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沒事。”郁如汐阻止了周小瀾,眸光看向一邊安分的狗狗,它估計是自知闖禍了,所以站在一邊,一臉懵逼的看着她和周小瀾。
“真的沒事嗎?”聽郁如汐說自己沒事,周小瀾還是很不放心,少夫人的身體如何,她是清楚的,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少爺一定不會原諒她。
“沒事。”周小瀾擔憂的神色讓郁如汐覺得窩心,爲了化解周小瀾過度的擔憂,郁如汐笑着站起身,在周小瀾面前轉了一圈,說道:“看吧,什麽事都沒有。”
周小瀾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扶着郁如汐坐下。“少夫人,您先坐着休息一會兒,我讓人去給你倒杯溫開水來。”
說着,周小瀾叫來一名傭人,吩咐她去廚房倒杯稍微燙一點的溫開水來。
“我真沒事。”郁如汐再次強調,見周小瀾還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其實,我的身體沒有那麽糟糕,你不必把我當成瓷娃娃般,整天小心翼翼的照顧着。”
“我知道。”周小瀾點頭。
郁如汐無語了,她知道,周小瀾話雖這麽說,做依然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她也懶得再說了。
很快,傭人端來溫開水給周小瀾,周小瀾接過,轉手遞給郁如汐,叮囑說:“少夫人小心點,開水有點燙。”
“先放茶幾上吧。”郁如汐淡淡的吩咐,沒有伸手去接水杯。
周小瀾端着杯子也覺得是有些燙,放在茶幾上冷一會兒未嘗不好,她剛放下杯子,一個傭人拿着一張請帖走進來,直接給周小瀾,周小瀾看過請帖後,眸光複雜的看着郁如汐。
“請帖是給我的嗎?”郁如汐淡淡的問。
周小瀾點了下頭,把請帖遞給郁如汐。“少夫人。”
“單弘博的速度還真快,榮輝娛樂的收購案這麽快就完成了。”看完請帖,郁如汐輕輕一笑,鈕詩韻把酒會的地點定在如安酒店,是想給她傳遞什麽訊息呢?
難怪鈕詩韻近段時間沒來找她的麻煩,原來是在忙着榮輝娛樂公司的交接,和慶祝酒會。
請帖上些的很清楚,今晚的酒會是爲了慶祝她接任榮輝娛樂公司,總經理而舉辦,鈕詩韻也算聰明了一回,她沒有直接挂名總裁,是想靠着單氏集團。宇陽娛樂公司隸屬單氏集團,因此單弘博一直是總經理,現在榮輝娛樂公司,是宇陽娛樂公司收購的,也算隸屬單氏集團。
“孫少爺這次虧大了。”周小瀾的語氣有些憤慨,郁如汐能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到。
單弘博這次被鈕詩韻給坑了。
“嗯。”眉頭一挑,郁如汐看向周小瀾,頗爲訝異的說道:“看不出來,你在家裏也會關注外面的事情。”
頓覺自己失言,周小瀾低垂着手道歉。“對不起,少夫人,我失言了。”
是她大意了,竟然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忘了自己作爲管家的本分。
“言論自由,你不必太拘謹。”擺了一下手,郁如汐表示不在意,她非常贊同周小瀾的話。“不過,你說的對,單弘博這次是虧大了,他給自己和單氏集團招惹了一個麻煩,咱們不妨把這個當成是他離婚付出的代價,有句話說的好呀,在有錢人眼中,全世界的前妻都是吸血鬼。”
因爲離婚的時候,前妻要哦分走他們一半的财産。
單弘博和鈕詩韻離婚,不付出點代價,說不過去,單氏集團的股份,單弘博自己都沒占多少,絕對不可能分給鈕詩韻,宇陽娛樂公司,是當初她和單弘博創立,斷然不能分一半給鈕詩韻,現在看起來,收購一個榮輝娛樂公司給鈕詩韻,似乎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周小瀾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爲郁如汐最後說的那句,在有錢人眼中,全世界的前妻都是吸血鬼。
郁如汐看了周小瀾一眼,周小瀾趕忙問:“少夫人要去參加嗎?”
