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醫生有職業病

“不,我不是來找單弘博的,我是來找你。”想也沒想,郁如汐說出自己的目的,她已不想去預料,這次話說出口後的結果是兩人冰釋前嫌,還是他再一次摔門而去。

“找我。”單壬朔意外了,烏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臉,想看看有沒有說謊的痕迹。

“對,我是來找你。”話一出口,郁如汐也沒有後悔的機會,索性實話實說:“你一直很聰明,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我……”

在他的目光下,郁如汐有些說不下去,因爲她發現自己很卑鄙,沒事的時候不搭理人家,知道他就住在書房裏,連着幾天她都沒有去找過他。如今遇到事情了,他在公司她都主動找來,沒有見到他,還在辦公室裏等他,更糟糕的是還等睡着了,換成是她自己,她也會覺得這樣太沒誠意了。

她竟然說他一直很聰明,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單壬朔錯愕了一秒,沒有因爲她的幾句恭維詞就飄飄然,忘了她還說有事情找他幫忙。

“說下去。”他沉聲說道。

“事情迫在眉睫,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隻好來找你。”郁如汐小心的觀察着單壬朔的臉色,見他神色平靜,語氣更平靜,一時間猜不出他是否生氣。

“我沒有生氣,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看穿她心裏的想法,單壬朔淡淡的看着她,說道:“先說什麽事情迫在眉睫。”

心中想法被他看了出來,郁如汐的臉有些發熱,不過,她還是鎮定的說道:“左潔的手術。”

“這個我知道,利安跟我說過,左潔的手術成功率不到一半,但對利安來說,隻要超過百分之三十,就等于是百分之百,你不需要擔心。”忽略心中小小的失望,單壬朔将身體靠向沙發椅背,自己還在期待什麽呢?

目前能讓她放在心中的頭等大事,出了左潔還能有誰。

“不是這個事情。”他竟然也會關注左潔的事情,這讓郁如汐有些意外,沒時間想更多,郁如汐把今早上見利安的事情說了。“今天早上,利安來家裏和我說,左潔的手術最大的阻礙不是成功率,而是左媽媽不同意手術,因爲我先前和利安說過,左潔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希望由我去勸勸左媽媽。”

“然後呢?”單壬朔問道。

躊躇了一下,郁如汐定定的看着單壬朔,說道:“我和左潔的父母六年不曾聯系和見面了,回國後也沒有任何的聯系,我怕他們……”

“你怕什麽?”不等郁如汐回答,單壬朔又一針見血的說道:“怕他們看不起你,所以不敢去見他們。”

郁如汐垂下頭,沉默不語。

“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膽小怕事了?”她的沉默,單壬朔當成默認,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我不是怕見他們,是沒臉見他們。”擡起頭,郁如汐又重複了一次。“我沒臉見左媽媽和左爸爸。”

左媽媽和左爸爸對她很好,尤其是左媽媽,更是把她當親生女一般對待,每次她和左潔去看她,她都非常高興,還會準備很多少她愛吃的食物,等着她去吃。

鈕清荷和鈕詩韻出現後,她因爲忙,很少去看他們,記得最後一次去看他們的時候,向來不怎麽說話的左爸爸,将她叫到書房,提醒她凡事不要隻看表面,要用心去體會,她表面答應,卻沒有放在心上。

什麽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算是親生經曆了,也因此,她離開五年後回來,沒臉去見曾經那麽疼愛她的兩個長輩。

沒有錯過郁如汐眼裏的痛苦之色,于是,單壬朔清楚的認識到,左潔的父母在郁如汐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你想我怎麽幫你?”單壬朔沉聲問,他實在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她不會知道,每當她痛苦的時候,他也很不好過,多想過去抱住她,告訴她一切有他,他會爲她做任何事情。

兩人中間隻隔了一張茶幾,那麽短的距離,他卻無法過去抱她,理由很簡單也很無奈,他和她正在冷戰。

郁如汐搖頭,她也不知道要他怎麽幫自己,她來找他,隻是貪戀在他身邊的安心感覺。

“搖頭是什麽意思?”看到她搖頭,單壬朔皺眉問道,郁如汐還是搖頭,單壬朔頭痛了,腦海裏把她說的話回放了一遍,發現那些話沒有一點參考價值,問她,她又隻是搖頭。

秘書進來送熱開水,看着夫妻二人面對面坐着,中間隔着一張茶幾,感覺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心中非常好奇這夫妻二人是怎麽了,眸光分别在兩人臉上來回穿梭,接觸到單壬朔的目光後,秘書心中一涼。

被發現了,秘書心中懊惱,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把裝着熱開水的杯子放茶幾上,伸手去端冷掉的那杯開水,卻被單壬朔阻止了。

秘書錯愕的愣住,聽到單壬朔說:“不必換。”

“好的。”秘書應了一聲後退出辦公室,并關上辦公室的門。

郁如汐不解的看着單壬朔,心想,他阻止秘書把冷掉的開水端出去,是想留着自己喝嗎?

