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再見玲玲姐

“沒有。”單壬朔目光沉靜,帶着薄繭的手掌心貼上她臉頰,聲音低柔。“如果你想知道她的近況,我可以讓人去查一查。”

想了想,郁如汐搖頭。“不必了。”

沒有左潔的消息,就當是好消息吧。

握住單壬朔的大手,将其從自己臉上拿下來,郁如汐靜靜地看着單壬朔:“戴維告訴我,你把我的工作安排取消了,爲什麽?”

“我希望你能在家裏安心靜養,工作什麽時候都可以做,跑不了,你的身體比較重要。”這是他的回答。

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别扭,就好比一個正在吃葡萄的人,告訴你說葡萄很算,叫你不要吃,他卻沒有停下。

單壬朔自己就是個工作狂,卻跟她說工作什麽時候都可以做,跑不了,怎麽都覺得很諷刺,她出事的時候,他都還在國外工作。

郁如汐沉默不語。

“如如,你有什麽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好嗎?”低柔的聲音似歎息,似無奈,單壬朔的大手托住她後腦,将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讓她聽他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從他胸口傳入她耳中,郁如汐閉上眼睛,這一刻,她腦海裏浮現的是情人節那天,他帶她去薰衣草花園野餐時的情景。

她想,就這樣吧。

她太累了,無論是心還是身都累的不想再動,他給過他問你,就這樣呆在他懷裏,也不全然是壞處。

就這樣吧。

至少,她還有個可以栖息的地方。

有隻手拍了拍她的肩,郁如汐擡眸,單壬朔含笑說:“我知道你喜歡抱着我,我也很願意一直這樣抱着你,但蓮子羹快冷了。”

“我才剛吃過晚飯。”她平靜的提醒。

“一碗蓮子羹,就喝水了。”他輕笑着放開她,拿起茶幾上的蓮子羹碗,試了試溫度,剛剛好,他送到她面前。

郁如汐嫌棄的看着蓮子羹,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喝。

“你這嫌棄的表情,倒是有趣。”他調侃她,烏黑的眸裏有溫情,也有不容置疑的堅定,以及……不懷好意。“遲遲不肯接是要我親自喂你嗎?”

單壬朔這話起來相當大的作用,郁如汐接過碗,甚至連勺子都沒用,直接用碗喝,像灌水一樣,幾大口喝了蓮子羹,她将碗遞到他面前,眼神裏透着挑釁。

單壬朔輕笑出聲,拿走她手裏的碗時,順勢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單手将她鎖在懷中,另一隻手将碗擱在茶幾上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着她的唇,他眸色深幽。

“這麽聽話,我該怎麽獎勵你好?”他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郁如汐清楚地看到,他眼裏跳躍着熟悉的火焰,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和他獨處,又是在兩人共同的房間裏,會發生什麽,她其實早有心裏準備。

畢竟,在這個房間裏,有太多她和他的記憶,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郁如汐的心還是小小的顫動了一下。

就在她閃神的時間裏,他的唇壓下來,準确地落在她唇上,郁如汐閉眼睛,放空思緒,專心地感受他的吻。

她的配合對單壬朔來說就是鼓勵,他加深這個吻,細細的品嘗屬于她的一切,他将她放倒在沙發上,身體跟着疊上,郁如汐能感覺到他的急切,她沒反抗,放任他爲所欲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翻身坐起,順勢拉起她緊緊抱在懷裏,郁如汐仿佛被一盆冷水淋下,她明白感受到他的情動,爲什麽突然又停下了。

“你要快點養好身子。”他喘着氣在她耳邊說道,郁如汐愣住,半響後才明白他懷裏的意思,臉比之前更紅了,擡手在他胸口捶了一記。“不正經。”

“我們是夫妻,我要是正經,要麽是假正經,要麽是有病。”話落,他又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郁如汐想說什麽,還未開來,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單壬朔說:“我再正常不過。”

“你還是放開我吧。”郁如汐想的是,他不抱着她,就不必忍的那麽辛苦。

“再抱一會兒。”他聲音低醇,粗啞。“一會兒就好。”

郁如汐想望天,她的本意是爲他着想,既然他不領情,要自找罪受她還能說什麽呢!

