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驚人秘密

再說雲舒這邊,被人一路押着到了夜傾昱的書房,侍衛離開之後,她便一改方才滿臉委屈懼怕的樣子,直接擡起頭走到桌旁坐下,還爲自己斟了一杯茶。

可沒想到她方才舉起杯子,便忽然聽到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雲舒姑娘如今已經成了這書房中的常客了!”

聞言,雲舒的手不禁一頓,随後依舊慢慢悠悠的喝着茶,像是沒有聽出燕漓話中的打趣和調侃。

“不知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你竟不知?!”聽聞燕漓的話,雲舒不禁奇怪的問道。

“在下終日守在書房中,又怎會知道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呢!”

略想了想,雲舒覺得也是這個理兒,“都是些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你不會聽的。”

連她都懶得去應付,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

“姑娘此言差矣,古語有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見這女子若是難纏起來,便是連聖人都無可奈何,是以在下方才好奇,不知雲舒姑娘是如何應對?”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你覺得,我該是這其中的哪一個?”

聽聞雲舒的話,燕漓沉默了好一會兒,随後方才幽幽的來了一句,“姑娘大抵算是……小女人吧……”

雲舒:“……”

好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如燕漓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對女子之間這些雞毛蒜皮大點的小事兒感到好奇,倒是有些意思。

可能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終日守在這書房中,對外面有些好奇也是自然。

隻是雲舒感到奇怪的是,燕漓爲何要一直守在這裏,難道夜傾昱的書房之中,有何見不得的人秘密嗎?

這般一想,雲舒的眸光不覺一閃,甚至連燕漓與她說話都沒有聽到。

“雲舒姑娘、雲舒姑娘……”

“嗯?”

“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舒:“……”

好生執著!

被他纏的不行,雲舒正要回答的時候,不料卻忽然聽到外面響起了一道女子的聲音,“我的手帕落在裏面了,要進去取一下。”

聞言,雲舒的心下猛地一驚,随後将手中的茶盞蓋好蓋子放回了原位,接着便朝着夜傾昱書案的方向跪了下去。

瑩夏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個渾身髒亂的女子跪在房中,頓時吓了她一跳。

夜傾昱的書房向來都不容許人随便進的,是以她也沒有想到這裏面會有人,殿下雖是下了朝,隻是因着後院發生了一些事,他此刻也并不在書房中。

“你是何人,怎麽會在殿下的書房中?”說着話,瑩夏便徑自走到了房中繞到了雲舒的面前。

“殿下命人将我關押在此的!”

“将你關在這兒?!”聽聞雲舒的話,瑩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想不明白殿下怎麽會将一名婢女關在書房中。

“瑩夏姑娘,的确是殿下吩咐的,方才燕大人親自将人送來的。”見兩人在房中說着話,門口把守的侍衛便開口說道。

聽聞那人的話,瑩夏方才相信了雲舒所言,心下也不禁在想着,書房外一直都有人在把守,若非得了殿下的命令,想來她也是進不來的。

這般一想,瑩夏便也就不再理會雲舒,徑自拿回自己的繡帕之後就出了房中。

再說雲舒見她離開,便微微擡起頭随後緩緩的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塵,随後依舊走到桌旁坐下。

“雲舒姑娘能屈能伸,實在是令人敬佩不已!”

聞言,雲舒微微一笑,卻并沒有接下燕漓的這句話,“我可不敢當,若論能屈能伸自然是你家主子更厲害。”

平心而論,就算雲舒與夜傾昱相識了這段時日,她也還是不敢十分确定的說,她能夠完全看穿他的情緒,猜中他的心思。

這個人的心機深沉到令她覺得可怕!

“主子自小性情便是如此,在宮中生活舉步維艱,他比不得大皇子那般有背景、有勢力,便隻能暫且隐忍,是以漸漸長大便成了如今這般笑裏藏刀的模樣。”

“你膽子倒是大,竟然就在背後這樣議論他!”

“說句大不敬的話,屬下與殿下自小一起長大,是以有些話說起來便沒有那麽顧忌。”

聽聞燕漓如此說,雲舒卻不禁微微挑起了眉頭。

他與夜傾昱情同手足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爲何要特意告訴她?!

