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緣何确定是他?”
“回側妃的話,您瞧他身上的那件白袍,上面滿是斑斑血迹,定然就是在院牆塗抹的時候留下的!”
“不是,這是别人……”
那人想要辯駁的話方才出口,不料就被雲舒直接打斷,“再則,他的手掌間可不是還有些殘留的血痕!”
聞言,鄭柔示意一旁的侍衛上前查看,卻果然發現如雲舒所言一般。
既然如此,便當真是作不得僞了。
“不是這樣的,奴才冤枉啊!”瞧着鄭柔似是并不打算再審的樣子,那人頓時吓得哭天搶地,生怕就此直接被打殺了。
“啓禀側妃,此人乃是二門上聽差的小厮,名喚李貴。”荷香聽一旁的老嬷嬷們如此言說之後,便附耳對着鄭柔悄聲說道。
聽聞這話,鄭柔再次看向李貴的眼中不禁充滿了不悅。
“你不過是皇子府一個聽差的奴才罷了,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要于此攪弄是非,再不實言的話,便直接将你處死!”
話落,鄭柔便微一揚手,頓時便有兩名侍衛上前架起了李貴,作勢便要直接将其拖走。
見狀,他頓時吓得他屁滾尿流,連連磕着頭告饒道,“不關奴才的事……奴才也隻是受翠珠所托,方才會來此吓唬绮蘭苑中的一個婢女……”
眼見事情敗露,那人也不敢再繼續隐瞞,便一股腦的将事情交代了個明白。
而一聽這話,鄭柔的眸光不覺一閃。
翠珠……
居然是她!
“将他帶下去,稍後查明了翠珠那邊再一同問罪。”
“是!”
待到李貴被人帶下去之後,院中的人也随之散了一大半,所有的人都以爲今日的事情便算是到此爲止了,但是雲舒的心中卻十分清楚,接下來的方才是重頭戲呢!
“你早前便猜到了是翠珠所爲,對嗎?”鄭柔緩步上前朝着雲舒走近了一些,随後微微探頭朝着她低聲說道。
聞言,雲舒神色未變,依舊是恭恭敬敬的模樣,“側妃怎地說這樣的話,奴婢又不是大羅神仙轉世,怎麽可能會未蔔先知呢!”
“自然不是未蔔先知,隻是精于算計罷了。”說完,鄭柔便含笑着離開了西北院,帶着身後的一衆丫鬟仆從,顯得尤爲壯觀。
見狀,雲舒望着被鄭柔簇擁的背影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自然不會相信鄭柔如此輕易的就回了栖雲軒,想必是還要帶着人去翠珠那裏盤問一番。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急,大可不必急吼吼的在夜中進行,但是今夜鄭柔如此大陣仗的在這裏“捉鬼”,想來明日就會在府中傳的沸沸揚揚,屆時一旦被翠珠得了耳風的話,隻怕就會有所防備了。
而相反的,如鄭柔這般趁夜前往,必然會打翠珠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雲舒便不禁微微彎了唇角,緩步行至房中準備安睡。
今日她的戲份已經完了,便是再要如何,也且待明日就是了。
雲舒這邊自然是無甚要緊,但是翠珠那一頭卻生生鬧得個人仰馬翻。
原本她都已經安睡下了,可是不料鄭側妃忽然帶着人來了她這裏,隻言有事要審問她,可這不審問不要緊,一審問竟是提到了裝鬼之事。
看着翠珠聽到“李貴”這個名字時瞬間大變的臉色,鄭柔的心下已經十分了然。
如此看來,果然不是李貴冤枉了她,她竟當真是幕後主謀之人!
“翠珠,你可知罪嗎?”
聽着鄭柔稍顯嚴肅的聲音,翠珠不禁深深的低下了頭,卻仍舊裝着膽子辯解道,“奴婢……奴婢不知側妃所言爲何,不敢随意應承……”
“李貴都已經将你招了出來,你竟然還死鴨子嘴硬!”見翠珠還在狡辯不肯承認,荷香不禁氣憤的朝着她喝斥道。
“側妃,奴婢當真是冤枉的,奴婢不知道什麽李貴,更不知道什麽鬼神之事!”一邊說着,翠珠一邊小心翼翼的觑着鄭柔的神色。
“冤枉?!”聽聞翠珠的話,鄭柔竟忽然笑了起來。
“側妃,您看那是什麽?”忽然,一旁的芸香皺眉看着屏風那裏,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
聞言,不僅是鄭柔,連同翠珠在内也不覺朝着那邊望去,可這一眼不要緊,卻險些将她的魂兒都吓丢了。
那是……
芸香朝着鄭柔微微點了點頭,随後便擡腳走向了屏風取下了那上面挂着一件白袍。
見狀,衆人的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這白袍看着有些眼熟。
電光火石間,隻見芸香滿臉震驚的望着鄭柔,随後将手中之物呈到了她的面前,“側妃您看,這白袍是不是與李貴身上穿的那件别無二緻?”
