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誰也不是誰的責任

清楚地感覺到單壬朔身體的僵硬,郁如汐側眸奇怪的看着他,見他眼眸暗沉,似乎藏着什麽。

聽她提起情人節那天晚上,他就變的很不對,爲什麽?郁如汐心中不免猜測,他是不是不喜歡她提起情人節那天。

她沒有忘記,他給了她一個畢生難忘的情人節,在第二天早晨起來,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落差大的讓她很無措,所以,在情人節的第二天早晨,她哭了,無助的哭了。

就算他後來妥協,陪她吃了早餐,她心中也明白,他有多勉強,然後她出事,在審訊室裏不言不語,就等着他來救她,她從滿心的希望,等到最後絕望,法院判決那日,她第一次開口,卻是請律師代爲起草離婚協議。

入獄服刑的兩個多月裏,白天她沒有時間,隻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夜深人靜時她才開始想他,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兩人各懷心思,誰也沒開口說話。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單壬朔松開自己的手臂,讓郁如汐自己坐在沙發上,他則起身朝門口走去,拉開門的時候,聽到郁如汐在自己身後問:“你去哪兒?”

她還是不信任他,單壬朔無奈的轉身看着郁如汐。

“我去準備一下。”沉吟片刻,他又補上一句。“你對我應該多一些信任,我既答應了今晚帶你去看左潔,就不會食言。”

郁如汐無言以對,垂下眸子,心中有點小愧疚,剛剛單壬朔朝門口走的時候,她是真的以爲他想食言,不帶她去看左潔,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見郁如汐不說話,單壬朔面色沉了沉,心中說沒有失望是假的,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盯着關上的門看了幾秒,郁如汐收回目光,拿起茶幾上的劇本接着看,眸光停頓在一處久久沒移開,劇本上的字像天書一般,她一個字也沒看進腦海裏。

唉,歎了口氣,郁如汐放下劇本,單壬朔今晚不正常,弄的她也跟着不正常起來,起身走到飲水機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走回沙發坐下,慢慢地喝盡杯子裏的溫水,她幹脆把雙腿也放沙發上,雙手抱着膝蓋而坐。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郁如汐睜開迷蒙的水眸,對上單壬朔黑沉的眸光,她愣怔住。

“怎麽在沙發上就睡着了?”他柔聲問,大手撫開她的短發。

聽了他的話,郁如汐瞬間清醒,想到自己是在等單壬朔帶她去看左潔,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她趕忙抖擻精神,看着單壬朔。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不答反問。

單壬朔斂起眸光,淡淡的點了下頭,他原本想說,她如果太累的話,今天可以不去,明天去也是一樣的,見她那麽迫不及待,他什麽也沒說。

“我去換身衣服,你等我一下。”郁如汐趕忙從沙發上滑下地,朝更衣室走去。

在她心中,左潔比他重要,這個認知讓單壬朔無奈又無力。

因爲是去看左潔,單壬朔都自己開車,載着郁如汐去醫院,而郁如汐,每次去看過左潔後,回來的路上心情都很沉重,今晚也不例外,她們從離開醫院那一刻起,她就不言不語的看着車窗外,仿佛把自己困在一個隻有自己的世界裏。

單壬朔明白她心裏的難過,除非左潔醒來,不然,她會一直這麽難過下去,并且聽不進别人的勸。

擡眸看了眼後視鏡,單壬朔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保持着車速,不急也不燥。

兩人回到單家别墅已經是午夜,郁如汐從車上下來,身體疲憊,心情沉重,走路心不在焉的結果是,差點摔跤,好在她身邊的單壬朔拉了她一把,并把她摟在懷中,她才避免了和地面做親密接觸的命運。

單壬朔歎了口氣,幹脆抱起她,郁如汐被吓到,急忙說:“我可以自己走。”

“手抱着我的脖頸,不然摔下去了,我負不負責。”他笑着指示她該如何做。

“我說,我可以自己走。”不喜歡他轉移話題,郁如汐再次重申,不過,她雙手還是聽話的抱住他的脖頸。

“我不想你再摔跤。”她的聽話,讓單壬朔滿意一笑,她不知道,她剛剛差點摔倒,他有多擔心,想了想,單壬朔語重心長的說:“累了,就休息,别一個人苦撐着。”

他這話什麽意思?郁如汐在心裏琢磨着單壬朔的這句話,累了,就休息,難道他又不想讓她去工作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郁如汐堅定的說:“我不累。”

