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的目光停留在郁如汐的身上過久,玲玲姐不高興的拉了男人一把,男人這才把注意力放在玲玲姐身上,笑道。“你高興就好。”
“謝謝親愛的,你對我最好了。”玲玲姐瞬間心花路放,踮起腳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男人淡定的笑着,好似對玲玲姐的親昵,無所謂般。
女店長表情淡然,臉上保持着微笑,在珠寶店裏工作,見慣了女人因爲得到一件喜歡的珠寶,主動親男人的臉,早就習以爲常。
郁如汐表情不變,目光清澈,保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玲玲姐開心地放開男人的手臂,走到郁如汐身邊坐下。“汐汐,單總裁沒有時間陪你挑戒指,姐陪你挑。”
“有心了。”郁如汐不鹹不淡的回應,完全是出于禮貌,并不是有多贊同玲玲姐的說辭。
“哎呀。”玲玲姐又是一聲驚呼,可能大家已經習慣,所以沒有多在意。
男人在一邊的沙發坐下,正好可以把玲玲姐和郁如汐看的很仔細,女店長站在茶幾邊,目光也是看着兩人。
郁如汐僅是皺了皺眉頭,因爲,她的雙手被玲玲姐抓住,并且擡高,她不知道玲玲姐想做什麽,故而沒有行動,任由玲玲姐抓着自己的雙手。
“汐汐。”玲玲姐憐憫的看着郁如汐的雙手。“你結婚那麽久了,怎麽連一隻結婚戒指都麽有?”
郁如汐尴尬了,說實話,單壬朔還真沒給她買結婚戒指,美國拍賣會,花了三千多萬買的首飾裏,是有一枚戒指,但那隻戒指絕對不是結婚戒指,那幾樣小首飾,她一次也沒佩戴過。
她向來覺得戴首飾是累贅,除非必要的場合,不然,她堅決不自找麻煩。
“汐汐。”一把抱住郁如汐,玲玲姐安慰她。“沒關系,沒關系的。”
郁如汐使力推開玲玲姐,身體向邊上挪了些,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她可以任由玲玲姐自說自話,卻絕不忍受她對自己動手動腳。
“汐汐,你老實告訴玲玲姐,你和單總裁真的結婚了嗎?”玲玲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
男人挑眉,女店長則是瞪大眼睛看着郁如汐,她開口閉口叫郁如汐單夫人,是因爲電視裏都說郁如汐是單壬朔的老婆,加上郁如汐又是和單壬朔一起來的,她自然而然的就叫她單夫人,還真的沒懷疑過,郁如汐和單壬朔的婚姻關系是真是假。
若結婚了,爲什麽連結婚戒指都沒有,若說沒結婚,兩人又爲什麽要以夫妻出現,想到兩人來此的目的,女店長又否決了心中的想法。
“玲玲姐,你不如把心中的想法都說出來吧,一問一答,多累人。”郁如汐淡笑。
不必多說,就這一句話,已經分出兩人誰聰明,誰傻笨,男人嘴角的笑容擴大,能免費看一出好戲,他今天沒白來。
“汐汐,你怎麽還笑得出來,我都爲你擔心死了。”看着郁如汐臉上的笑意,玲玲姐非常不贊同的繼續說:“汐汐,你不能怪玲玲姐多想,我也是關心你,才會懷疑你和單總裁的婚姻,你剛回國不久,對國内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我真的怕你爲了事業,借着單壬朔的名聲炒作,到時候想抽身都來不及。”
你當然不會想看我笑,你真正想看的是我哭才是,郁如汐臉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不語。
“汐汐,婚姻不是兒戲,我擔心你一時糊塗,将來後悔莫及。”玲玲姐憂心忡忡的勸郁如汐,心裏其實已經樂開了花,郁如汐不反駁,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郁如汐和單壬朔的婚姻是炒作。
她終于抓到郁如汐的把柄,今天過後,她會找個适當的時間約郁如汐出來談判,用這個驚人的發現換郁如汐滾出英翼的視線。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婚姻的确不是兒戲。”門口處,單壬朔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入。
“單總裁。”女店長驚訝的喊了一聲,心中暗惱,自己剛剛聽玲玲姐說話太認真,從而沒有發現單壬朔已經接完電話回來。
“單總裁。”玲玲姐意外極了,刷地一下站起身,無措的看着單壬朔,她怎麽都沒想到單壬朔會在此時出現,還好巧不巧的聽見了她勸郁如汐的話。
等等,他是隻聽到她勸郁如汐的話,還是連前面的話也聽到了,玲玲姐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看了眼心虛的玲玲姐,男人站起身,淡笑着打招呼。“單總裁,我們又見面了。”
“李總,别來無恙。”女店員和玲玲姐都不配得到他的回應,單壬朔看着站起來的男人,也就是李總。“李總,來此,是給夫人買首飾。”