才這樣想,單壬朔就有了動作,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拿起裝着冷開水杯子喝了大口,放下水杯後又拿起秘書剛送來的,裝有熱開水的杯子,郁如汐以爲他又要和,剛想阻止就見他把熱開水倒入冷開水的杯子裏。

她愣住,呆呆的看着他将兌了冷熱開水的杯子推到她面前,郁如汐感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有暖意緩緩流入。

他又一次讓她說不出話來。

見她遲遲沒有動手拿杯子,單壬朔索性站起身,拿起杯子遞到她面前,說道:“喝吧。”

喝吧,簡單又直接的兩個字,卻透着沒有言語的關懷,郁如汐忽略心中的矛盾,接過杯子慢慢地喝着。

單壬朔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坐下回沙發上的時候問道:“左潔的母親不同意手術,是因爲手術的成功率低,對嗎?”

“對。”郁如汐雙手捧着杯子,看着單壬朔。

“利安有和你說,手術失敗後,左潔會變成什麽樣嗎?”單壬朔又問,他猜,利安沒和她說,如果說了她不可能還這麽鎮定。

郁如汐搖頭,這個利安還真沒和她說。

他猜的果然沒錯,單壬朔看着郁如汐,郁如汐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緊張的問:“利安和你說了?”

“說了。”單壬朔點頭,眸光沒有離開郁如汐的臉,問道:“你想知道嗎?”

“想。”認真的點了點頭,郁如汐強調說:“我想知道,請你告訴我手術失敗後,左潔會變成什麽樣。”

這已是她第二次對他說請字了,單壬朔擰起眉峰,嚴肅的吐出三個字。“植物人。”

植物人三個字落下,郁如汐整個人懵了,腦子裏嗡嗡直響,身體搖搖欲墜,水杯從她手中滑落,掉在鋪了地毯的地上,水灑了一地,杯子卻沒有碎掉。

單壬朔倏然起身,來到她面前,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帶入自己懷中,看着她慘白的臉色,摟着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他不後悔告訴她實情,不知道就不會擔心,固然好,可真出了個萬一,對她來說将是非常大的打擊,因爲沒有心理準備,因爲總想着好的一面,希望落空後的打擊最承重。

利安不告訴她,是爲她好,他告訴她也是爲她好。

左潔的母親因爲知道自己女兒手術失敗的後果,不同意手術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哭,就哭出來吧。”單壬朔不擅長安慰人,拍着她的背,看着妻子難過他心裏也不好受。

靠在熟悉的懷中,聞着熟悉的味道,聽着他的話,郁如汐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将頭緊緊的埋在他胸口,索性哭過夠。

她很想堅強,可這時候她真堅強不起來了。

想到好友左潔,手術失敗後可能永遠躺的病床上,一切都需要人照料,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着。

哭了一陣,郁如汐漸漸止住哭泣,推開單壬朔,單壬朔抽出幾張紙巾想親自給她擦眼淚,她沒有阻止他,愣愣的望着他,沙啞着聲音說:“左媽媽一定是知道這個後果,才說什麽也不同意利安給左潔手術。”

她不怪利安隐瞞她左潔手術的後遺症,因爲她知道,利安是爲她好,不想她太擔心才隐瞞的。

擦幹淨她臉上的淚水,單壬朔才說道:“利安是醫生,将病人的情況詳細告知病人家屬,是他的義務。”

“左潔還那麽年輕,她就……”話還沒說完,郁如汐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我還是那句話,利安是醫生。”單壬朔歎了口氣,又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眼淚,柔聲說道:“醫生告訴病人家屬的情況,都是最壞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不能說沒有,但發生的幾率相當低,别的醫生我不好說,在利安這裏,那樣的幾率等于零。”