“傻瓜,這麽逞強做什麽,你有我,累了,可以在我懷裏休息,我是你的丈夫,爲你提供栖息的避風港,是我應盡的責任。”單壬朔說道。

“我不是逞強。”郁如汐反駁,認真的語氣裏是看透一切的淡漠。“人活一世,誰也不是誰的責任,唯有自己是自己的責任。”

“你說的那是單身男女,兩人一旦結婚,成爲夫妻,就是彼此的責任,誰也躲不掉。”停下腳步,單壬朔烏黑的眸子注視着懷中的郁如汐,問道:“如如,你不認爲自己是我的責任,是沒把我當成是你的丈夫嗎?”

他的語氣很淡,表情卻告訴她,如果她真敢這麽回答,他一定不會輕饒她,郁如汐沉默了幾秒,她奇怪的反問道:“你已經是我的丈夫,還需要我當成嗎?”

“你……我真該好好的打一頓你的屁股。”單壬朔氣結,咬牙切齒的瞪着她。

說話間,單壬朔抱着郁如汐,已經離開停車場,站在客廳裏。

“已經到客廳了,我自己走吧。”郁如汐不自在的說道。

單壬朔不說話,沉沉的黑眸看着她,郁如汐被看的很不自在,開始在他懷裏掙紮着要下來。

“安分點,你若是不小心摔地上去,我可不負責。”他俯低頭,在她耳邊落下警告。

郁如汐無語望天,他威脅人就隻有這麽一句話嗎?能不能有點創意。

她不知道的是,在單壬朔看來,威脅人不在乎有沒有創意,管用就好。

郁如汐任由單壬朔抱着她步上樓梯,回到兩人位于三樓的卧室,他依舊沒放下她,直接把她推進浴室,霸道的命令她洗澡,還體貼的幫她關上門。

郁如汐再次無語望了眼天花闆,他惡霸的行爲她已經習慣,她忍。

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郁如汐沒有看到單壬朔,她沒在意,反正,單壬朔的行蹤向來不是她能過問的,洗澡後人容易犯困,她幹脆倒在床上先睡。

單壬朔端着一杯睡前牛奶,推開主卧室的門,緩緩走進房間。

海藍色的純棉床單上,靜靜地躺着一個嬌小的女人,細柔的短發遮不住她的臉,清麗絕塵的容顔,此時十分安詳,他發現,隻是看着她熟睡,就顯得格外安詳和甯靜。

把手中的牛奶放在一旁,單壬朔也不着急喚醒她,坐在床沿,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靜靜地欣賞她的睡姿。

大概是感覺到他的氣息,郁如汐突然睜開眼睛,對上他懸在她上空的眸子,她愣愣低眨了眨眼,然後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我好看嗎?”他笑問,烏黑的雙眸靜靜地看着她。

“好看。”仿佛受到蠱惑般,郁如汐愣愣低點頭,聲音因爲初醒而有些沙啞,就因爲這樣,讓她的聲音異常魅惑和性感。

單壬朔的本意是逗逗她,沒想到她居然愣愣的點頭,看着他的眼神還那麽迷蒙,聲音那麽魅惑性感,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郁如汐伸手去阻擋,換來他沉重的身軀壓下,她驚喘着輕啓唇瓣,被他抓住時機,闖入她口腔中作亂,她的意識開始飄離,身不由己的跟随着他的步調。

不知道過了多久,單壬朔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看着她被自己吻的紅腫雙唇,他笑了,抱着她坐起身,他說:“既然贊成我好看,給你看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平複了紊亂的呼吸,郁如汐靠着他胸口,坐在他懷裏。

她知道,他在向她索取一輩子的承諾,但她無法給,也給不了。

“一輩子不過睜眼,閉眼間,不長。”沒有得到她的承諾,單壬朔心中有着小小的失望。

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對他說,願意跟他一輩子。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一閉不睜,一輩子過去了,不知道爲什麽,郁如汐腦海裏就浮現出這話話,她突然覺得好笑。

“笑什麽?”他感興趣的看着她,好似真的想知道她在想什麽?

