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本尊和山寨

海風吹拂,她白色的裙擺迎風舞動。

因爲他是從背後抱住她,郁如汐看不到單壬朔的表情,隻能從他氣急敗壞的聲音判斷,他可能生氣了,她無辜的反問:“爲什麽不敢?”

“該死的女人。”他一臉陰霾的盯着她,環抱住她手臂緊了緊。“你是想吓死我嗎?”

她可知道,他看到她走向大海,腦海裏浮現的是五年前,他在海裏撈起她的情景,小臉慘白,身體冰冷,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他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現在抱她在懷裏,他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我從未那麽想過。”吓死他,她想都不敢想,他可是單壬朔,沒有人能吓到單壬朔,郁如汐輕輕一笑。“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單壬朔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平靜,漆黑幽冷的眸子裏夾雜着壓抑和隐忍。

“我知道你來了。”郁如汐不知道這些,她望着大海,話語輕柔。

單壬朔一愣,随即問道:“怎麽發現的?”

他很清楚自己來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沙子掩住了他的腳步聲,她不可能是因爲腳步聲判斷他來了,他也沒有叫她,隻是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看着她,她亦沒有回頭,是怎麽知道他來了?

“猜的。”郁如汐給出答案。

“猜—的。”一字一頓,重複這兩個字,單壬朔無形中散發出強勢森冷的氣息。

“我猜到你在我身後,才故意朝大海走去,每走一步,我就數一個數,我告訴自己,若我數到五十步,你都沒有阻止我,我就自己停下來。”她解釋,是明白的告訴他,她沒有再跳一次海的想法。

聽了她的話,單壬朔握住她纖細的腰,将她在他懷裏轉了個圈,兩人面對面的站着,他幽暗的眸子,沉沉盯着她的臉。“考驗我。”

考驗他,不,她沒有考研他的意思,郁如汐搖頭。“五年前,我全心全意的對單弘博,毫不保留的信任他,他舍棄了我,五年後,你給了我溫暖,讓我有了再愛一次的勇氣,兩個月前,你對我不聞不問,讓我又一次嘗到被舍棄的滋味,于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單壬朔眸光閃了,隻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擡起來和他的目光對視,他強勢的命令。“懷疑人生可以,不準懷疑我說過的話。”

“你說過什麽?”郁如汐平靜的問,一雙水眸無辜的望着他,好似她真的不知道他說過什麽。

“忘了麽?”單壬朔臉色十分難看。

郁如汐聰明的撇開臉,故意不去看他俊雅的臉。“應該忘了吧,畢竟,你每天說那麽多話,我記性很不好的。”

“我不介意給你些提示。”他突然一笑,擁着她轉身往回走,郁如汐不明所以,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腳步不停的繼續走,郁如汐沒有單壬朔那樣的身高,腿也沒他長,兩人走路自然不協調,郁如汐可以說是整個被他拽着走。加上她叫上穿着高跟鞋,他走一步,她就要走兩步才能跟上,速度上她必須要比他快,所以走的很辛苦,才走十幾步就已經吃不消,有些輕喘。

單壬朔很快發現了這一點,腳步放慢,步子也小了。

感受他的照顧,郁如汐心中有些感觸,她突然想到情人節那一晚,她也是跟不上他的步子,還踢到了石子,他幹脆背着她在雨中走。

她這輩子,就小時候爸爸背過她,然後再沒有人背過她,單弘博都沒有,單壬朔算是這世上第二個背着她走路的人。

當看到公路上停着的車子時,郁如汐才明白,原來單壬朔是要帶她回車裏,馬駿打開車門,郁如汐幾乎是被單壬朔給推進車裏,她還來不及抗議,單壬朔已經坐進車裏,同時還丢下一道命令。

“不準進來。”這話,單壬朔是對馬駿說的。

馬駿剛要進來駕駛座開車,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默默的關上車門,站在外面。

“你做什麽不讓他進來?”郁如汐開口爲馬駿鳴不平,話才落下,身體就被一股力道強勢的力道拉過去,跌進他懷裏,緊跟薄薄的唇狠狠地壓在她的唇上,肆意親吻……

郁如汐皺眉,擡起手想推他,不知道想到什麽,她慢慢地垂下手,任由他吻。

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意,隻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怒了他。