“真的嗎?”郁如汐雙眸一亮,充滿希望的望着他,單壬朔非常權威的點點頭,郁如汐心安的笑了,就算單壬朔此時是騙她的,她也願意相信。

人嘛,總要有希望才行。

五年前,她幾乎死了,不一樣活過來,她堅信左潔也一樣能挺過這一關。

一杯水遞到郁如汐面前,旁邊響起單壬朔的聲音。“你剛剛哭過,喉嚨一定很不舒服,喝點水緩一緩。”

“謝謝。”習慣性的道謝,郁如汐接過水杯,低頭慢條斯理的喝着,同時也平複一下心情,見她恢複了平靜,單壬朔問道:“還要我幫你想辦法勸左潔的母親嗎?”

“要。”堅定的一個要字,郁如汐說的非常認真,作爲左潔的朋友,她希望左潔恢複以往的健康,手術能讓左潔回複健康,爲什麽不手術。

不管從什麽角度考慮,左潔都應該接受手術,左潔現在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迹象,和植物人沒有區别。與其如此,不如手術,手術的成功率是很低,卻也是個希望,何況,爲左潔手術的人是利安,利安的醫術有目共睹,她相信利安能讓左潔健康起來。

單壬朔欣慰的笑了,看着郁如汐的目光裏有着贊賞,不愧是他單壬朔的女人,夠堅強,夠冷靜。

他和郁如汐想的差不多,隻是比郁如汐想的要簡單,左潔那麽年輕,接受手術還有健康的希望,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結果隻有一個,慢慢的死在病床上。

那樣太憋屈,崔淩寒一定不會讓左潔就那樣死了,不然也不會和自己做交易,讓利安來醫治左潔。

崔淩寒,他怎麽忘了還有崔淩寒。

“我想,有一個人應該能勸左潔的母親。”單壬朔突然說道。

“誰?”郁如汐用力握緊手中的水杯,雙眸緊張的望着單壬朔,等着他說出答案。

“崔淩寒。”崔淩寒三個字緩緩從單壬朔嘴裏吐出。

崔淩寒,郁如汐茫然的眨了眨眼,這才想起崔淩寒是何方神聖,那個越南人,對了,單壬朔曾和她說過,利安來給左潔醫治,是崔淩寒找到他,他讓利安來的。

不可否認,崔淩寒是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可是,他能說動左媽媽嗎?她不知道。

如今沒有别的辦法,有一個是一個了,郁如汐說:“你能幫我聯系崔淩寒嗎?我想和他談談。”

崔淩寒不了解左媽媽的脾氣,她想先和他說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同時也能有時間考慮該這麽勸左媽媽。

“可以。”單壬朔爽快的答應。

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似乎很喜歡捉弄人。

單壬朔說道做到,答應郁如汐後,立刻聯系在越南的崔淩寒,然而,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麽順利,崔淩寒聯系不上,越南那邊的回複是,崔淩寒出門談一筆交易,路上遇到不明身份的人襲擊,至今下落不明。

郁如汐從滿懷希望到室外,隻用了幾分鍾時間,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單壬朔也很無奈,安慰了她幾句,并保證說,一有崔淩寒的消息,他第一時間通知她。

郁如汐說她想去看左潔,單壬朔這回沒有阻止,還給利安打了電話,讓利安來接她,并給她打好掩護。

醫院裏,左潔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眉眼沉寂,像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如果不是她右手腕上還打着點滴,很容易讓人産生這樣的錯覺。

喬裝後的郁如汐像以往一樣,坐在病床邊,愣愣的看着左潔。

心中不住的呐喊着,左潔,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好起來,很多人都在等着你醒來,左爸爸因爲你,頭上已經出現了白發,左媽媽更是天天以淚洗面,我也天天在爲你祈禱,祈禱你快點好起來,你那麽善良,一定不忍心讓我們大家失望,難過的對不對?

你一定會醒來的對不對。

一隻手放在她瘦弱的肩上,郁如汐沒有看向手的主人,但她知道是利安。

整個病房裏,就隻有她和利安。

“放心。”手放在她肩膀上,利安說道:“我會盡我所能的醫治好她,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朋友。”

“我相信你。”郁如汐這話是對利安說的,同樣也是對左潔說的,目光沒有離開左潔白如紙的臉,心說,左潔,我相信利安,也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利安,他在五年前救活了奄奄一息的我,一樣也能讓你健康起來。

“也相信左潔。”随後郁如汐又補上一句。

利安笑了笑,問道:“對了,你想好怎麽勸左潔的母親了沒有?”