一夜好眠,清晨醒來的時候,單壬朔已經不在身邊,他睡的枕頭上放着一張字條,郁如汐楞住,記憶回到那天,也是清晨,她先給他留字條,他還在字條上加了字。

拿起字條看了一眼,随手放入旁邊的矮櫃抽屜裏,郁如汐才起身去浴室梳洗,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天漸漸開始熱起來,但清晨還是有些涼。

拉開門,見周小瀾站在門口,擡起的手像是正準備敲門,見郁如汐拉開門,周小瀾笑了笑道:“少夫人,早安。”

“早。”郁如汐淡淡的回應,對周小瀾,她已經放下了戒心,曾經,她在鈕詩韻的誤導下,一度懷疑周小瀾跟單壬朔有不正常的關系,如今想來,還真有些莫名其妙。

周小瀾一直謹守本分,把單家别墅管理的有條不紊,照顧她這個少夫人,也是盡心盡力,她若對單壬朔有什麽非分之想,大可以不必這麽做。

“少夫人,褚導演一早就來了,此時正在客廳等着見您。”周小瀾說明來意。

褚大哥這麽早來見自己,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郁如汐想了想,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知道了。”看了周小瀾一眼,郁如汐率先朝樓梯走去。

褚英翼坐在單家客廳,這是他第一次來單家别墅,單家的奢華他早有耳聞,今日一見,還是有些難以适應,他習慣了随性而爲,突然身處這麽一個奢華精緻的房子裏,真是坐立難安。

要不是已經一個禮拜沒看到汐汐,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汐汐還在住院時,單壬朔突然不許他見汐汐,理由是汐汐需要安靜的休養,不适合被人打擾,這根本不是理由,他不知道汐汐和單壬朔之間發生了什麽,非常擔心,後來得知單弘博也見不到汐汐,他才稍稍放心些。

汐汐昨日出院,他昨日就想來看她了,想了想,忍下沖動,今日一早便跑來看她。

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他偏頭看去,見郁如汐走下來,起身走過去。

“褚大哥,早安。”還未走下樓梯,郁如汐就看着站在樓梯口等她的褚英翼,先出聲打招呼。

“早安。”褚英翼揚起笑,看着她。“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郁如汐的回應是笑了笑,走下樓梯,周小瀾跟在郁如汐身後下樓,看着褚英翼的目光裏有着毫不掩飾的戒備。

郁如汐走在前面,沒看到周小瀾的表情,褚英翼卻看到了,他選擇視而不見。

“聽說你出院回家休養,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褚英翼一臉歉意的看着郁如汐。

周小瀾一頓,突然發現這個導演很記仇,他剛剛對少夫人說的話,正是她用來阻止他見少夫人的說辭。

“怎麽會是打擾。”郁如汐笑說:“褚大哥特意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沒有打擾就好。”褚英翼像是松了口氣,眸光不經意的掃了周小瀾一眼。

郁如汐不解,也回頭看着周小瀾,周小瀾被看的很不自在,但她的不自在隻放在心裏,臉上卻沒有一絲表露出來,她職業化的問:“少夫人早餐想吃什麽?我讓廚房準備。”

周小瀾這話是對郁如汐說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褚英翼,她家少夫人還未吃早餐,說話的時間不要太長。

“褚大哥吃早餐了嗎?”郁如汐沒有回答周小瀾的問題,而是先問褚英翼,她沒忘記,周小瀾在她門前說褚英翼一早就來了。

“還沒。”這是實話,他急着來看汐汐,哪兒顧得上吃早餐。

“在這裏吃吧。”郁如汐征詢褚英翼的意見,得到他點頭同意後,對周小瀾說:“準備兩人份的早餐。”

“是。”周小瀾領命,然後看着褚英翼,管家的禮儀端的非常正。“褚先生平時吃什麽早餐?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都可以,我不挑食。”褚英翼回答。

“我明白了。”周小瀾前腳離開,郁如汐和褚英翼後腳走進飯廳,在桌子邊坐下。

周小瀾辦事效率快,三兩下就将一頓豐盛的早餐擺上桌子,郁如汐和褚英翼動手開吃,周小瀾站在一邊,美其名曰是随時候着,聽後吩咐。但褚英翼卻感覺,周小瀾像是在監視他和郁如汐一樣,這感覺讓他非常不爽,可不爽歸不爽,郁如汐這個主人沒開口叫周小瀾走開,他一個客人,自然不能在别人的家裏指手畫腳。

早餐吃到一半,一名傭人匆匆走進飯廳,把一支手機遞給郁如汐。“夫人,您的手機在響。”

