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隻對你流氓

走了大概幾分鍾,中間出現一塊青色的草地,目測大概能躺兩三個人,站在草地上,仿佛被花海包圍着,郁如汐問:“這裏怎麽會有一塊草地?”

“花海的主人特意預留的。”單壬朔回答,放下背上的背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張毯子鋪在草地上。“過來坐。”

這片美麗的花海有主人,郁如汐一點也不意外,這裏看似荒無人煙,沒有人家,花卻開的非常好,一點就是得到細心照料和栽培的結果。一路走來,她注意到這裏沒有公路,隻有一條小徑,說明這裏不開放觀賞,種如此大一片花海,卻不開放,說明花海的主人不缺那點旅遊收入。

郁如汐沒有聽單壬朔的過去坐,而是站在原地不動,閉眼眼睛,靜靜地感受身處花海的美妙滋味。

“你是怎麽認識花海的主人的?”郁如汐睜開眼睛看着單壬朔,她想,若不是跟這個花海的主人有交情,别人怎麽可能允許他來這裏。

“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他一邊講背包裏的零食拿出來,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意思是,你還在美國的時候,就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花海的主人,郁如汐忽然明白,他先前說的回來之前,是指他們回來定居之前,她還以爲是昨天之前。

“對。”他點頭。

“你跟他怎麽認識的?”郁如汐的好奇心被挑起。

“你今天的問題太多了。”單壬朔蹙眉看着她,對她招手。“你實在太閑的話,過來幫我把水果擺上,雖然是二月,白天依然很短,天黑之前我門就要回去,現在離天黑隻剩下不到三個小時。”

想了想,郁如汐慢慢地走過去,在毯子上坐下,看着毯子上的雜七雜八的放着零食,三明治,飲料,還有一個保溫杯,單壬朔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罐子,罐子裝着幾種切好的水果,看起來非常漂亮。

“你中午就吃這些?”郁如汐驚訝的問,這個男人的食量她是知道的,但她也同時知道他最讨厭的就是零食。

尤其對甜食深惡痛絕。

“是我們。”他糾正她,打開水果罐子,遞到她面前。“吃。”

“我吃過午飯的。”郁如汐說道,取下帽子和圍巾,放在旁邊。

“水果不是飯,再吃一點沒關系。”他笑着說,見她取下帽子和圍巾,他沒有意見,這裏四面環山,偶爾會有微風吹過,更強的冷都被山擋住,氣溫也比外面高一些,她不戴帽子和圍巾也沒問題。

看着玻璃罐子裏形狀各異的水果,看着就很有食欲,郁如汐沒有多做掙紮,接過玻璃罐子,在拿起牙簽紮了一塊,慢慢地吃起來。

單壬朔滿意了,拿起三明治,自己也開始吃。

坐在花海裏吃東西,郁如汐還是第一次,感覺非常好,聞着花香,吃着水果,别有一番滋味。

單家别墅。

“孫……孫少爺。”看着單弘博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從玻璃門走進來,周小瀾張口結舌,打招呼都有些結巴。

跟周小瀾站在一起的,正是上午和鈕詩韻打架的蘭蘭,因爲去醫院看過,也上了藥,臉上的紅腫已消退大半,本來周小瀾是放她一天假的,可蘭蘭不願休假。

她去醫院看臉的費用是周小瀾出的,已算是欠了周小瀾的人情,若再不工作,周小瀾就要把她的工作轉給其他的傭人去做,這樣一來,很容易招緻其他傭人對周小瀾的管理不服,她不想給周小瀾添亂,所以主動要求去工作。

她是很沖動,但也分得清好壞,周小瀾平時對人冷冰冰,可心是好的,剛剛,周小瀾就是在勸她今天休息。

别墅裏每個傭人,一個月可以休息四天,提前兩天跟管家報備,這樣管家才有時間來做工作調配。

看着單弘博手裏的話,蘭蘭先是一臉驚訝,随即滿眼冒着愛心泡泡,雙手坐祈禱狀放在胸口,癡迷望着單弘博。“哇,孫少爺買的花好漂亮啊!”

聽到蘭蘭的感歎聲,周小瀾嘴角抽了抽。

“汐汐呢?”看到周小瀾,單弘博劈頭就問。

“少夫人。”一聽他問郁如汐,周小瀾皺了皺眉,故作不懂的問道:“孫少爺是要找少夫人嗎?”