郁如汐怎麽會知道,單壬朔的怒氣來自,她先前說的,她全心全意的對單弘博,毫不保留的信任單弘博,卻不信任他。

他嫉妒,瘋狂的嫉妒。

最好排解嫉妒的方法就是擁有她,所以,他帶着她回到車裏,不讓馬駿上車,自然是不願讓馬駿看免費的電影。

郁如汐從這個吻裏覺察到,他有些太過……急躁了。

她想和他說話,他卻不想和她說話,雙手将她禁锢在懷裏,吻的愈發兇狠。

無處宣洩的郁悶,讓單壬朔完全喪失了理智,一再加深這個吻,郁如汐咬緊牙關,他的舌在她唇上輕輕的描繪,郁如汐渾身顫抖。突然,她感覺唇上一痛,反應過來才知道,他咬了她,她起唇想罵他,卻被他有機可乘,鑽進她唇内掃蕩,郁如汐感覺自己的理智在漸漸的遠離她。

窒息又猛烈的激吻,不複往日溫柔,更别說,她的唇被他咬破了,血絲益出,血腥爲在兩人口腔蔓延,郁如汐蹙眉,單壬朔卻剛好相反,被這個血腥爲刺激的愈發狂野起來,他吸吮和啃噬着她的唇瓣,執意和他唇齒交纏。

放棄所有抵抗,郁如汐開始沉迷在他的吻裏,可單壬朔卻不再滿足隻是吻她,他不僅要掠奪她所有的呼吸,還要掠奪她的全部,不容許她又一絲一毫的保留,必須全部給他,單壬朔狂野的唇,沒和郁如汐的唇瓣分開過,像凝膠在一起的般。

在他終于放過她的唇,吻滑向她耳後時,郁如汐喘息着開口。“單壬朔,你别這樣。”

她話落下,他的手同時拉下她裙子背後的拉鏈,郁如汐用雙手推着單壬朔的胸膛,努力平複着自己紊亂的呼吸。

所有動作凝滞,單壬朔擡眸,深深的看着她,他冷峻的雙眸覆蓋了一層晦澀和黯淡,她水眸清澈晶亮,但表情卻很認真。

半響,單壬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松開她,郁如汐得到自由,趕忙坐直身體,縮到車門邊整理被他弄亂的裙子。

閉上眼睛,單壬朔靜靜的調适紊亂的呼吸。

郁如汐手忙腳亂的整裏好裙子,呼吸還是有些不穩,感覺到背後的涼意,她知道,她裙子背後的拉鏈被他拉開了,伸手到背後去拉,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也拉不上去。

她急了,手心裏都出了一層汗,單壬朔看了,表情沒有多大變化,握住她的手拿下來,輕輕的把拉鏈給她拉上。

郁如汐沉默不語,她其實是想道謝,可轉念一下,本來就是他的傑作,她再向他道謝,就顯得她窩囊了。

汽車内的氣氛變的沉寂,除了兩人失控的心跳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這時,單壬朔擡手敲了敲車窗,馬駿打開車門,單壬朔沉聲命令。“回去。”

馬駿坐進車裏,感覺氣氛有些不尋常,心中猜測可能是夫人拒絕了總裁,總裁的臉才那麽臭,那麽欲求不滿,他在車外站的時間不算長,所以馬駿猜測,後座的兩人一定還沒有進入主題。

車子行駛着,車裏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馬駿小心翼翼的開着車,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點了不定時炸彈。

“你在電話裏說,有事情和我說,是什麽事情?”郁如汐打破沉寂,她沒有忘記自己出門的初衷。

“我記得,我是叫你到公司去找我,不是叫你來海邊。”瞥了她一眼,單壬朔的語氣很淡,聽不出波瀾。

心裏咯了一下,郁如汐說:“我本來是要去你公司的,出門後,我突然想來海邊吹吹風,就讓司機改變了路線。”

“因爲單弘博突然回家的緣故,你不想來找我,才改變路線來了海邊。”單壬朔看着她的目光,透着絲絲薄涼。

他知道單弘博突然回家,也對,他隻要打一通電話,别墅裏的每一個傭人都會很樂意告訴她,她都見了誰。

“周小瀾告訴你的。”郁如汐嘲諷一笑,她已經不指望他相信自己了,跟她也不信他是一個道理。

“收起你諷刺的笑。”她諷刺他,說明不信任他,單壬朔壓下心中的怒氣,将身體靠向椅背,這才冷硬的開口。“亂給人扣帽子的習慣,不好。”

什麽,他說她亂給人扣帽子,他的意思是,她冤枉周小瀾了嗎?郁如汐轉頭看着單壬朔,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眸,她又轉回頭,目光平靜地看着前方。

單壬朔在她轉回頭那一刻,睜開了眼睛,掃了她一眼,他又閉上眼眸。

前座開車的馬駿不忍自己老闆被夫人誤會,解釋說:“夫人,給周小瀾打電話确認您是否出門的人是我,我并沒問她您在家裏的情況,少爺……”

“多嘴。”單壬朔聲音冷沉,截斷馬駿後面的話。

馬駿垂下頭,少爺說他多嘴,是不希望由他的口向夫人解釋,反省了幾秒鍾,馬駿得出結論,的确是自己多嘴了。

郁如汐心中暗潮洶湧,馬駿不會說謊,這麽一來,自己還真有可能誤會了單壬朔。

那他是怎麽知道單弘博回家的?