“在下是想說,殿下是因爲環境使然,是以方才養成了如今這樣的性子,可是姑娘曾經是何等驕傲的人物,如今卻能不計從前,完全坦然的接受眼下的狀況,便是尋常男子尚且難以接受,更何況你身爲女子。”

聞言,雲舒喝茶的動作一頓,随後漫不經心的回道,“你也說了是曾經,不作眼下之想。”

“姑娘性情堅韌,在下欽佩不已,也唯有這般女子,方才得與我家殿下相配。”

雲舒:“……”

這是怎麽說,怎麽忽然聊着聊着扯到了這上面?

見雲舒一時沒有搭話,燕漓似是有些擔憂的問道,“在下問一句唐突的話,姑娘不會是心有所屬了吧?”

“知道是唐突的話,你爲何還問!”

“這話若對别人來講便是唐突,可若是對雲舒姑娘說,在下想着您快人快語,必不會因此而開罪在下。”

“夜傾昱手下之人均如你這般能言善道嗎?”印象中,燕漓和燕洄兩人都是那般不善言辭的冷面護衛才對,可近來怎麽總覺得畫風不太對呢!

“姑娘說笑了,在下說的不過都是大實話而已。”

“我與你家主子之間沒有那根紅線,少了那份緣,你還是歇一歇,省些力氣吧!”說完,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擡頭朝前問道,“可要喝茶?”

他說了這麽許久的話,怕是口渴了吧!

“多謝雲舒姑娘,在下不渴。”

聽着燕漓依舊一般正經的回答着她,雲舒不禁微微一笑,随後不再多言。

不經意間低頭瞟到了自己身上的墨迹,雲舒唇邊的笑意卻不覺漸漸淡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襄陽侯府的公子和小姐,她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想來大皇子一黨不倒台的話,怕是也難以除掉襄陽侯府,而且就算有辦法除掉,或許夜傾昱也不會動手。

就像他明明可以利用鄭柔的手除掉衛菡,可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硬是讓自己扶持衛菡坐穩這皇子妃的寶座,由此可見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因爲他們兩人心中都明白,這是慶豐帝對于他們兄弟之間一種制衡的手段,一旦任何一方過于強大或者過于弱勢,那麽勢必就會打破眼下的這種局面。

夜傾昱心知肚明慶豐帝的打算,是以他絕不會忤逆他,甚至可以說是事事順着他的意思來。

他讓他迎娶衛菡,那他就迎娶衛菡,他想利用襄陽侯府來牽制他,那他就甘心被牽制着,毫無一絲舉措。

可是在雲舒看來,那不過是夜傾昱營造給世人的假象而已。

依照她對夜傾昱的了解,那人雖是能屈能伸,但卻并非毫無一絲脾氣,隻是他習慣暗中算計,在你放松警惕之後,再暗中陰你一把,讓你再無翻身的可能。

想到這,雲舒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寒,會不會有一日,她與夜傾昱之間出現了不同的意見,屆時他會如何對待她?

“雲舒姑娘不該懷疑殿下對您的用心才是!”

忽然聽聞燕漓的話,雲舒不禁有些詫異的挑眉,心道他怎麽知道她在想什麽?

“常人用肉眼看人,在下因目不能視,倒是多用心眼。”

聽着燕漓這模棱兩可的話,雲舒也并不追問,依舊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面露深思的品着茶。

雲舒本以爲她不應聲燕漓就會自己閉了嘴,不想他竟依舊接着說道,“殿下一直過得很苦,是以在下很希望姑娘能夠陪着他、守着他、好好同他在一起。”

“你……對你家殿下……是不是有點……”一邊說着,雲舒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不瞞姑娘說,在下虛長殿下兩歲,是以凡事愛操心了些。”

說完,燕漓的聲音頓了頓,未等雲舒開口他便接着說道,“殿下自幼便沒了母妃,陛下也不是很在意他,後來有幸得到宮中的一位娘娘扶持,将殿下接到了她的宮中,之後殿下的日子方才好過了一些,隻是後來……”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燕漓的聲音忽然頓住,似是感覺自己提到了什麽不該提的話題一般。

“後來如何,也該将這故事說完啊!”想來那位娘娘應當不會是如今的湘妃娘娘,否則的話,燕漓就會直接說出來了。

原來夜傾昱早前并不是直接養在湘妃娘娘的身邊,這事兒她倒是從未聽說,也不曾聽人提起過。

“後來那位娘娘違反了宮規,觸怒了陛下,便被賜死了,再然後,殿下方才被養在了如今湘妃娘娘的宮中。”

“竟還有這樣一段隐情,這我倒是從未聽說過。”

“在下所言乃是豐延皇室的秘辛之事,想來雲舒姑娘早前遠在北境,自然無處聽聞。”

“秘辛?!”聽聞燕漓的話,雲舒卻不禁一愣。

既是秘辛,何以如此輕易的說與她知曉?