她希望不是。

“對,我找她有事。”單弘博承認,看出周小瀾是在故意和他拖延時間,失去耐心的說:“她在房間裏嗎,我自己上樓去找她。”

說着單弘博就要繞過周小瀾和蘭蘭,上樓,周小瀾心中一沉。

“孫少爺。”擋住單弘博的去路,周小瀾的目光從單弘博手裏的玫瑰花上掠過,落在單弘博臉上。“少夫人不在房間裏。”

“她在哪兒?”一聽郁如汐不在房間裏,單弘博急急的追問。

周小瀾沒有立即回答單弘博的問題,而是看着蘭蘭。“蘭蘭,你打掃庭院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别人做了,你不想休息也可以,去夫人房裏,把裏面的家具都擦一遍,切記,不要動房裏的花,種花的盆子你不必擦。”

“周管家,我很笨的,平時我都不敢進夫人的房間,就是怕不小心打壞夫人房裏的東西,惹夫人生氣。”蘭蘭爲難的看着周小瀾,不是她不聽從安排,而是,她真的不敢進夫人的房間去打掃。

“好吧。”撫了一下額頭,周小瀾從新給蘭蘭安排工作。“你還是打掃庭院去吧,告訴現在打掃庭院的人,就說是我說的,今天你們兩個人打掃。”

“好的。”蘭蘭歡歡喜喜的應下,臨走時還不忘看一眼單弘博手裏的花。

“汐汐到底在哪兒?”單弘博又問了一次,看着周小瀾的眸光有些不悅,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她卻隻顧着安排女傭工作。

她到底知不知道,誰是主人,誰的事情比較重要。

“少夫人出門去了,上午就出門去了。”眸光落在單弘博手裏的花上,明明是嬌豔欲滴的花朵,此時周小瀾看着卻覺得十分刺眼。

“跟鈕詩韻一起走的?”單弘博問道,他沒有忘記自己和汐汐通電話的時候,鈕詩韻正好來找汐汐。

聽周小瀾說郁如汐上午就出門去了,他理所當然的就想到,郁如汐是跟鈕詩韻出去的,這樣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

“不是。”周小瀾搖頭。

“不是。”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些,單弘博很意外自己竟然猜錯了。

“少爺早上的時候吩咐說,今晚不用準備他和少夫人的飯菜,他和少夫人要在外面吃,少夫人在和鈕小姐談完話後,鈕小姐離開不久,少夫人說想出去走走,午飯時間還沒到,就獨自一人出門去了。”

周小瀾并不打算隐瞞單弘博,郁如汐今晚要跟單壬朔一起在外面過情人節,事實上,她巴不得單弘博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祈禱,祈禱舅舅不會記得今天是情人節,也不會做什麽安排,他回來就能見到汐汐,把花送給她。

看來,上帝是沒有聽到他的祈禱啊。

垂眸看着手裏的花,他特意命人買的最好的,最貴的玫瑰,因爲她值得擁有最好的,現在,她看不到了。

看不到他爲她做的,也看不到他的心,始終如一。

“孫少爺,你……沒事吧?”他的臉色好差,仿佛受到世間最沉重的打擊,周小瀾遲疑的看着單弘博,她還真有些擔心他。

她對單弘博和郁如汐之間的愛恨情仇,知道的不多,隻希望單弘博能早點走出來,别再點擊人家的老婆。

緩緩偏頭,單弘博看着周小瀾,突然笑了出來,接着是哈哈大笑。

看單弘博有些癫狂的笑着,周小瀾在心中歎息,感情的世界裏,隻容得下兩人,三個人太擠了,總有一人要受傷的。

單壬朔,單弘博,無論是誰受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可這世上隻有一個郁如汐,單壬朔和單弘博兩人,終有一個會受傷。

“沒事,我怎麽會有事。”仿佛是笑夠了,單弘博止住笑,眼裏卻有着掩飾不住的寂寥和悲涼,手裏的花放到周小瀾手上。“沒機會送出去的花,轉送給你,不會嫌棄吧?”

抱住花束,周小瀾眸光閃爍,紅唇張開又合上,反複幾次後,周小瀾恢複平靜,并對單弘博道謝。

“不用客氣。”單弘博揮了下手,垂頭喪氣的轉身。

在單弘博轉身的一刹那,周小瀾看到他的臉,死灰般的慘白,敢叫住他,在單弘博轉頭看她時,她說:“這束花這麽名貴,我一個人受之有愧,想把花分給家裏的幫傭們,孫少爺覺得怎麽樣?”