“我很抱歉。”想了想,郁如汐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承認,我來海邊是因爲出門之前,跟單弘博朔了些話,我有些感觸,才想來海邊吹吹風。”

“他到現在都還能影響到你。”單壬朔靜靜地看着郁如汐。“郁如汐,你将我置于何地?”

“不是,不是的。”郁如汐否認。“他沒有影響到我,真正影響到我的,是我爸爸媽媽和爺爺,妹妹。”

說起爸爸媽媽,爺爺妹妹,郁如汐的臉色變的蒼白,她咬着唇,雙手捂住心髒的位置,承受着心髒一抽一抽的痛。

見她臉色發白,單壬朔心中打了個突,想起她的心髒出了問題,伸手擁她進懷裏。“别想了,郁如汐,我命令你不要再想了。”

擡起朦胧的眼眸,郁如汐看着單壬朔,她從他眼裏看到了緊張,對她的緊張,隻是,他爲什麽要緊張。

剛剛她的心髒,抽痛的很不正常,她虛弱的問:“我的心髒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沒問題。”他沉聲回答,抱着她的手臂收緊。

“真的沒問題嗎?”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沒問題。”單壬朔肯定的回答,郁如汐本來還想再問,單壬朔卻不給她機會,轉移話題。“你不是問我有什麽事情要跟你說嗎?”

郁如汐點頭,剛剛,她們的确把話題扯遠了。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有個朋友叫左潔,她的職業是記者。”單壬朔的話才落下,就感覺到郁如汐身體一僵,轉頭看着他的水眸裏有着明顯的擔憂,她急切的問:“左潔怎麽了?她出了什麽事嗎?”

“你先回答我,你的朋友是不是左家的大小姐?”單壬朔再次确認。

“是,左潔就是左潔的大小姐,她的職業是記者,我請你不要再問了,直接告訴我,她出了什麽事?怎麽了?”郁如汐失控的語無倫次。

“她在醫院裏昏迷兩個多月了,出事的時間跟你出事的時間,隻差了兩三天。”單壬朔終于爽快的給了答案。

郁如汐卻像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癱軟在他懷裏,愣怔了許久,許久……

難怪,難怪她出事,左潔沒有出現,長達兩個多月沒有左潔的消息,她以爲自己在監獄裏,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很正常,回複自由後,她給左潔打過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她一切左潔出國采訪去了,卻從來沒想過,左潔也有可能出事,還正好在她服刑期間,她在監獄裏垂死掙紮,左潔卻在醫院裏昏迷。

最後一次見面,左潔告訴她,她跟了一個新聞很久,決定要打入内部去調查,她勸她小心,她說沒事。

結果還是出事了,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在哪裏?”倏然抓住單壬朔的手臂,郁如汐顫聲問他。

“第一醫院。”沒有指明,單壬朔也知道郁如汐問的是左潔。

“我要去看她,帶我去看她。”她急急的要求,單壬朔沒有拒絕,隻說她現在不能去。“你現在還不能去。”

“爲什麽?”她隻是去看自己最好的朋友,難不成還要預約。

單壬朔說道:“左家封鎖了左潔受傷的消息,說明兇手還逍遙法外,連左家都查不到兇手,隻能說明兇手的背景不簡單,你貿然去醫院,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讓兇手知道左潔沒死的話,再來暗殺,左潔就危險了。”

聽了單壬說的分析,郁如汐慌的六神無主,淚水從她美麗的臉龐滑落,突然,心髒一陣抽痛,郁如汐臉色一白,用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她的情況,單壬朔看在眼裏,忽然有些後悔告訴她左潔的事,大手輕輕拍撫着她的背。“别哭了,我說你現在不能去看左潔,并沒說你晚上不能悄悄的去看她。”

“真的嗎?我晚上真的可以悄悄的去看她。”這話讓郁如汐的眼睛一亮,她擡起淚痕斑斑的小臉,看着單壬朔。

單壬朔爲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點頭。“我帶你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好,我相信。”郁如汐露出一抹笑。

