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什麽意思?!
殿下的确是将她禁足在茗湘苑一個月,可是爲何雲舒會認爲她無法活着走出去?
“你到底想說什麽?”難道就是爲了要吓唬她嘛!
“你如果足夠聰明的話,應當就能夠自己猜到,倘或什麽都想不到的話,那就活該糊裏糊塗的被人欺負死。”
話落,雲舒便不再理會姜夫人,直接轉身便出了房中。
“你給我站住!”見雲舒并不理會她直接離開,姜夫人一時更加的氣憤。
她還有事情沒有弄明白,怎地能讓雲舒就這麽走了,可是她方才追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守門的婢女給攔了回來,當真是半點自由也沒有。
“我要見殿下,我是冤枉的,是雲舒那個賤婢害我!”姜夫人的雙手緊緊的扒着門框,說什麽也不願意再回到房中。
聽着她不斷的厮喊着要求見夜傾昱,雲舒不禁諷刺的一笑,随後腳步不停的回了绮蘭苑。
不管姜夫人說什麽,夜傾昱都不會來見她的!
至于她斷定姜夫人活不過一個月,這也不是在刻意吓唬她,如果最後沒有任何人插手的話,姜夫人必死無疑。
影射當今陛下,這是什麽樣的罪過,夜傾昱怎麽可能會留下這樣的把柄給别人!
更何況,如今大皇子一黨在朝中的勢力愈發的大,兩人之間的奪嫡之争也愈發的激烈,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所以雲舒料定夜傾昱不會容着姜夫人活下來的。
就算他心中明白,憑着姜夫人的本事根本就無法得到像廣陵散這樣的琴譜,可他還是會陪着她将這出兒戲唱下去,因爲這黑鍋總要有人去背的。
沒有人是無辜的,也沒有人是被冤枉的!
如果不是姜夫人自己動心起念的話,自然也不會着了她的道。
夜傾昱不會因此可憐姜夫人,雲舒則更加不會!
說到底,他們兩人都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人,有些時候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會犧牲一些人,是以對于姜夫人這樣本身就不是良善的存在,他們利用起來的時候則更加不會心軟。
有人一生爲兵,亦有人一世做賊;爲善者,一生與心魔長征,爲惡者,終生與心魔相伴。
雲舒覺得,從前她大抵算是兵,不過日後便隻能爲賊了!
與心魔爲伴也好,受心魔所擾也好,這些都無法改變她的決定,隻要能夠完成心中所願,她什麽都可以付出。
就連在這世間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她都做到了,想來再沒有其他什麽能夠難住她了!
一路朝着绮蘭苑走去,可是走着走着,雲舒卻漸漸停下了腳步,随後她四下看了看,見周圍并沒有旁人,于是趕忙一個閃身躲在了假山之後。
“主子要見你!”
忽然!
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讓雲舒微暗的眸光不覺一閃。
“何時?”
“現在!”話音方落,雲舒便隻見方才還在自己眼前的大活人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她靜靜在假山之後站了片刻,随後方才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他要見她?!
眼下這個時候找她何事?
顧不得心中的疑問,雲舒轉身奔着府外而去,正大光明的出了角門之後,卻又轉頭翻牆回了皇子府。
看着這一處稀稀落落的府中巡邏的侍衛,雲舒的眼眉不禁微挑,心道那人倒是細心,竟然還将侍衛都調開了。
一路小心翼翼的避開下人去到前院的時候,趁着把守的侍衛沒有注意,雲舒瞬間便破窗而入。
“弄壞的窗子從你的月錢中扣出去!”夜傾昱唇邊含笑的望着雲舒,動作優雅的将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
雲舒:“……”
财奴!
“找我來有何事?”眼下還在白日便這般急急忙忙的将她找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
聞言,雲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随後便打算直接轉身離開。
她就不該過來!
看着雲舒毫不猶豫的轉身準備離開,夜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利用完了本殿,就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居然玩手段玩到他的面前來了,她倒是好本事。
聽聞夜傾昱的話,雲舒緩緩的轉身望着他,眸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冷意,“你我有言在先,既是互爲利用,我今日所爲有何不對!”
不過就是借他的手料理一下姜夫人而已,這本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你故意坑騙姜夫人彈奏廣陵散,你可知這事一旦被人宣揚出去的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說到這的時候,夜傾昱望向雲舒的目光中忽然充滿了冷意。
夜傾瑄的人如今一直在緊緊的盯着他,巴不得他出現任何的錯處,倘或被他揪住這個把柄的話,屆時受到責難的人又豈會僅僅隻是一個姜夫人!
“自然是事先想到了後果,所以我才刻意瞞着衛菡!”否則的話,她一早就将這件事情說與衛菡去邀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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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對手戲,就問你們激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