頓了一下,單弘博說道:“花已經給你了,随你處置。”

“大家收到孫少爺的花一定會非常高興,我在這裏帶大家謝謝孫少爺。”周小瀾笑着再次道謝,然後問:“孫少爺晚餐想吃什麽?”

“我一個人,吃什麽都無所謂,你讓廚房看着做吧。”單弘博邁步離去,伸手推玻璃門,突然想到什麽,回頭問周小瀾。“汐汐一個人出去的?”

“是。”周小瀾不明白單弘博爲什麽這樣問,還是老實的給了肯定的答案。

“她的經紀人戴維沒有來接她?”單弘博又問,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時更是烏雲密布,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周小瀾輕輕地搖了搖頭,算是回答,戴維沒有來接郁如汐。

見周小瀾搖頭,單弘博怒道:“周小瀾,你不知道汐汐是公衆人物嗎?”

“我知道。”周小瀾蹙眉,單弘博的話讓她覺得,他是在質疑她做管家的能力。

“知道你還怎麽敢讓她一個人出門,要是被人認出來,她一個人要怎麽脫身,要是遇到心懷不軌的人,她一個柔弱的女人,要怎麽應對。”此時,單弘博眼裏不再有寂寥,而是怒火中燒。

隻要想到汐汐有可能遇到的事情,他就控制不知自己的怒火。

周小瀾忽然發現,這單弘博有時翻臉比翻書還快。

“孫少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少夫人是個人,不是一碰就碎搪瓷娃娃,我相信,她要是遇到你說的那些事情,以少夫人的聰明機智,一定有辦法脫身。”單弘博的怒火越大,周小瀾越淡定。“再說,就算少夫人一時被絆住,她也會給少爺打電話,讓少爺去幫她解圍。”

周小瀾沒說的是,少爺在少夫人身邊安排了人保護,所以她才放心的讓少夫人一個人出門。

“我懶得跟你說。”低下這句,單弘博推開玻璃門,大步流星的離去。

周小瀾閉了閉眼,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最近總是想歎氣,尤其是看到單弘博對郁如汐執着的模樣,她就想歎氣。

另一邊,薰衣草花海中。

單壬朔和郁如汐吃飽喝足後,把沒吃完的食物和垃圾,分别收進袋子裏,放在一邊,毯子清理幹淨,兩人并肩躺在毯子上休息。

“吃飽喝足,躺在花海中,聞着花香和泥土的芳香,這一輩算是圓滿了。”仰躺在毯子上,帽子和圍巾當枕頭,望着天空,聞着花香,郁如汐覺得,人間極樂也不過如此了。

“這麽容易就滿足了。”偏頭看着她側臉,單壬朔不動聲色的朝她靠近了些。

“人首先要知足,後才能常樂。”沉浸在芳香中的郁如汐,沒有發現單壬朔的小動作。

單壬朔說:“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成爲人最大的悲哀就是,永遠也不知道知足,在身邊的時候不懂珍惜,失去後又來悔不當初。”

單弘博是這樣,花海的主人也是這樣。

感覺他話中有話,郁如汐偏頭,對上單壬朔烏黑的眸子,他此時的目光像一個會吃人的黑洞,咬了下唇,借由疼痛來拉回自己差點被他勾走的思緒,郁如汐問:“這話是說你自己嗎?”

“我是說這花海的主人。”他笑答。

郁如汐不禁猜測,這片花海,難道是爲了一個女人而種植的?

那樣的話,這片花海的主人還真是性情中人,有機會的話,她還真想見一見此人,确定一下心中的猜測,轉念一想,這是别人的事情與她無關,她能有機會來看看,領略這裏的美,該知足了。

她不語,單壬朔也沉默,良久後,郁如汐打破沉寂。“我忽然想起來,薰衣草的花期好像不是這個季節。”

郁如汐想起五年前和單弘博訂婚時,單弘博問她想去哪個國家旅遊,她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想去法國的普羅旺斯。

那時候,她對法國的普羅旺斯一無所知,隻因聽到班上去過普羅旺斯的同學說,普羅旺斯之所以浪漫,是因爲種植了很大一片薰衣草,正巧,她喜歡薰衣草,就興起了想和單弘博也去一次的想法。

