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要想指望着皇子府中永遠的安甯下去,除非殿下能夠将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都趕出去,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這府中雞飛狗跳的日子就不會完。
之前聽聞離夫人去了錦瑟居,鄭柔的心中便已經猜到了她此行不會是簡單的閑逛。
府中的這幾名姬妾向來都是以她馬首是瞻,唯恐被她誤會與衛菡交好,素日皆是不與她們姐妹倆親近的,是以離夫人今日的舉動便顯得很是反常。
想來是因着發生了姜夫人的事情,離夫人便有心試探一下衛菡身邊的那個丫頭,若是能夠就此教訓一個那個丫頭也好,若是不能,她也不會損失什麽。
如此一想,鄭柔的眉頭便不禁微微皺起。
依照眼下的情況來看,離夫人是白讨了一身的騷,還浪費了綠繡這顆如此好的棋子!
“栖雲軒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側妃不去看看嗎?”荷香的聲音略帶疑惑的響起,眼中充滿了不解的望向鄭柔。
聞言,後者卻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是下人們出了事,不值當走這一趟。”又不是她們的主子犯了事兒,她這般颠颠兒的過去,豈非太過掉價兒!
“側妃說的極是,的确是不值得您出面。”
鄭柔望了望窗外的方向,眸中一片深思之色。
近來皇子府倒是不比往常太平,接二連三的事情就沒有斷過,聽聞今日連殿下都驚動了,看來找個時間還是要敲打一下離夫人她們,莫要将事情鬧得太過分了。
她倒是不擔心衛菡會如何,可到底不能令殿下感到煩心。
但是令鄭柔沒有想到的卻是,她警告離夫人等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六皇子府中便再次生出了波瀾。
……
綠繡被貶爲粗使的丫鬟之後,衛菡身邊伺候的大丫鬟便少了人,自然是需要補齊的。
原本绮蘭苑中有四名負責服侍皇子妃的大丫鬟,分别是綠繡、綠竹、紅鸶和紅翎。
但是之前不知是何故,紅鸶忽然死了,這才又買了雲舒進府。
而紅翎則是因爲身在孝期,是以一直未曾回府,不過算起來,近段時日也該回來了。
眼下紅翎不在,綠繡又被貶,衛菡的身邊一下子少了兩個人伺候,這自然是不行的。
可是雲舒在绮蘭苑中觀察了幾日,還真是沒有發現有哪個小丫頭是可以被提爲大丫鬟的。
一來,這人若是太過聰明了她反倒有些信不過,二來,若是太過愚笨和木讷,又恐衛菡會心有嫌棄。
是以接連幾日,都不見绮蘭苑中有新的大丫鬟上位。
這一日,雲舒本是打算去一趟浣衣院,不料卻在行至花園的時候偶然在假山石上撿到了一樣東西。
荷包?!
看着手中紅豔豔的一個小荷包,雲舒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這裏面裝的是什麽香,怎地這般大的香氣?!
就在她打算拆開那荷包仔細查看一下的時候,卻不料發現那不起眼兒的小荷包竟然暗藏玄機!
雲舒的目光中滿是趣味的看着手中的荷包,唇邊不覺泛起了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
淫穢之物!
竟然就如此大張旗鼓的明擺在了園中的假山石上,這事倒是有趣了。
那荷包的邊線處有一個暗扣,從側面打開之後可見内裏“風光”。
隻見一側密密麻麻的繡着一首詩,内容好不直白赤裸。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
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颠犯。
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右側甚至還畫了一幅小畫,也是同樣的香豔旖旎,未有半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全然是一副坦胸露乳的景象,内容十分的淫糜。
見狀,雲舒的臉上卻未見任何閨閣女子該有的羞澀與不安,甚至眸中含笑的看着手中之物。
用詞如此露骨直白的淫詞,想來不會是府中各位主子會喜歡的東西。
再則……
掂了掂手中的荷包,雲舒瞧着那粗糙的針腳和并不名貴精細的布料,心道這想來是府中哪個小丫鬟的東西。
沒想到鄭柔全權把持着六皇子府,竟然也會生出這樣的事情!
略想了想,雲舒便将手中之物揣進了袖管中,依舊奔着浣衣院而去。
------題外話------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颠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宋徽宗(據說是寫給李師師的!)
然後這個所謂的“浣衣院”啊,是大奇自己編的,大家不要以爲真的有這個地方。
因爲上網查了一下,沒看到古代洗衣服的地方具體具體叫什麽,好像并沒有一個具體的名字,隻有宮裏的叫“浣衣局”,所以大奇就自己改了一下(*^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