單壬朔一句話,讓李總差點下不來台,李總老婆家的企業比李總的企業大,這是本市不公開的秘密,李總平時被老婆管的嚴,今天老婆去香港購物,他才有機會出來偷腥。
“不不不,隻是看看,看看。”李總笑得有些勉強。
看看什麽,他明明是來給她買首飾,玲玲姐睜大眼睛瞪着李總,李總卻像是沒看見般,直接無視。
單壬朔不再搭理李總,銳利的眸光看着郁如汐。“如如,過來。”
郁如汐還在猜想他是來多久了,有沒有聽到玲玲姐說的話,聽到單壬朔叫她過去,她起身,繞過茶幾走到單壬朔。
“你接完電話了?”郁如汐明知故問,隻是不想氣氛太過僵凝。
沒有回答,單壬朔把手裏的盒子遞給她,郁如汐不明所以,問道:“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單壬朔笑了一下,剛剛她不反駁玲玲的胡言亂語,他是有些生氣,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
女店員一看到盒子,就知道是單壬朔向她們總公司訂做的物品,眼睛嘴角掩飾不住笑意。
玲玲姐和李總對視一眼,心中都很好奇,盒子裏裝了什麽東西,依照盒子的大小來判斷,絕對不是戒指。
郁如汐打開盒子,看到盒子裏的東西後,眼睛都直了,這……這……
她擡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身邊的單壬朔,單壬朔輕輕一笑,伸手從盒子裏拿出女士款的那隻,抓過郁如汐的手,扣在她的手腕上,俯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在美國給你買的戒指,一次也沒見你戴過,我就知道你嫌棄戒指太俗氣,其他首飾你也不喜歡戴,但我們結婚,總不能什麽信物也沒有,于是我訂做了一對情侶手表,就當結婚戒指用了。”輕輕淺淺的聲音,透着從容和寵溺。
郁如汐震驚的看着單壬朔,他……他也太……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見他又把男士手表拿出來,塞到她手裏,并拿過她手裏的盒子,烏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她知道,他是在等着她給他戴上手表。
他剛剛才說了,這對手表就當結婚戒指用。
他又一次給了她驚喜,郁如汐向來就知道,單壬朔平時看起來冷漠疏離,但他想寵一個人的時候,絕對能把那人沖上天。
他當着三人的面給她戴上手表,還說手表是當結婚戒指,等于狠狠的打了玲玲姐一記耳光,因爲玲玲姐散播不實的謠言,郁如汐輕輕一笑,在三人的目光下,爲單壬朔戴上手表。
單壬朔突然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隻有郁如汐聽到了,她眸光閃了一下,很快恢複淡然。
看着兩人互相戴上價值不菲的定制手表,玲玲姐感覺自己被打了一記巴掌般難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男人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臉色難看的玲玲姐,她故意針對郁如汐,這次算踢到鐵闆了。
女店員感動的率先拍手祝福,單壬朔淡定的道謝,牽起郁如汐的手,兩人十指相扣。
玲玲姐幾時這麽丢臉過,眼睛四處瞄,一心想爲自己挽回一點面子,看到女店長手裏拿着的藍寶石戒指,故作很感興緻的說:“哎呀,店長,你手裏的這一款戒指不錯,給我看看。”
“這……”女店長爲難的看着郁如汐,畢竟,她是先向郁如汐推薦這款戒指的,先來後到,如果兩人都想買的話,也是郁如汐具有優先權。
再說了,李總已經明确的表示,他隻是來看看的,玲玲姐不一定買的起這戒指。
郁如汐就不一樣,人家是正宮娘娘,以單總裁對夫人的寵溺程度,她想買什麽都不是問題,玲玲姐這路邊的野花,可沒法跟郁如汐相比。
女店長遲遲不肯把盒子拿給她,玲玲姐怒了,冷笑着說:“怎麽,怕姐買不起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女店長不願得罪玲玲姐這樣一個大客戶,趕忙賠笑道:“玲玲姐,您不要誤會,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拿過來。”玲玲姐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她覺得,連這個女店長都在欺負她。
女店長又看了郁如汐一眼,才解釋說道:“玲玲姐,是這樣的,我先給單夫人推薦這款鑽戒,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單夫人具有優先購買權,您若喜歡這樣款式的戒指,我馬上叫人給你送些别的來,給您挑選,你看可好?”