“的确不是。”她發現的還不算晚,至少,比他預期的要早,他還以爲要等到回程的時候她才會想起問這個問題,伸手折了一支薰衣草,拿在手裏晃着,單壬朔說道:“薰衣草的花期最旺盛的時間在七月到八月,這一片花海是特殊培植的,一年四季,花開不敗。”

特殊培植,一年四季,花開不敗,那得花多少錢,郁如汐心中想不出是幾位數,喃喃說:“難怪沒有開放旅遊。”

“很喜歡這裏?”伸手摟她入懷,單壬朔在她頭頂問道。

“喜歡啊!”因爲被他摟在懷裏,郁如汐的頭自然的靠在單壬朔胸口。“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嚣,空氣清新自然,最重要的是這一片花的海洋,她沒有法國普羅旺斯的浪漫,也沒有日本北海道的時尚,可她獨具一格,比那些有名的旅遊勝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去過普羅旺斯?”單壬朔問,瞧她把這裏的美景和有名的普羅旺斯,北海道相提并論,可見她是真心喜歡這裏,絕不是爲了敷衍他,而随便說的。

“沒有。”郁如汐搖頭,曾經有機會去的,後來因爲她的原因,沒去成。

“找個時間,我帶你去。”無論是法國的普羅旺斯,還是日本的北海道,甚至是她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可以帶她去,隻因,他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倏然從他精壯的胸膛上擡起頭,盈盈秋瞳專注的凝視着他,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名爲感動的情緒,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郁如汐垂下頭,輕聲說:“這裏就很好。”

“他若知道,你給了這個地方如此高的評價,一定會很高興。”明白她心中正激蕩着,單壬朔貼心的轉移話題。

“他……”翻身趴在他胸口,郁如汐擡起頭看着單壬朔,無聲的詢問他口中的他是誰。

她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花海的主人。”看着懸在自己上空的俏臉,單壬朔給出承諾。“你喜歡這裏,以後我們常來。”

“常來。”郁如汐一愣,問道:“花海的主人能同意?”

“能。”肯定的點頭,單壬朔說:“我們隻要挑他不在的時間來,就沒問題。”

郁如汐忍不住想,這花海的主人是見不得人嗎?

“單壬朔,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小手輕撫他剛毅的下巴,郁如汐頗有興緻的告訴他。“網上已有不少人把我比喻成妲己,把你比喻成商纣王,說你早晚會敗光單氏集團。”

這側消息是她玩手機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看到時沒什麽感覺,這會兒她卻頗有感觸。

“我高興,誰管的着。”完全是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語氣。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樣子,郁如汐心中忽然湧上一股沖動,想對他說,單壬朔,我愛你,你愛我嗎?

紅唇開開合合,沒有發出聲音,那股沖動被她壓下,看着四周的紫色花朵,聞着好聞的花香,閉上眼睛,掩住眸光透露過多的情感,淡淡的開口。“在這花海裏睡一覺,會是什麽感覺?”

單壬朔烏黑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她,剛剛有那麽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裏的情感,可惜,她很快又閉上了眼睛,他什麽也窺探不出,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郁如汐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忽然身上一重,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有些不能負荷他的體重。

“我更想在這裏和你……”後面的話,單壬朔在她耳邊說的,隻見郁如汐聽了他的話,先是瞪大眼眸,然後立馬推他。“想都不要想。”

這是在外面,他休想亂來。

“我不想,做可以吧。”話落,他吻住她的唇,郁如汐伸手推他,他卻抓住她的雙手按壓在她頭頂,郁如汐聽到自己唇間發出一輕吟聲,他加深這個吻。

手被他禁锢着,身體也被他壓着,這些都不足矣令郁如汐放棄抵抗,但她沒有再抵抗,因爲她知道,根本抗拒不了他的蠱惑,他是單壬朔,是她現在心中唯一的男人。

在這麽美麗的地方擁吻,是一種享受,想通後,郁如汐從容自己回應他,使兩人的擁吻更加的激烈。

“不可以。”來不及想自己的手什麽自由了,郁如汐就感覺到他的手沿着自己腰側一路向下探索,混亂的神志倏地清明,她抓住他的手,堅定的搖頭。“單壬朔,你不可以這樣。”

和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是一回事,更進一步,她無法接受,可能是因爲這片花海不是屬于自己,也可能是因爲其他,反正,她做不到。