依她看,那樣的酒會,郁如汐完全沒有參加的必要。
“請帖都送來了,不參加也不行啊!”拿着請帖拍打的手心,郁如汐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情,鈕詩韻送這份請帖的動機不純,又故意把酒會地點定在如安酒店。
就是笃定了她一定回去,因爲,她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得到安安消息的機會。
“我看她真正想請的人,不是少夫人您,而是另有其人。”周小瀾眼中閃過不屑,鈕詩韻這點小把戲瞞得過誰。
“看出來了。”放下請帖,郁如汐改拿起水杯,沒有立即喝,隻是握在手裏。“她真正想請的人是單壬朔,她也明白,送請帖去單氏集團,單壬朔肯定不會給她面子,她請我,單壬朔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參加酒會,必定會陪同我去,鈕詩韻這一步棋,走的高明。”
周小瀾接着說:“隻要少爺和少夫人出現在酒會上,她不需要做任何的說明,别人就會自動的把她和單氏集團聯系在一起,加上本來收購榮輝娛樂的人就是孫少爺,她算是真正攀上了單氏集團這顆大樹。以後,哪怕單氏集團不出一分錢,一份力幫榮輝娛樂公司,她也能憑借着别的公司對單氏集團的忌憚,很好的運作榮輝娛樂公司,讓原本就要倒閉的榮輝娛樂公司,起死回生。”
“沒錯。”郁如汐贊賞的看着周小瀾,她和她想的查不多。
“這樣少夫人還是要去嗎?”少夫人既然什麽都知道,爲什麽還要去呢?周小瀾完全不能理解郁如汐的想法。
“就是這樣,才更要去看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說完,郁如汐将手裏的水杯移到唇邊,慢慢地喝着。
“少夫人和少爺去了,孫少爺也在,鈕詩韻這回可真有面子。”周小瀾語帶嘲諷,因爲剛剛郁如汐說了,言論自由,她才會和她多說了幾句。
“可不是嘛。”放下手裏的水杯,郁如汐站起身,對哈士奇招了招手,對周小瀾說:“我帶狗狗去花園裏玩耍,你給我送壺開水和近期的報紙來。”
“記得,要娛樂報紙。”走了幾步,郁如汐又回身交代,她是演藝圈混的,自然是看娛樂類報紙,财經類報紙她也看不懂,飲食類的報紙,她現在沒興趣看。
“好的。”周小瀾恭敬的應了聲,兩人的談話宣告結束。
花園裏,郁如汐坐在遮陽傘下,百無聊賴的翻看着娛樂報紙,突然,一則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眯起眼睛。
這新聞很勁爆啊!擡眸看了眼撒歡着在草地上亂跑的狗狗,郁如汐笑了,笑的有些漫不經心。
這時,周小瀾拿着電話走過來,郁如汐好整以暇的看着周小瀾走近,周小瀾把電話遞給她時說道:“少爺的電話。”
愣了一下,郁如汐放下手中的報紙,接過電話,才輕輕喂了一聲,電話裏傳來單壬朔低沉的聲音。
他說:“又沒把手機帶身邊。”
“忘了。”郁如汐有些汗顔,她的手機放在卧室裏,出門的時候,總是忘記把手機帶出來。
靜默了一秒,單壬朔問道:“在做什麽?”
“在花園裏遛狗,曬太陽。”郁如汐回答,垂眸看了眼玻璃茶幾上的報紙,又補充一句。“還有看報紙。”
他漫不經心的問:“看什麽樣的報紙?”
“娛樂報紙。”郁如汐回答,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沒等單壬朔再問,自己先發問:“你這時候打電話回來,不用開會嗎?”
她沒忘記,他說有永遠也開不完的會議。
電話裏傳來單壬朔的輕笑聲,他說:“會議要十分鍾後開始,我是偷空給你打的電話。”
“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嗎?”十分鍾後開會,他不偷空休息,卻給她打電話,郁如汐猜測他一定有事情跟她說。
果不其然,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回答說:“我剛剛收到一張有趣的請帖,猜想你應該也收到了。”
郁如汐馬上就明白他說的是那張請帖,輕笑道:“我的确收到了,不到一個小時前收到的。”
“要去嗎?”他問,平緩的聲音完全是在征求她的意思。
“去。”她收了請帖,不是嗎?
