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林靈看着地圖上,大概将自己遇到草藥的地方标示出來,等有時間了再來采集,等到時候在海島上專門找一個地方來養殖這些草藥,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裏的天氣真的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說,有整整三天下雨不停歇的,也有大太陽的持續三五天看不到一塊雲的,林靈問過系統,這邊大太陽的話海面上應該也是風平浪靜的大太陽,是不是也是持續這麽長時間……但是系統的回答就是不确定,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之前他所說的時間,爲了保險起見,林靈還是決定等到系統所說的時間再出海。
當然,當他們到達海邊的時候,還是需要先把船做好才行,他們全都是外行,最後還是決定做的簡單一些,于是簡單但是很艱苦的木筏隻是花了幾天的時間就做好了。
林靈站在一邊看着這個木筏,“系統,你看這個木筏能不能到達那個海島?半天的時間……”在林靈看來,木筏真的是特别特别慢的那種吧?
“隻要他們輪流用内力在後面推動的話,倒是能在天黑之前到達海島,三天之後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天了,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宿主離開皇城的時候還是大冬天,現在就馬上就要到春末夏初了,也不知道宿主什麽時候才能幫我煉制身體……”
林靈微微一頓,她最近真的太太忙太忙了,忙的以至于都沒有多少時間想起遠在飛雲帝國皇城的褚雲河,看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沒有到那種真正的愛情。
五年的時間,如果褚雲河真的想跟自己解除關系的話,那自己就成全他吧……
“三天之後的中午我們出發,就往這個方向,應該會有海島才對。”
“是!”
三天的時間過得真的特别快,等回過神來,木筏都已經準備好了,林靈站在上面,後面的十個人開始輪流的劃船,當然還有人用内力在那裏往前推,木筏的速度确實是變快了。
當然,他們也确實是在太陽落山之前看到了一座島嶼在他們的前方,林一微微皺眉,轉身看了看林靈,林靈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甚至說驚喜的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是事先知道似的,難不成以前來過這裏嗎?可是看着又不像啊……
不過作爲一個死士,還是不要詢問太多爲好,知道的越多,他就算再被林靈所信任,也不可能活的長久,就在林一将視線轉開的時候,林靈剛才盯着那邊島嶼的視線瞬間轉移到林一身上,當然也隻是稍微看了一眼,随後還是若無其事的看着那邊的島嶼。
“這個島嶼看着真的很大,就是天氣比較異常,到島上之後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每個月的最後一天都有半天的時間給我們離開或者進入這個島嶼,隻要足夠快……”
每個月的最後一天可不就是今天!林一真是對自己這個主子越來越想要知道的更加的清楚了,比如說明明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是爲什麽卻知道的這麽清楚,這裏的天氣變化多端,真的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僅僅是來了這麽一點點時間就看出來了嗎?
其他的毒人到是沒有林一這樣隐蔽,反而是很震驚的盯着林靈看。
“主子很厲害啊,第一次來居然知道的這麽多!”林七真的很驚訝,“我要是也能這麽厲害就好了!”說實話,他是真的很羨慕,畢竟看上去還是比較玄的。
林一坐在最前面,聽着林七天真的話,好在沒問你是怎麽知道的,能不能教教我之類的話,不然的話,說不定就要死更很快了……無奈,真的是太無奈了!
林一一直把林七當成自己的弟弟,還是那種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當然了,林七在關鍵的時刻還是很可靠的,現在看着對方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又開始犯蠢了。
“馬上就要天黑了,風也慢慢的變大,我們還是快點吧。”
林一帶着所有的毒人開始在後面用内力将木筏往前推,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幾倍,大概一刻的時間就到了島嶼上,林靈環顧四周,“我們的木筏還是需要藏好的,看看這裏的沙灘,看來要不了多久肯定是要漲潮的,我們把木筏搬到比較高的地方去。”
林一等人合力輕易的将木筏放在高出的一處凸出的岩石下面,而這個時候太陽已經有一大半沉入海平線,站在岩石上的林靈能夠輕易的感覺到風變得更大了,海面上的浪花也在不斷的翻滾,天空中的烏雲開始凝聚,好像就是在等着太陽落山之後開始發威。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林七坐在那裏看着這個荒島,其實這裏真的是很大!大到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要往哪裏去,不過總而言之要先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才行。
林靈,“這個月我們就在這裏了,木筏上有很多物資,足夠我們生活好幾個月的,不過我現在打算隻打算在這裏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飛雲帝國皇宮。
“雲河哥!你就陪我去嘛!明和一個人都出不去,娘親和爹爹都不允許我出去,但是我真的很想出去玩啊,反正雲河哥一個人呆在绮瀾殿也很無聊……”
褚雲河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書,對付玲密的話語裝作聽不到,更是直接無視了他這個人,付玲密卻絲毫都感覺不到褚雲河對他的不耐煩,反而是越發的放肆,直接坐在他身邊抱住他的胳膊,不斷的蹭來蹭去!褚雲河猛的把人甩開!
付玲密驚叫一聲被甩落在地上,“雲河哥?你怎麽了?”
褚雲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還不忘矯揉造作的付玲密,“說真的,本王長得這麽大,除了那些下賤的宮女之外,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不要臉的賤人!”
付玲密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顫抖着雙手支撐着自己柔弱的身軀,“雲河哥……”
一雙美目含着淚水,付玲密其實長得真的算非常的漂亮,不過到底是比不上林靈的,“那個女人有什麽好的!不是抛棄雲河哥了嗎?!怎麽雲河哥還是對她念念不忘?說不定是喜歡上哪個野男人!現在正在外面逍遙快活呢!”