“放心,這裏除了我們,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以爲她是顧慮被人看見,單壬朔解釋,他能清楚感覺到她和自己一樣,在剛才的親吻中動情了。

“我是認真的。”伸手想推開他,但郁如汐低估了男人的重量,她身上的男人穩如泰山般一動也不動,更過分的是,他火熱的吻輾轉到她耳後,強悍的氣息不容她忽視。

“什麽認真?”他分心回應她的話。

“單壬朔。”她低吼。

單壬朔停下動作,懸在她上方,烏黑晶亮的眸子看着她,她長發披散,水潤的紅唇經過他的憐愛,閃耀着誘人光澤,此時的郁如汐連眉眼間都是風情,他,真心不想放開她啊!

她的眼神明确地告訴他,她不願意,在哪兒和她纏綿溫存,他無所謂,可她好像很有所謂的樣子。

你情我願才是美好,一方強求,一方被迫承受,那是發洩,單壬朔幽幽地歎了口氣。

“你真的不想體驗一下,别樣的纏綿嗎?”他俯首在她耳畔問,僵硬的胸膛緊緊地壓着她,告訴她,他有多需要她。

“不想,不想,你快點起來。”她又開始推她精壯的胸膛。

“真可惜。”似不想那麽輕易放過她,單壬朔俊雅的臉輕輕貼着她的臉,故意和她氣息交纏,抱怨道:“美人在懷,卻什麽也不能做,折磨人,折磨人。”

“單壬朔,你起來。”他是在向她抱怨嗎?郁如汐不确定,但他肯放過她,讓她心中暖洋洋的。

“你不是想在這一片花海睡一覺嗎,起來了還怎麽睡?”挪開身體,但抱着她的手臂沒放開。

“那……”想了想,郁如汐提出條件。“那你不要抱着我。”

她想的是,不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就不會再失控。

“地方就這麽點大,不抱着你,你睡着後萬一不小心滾進花海裏,把花給壓死了,花多冤枉。”他故意逗她。

“我睡着後才不會亂滾。”這關系到她的睡品被人抹黑,必須澄清。

“乖,睡覺了。”拍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撫一個鬧脾氣的孩童。

“你保證不會亂來。”郁如汐有時候也是很執着的,不得到他的保證,她就無法安心。

“女人,你得寸進尺了啊。”瞳眸危險的眯起,話鋒一轉,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單壬朔說道:“當然,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不想睡覺,想和我做點别的更有意義的事情,我是很樂意奉陪的。”

“流氓。”無時無刻都在想那事。

“我是流氓,但隻對你流氓。”單壬朔大方的承認,在他看來,男人要是對自己的女人不流氓,絕對有毛病。

早就領教了他的厚顔無恥,郁如汐選擇沉默,心中卻在罵?該死的男人,該死的……單壬朔!

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如汐感覺有些冷,還有不知名的東西滴落在她臉上,她想伸手摸,無奈,她整個身子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環抱着,她根本是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紫色小花兒,郁如汐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立刻分辨出,她所在的地方,感覺腹部有些重,垂眸一看,立馬僵住。

嗯,要怎麽形容現在的情況,她被單壬朔的雙手環住,單壬朔的頭埋在她的腹部,情況有點混亂。

因爲他是頭埋在她的羽絨服裏,郁如汐看不到他的臉,但可以确定,他睡的很沉,好似很久沒有睡個好覺般。想到這裏,郁如汐心中泛起酸澀,她一直都知道單壬朔很忙,可他還忙裏偷閑,陪她來這裏浪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又有水珠滴到臉上,郁如汐回神,望向天空,下雨了。

先前雨點小,不容易察覺,現在漸漸變的稠密起來,郁如汐伸手推單壬朔的頭。“單壬朔,快起來,好像下雨了。”

他睡的熟,她不忍心吵他的,但沒辦法,雨中漫步可能是浪漫,雨中睡覺那就是純屬找死的行爲。

“什麽?”含糊的咕哝一句,單壬朔擡起頭看她,随即低咒一聲。“該死。”

“馬上走。”他坐起身的同時,也拉着她坐了起來,拿起她當枕頭的帽子和圍巾,一一給她戴上,和圍上。

看着他快速的動作,郁如汐說:“我猜你肯定沒有準備雨傘。”

“鬼知道這種天氣會下雨。”又是一聲低咒,單壬朔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将她整個人罩住。“快點穿上。”