“想到一句有趣的話。”她回答,笑睨了他一眼,沒有說下去,她在等着他問。

單壬朔沒有辜負郁如汐的等待,随口就問:“什麽有趣的話那麽好笑,說出來我也笑一笑。”

“通常呢,一個人覺得好笑的事情,另一個人不一定同樣覺得好笑。”郁如汐的分析很客觀。

“這話說的沒錯。”單壬朔也不勉強她說,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出試了試牛奶的溫度,剛剛好,拿起怒奶杯子遞到郁如汐面前。

“又是睡前牛奶。”郁如汐蹙眉,今晚回來的晚,她以爲必備和睡前牛奶的。

“牛奶有助于睡眠,喝了對你的身體好。”他淺笑着看她,柔柔的語氣像在哄小孩子。“聽話,把牛奶喝了,我們睡覺。”

聽話,他把她當小孩子嗎?郁如汐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瞪着他。

“不接杯子的意思,是想我喂你嗎?”他挑眉問。

“我想你自己把牛奶喝了。”郁如汐坦然的看着他。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單壬朔環住她腰的手臂一緊,牛奶杯子遞到唇邊,喝了一口,郁如汐驚訝的看着他,他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真的要自己把牛奶喝了。

才這麽想,她腰間的手臂陡然縮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的薄唇堵住了她的,牛奶從他的口中過渡到她口中,她瞪大眼睛掙紮躲避,無奈,她躲到哪兒,他的唇就跟到哪兒,直到确認她把口中的牛娜咽下,他才放開她。

“你也太不講衛生了。”被迫吞下他口中的牛奶,她雖沒有反胃的迹象,但隻要想到牛奶是從他口中渡過來,她就一身雞皮疙瘩。

“夫妻相濡以沫,你沒聽過嗎?”說他不講衛生,他可不贊同,見郁如汐因爲自己的話漲紅了臉,單壬朔閑适的問:“還要我喂你喝嗎?”

“不要。”捂住自己的唇,郁如汐一臉防備的看着單壬朔,似乎很怕他真的再如法炮制一次。

“自己喝,不然我就像剛才那樣喂你。”裝着牛奶的杯子,再次出現在郁如汐面前。

一把奪過牛奶杯子,郁如汐認命一閉眼,仰頭咕咕噜噜的喝下牛奶,然後把空杯子往單壬朔懷裏一摔,自己拉起被子蓋住頭,不打算再理會他。

空杯子放在矮櫃上,單壬朔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伸手打算抱住她時,她卻滾到了一邊去,無聲的拒絕他的擁抱。

單壬朔是誰,豈是她不讓抱,他就不抱的,握住她一隻手臂微微使力,她就不由自主的落入他的懷中,成功抱住她,他在她耳邊問:“生氣了?”

郁如汐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單壬朔也不生氣,嘴角浮起惡作劇的笑容。

“如如。”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沒得到她的回應,單壬朔也不意外,喃喃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對我生氣,我就忍不住想做些什麽來讓你消氣。”

郁如汐身體一僵,他,他這話什麽意思?

“若不是看你今天實在太累,我真想讓你再累一點。”單壬朔在她耳邊吹氣,抱着她的手臂收緊,讓她嬌小的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胸膛,感受他沉穩的心跳。

郁如汐有那麽一刻,想将他踢下床去,看他還敢不敢再胡言亂語。

沒那麽做的原因,大概是因爲,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和強有力的心跳聲,讓她覺得安心。

之後怎麽睡着的,郁如汐不知道,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單壬朔不在身邊,伸了個懶腰,昨晚她睡的很熟,一夜無夢到天明。今天的精神還不錯,走進浴室梳洗,然後又進更衣室換衣服,把自己打理妥當後,拿起手機看時間,不看還好,一看,吓一跳,原來都這麽晚了。

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抓着包包,快步朝外面走去,遲到在所難免,郁如汐隻希望自己不要遲到的太久。

“汐汐。”路過客廳的時候,有人叫她。

郁如汐停下腳步,偏頭看見單弘博從沙發上站起來,筆直走向自己,她蹙眉,現在是上班時間,他怎麽還在家裏?不過,這不是她該管的,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郁如汐在心中咒罵,該死的戴維,沒給她打一通電話,害的她都不能确定戴維還在不在門口等她。

“我想和你談談。”站在郁如汐面前,單弘博溫和的看着她。

“抱歉,我趕時間去片場。”話落,郁如汐朝門口走去。

“我開車送你去,在車上說也可以。”邁開長腿,單弘博跟在郁如汐身後走。

“不必麻煩你,戴維在門口等着接我去片場。”腳步未停,郁如汐直接拒絕,她心裏想的是,就算戴維沒有在門口等她,她也可以自己打車去片場。

“我已經讓他先走了。”單弘博笑了笑,嘴角泛起漣漪。

聽了他的話,郁如汐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看着單弘博。“你說什麽?你讓誰先走了?”