不可能的!其他所有一切的設想都有可能發生,但是唯獨這個不可能,“你說夠了嗎?付玲密,以前本王跟皇兄寵着你不過就是看在母後的面子上罷了,但是現在你也知道母後根本不喜歡你,甚至還很讨厭你,皇兄已經跟說過了,再過幾天就要剝奪你公主的分位,你現在自己好好回去想想,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哼!到時候丢臉的就是你的整個家族!”
付玲密一聽自己的公主名分要被剝奪,瞬間驚慌失措,“什麽什麽?爲什麽!我做錯了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之前闖入禦書房的事情嗎?那我不是跪了半天……”
明和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是有點心虛的聲音低了下去,她心裏其實也是知道的,擅闖禦書房是重罪,隻不過是跪了半天已經是法外開恩,褚雲河看着她低着頭不說話的樣子,不屑的冷笑一聲,“這跟你擅闖禦書房什麽的沒關系,而是不經通報進入本王的寝宮,我就在這裏告訴你,這個绮瀾殿,除了父皇和母後還有皇兄之外,就隻有林靈才能不經通報就進入。”
“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主罷了,還真的以爲自己很高貴了嗎?隻要皇兄一句話的功夫,你就會跌落到泥潭裏面,到時候我還真的是很期待啊,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原本是要過幾天聖旨到了你家你才會知道的,但是我大發慈悲,提前告訴你,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你說你的雲河哥是不是特别疼愛你?”
說完,褚雲河也不管付玲密怎麽看他,“安盛!把人趕出去,以後不準她再進來!”
安盛立刻帶着人進來把跌倒在地上的付玲密給拖了出去,扔在绮瀾殿外面,安盛已經沒有了剛才付玲密來的時候那樣忍氣吞聲的樣子,而是挺直了腰闆,“明和公主,還請回去吧,王爺剛才很生氣,如果不相繼續激怒他的話,奴才勸你還是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林靈能夠赢得他的尊敬,那不僅僅是因爲林靈被褚雲河和皇帝承認了,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說本身實力就很強大,還是一個覺醒了醫者能力的人,對待他們這樣的奴才也有風度,當然了不管是真是假,這個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啊,最需要的就是一副假面。
這個付玲密當了這麽多年驕縱公主,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活該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如果安安分分的呆在家裏當自己的公主的話,說不定皇上看在皇太後的面子上不在乎他們母家所做的那些事情,給他們保留最完整的臉面。
但是他們在自己所做的事情全數敗露之後非但沒有夾起尾巴做人,而縱容自己的女兒時不時的利用公主的身份進入皇宮,來糾纏褚雲河,這樣的行爲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别說褚雲河本人了,就連褚雲翼看着都覺得十分惡心,忍不住提前告訴褚雲河聖旨的事情。
安盛說完了之後就帶着人回到了绮瀾殿,關上了門,外面流留下兩個太監守門,這兩個太監平時根本就不被付玲密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卻是付玲密不被這兩個原本在她眼裏是狗奴才的太監放在眼裏,這難道就是此一時彼一時嗎?
付玲密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感覺到天色漸漸暗了才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了之前假裝出來的矯揉造作,看着陰森森的十分恐怖,黑黝黝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盯着外面這兩個太監看了許久這才慢慢的離開這裏,站在門口的兩個太監倒是被這樣的眼神吓了一跳。
但是回過神來也知道了這個所謂的公主也就隻能用眼睛瞪人了,其他的什麽都沒辦法做了吧?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安慰一番,最後才繼續盡忠職守的站在大門口看門。
褚雲河再一次走到那被燒毀的煉藥房面前,現在整個官場跟皇兄做對的官員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最多就是很多偏遠地方的小官還沒有收拾,這些事情都交給最新上任的皇帝的心腹去做,現在可以說的是,除了暗地裏的工作之外,褚雲河也沒别的事情可以做。
之前還需要稍微根據皇兄的指示稍微跟這個白癡女人虛與委蛇一下,但是現在皇兄掌握了他們家族很多犯罪的證據,不管是哪一個拿出來那都是讓他們抄家的罪名,這麽多緻命的把柄被褚雲翼捏在手裏,不管他現在下達什麽樣的聖旨,他們都會欣然接受。
因爲不管怎麽樣,他們的家還在,他們的地位還在,隻不過是沒有實權罷了,這樣的事情根本沒什麽,就算家族唯一一個公主的名分都被剝奪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所以幾天之後聖旨到來,他們面色平靜的接了聖旨,好像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将聖旨放在家族祠堂裏面,付玲密這幾天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看這樣子好像整個人都很消極,沒有了生活下去的欲望,父母也很擔心。
其實她的父母現在也隻是在家裏吃老本沒有了别的事情可做,所以才有時間關注他們一直以來都很寵愛的女兒,不過在勸了幾次沒效果之後,老爺就不再管她,隻有付玲密的娘親每天都過來陪她說說話,最後說到褚雲河的時候她才有了反應。
“娘……我隻是……我僅僅隻是想跟雲河哥在一起……爲什麽……就算是側妃也沒關系啊……爲什麽呢?雲河哥心理隻有那個賤女人!叫做林靈的卑賤的庶民!”
付玲密歇斯底裏的樣子,就連她的母親看到了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