“這是你的衣服,你給我了自己怎麽辦?”說着郁如汐擡手要脫下外套,還他,單壬朔卻不許,按住她的手。

“我身體比你好,淋點雨沒事。”說白了,他就是怕她冷到,單壬朔催促她。“快點穿上。”

“不行,這麽冷的天你把外套給了我,身體再好也是有可能會被冷感冒的,我不要穿你的衣服。”郁如汐堅持不接受他的外套,她知道,他是怕她冷,怕她淋雨後生病,才把自己的外套給她,可他怎麽不想想,她也怕他冷,怕他淋雨後生病啊。

剛剛睡醒,她是有點冷,但她穿着厚厚的羽絨服,足以抵抗這點冷了,脫下外套遞給他。

“車子就在外面,我們走快一點的話,不會淋多少雨。”拿過外套,單壬朔又準備給她穿上,這次,郁如汐卻靈巧的躲開了,單壬朔沉聲說:“再不走雨越下越大。”

“你不把外套穿上,我不走。”郁如汐跟他杠上了。

“這時候你跟我鬧什麽脾氣。”單壬朔急的低吼,伸手去抓她,她卻總是在他動之前,多開,停下追逐她的腳步,烏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

“我不是跟你鬧脾氣。”她同樣低吼回去。

誰也不肯讓步,兩人僵持了近一分鍾,最後發現僵持的沒有意義。

“冷了要記得跟我說。”穿上外套時,單壬朔不忘叮囑她,郁如汐點點頭,被雨點打濕的小臉上,洋溢着笑容,單壬朔心念一動,俯身重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牽起她的手。“走。”

“地上的東西還沒收拾。”身不由己的被他拉着走,郁如汐回頭看毯子和背包。

“不要了。”他說,沒有任何東西比她重要,他隻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進外面等候的車裏。

好吧,你有的是錢,不怕浪費,郁如汐頻頻回頭,帶着不舍的情緒,拐過轉角後,她就看不到這片花海了。

細雨中,兩人在路上狂奔,單壬朔人高馬大,長腿邁的步子大,郁如汐跟着他很吃力,往往他走一步,她要走兩步才能跟上。

“哎呀。”突然,郁如汐慘叫一聲,停下腳步,同時脫離了單壬朔的手,單壬朔停下腳步問她。“怎麽了?”

“踢到一塊石頭。”郁如汐回答,低頭尋找石頭的蹤迹。

“腳受傷沒?”他隻關心她。

“沒有。”郁如汐搖頭,她說謊了,事實上她的腳有些痛,不然她也不會慘叫。

銳利的眸子看了看四周,單壬朔幹脆抱起她到一顆樹下躲雨,雨下的不大,樹葉能暫時爲他們遮雨。

“我看看你的腳。”蹲下身,他開始脫她的鞋子,郁如汐想阻止,但她了解單壬朔說一不二的個性,她阻止不了他,查看過她的情況,确定不嚴重,單壬朔一邊幫她穿鞋,一邊笑說:“你是看那塊石頭有多不順眼,要用那麽大的力氣去踢,沒把石頭踢飛,你是不是很惋惜?”

郁如汐無語,發現這男人有時候說話,簡直能把人氣死,聽聽他都說了什麽,“你是看那塊石頭有多不順眼,要用那麽大的力氣去踢,沒把石頭踢飛,你是不是很惋惜?”

這是人說的話嗎?她能看一塊石頭有多不順眼。

正想着,見單壬朔脫下外套,不顧她的反對,硬是給她穿上,然後背過身去,蹲在她面前。“上來。”

“啊!”上來,上哪兒去?郁如汐不解。

“啊什麽啊,我背你走,這次你踢石頭,下次說不定就踢我了。”久等不到她自己趴到他背上,他隻好回頭催促她。

他要背她,他竟然要背她走,郁如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單壬朔的行動足以讓郁如汐忽略他挪瑜的話語。

郁如汐很認命的趴在單壬朔背上,讓他背着自己走。

司機站在車邊,焦急的張望着,突然,他看到單壬朔背着郁如汐走來的身影,急忙撐着傘跑過去,爲兩人撐着傘,司機自己卻在淋雨,他毫不在意。

“少爺。”司機一聲少爺,包含了詢問和關心,郁如汐聽不出來,單壬朔卻能聽出來。“放心,我們都沒事。”