“你說什麽?”玲玲姐危險的眯起眼睛,她不是沒聽清女店長的話,而是不敢相信女店長會這樣說。
先來後到的規矩,她怎麽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她,玲玲姐,演藝圈混亂十幾二十年的一姐,竟然要排在郁如汐後面,叫她如何忍的下這口氣。
郁如汐不久是靠着男人上位嗎?她又什麽本事跟她玲玲姐搶東西。
女店長心中十分明白,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得罪以爲買主了,權衡利弊,她隻能選擇得罪玲玲姐,郁如汐她得罪不起,因爲郁如汐背後站在單壬朔,單氏集團的總裁。
“玲玲姐,您别生氣,請聽我解釋。”女店長趕忙安撫,解釋說:“單夫人本就有一條和這款戒指同款的項鏈,是三十年前,我們公司的著名設計師設計的,這款戒指是設計師的關門弟子設計,爲的就是和三十年前的項鏈配對。”
聽了女店長的話,郁如汐看向單壬朔,見他盯着女店長手裏的藍寶石戒指,他不會真的要買來和項鏈配對吧。
老實說,她并不怎麽喜歡這款戒指。
藍寶石是很稀有,能做成水珠的形狀更少,就目前爲止,她也就隻見過單壬朔給她的那條項鏈,和今天這款戒指,水珠形狀的項鏈很美,戒指就過于奢侈了些。
拉了單壬朔的手一下,成功引起單壬朔的注意,他看着她,眸光好像在問她是不是想要那藍寶石戒指,郁如汐輕輕地搖了搖頭,單壬朔挑眉,郁如汐卻沒說話。
突然,單壬朔笑了,郁如汐莫名其妙,他去牽着她朝門口走去。
女店長見兩位金主離開,趕忙追上去遊說,單壬朔完全不搭理,郁如汐對女店長禮貌的笑了笑,就是沒買。
直追到門口,見兩人坐進車裏,車子揚長而去,女店長看着手裏的藍寶石戒指,從她看到郁如汐有一條類似的項鏈之後,她就一直爲郁如汐保存着這枚戒指,就是想有一天賣給郁如汐,她大賺一筆。
如今夢想落空了。
女店長看到走出來的李總和玲玲姐,立即堆起笑臉迎上去。“玲玲姐怎麽急着走了,您不是說對這枚戒指感興趣嗎?我們回到貴賓室裏,再談談好嗎?”
“我從未說過對這枚戒指感興趣。”玲玲姐面無表情的看着女店長,這種牆頭草,她見的多了,就算要買,她也不會從這種牆頭草手裏買。
“可是……您明明說過想看看的。”女店長傻眼裏,第一次有了詞窮的感覺。
“對,我是說過想看看。”玲玲姐大方的承認,嘴角浮現嘲弄的笑意。“可你也說過,我沒有同款的項鏈,這款戒指我沒有購買的權利。”
玲玲姐用女店長說過的話來堵她,女店長心中暗叫不妙,她選擇讨好郁如汐,得罪玲玲姐似乎很不明智。
“玲玲姐,是我說錯話,我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見識了。”女店長又是賠笑,又是彎腰緻歉。“玲玲姐,既然您承認想看看,我們回貴賓室,回貴賓室去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您再慢慢看,好不好?”
“不必,我現在不想看了。”玲玲姐冷笑着回絕女店長的提議,挽着李總的手臂,大搖大擺的走出珠寶的。
女店長眼睜睜的看着又一個買主離去,心都涼了半截,唉,她今天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算了,玲玲姐正在氣頭上,她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等過些天,玲玲姐的氣消了,她再以店裏回來了新款爲借口,打電話給玲玲姐,約她來店裏鄭重的道歉。
坐在車裏,郁如汐輕輕地撫着手腕上的手表,一顆顆鑽石鑲嵌的十分複雜,一如她此時的心情,她知道單壬朔做這些是在彌補,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彌補。
貴賓室裏,她爲他戴上手表,他忽然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老婆,對不起。”
他的道歉,其實很沒必要。
被關在審訊室的時候,她等着單壬朔來救來,爲她洗清罪名,從滿懷希望,等到絕望,她有過恨,有過怨。直到判刑的那一刻,單壬朔也沒出現,她就想通了,兩個多月的牢獄之災,她一點不怪單壬朔,因爲是自己一步一步走進别人的陷阱,是她咎由自取。
鈕清荷死了,鈕詩韻和鈕清荷的說辭一樣,不知道安安的下落,她如今的重心,隻有找到安安,其他,她不想再去想。
“數清楚了嗎?”安靜的車裏,單壬朔忽然開口問,打破了沉寂。
突來的問題,讓郁如汐愣住,擡眸看向單壬朔,不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的手表。”握住她的手,拿到兩人面前,單壬朔說道:“你剛剛不是在數上面的鑽石嗎?”