一聽芸香這話,翠珠頓時便要解釋,“這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會在這!”
“你少插嘴,這還輪不到你說話!”芸香冷冷的喝斥了翠珠一聲,随後依舊神色恭敬的望着鄭柔。
“側妃您看……”
神色微涼的瞟了翠珠一眼,鄭柔的眸中不覺閃過了一抹狠意。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弄這樣的事情,她又豈能容她!
“如今人贓并獲,你可還有何話說?”
“這不是奴婢的,奴婢沒有撒謊的,奴婢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翠珠一聲聲的說着辯解的話,可是這在衆人的眼中卻顯得無比的蒼白和無力。
物證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更何況就連李貴都将她招了出來,真不知道她還在掙紮什麽!
“大膽!”鄭柔猛地一拍桌子,目光充滿不悅的瞪了翠珠一眼,随後便朝着一旁的老嬷嬷吩咐道,“将翠珠帶下去,待我明日再處置她。”
“奴婢遵命!”
翠珠被兩個老婆子一左一右的架住之後,便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往外拖去。
聽着她滿口的冤枉和求饒,芸香不禁氣的撅起了嘴,恨不得上前将她的嘴給縫上!
明明都是擺在眼前的事情,偏翠珠還在狡辯,似是甯死也不肯承認似的,真是個欠調理的!
可是相比之下,鄭柔倒是沒有芸香那麽大的氣性,一路慢悠悠的回了栖雲軒之後,她卻越想越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兒。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被她忽略了什麽,可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隻得愁緒萬千的準備睡去。
然而翠珠這邊的事情方才算是有個着落,不想竟忽然傳出了姜氏殁了的消息,頓時将本就不算安甯的皇子府再次激起了波瀾。
姜氏如今已經被夜傾昱貶爲了侍妾,皇子府自然不可能爲她大型操辦喪事,但是到底還是要給姜家送去訃聞。
真的要說起來,姜氏原本也是皇子府的一位夫人,姜家雖是比不得侯門公府那般大富大貴,但到底也是官宦之家。
如今一個活生生的女兒生生沒了性命,這姜老爺通情達理、知曉是非倒是還好說,可這姜家的大夫人可就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了。
一路哭哭鬧鬧的到了皇子府,生生折騰的滿府上下都不得消停。
雖說這裏貴爲皇子府宅,但是奈何姜老爺連連對夜傾昱下跪緻歉,隻言這夫人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是以方才如此,請他莫要怪罪。
如此一來,若是夜傾昱再與計較的話,倒是顯得他爲人涼薄,不近人情了些。
可是本以爲這事兒到這便算有個了結,誰知不日豐鄰城中卻忽起流言,隻道六皇子心性涼薄,行事小人,生生将府中姬妾給虐待死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莫要說是夜傾昱自己,就連鄭柔也不禁跟着擔憂,總覺得有些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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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權爺調教小嬌妃
一諾千金
外界傳,她仗着郡主身份,不敬祖母,毒打姨娘殘害府中子嗣,惡毒至極。
可實際,姐妹輪番算計她她清白,僞善姨娘蠱惑父親将她死去的母親貶做妾,宋婧由嫡變庶。
背地裏人人踩上一腳,倒了這麽多黴,可誰沒有個走運的時候呢。
終于輪到她宋婧了!
他是京都尊貴無比,出入如衆星捧月捧着,太後千般恩寵着的爺,無人敢忤逆的活閻王!
偏偏這位爺就瞧中了宋婧。
他說,“天底下向來無人敢給本王眼色瞧!受了委屈,就給本王欺負回去!”
宋婧抖了下。
他又說,“誰敢碰你,本王親自剁了他!”
宋婧表示猶豫。
他還說,“誰若敢找幫手,本王讓他後悔來這世上一遭,誅他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