司機松了口氣,真的放心了。

坐進車後座,郁如汐就對單壬朔說:“快點把濕了的外套脫下來,繼續穿着容易感冒。”

司機打開駕駛室的門,把車裏的空調開啓,又默默都關上門,撐着傘站在雨裏。

單壬朔把脫下來的外套搭在副駕駛座的椅背上,不經意間看到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玫瑰花,淡淡的移開視線,拿出毛巾擦拭被雨水淋濕的頭發。郁如汐見了,拿過他手裏的毛巾,幫他擦,穿着羽絨服手不活動,她準備要脫了羽絨服,單壬朔卻不許她脫,她說:“車裏溫度高,穿着羽絨服熱。”

“熱一點沒關系,總比感冒要好。”他最怕她感冒。

“熱的中暑,和冷的感冒,哪一個會比較好?”她看着他,單壬朔沉默了幾秒,收回握住她柔荑的大手,以動作表示了他的意思。

沒了厚厚的羽絨服,郁如汐隻穿着黑色的毛衣,及膝的冬裙,辦跪在後座椅上幫單壬朔擦頭發,忽爾,她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司機,問單壬朔:“他怎麽還不進來?”

“避嫌。”閉着眼睛享受她服務的單壬朔,不睜開眼睛看也知道郁如汐問的什麽。

“啊!”郁如汐不明白。

銳利的眸子睜開,單壬朔看了眼車外的司機,爲她解惑。“他以爲你要換衣服,進來不方便。”

“我身上又沒被雨水淋濕,換什麽衣服?”停下擦拭他頭發的手,郁如汐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以爲你需要換。”單壬朔靜靜地看着郁如汐。

“你快點叫人家進來,别在外面淋雨了。”郁如汐終于懂了單壬朔說的避嫌,是什麽意思了,但她覺得,司機的想法有些多餘。

人比動物想的多,所以常常被自己所以爲的事情給騙了。

回程的路上,郁如汐沒有說話,因爲單壬朔今天的反常舉動讓她迷惑,也讓她覺得不真實,他送她花,帶她來野餐,雨中背着她前行,她在車裏幫他擦雨水打濕的頭發,以及後面的在一家頗有情調的餐廳用餐。

這個情人節,他給了她太多驚喜,也讓她看到了他的用心,郁如汐沒忍住,對單壬朔說:“今年的情人節,将會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情人節。”

單壬朔回以微笑,并對她說:“你若喜歡,以後每年都可以這樣過。”

他承諾每年,那一刻,郁如汐是相信的。

雨下了很久,像是要洗掉白日裏城市的喧嚣,兩人回到單家别墅,郁如汐催促單壬朔先去洗澡,單壬朔沒有推诿,隻是拉了她一起洗。

一起洗澡的結果,少不要來折騰一番,可能是今天情人節的緣故,兩人都特别投入,特别熱情,火焰從浴室一路燃燒之卧室,久久沒有熄滅。

深夜,郁如汐從睡夢中突然醒來,睜開眼睛看到單壬朔熟睡的俊彥,心一下子就安定了,剛剛她做了個夢,内容已經忘了。

伸手拿過矮櫃上的手機,想看幾點了,同時看到的還有單弘博給她留的信息,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和她商量,他在一樓的客廳等她,郁如汐想了想,起身穿上外套,回頭見單壬朔沒有被自己吵醒,她松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到單弘博坐在樓梯上,身體靠着樓梯扶手,她蹙了蹙眉,走過去輕拍他肩膀,單弘博醒來,見是自己等待的人兒,站起身一把抱住她。

郁如汐掙脫開他,單弘博無聲的笑了,笑容壓抑,痛苦。

“你說有急事跟我商量,什麽事?”郁如汐直接問,她已經不愛單弘博,所以單弘博的痛苦與她無關。

“到我那裏說。”他不是征求她的意見,說完轉身就走。

郁如汐沒有動,一直看着單弘博,直到他停在他卧室旁邊的房間門口,并回頭看她并不催促她,就那麽直直的看着她,她知道,他是在等她,想了想,邁步朝他走去,兩人進入房間後,房門關上。

一個人影出現在樓梯口,烏黑的眸子凝聚起風暴,有痛苦,有憤怒,還有決絕,他像一葉汪洋大海的扁舟,随時都有可能被海上的風浪吞噬,良久,轉身的那一刻,眼裏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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