郁如汐了然,原來他以爲她是在數手表上的鑽石,才問她數清楚了沒有。
“是。”郁如汐順着他的話說:“不過,還沒有數清楚。”
單壬朔眸光裏閃過一抹隐晦,很快,連看着他的郁如汐都沒看到,他說:“一隻手表上的碎鑽是12顆,兩隻手表是24顆,代表了一天24個小時,寓意是,我們要每一天都要在一起度過。”
“這寓意很好。”一天24小時都要在一起度過,那時不可能的,不過,寓意是好的。
“我也這麽覺得。”單壬朔附和,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在心中築起了一道牆,他知道自己必須慢慢來,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爲他再次打開心門,可不知道爲什麽,最近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風暴即将臨近。
舅舅說了要回來,卻沒有回來,他不知道是什麽絆住了舅舅的行程,問舅舅,舅舅隻說他舍不得老友,想和老友們多聚聚,好好道别。
一聽就是推脫詞,他不信,卻又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洪采珍和單琳也說了要回來,同樣遲遲未歸,讓他心中的不安擴大。
“如如,我們是夫妻,要過一輩子,我希望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單壬朔看着郁如汐,他的心無法安定,需要她的承諾來定心。
秘密,郁如汐茫然的看着單壬朔,就算有秘密,也該是他有才對,他瞞着她幫她找妹妹的事情,她都還沒問他,他倒是先要去兩人之間不能有秘密了。
還有,他說話怎麽能這麽滴水不漏呢,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沒有秘密,以前的秘密都一筆勾銷了嗎?
“出……什麽事情了嗎?”郁如汐遲疑的問,她感覺單壬朔今天有些患得患失。
單壬朔一頓,随即搖頭。“沒有。”
本想問問他患得患失的原因,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了。
“你還沒答應我。”沉默了片刻,單壬朔淡淡的開口。
“答應你什麽?”郁如汐随口一問,話問出口,她就後悔了,人家剛剛說的時候她在聽,聽完就問,太不用心了。
手臂攬住她腰,将她拉近自己眼前,單壬朔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語氣低柔。“答應我,從此以後,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麽,如此急切的想要我的承諾,但我可以答應你,我會盡力去做。”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能不能真的和他過一輩子,郁如汐心中一點底氣也沒有,不是她不相信單壬朔的爲人,而是,未來的誘惑太多,變數也太多。
得到她的答案,單壬朔滿意的同時,心中也不免擔心,她那麽輕易就看出了他急切的想要她的承諾,以後他在她面前還不無所遁形。
唉!自己的女人太聰明,也是一種苦惱。
開車的馬駿聽到後座兩位的對話,心中隐隐開始擔憂,向對方要了承諾,自己就必須先做到,他真怕總裁到時候自找苦吃。
第二天去片場的時候,褚英翼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說了聲很好看,然後就走開了,郁如汐想,一定是玲玲姐把珠寶店的事情告訴褚英翼了,如果能因此讓褚英翼放棄對她的執着,未嘗不好,郁如汐也沒有在意。
接下來的幾天,郁如汐過的很順利,這天,她沒有戲份,不用去片場,一覺睡到自然醒已是中午,下樓吃過午餐後,她讓周小瀾去單弘博屋裏把狗狗帶出來。
單壬朔不喜歡她去單弘博屋裏,她自己也不想去,周小瀾是管家,去幫她把狗狗帶出來正合适。
郁如汐是這麽想的,平時她工作忙,沒空管狗狗,隻要她在家休息,就不能忽視狗狗的存在,帶狗狗去花園裏,看狗狗玩耍也是一種樂趣。
狗狗一看到郁如汐,立刻撲上去,郁如汐躲避不及,被狗狗撲倒在地上。
“少夫人,您沒事吧?”周小瀾吓的臉都白了,趕忙過來拉開狗狗,扶起郁如汐,擔憂的看着她。“有沒有摔着?要不要請家庭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