單壬朔在心中歎息,先前她不信他,這會兒因爲他要幫她去看朋友,她就說相信他了,他這個丈夫當的還真失敗,在她心中的位置還不如一個朋友。

“你累了,靠着我睡會兒。”他将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她問,并主動伸出雙手環住單壬朔的腰身,将臉貼在他胸口,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心忽然就平靜了,她閉上眼睛。

“回家等天黑。”單壬朔回答。

夜幕降臨。

喧鬧的KTV裏,震耳欲聾的音樂把氣氛炒的很火爆,閃光燈下的舞池裏,男男女女舞動着自己的身體,自由的搖擺着,單弘博坐在吧台,喝盡酒杯裏的酒,他把空酒杯放在台子上,對調酒師說:“再來一杯。”

“單少爺,這已經是你喝的第六杯了,再喝下去,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調酒師跟單弘博是熟識,好心的勸他。

“無所謂,那裏已經不能算是我的家了,回不回,沒有人會在乎,沒人在乎……”空酒杯推到調酒師面前,單弘博不耐煩的說:“再來一杯。”

調酒師歎了口氣,認命的調了一杯酒精濃度低一點的酒給單弘博,單弘博一笑,拿起酒杯,仰頭灌下一半。

調酒師看的那叫一個無奈,他精心調配的酒啊,就這麽給他當水喝,浪費,真是太浪費了,搖搖頭。

以前他不知道單弘博的身份背景,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情,天天跑來酒吧買醉,喝醉了偶爾還跟他閑聊幾句,也就是從長大三四個月的閑聊中,他了解到。單弘博曾經的未婚妻,嫁給了他舅舅,成了他的舅媽,目前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悲催的是,單弘博還愛着那個曾經的未婚妻,現在的舅媽。

那個讓單弘博戀戀不忘的女人,叫郁如汐,很有名的,她主演的電影口碑不錯,前不久的電影節,還拿了影後獎杯,也難怪單弘博會那麽放不下了,他隻在電影裏見過郁如汐,就覺得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

他在KTV當調酒師,每天的見的漂亮女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和郁如汐比的,郁如美的淡然,不矯揉造作,更沒有時下美女的俗氣。

可惜,這麽一個美人兒,隻能遠觀,不爲别的,單單是她老公的身份就讓不少人自慚形穢,單壬朔,單氏集團的總裁,一個誰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憐的單弘博,爲了郁如汐和現在的妻子離了婚,想盡辦法的挽回,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他隻好來酒吧買醉,每天醉生夢死,暫時的忘去痛苦,第二天醒來後,接着痛苦。

所以說,真的不要随便得罪女人,也别随便抛棄女人,你不要她了,她轉身嫁給你家裏的長輩,輩分瞬間就比你高了一輩,你對她說話還要用敬語,不然就給你扣一個,不尊敬長輩的帽子,氣死你。

一杯酒喝完,單弘博又要了一杯,調酒師也不勸他了,他想喝多少他調多少,反正不是他出錢。

“弘博,弘博……”已經有些醉意的單弘博聽到有人喚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郁如汐那張柔美的小臉,她焦急的看着他,好似在責怪他不該喝那麽多酒,單弘博有些飄飄然,捧住那張小臉。“你來了。”

“我來了。”鈕詩韻喜悅的看着他,眼神裏還是有着擔憂,弘博這次沒有叫郁如汐的名字,她很開心,雖然有些自欺欺人,可她就是這麽的無可救藥。

她愛弘博,愛的卑微,愛的癡傻,不管弘博對她多麽無情,她還是愛他,無法恨他。

她隻恨郁如汐,弘博是因爲郁如汐才來酒吧買醉。

調酒師看到鈕詩韻出現,早就見怪不怪,這樣的戲碼,在單弘博來酒吧一次,上演一次,看看着吧,這一刻是深情對視的男女,下一刻,等單弘博認清來的人是他前妻後,馬上就會把人推開。

調酒師才這麽想,鈕詩韻就被單弘博推開,并呵斥說:“滾,我不想看到你。”

“弘博。”鈕詩韻狼狽的坐在地上,哭泣。

“你不是她,休想用你這張整個容的臉來迷惑我。”單弘博說話一點也不留餘地。

鈕詩韻不反駁,隻是坐在地上哭。

看着鈕詩韻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調酒師第N次沒忍住,幫鈕詩韻說話。“我說單少爺,你前妻都肯爲你整容成你心上的模樣,你幹嘛還要這樣較真兒呢?”

“本尊就在身邊,換成是你,你會要一個山寨的。”單弘博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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