“謝謝。”淡淡道謝,郁如汐拿過電話接起。

還是那間日本茶室,還是那個包間。

兩個月前走進來,和兩個月後走進來,郁如汐的心情完全不同,見的人卻是同一個。

穿着和服的日本服務員推開門,郁如汐就看到坐在裏面等她的玲玲姐,她一身換色的裙裝,看起來非常有女神範。

以前看到玲玲姐,郁如汐都覺得,玲玲姐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因爲玲玲姐無論是穿着還是妝容,都是時下最流行的,這大概和玲玲姐的職業脫不了關系。

“汐汐,好久不見。”見郁如汐走進來,玲玲姐起身相迎,親熱的去拉郁如汐的手,卻被郁如汐巧妙的避開,玲玲姐尴尬的皺了皺眉,招呼說:“來,快坐下,想吃什麽,自己點啊,千萬别跟我客氣。”

郁如汐沒看玲玲姐一眼,朝小桌子走去,玲玲姐也在對面落座,服務員拿出菜單,玲玲姐将菜單放到郁如汐面前。

“謝謝玲玲姐的好意,不過,我吃過早餐出來。”郁如汐淡淡的拒絕。

“吃過早餐了啊!”玲玲姐楞了一下,随即又問:“那你想喝點什麽?”

“一杯白水,謝謝。”這話,郁如汐是對日本服務員說的。

“你這麽瘦,喝白水怎麽行呢,起碼要喝牛奶。”玲玲姐不贊同的看了郁如汐一眼,對服務員說:“白水換成牛奶。”

“不必,我喝白水就好。”郁如汐堅持。

跪在地上的服務員很爲難,她到底該聽哪一個的啊?眸光看看玲玲姐,又看看郁如汐,還是拿不定主意。

最後,是玲玲姐對服務員點了點頭。“依這位小姐的意思,她一杯白水,我一杯芒果汁,謝謝。”

“請稍等片刻。”服務員彎腰行了個禮,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并關上門。

玲玲姐在服務員離開後,一直打量着郁如汐,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繡花裙,衣服和裙子是分開的,衣服下擺和袖口,裙子下擺上都繡着牡丹,牡丹是高貴的象征。此時的郁如汐,不說話,就那麽安靜的坐在那兒,就給人一種神聖不可輕犯的感覺,她高貴優雅,眼神清澈無波,消瘦的臉上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很神秘。

總之,今天的郁如汐,她看不透她的想法。

那麽淡然,靜默,若不是她瘦的像一陣風就能吹走,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經曆了兩個多月的牢獄之災。

“汐汐,你真的是太瘦了,這段時間裏,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半響,玲玲姐憐惜的問道。

“還好。”郁如汐眸色平靜,語氣淡漠。“玲玲姐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玲玲姐點了點頭,看着郁如汐的眼裏滿是愧疚。“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似是很訝異般,郁如汐看着玲玲姐,淡然的問:“爲什麽而道歉?”

“汐汐,對不起啊!”玲玲姐解釋。“我不知道我那天和你說了那些話後,你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我發生什麽事了?”郁如汐問,表情依舊是平靜無波,她的心也很平靜。

來見玲玲姐時她以爲自己或多或少會有些激動,畢竟,她對玲玲姐一直是真心相待,哪怕是從單壬朔哪裏知道玲玲姐對她做的某些事,她都沒有改變初衷。

玲玲姐和褚英翼都是她敬重的人,有過去的情意在,她對兩人,甯願寬容也不願責怪。

今天,她先是見了褚英翼,褚英翼沒變,就在剛剛進門的一霎那,她發現,玲玲姐已經不是她曾經認識的玲玲姐了,玲玲姐變的她已經不認識。

有了這個認知,她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

門口響起敲門聲,玲玲姐收斂臉上的表情,輕輕應了聲進來,服務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兩杯水,一杯白水,一杯果汁,來到小桌子邊坐下,把兩個杯子分别放在郁如汐和玲玲姐面前。

道了聲慢用,退出包間,關上門。

郁如汐靜靜地看着水杯,尖細的手指輕輕從水杯上劃過,表情閑适,淡然。

“你的事情,詩韻……”遲疑了一下,玲玲姐壓低了聲音說:“詩韻都和我說了。”

“我很好奇,她都和你說了什麽?”手從杯子上滑下,放在小桌子上,郁如汐不是真的好奇,她心中早有定數。

“全部,詩韻全部都和我說了,但是我不信。”玲玲姐說道,抓住郁如汐放在小桌子上的手,郁如汐閃了個神,手就被玲玲姐抓,她微微皺眉,淡定的把自己的手從玲玲姐手裏抽回來。玲玲姐目光閃了一下,誠懇的說:“汐汐,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那麽善良,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何況,那人是你的媽媽啊!傷害她,你比她更痛苦,我絕對相信你是被人冤枉的,你……”