單弘博看着她。“戴維,你的經紀人,我讓他先去片場了。”

“你憑什麽讓他去片場?他又憑什麽聽你的?”郁如汐又是一連丢出兩個問題。

“因爲戴維是員工,我是總經理,他必須聽我的命令,而且我告訴他,我會開車送你去片場。”耐心地回答郁如汐的質問,命令戴維先去片場時,單弘博就做好了被汐汐罵一頓的心裏準備。

“公私不分。”轉身拉開玻璃門,郁如汐走了出去。

單弘博也跟出去,疾走幾步超過郁如汐,高大挺拔的身軀擋在她面前,郁如汐秀氣的眉頭越攏越緊,沒看單弘博,邁步繞過擋道的他,擦身而過時,她聽到單弘博低聲說:“昨晚,我都看到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落下,四周蓦然就安靜了下來。

郁如汐停下腳步,蹙眉看着單弘博的側臉,一如既往的俊朗清明,什麽叫昨晚,他都看到了,單弘博在和她打什麽啞謎?

想不明白就不想,郁如汐繼續邁步,忽然,腦海裏靈光一閃,難道他說的是……不,不可能的,除非單弘博跟蹤她和單壬朔,不然,他不可能知道。

郁如汐告訴自己,别自亂陣腳,單弘博可能是在試探她。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我現在真的要趕去片場了,遲到太久,大家都不會高興。”說完,郁如汐清冷的眸子看了單弘博一眼,邁步朝前走去。

單弘博這次沒有緊追,而是喃喃說道:“昨晚,我無意中看到你和舅舅出門,鬼使神差的,我跟在了你們後面,我……”

他的話突然打住,因爲,他胸前的衣服被郁如汐揪住,而郁如汐則殺氣騰騰的瞪着他。

“你說什麽?”這句話,郁如汐仿佛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單弘博真的跟蹤她和單壬朔。

該死的單弘博,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連跟蹤她和單壬朔,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麽是他幹不出來的?

“爲了你,我什麽都做的出來。”仿佛看穿她心裏的想法似得,單弘博深情的注視着她清瘦的臉頰。

“哼。”郁如汐冷哼,松開揪着他衣服的手,還未從他衣服上移開,就被單弘博握在手心裏。“汐汐,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别不信。”

“我管你說的是不是實話。”想收回自己的手,可單弘博握的太緊,郁如汐無論怎麽努力都收不回手,她索性不再浪費力氣,冷眼看着單弘博問:“你的車停在哪兒?”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剛剛也說了要開車送她去片場,她幹脆就再坐一回他的車。

“那邊。”她肯讓他送,單弘博喜出望外,牽着郁如汐走向自己的車子。

單弘博爲郁如汐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郁如汐坐進車裏,他提醒她系好安全帶,郁如汐照做,單弘博滿意的轉身,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啓動車子,開出單家别墅。

這一幕,落入門口處的一個人眼裏,她的眉頭如打了死結般。

“後座有給你準備的早餐,自己拿來吃。”車子行駛中,單弘博對郁如汐說道。

早餐,還是給她準備的早餐,郁如汐回頭看了一眼,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沒有依照單弘博說的話,拿後座位上的早餐,郁如汐看向開車的單弘博,直接問:“昨晚,你看到了什麽?”

她已不想去計較,他跟蹤她和單壬朔的事情,隻想知道他都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你和舅舅進了醫院,開始我以爲是你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舅舅才會在大晚上的把你送到醫院,你們進去後,我也跟着沖進醫院,抓住護士和醫生就問你在哪兒。她們幫我查了,沒有你的就診記錄,我不信,讓她們查了好幾遍,我才相信,但我心中任然有疑惑,于是就在你們的車邊等着。快十二點的時候,你和舅舅走出來,我見你神色很難過,卻沒有生病的迹象,我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回原位,也是在那時,我想到前段時間得到的一個消息,左家的大小姐,左潔在這間醫院裏。”

“你早就知道左潔在那家醫院裏?”郁如汐不得不驚訝了,單壬朔告訴過她,左潔受傷的事情被左潔嚴密的封鎖住,顯然,封鎖的還不夠嚴密,因爲,單弘博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單弘博點頭,看了郁如汐一眼,眸光隻是前方路況。“我還知道,左家大小姐受傷的時間,和你遭誣陷的時間,相差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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