郁如汐心中想的是,不去的話,她又怎麽可能知道鈕詩韻又想玩什麽幺蛾子。
“不怕有陷阱等着你?”似是明白了她的用意,單壬朔在電話裏笑出了聲音。
“我從來就沒怕過陷阱。”郁如汐語氣有些狂,隻要能找到安安,陷阱她又何懼,想到自己一個女人,偶爾也該示弱一下,她又補上一句。“再說,不是還有你在身邊我,我有什麽可怕的。”
這次,單壬朔沉默的時間長了些,郁如汐都要失去耐心問了,就聽到他說:“我回來接你。”
“好。”随着郁如汐的好落下,兩人結束通話,郁如汐把電話還給周小瀾。
周小瀾自知勸不了郁如汐,索性什麽也沒說,拿着電話離去。
酒會的地點定在如安酒店。
郁如汐一身白色刺繡長裙亮相,驚豔全場,身邊的單壬朔一身黑色西服,襯托出他卓越的氣質,兩人一出現,立刻引起媒體記者瘋狂的追逐和尖叫,不停的拍照。
鈕詩韻也是全場閃耀的焦點,爲什麽這麽說呢,因爲她穿了一身大紅的晚禮服,低胸華麗的設計,妖豔性感,和人談笑間,散發無盡妩媚風情。
一白,一紅,一人恬靜淡雅,一人溫柔幹練,郁如汐和鈕詩韻兩人,無疑是全場最爲矚目的焦點。
“姐……”驚喜的聲音及時停住,鈕詩韻搖曳生姿的走到郁如汐和單壬朔面前,笑着道:“歡迎單總裁和夫人莅臨,詩韻真是不勝感激。”
衆人都聽清楚了鈕詩韻剛剛那聲姐,雖然她及時的打住,并改了稱呼,可在場的賓客都明白,鈕詩韻剛剛是想叫郁如汐姐姐來着。
郁如汐是鈕詩韻的雙胞胎姐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單壬朔是郁如汐的丈夫,自然就是鈕詩韻的姐夫,有了這樣的關系在,也難怪單氏集團要幫鈕詩韻收購榮輝娛樂了。
單壬朔不說話,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專注的落在他身邊的郁如汐身上,好似他的眼裏隻有她一般。
這讓在場的女性,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
郁如汐雖然臉上挂着得體的微笑,雙眸卻是淡漠無溫,她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鈕詩韻。
讓衆人心中同時納悶兒,這兩夫妻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啊?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兩個人都像是不打算搭理她似得,鈕詩韻心中憤恨的不行,卻不敢發作,臉上還必須挂着微笑。
鈕詩韻上前一步,走到郁如汐身邊,抱住郁如汐一隻手臂,在她耳邊快速的說道:“今日你幫我,明日我一定親自上門送上郁如安的消息。”
“我憑什麽信你?”收回自己的手臂,郁如汐冷靜的問。
她也壓低了聲音,就算有第三人聽到,那也是她身邊的單壬朔。
郁如汐這麽一問,鈕詩韻的心都涼了,想到郁如汐既然肯來參加酒會,必定是爲了郁如汐安的消息,這樣一想,她又了些底氣。“此時此刻,我沒有理由騙你。”
她的話是告訴郁如汐,她如今是騎虎難下,不敢再騙她。
“你騙我的時候還少嗎?”郁如汐淡笑。
兩人小聲的交談,看在衆人眼中就是親姐妹間的秘密分享。
就算聽不到兩人的談話,隻是看着她們,大家也覺得是一種享受。
被郁如汐堵的說不出話來,放棄,鈕詩韻又心有不甘,思緒流轉,鈕詩韻心中已經有了注意,妩媚一笑,開玩笑的看着單壬朔說:“單總裁,咱們夫人是很美,可您也不用時時刻刻盯着她呀,在場的男士是不少,可哪一個比的上您,放心,她是您的,跑不掉的。”
話落,她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來,其他賓客也跟着笑,單壬朔依舊面無表情,郁如汐依舊淡笑,兩人看起來十分登對。
“哎呀,我都這麽說了,您怎麽還霸着夫人不放啊,您想喝什麽,吃什麽随便,我們姐妹要去說說悄悄話了,招呼不周啊!”鈕詩韻不管不顧的抱住郁如汐的手臂,往一邊拉去。“姐姐,我們走。”
單壬朔後退一步,看着郁如汐被鈕詩韻拉走,臉色冷凝的盯着郁如汐,眸光中凝聚起風暴,剛剛推開他的人是郁如汐。
敢推他,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一位端着酒杯的服務生路過,單壬朔随手拿起一杯酒,朝一邊的休息沙發走去。
站在不遠出的單弘博,也看着郁如汐被鈕詩韻拉走,邁步正準備跟上,面前人影一晃,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現在追過去不合适。”攔住單弘博的人,正是他才回國不久的同學,牧野。
兩人是在英國求學的時候認識的,因爲都是亞洲人,又在異國他鄉,關系很自然的就變的很鐵,這次牧野回國,也是應單弘博的邀約,回來當他的特助。
單弘博的事情從不瞞着牧野,所以,牧野很清楚單弘博,郁如汐,鈕詩韻,三人間的詭異關系。
“鈕詩韻把她拉走,我擔心她傷害她。”單弘博說出自己的擔憂。
“看看那邊。”牧野端着酒杯的手朝休息沙發上一指,單弘博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單壬朔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酒杯,卻沒有喝,他不明所以的問:“看什麽?”