“看來,鈕詩韻還是沒跟你說全部。”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輕易就打斷了玲玲姐的長篇大論。

“什麽意思?”玲玲姐錯愕的問。

“鈕詩韻沒告訴你,我跟她不是雙胞胎姐妹,而是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陌生人,既然毫無關系,鈕清荷的死對我來說,自然就不痛不癢。”郁如汐沒看玲玲姐,她能猜到玲玲姐有多錯愕和意外。

她和鈕詩韻是雙胞胎姐妹,在本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現在說不是,自然會跌破許多人的眼鏡。

“怎麽可能,你們兩個長的那麽像。”鈕詩韻的臉和郁如汐的臉,在腦海裏重疊,兩張臉一模一樣,玲玲姐無法相信郁如汐說的話。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若說沒有血緣關系,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這個世上,有種技術,在古代稱之爲易容,現代稱爲整容。”郁如汐的語氣裏透着嘲諷,至于她嘲諷的是誰,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可能吧。”玲玲姐先是驚訝,随後又覺得正常。

現在的整容技術已經到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若是有人整容成自己的樣子,站在自己面前,玲玲姐也能接受。

演藝圈混的人,大多是吃青春飯,想保持永遠年輕,花再多的錢,付出再多的代價,都是值得的,曾經,她就是這麽想的,随着年齡逐漸的增長,她的心态才漸漸的改變。

可鈕詩韻爲什麽要整容成郁如汐的模樣,玲玲姐還記得,五年前第一次見鈕詩韻,那可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除了笑容有些僵硬和腼腆,見到單弘博會臉紅和羞澀外……

笑起來有些僵硬,這不正是整容的後遺症嗎?還有,鈕詩韻見到單弘博會臉紅,羞澀,拿到鈕詩韻整容成郁如汐的模樣是爲了單弘博。

各種猜測一起湧入玲玲姐的腦海,她發現,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若真是這樣的話,鈕詩韻就太可怕了。

玲玲姐沉思的時候,郁如汐沒有打擾,因爲她心中想起單壬朔曾經說過,鈕詩韻的表情很僵硬,現在想起來,他是在提醒她,可惜,她當時沒聽明白。

在玲玲姐看向自己時,郁如汐淡漠的說:“借用一句話廣告詞,一切皆有可能。”

玲玲姐感覺自己的心都在顫抖。“可是,你們……”

“我是我,鈕詩韻是鈕詩韻,玲玲姐還是不要混爲一起說的好。”截斷玲玲的話,郁如汐譏諷道:“來的時候我還在想,見了玲玲姐我還能說什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的話可以說,真讓我意外,不過,我很想知道,單弘博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又一次打電話給我,約我見面。”

一聽郁如汐提到單弘博,玲玲姐的心漏跳了一拍,感覺郁如汐的目光能看透她的心般,撇開目光,拿起桌子上的芒果汁,喝了一口,安撫下心神,玲玲姐才力持鎮定的說:“汐汐,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郁如汐從善如流。

“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把弘博扯進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打電話給你,約你見面,是因爲我心裏愧疚,我要跟你道歉,和别的人沒有關系。”

“當面一套,背面一套。”郁如汐看着玲玲姐。“玲玲姐,我真想問問你,現實和演戲,你還分的清楚嗎?”

“你不信我是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就算了,做什麽罵人。”玲玲姐感覺,郁如汐這話是對她的侮辱,是在罵她牆頭草,雙面人。

郁如汐淡淡一笑。“一開始,你就說我的事情是鈕詩韻告訴你的,單弘博動用關系隐瞞了此事,鈕詩韻顯然也被封口,她卻冒着被單弘博報複的風險,把這件事告訴你,說明她非常信任你。你卻相信我是無辜的,還相信我善良,絕對相信我是不冤枉的,不但辜負了鈕詩韻對你的信任,還在背後捅了她一刀,你這樣兩面三刀,和牆頭草有什麽區别。”

“郁如汐,你别太過分。”玲玲姐臉色一沉,極爲不悅的瞪着郁如汐。

“過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看了看,郁如汐目光盯着水杯,話卻是對玲玲姐說的。“我說幾句實話就叫過分,那你們做的那些事情叫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斷然反駁的話才出口,玲玲姐就後悔了,她不該說那麽快的,那樣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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