說道,“哼,你也不必如此得意,稍後你進去了,也定是與我們一般結果!”

皇子妃出了事,這院中伺候的人哪一個能逃脫的了幹系,她就不信雲舒有這個本事!

聞言,雲舒隻是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搭腔,便徑自走到了房内。

卻見衛菡坐在床榻上,将紗幔放下了裏三層外三層,就連夜傾昱和太醫都被擋在了外面。

“皇子妃如此,微臣無法看診啊!”說着話,李太醫不禁面露難色的望着夜傾昱,似是極爲無措。

“你不是太醫嗎,随意診個脈不就行了,哪裏非要看我的臉!”

“這……這微臣隻是太醫,又不是神仙……怎麽能單憑診脈就确診呢!”頓了頓,李太醫不覺又接着說道,“更何況,皇子妃是臉部不适,微臣總要觀一觀氣色方才好配藥啊!”

醫者講究望聞問切,哪裏能僅憑着切脈就斷診呢!

“說什麽自己是太醫,依本妃看,你分明就是個庸醫,這點子小病都瞧不好。”

随着衛菡越是說下去,李太醫的臉色便越是難看,可是因着有夜傾昱在一旁在着,他也不敢表露分毫,隻能微垂着頭站在原地,盡量不讓别人瞧見他的神情。

李太醫并不敢還言,衛菡自己嚷嚷的夠了,便也安靜了下來。

待到無一人說話,夜傾昱方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随後朝着李太醫淡淡說道,“你且回宮去吧!”

聞言,李太醫還未反應過來,倒是衛菡忽然大聲嚷道,“殿下說什麽,臣妾的臉傷還未看呢!”

“哦?原來你還打算看病,本殿以爲你放棄治療了呢!”

“是他妄爲醫者之名,殿下怎地反倒來責怪臣妾?”

聽聞衛菡的話,夜傾昱散漫着一張臉,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你若要看,便依照李太醫所言行事,若不看,便趁早放人回宮,免得耽誤了人家的行程。”

“臣妾的臉都已經毀了,殿下竟說的如此漫不經心,殿下将臣妾當成了什麽!”說着話,衛菡忽然痛哭起來,眼淚劃過傷口的時候,愈發疼痛難忍,不覺痛呼出聲。

“外面候着!”

夜傾昱冷冷的一句話說出來,李太醫頓時如蒙大赦,連同雲舒在内,所有人都退出了房中。

待到屋中沒有了旁人,他緩步走至内間,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拂過層層紗幔,最終走到了衛菡的床榻前。

察覺到頭頂上籠罩的一層陰影,衛菡下意識的擡頭望去,卻隻見夜傾昱神色不明的望着她,唇角噙着一絲笑意,眸中卻意味不明。

“本殿将你當成什麽,這是個好問題……”一邊說着,夜傾昱一邊微微一笑,“自然是将你當成本殿的皇子妃,否則的話,你以爲本殿還會容你到今日嗎?”

“什……什麽……”

聽聞夜傾昱如此說,衛菡也顧不得自己的臉上有傷,慢慢撤下了捂住臉的手,神色呆愣的望着他。

“你該明白六皇子府與襄陽侯府的關系,本殿能容你到今日不過是爲了取得父皇的信任而已,留你一命已是大限,至于你的臉如何,你覺得本殿會在乎嗎?”

看着衛菡因爲他的這句話被吓得瑟瑟發抖,夜傾昱忽然揚唇笑了起來,聲音迷人的似是最美的笛音,可偏偏聽在衛菡的耳中卻令她感到刺入骨髓的冰寒,連話都說不出來。

“話已至此,我不若再與你說的明白些,諸如你出閣之前對大皇兄傾心不已,此事根本無需藏着掖着,因爲本殿半點都不在乎,甚至你在嫁入六皇子府之後依舊對他餘情未了,本殿也全然不在意,你知道這是爲何嗎?”

聞言,衛菡恐懼的微微搖頭,身子不住的向床榻裏間退去。

“因爲本殿沒有别的要求,隻要你活着坐在六皇子妃的位置上就夠了!”

隻要活着,不管是傷是癱、是聾是啞,這些都無所謂。

“爲什麽……爲什麽告訴我這些……”

“自然是爲了讓你認清自己的處境,擺正自己的位置!”夜傾昱睨着衛菡恐懼的眼,笑的愈發邪魅,“害怕了?心中可是想着要将本殿今日說與你的話告訴襄陽侯或是大皇兄?!”

見衛菡一臉被說中的表情,夜傾昱輕撫過自己的袖管,随後慢悠悠的說道,“若你果然如此做的話,隻怕你那好表哥定然立刻就着人來殺你了。”

“不可能!”

“呵呵……你倒是相信他,自你嫁入六皇子府之後,若非本殿在暗中護着,你早已被你那好表哥不知害死多少回了!”

“騙子!你騙我,不可能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夜傾昱套了話兒,衛菡似是極其不願相信他說的話。

“朝中人盡皆知,襄陽侯忠于大皇子,本殿即便娶了你,也不過等于是娶了一個眼線在府中而已,而你若是死在六皇子府,所有人都會以爲是本殿動的手,爲了在父皇的面前抹黑我,你覺得大皇兄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嗎?”

“他……他……”

“不然你以爲,前幾日那刺客是何人派來的!”

隻這一句,卻叫衛菡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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