想到那個優雅的女人,在聽到他說左潔的手術成功率不到一半時,身體晃了一下,還是她身邊的丈夫扶着她,她才沒有暈倒。又聽到他說,如果手術失敗左潔将成爲植物人,她臉上的血色褪去,不聲不響的直接暈倒在她丈夫懷裏,醒來後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般。

她變的強勢,語氣堅定,說什麽也不同意左潔的手術,她丈夫好言相勸,她不聽,隻是流着淚說不手術,她不要她的女兒變成植物人。

那是利安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女人的轉變之快,開始她給人的感覺很柔弱,後來強勢的像超人。

利安不會明白,一個女人身體提蘊藏着無窮的力量,遇柔則柔,遇剛則剛。

郁如汐明白,利安會關心這個,完全是因爲自己,她搖搖頭,又點點頭,利安糊塗了,皺眉問:“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想到了還是沒想到啊?”

“我沒有想到。”郁如汐如實回答。“不過,單壬朔想到了一個人,隻是,那人現在聯系不上。”

“不會是崔淩寒吧?”利安問。

“你……”郁如汐訝異極了,他怎麽會知道是崔淩寒,單壬朔和他說的嗎?

“你想問我怎麽知道嗎?”利安幫她把話說完,見郁如汐點頭如搗蒜,他收回放在郁如汐肩膀上的手,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發,藍色眸子眨了眨,說道:“我第一次個想到的人也是崔淩寒,并且聯系了他,得到的結果是,崔淩寒遭到襲擊,于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就去找你。”

郁如汐問出心中疑惑。“單壬朔今天聯系崔淩寒時,越南那邊的人說,崔淩寒遭到襲擊,下落不明,你爲什麽打消念頭?”

“下落不明。”利安嗤笑一聲。“下落不明是好聽的說法,我覺得,用生死未蔔還比較恰當。”

生死未蔔,怎麽可能呢?郁如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和單壬朔的說法也差太遠了。

看着郁如汐的表情,利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郁如汐和他不是一路人,看待事情的眼光也不一樣,好比死亡,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可對她來說,卻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哎呀,醫生的職業病又犯了。”利安懊惱的說道,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沖郁如汐燦燦的笑着。“别把我剛才的話放心上啊,你知道的,我是醫生嘛,醫生最怕的就是承擔責任,看待問題,第一想到的就是最壞的結果,職業病,職業病啦。”

真的是職業病嗎?郁如汐懷疑的看着利安,利安沖着她微笑,那表情,那眼神,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仿佛你要是敢懷疑她,絕對是一種罪過。

郁如汐沒再說話,眸光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左潔。

她沒追問,利安悄悄的松了口氣,心中忍不住得意的,他真是太聰明了,竟然能想到用職業病來掩飾自己說錯話的失誤,真是太有才了。

利安開始沾沾自喜起來。

半響後,郁如汐突然站起身,對利安說:“利安,你能不能送我去一個地方。”

“沒問題啊。”利安爽快的答應下來,然後問道:“你想去哪兒?”

“宇陽娛樂公司。”眸光沒有離開左潔的臉,郁如汐說出目的地,她要去找單弘博,無論用什麽方法,她都要說服單弘博答應她的要求,絕不再給他逃避和敷衍了事。

“沒問題,雖然我不知道宇陽娛樂公司在哪兒,不過,有導航,我一定能找……”到字還爲出口,利安就想到宇陽娛樂公司是誰的地盤,小心的确認道:“你剛剛說你要去哪兒?”

“你聽到了不是嗎?”眸光看向利安,郁如汐反問。

利安不淡定了,伸手耙了下頭發,還在原地轉了一圈,他問:“你去那兒做什麽?”

宇陽娛樂公司是單弘博的地盤,她去找單弘博做什麽?難道是舊情複燃,可千萬别這樣啊,不然,單壬朔知道他送她去找單弘博的,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不會啊!

“郁郁,你換一個去的地方好不好?”利安做垂死的掙紮。

“不好。”郁如汐毫不留情的打破利安的幻想。

利安垮下肩膀,頹喪的走到沙發邊,把身體摔在沙發上,嘴裏念念有詞,單壬朔會殺了他的,單壬朔會殺了他的。

門突然被人推開,把郁如汐和利安都驚了一下,利安反應快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身體一閃,擋在郁如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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