“我家殿下既是認準了姑娘,那這家中之事自然要悉數告知,實在不該有什麽藏着掖着的,姑娘家中若是有何隐秘之事,也可一并告知,如此方才可見雙方坦誠相待。”

雲舒:“……”

感覺到了深深的套路!

或許是因爲燕漓提到了所謂的秘辛之事,竟好像還怕雲舒知道的不夠多一般,原本靜悄悄的房中忽然響起了幾聲缽盂的聲音,雖然聲音細微,但雲舒還是聽到了。

燕漓也瞬間閉了嘴不再多言,兩人一明一暗都沒有說話,房中一時詭異的有些安靜。

可偏偏越是安靜,那缽盂的聲音便越是明顯,或許外人聽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聲音,但是對于他們這種習武之人來講,卻還是能夠聽到的。

“我若說我聾了,方才什麽都沒聽到,你會相信嗎?”一邊說着話,雲舒一邊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誰知雲舒的話音方才落下,便忽然見到燕漓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得罪了!”話落,燕漓便快速的出手直接劈暈了雲舒,而後者雖有些防備,但是奈何兩人武功實在相差太多,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

夜傾昱處理完了憐星苑的事情之後,他又趕着去了栖雲軒一趟,好生安慰了鄭柔一番之後,他方才回了書房中。

想到他方才剛到花園時見到雲舒的情景,他差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一劍殺了衛霖。

隻是後來想想,雲舒并非那般柔弱女子,即便婢女的這層身份受些影響,可是她那般機靈的一個人,不管怎樣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這樣一想,他方才漸漸平靜下來,依舊耐着性子與衛家的姐弟周旋。

可是夜傾昱沒有想到的卻是,待到他回到書房的時候,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不見了雲舒的身影!

“見過殿下!”見夜傾昱終于回來,燕漓便趕忙現身出現,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淡定。

“雲舒呢?”

“在……在下面……”難得的燕漓說話也有些支吾,面上稍顯難色。

聞言,夜傾昱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寒光,心下暗道不好!

于是也不再同燕漓多言,趕忙走到榻邊啓動機關,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地下。

直到走至樓梯的盡頭深處之後,夜傾昱果然見到了雲舒的身影,見她微微斜靠着椅子,他趕忙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不曾想,你竟會也有這般憐香惜玉的一日!”

忽然!

暗處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夜傾昱聞聲望去,便隻見一個全身黑袍的男子靜靜的站在陰影之中。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總要有人相陪的。”說着話,夜傾昱微微屈膝半蹲在雲舒的面前,忽然覺得就連她睡夢中皺眉的樣子他都覺得恰到好處。

他緩緩的伸出手,輕輕将她額邊的碎發攏到耳後,目光中充滿了寵溺。

“可你選了一個最危險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聞言,夜傾昱的神色不覺一凜,随後緩緩起身望着那人說道,“我原本并不确定自己到底對她執著到了哪一步,可是今日聽兄長這般一說,我卻忽然明白,我既選擇要她,那不管有多少困難和阻礙,我都不會改變心意。”

看着夜傾昱臉上執著的神情,來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随後方才又接着說道,“若非你心意已決,我原本準備殺了她的。”

一聽這話,夜傾昱的眸光不覺一閃,随後下意識的擋在了雲舒的身前。

見狀,那人似是低低一笑,清潤的聲音在地下回響。

“人人都道,娶了媳婦忘了娘,可你這小媳婦還未被你娶到手,你便已經先忘了爲兄了。”

聽着對方明顯輕松打趣的話,夜傾昱也不覺松了口氣,随後朝着來人問道,“兄長于此時前來,怕是有何要事吧!”

“我方才得到消息,夜傾辰去了邊境之地,我隐隐覺得,怕是要起兵了!”

聞言,夜傾昱微微眯眼,心下忽然想起今日在月華宮父皇同他說起了此事。

“若果然如此,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

“我來此便是爲了告訴你,近來吩咐你手下人小心些,勿要在朝中掀起什麽風浪。”

“嗯,我曉得。”

“你萬事小心!”說完,那人便轉身走向了黑暗深處,臨走之前還掃了夜傾昱身後的雲舒一眼,眸中意味不明。

而夜傾昱眼見那人離開,便趕忙回身走向雲舒,眉間似有化不去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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