“你舅舅。”牧野說道:“他都一點不擔心了,你擔心個什麽勁兒。”
“他不了解鈕詩韻。”單弘博反駁,鈕詩韻發起狠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他是真的擔心汐汐受到傷害。
“但他了解郁如汐。”牧野的話一針見血,說的很明白,單壬朔不擔心是因爲,他相信郁如汐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單弘博無話反駁,牧野将一杯酒塞到他手裏,歎了口氣說道:“兄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現在真不适合追過去,兩個女人,一個是你的前妻,一個是你舅舅的老婆,偏偏她們還是姐妹,人家兩姐妹去說悄悄話,你追過去算什麽事兒。加上記者也在場,明天的報紙會将你寫的多不堪,不用我提醒,這樣準落人口實的事情,你最好三思。”
“我隻做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别人怎麽說,我不在乎。”低頭看着手中的紅酒杯,單弘博漫不經心的晃着,牧野的話字字珠玑,他一個字也反駁不了,一仰頭,喝盡杯子裏的酒。
牧野看着單弘博的動作,一陣無語,伸手拍了拍單弘博的肩膀,搖了搖頭。“你不在乎就不會費盡心機的爲她做那麽多事情,還得到不到她一絲一毫的感激。”
“我做那些事情,不是想要她的感激。”單弘博無聲笑了笑,笑容裏有多少苦澀和後悔,或許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是,你想要的是她回到你身邊。”牧野在心中爲單弘博歎息,他的癡心妄想,難能如願了。
先不說單壬朔會不會放手了,端看郁如汐的态度,就沒有要吃回頭草的意思。
不經意間,看到門口走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牧野用手臂碰了碰單弘博的手臂,說道:“兄弟,你看看門口那兩人是誰?”
單弘博擡頭,瞬間身體僵硬,門口一男一女走進來,女的大概四十來歲,男的少說也有三十好幾,兩人都面帶笑容的和衆賓客打招呼。
“她今天回來,怎麽沒跟我說一聲。”單弘博皺眉,跟讓他奇怪的是,她怎麽和跟那個男人一起來。
“你不知道她今天回來,奧,兄弟,你這當人家兒子的也太不孝順了。”牧野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你說她看到我了嗎?”單弘博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牧野足足楞了十秒,才搖搖頭,不确定的說:“應該沒看到吧。”
“好在她還沒看到我在這裏,你幫我擋一下。”單弘博收回視線,快速地向人多的地方閃去。
牧野傻眼了,他母親來這裏,自然是爲了找他,他竟然還躲起來。
沒錯,門口處被賓客們圍住的女人,正是單弘博的母親,單琳,據說單琳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非洲做公益,連過年都沒有時間回來。
至于單琳身邊的那個男人,拖單弘博的福,他也認識,那人是鈕詩韻的堂哥,原榮輝娛樂總裁的助理,名字他是不記得了。
這兩人一起出現,是巧合,還是刻意,耐人尋味而。
牧野可以确定的是,今後有好戲看了。
郁如汐和鈕詩韻達成協議,先回到大廳,遠遠的她就看到單壬朔坐在沙發上,孤獨的無人搭理,她知道,單壬朔不是真的無人搭理,而是他不想和人交談時,渾身會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冷寒之氣,足以讓想和他攀談的人打消念頭。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單壬朔轉頭朝她看過來,薄唇輕揚,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郁如汐輕笑,邁步走向他,中途有服務生路過身邊,她随手端了杯果汁,來到他所坐的沙發邊,輕笑着調侃。“好可憐啊,我們的單總裁,竟然淪落到無人搭理的地步。”
長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輕盈的身子落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你一定要動手嗎?”坐到他身邊,郁如汐小心的護着手中的果汁杯子,怒瞪他。“果汁灑到我身上,你負責洗啊。”
也不想想,她穿的一身白色禮服,灑上果汁還怎麽看。
“我負責。”薄唇微勾,單壬朔在她耳邊說道,果汁真灑她禮服上,他正好有借口帶着她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
看着她手裏的果汁杯子,單壬朔在想,現在弄點果汁在她禮服上,來不來得及。
“你想都别想。”似是看出他邪惡的想法,郁如汐趕忙将果汁杯子放茶幾上,小手揪住單壬朔衣領。“看我出糗,你臉上很光彩嗎?”
“夫妻一體,榮辱與共。”他沉聲說道,注視着她的烏黑眸子裏一片認真。
他……他在說什麽?郁如汐茫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