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他是妖孽

郁如汐微微一愣,這女人也說她搶了玲玲姐的影後獎杯,鈕清荷也說過,玲玲姐身爲當事人,卻什麽也沒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會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不過不是現在。

本來郁如汐被四個女子圍住,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經四個女藝人這麽一鬧,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這邊,有些人站的遠,已經邁步朝這邊走來。

“她怎麽會是郁家大小姐,五年前郁家出事,旗下的百貨公司被單氏集團收購,大小姐和二小姐也雙雙失蹤,如今大小姐出現,二小姐是不是也跟她在一起。”

“怎麽可能在一起,你不知道嗎?五年前就有報道說,郁家的大小姐不是郁家的人,郁先生和夫人還因她出了車禍,郁老太爺氣死,郁二小姐恨她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還和害死自己親人的兇手在一起。”

“還有這種事兒啊?”

“她就是郁如汐啊?長的也不怎麽樣嘛,誰說她把單家的舅侄兩個都迷的神魂颠倒,吹牛的吧!”

“前段時間還爆出她吸毒的照片,後來宇陽娛樂的總經理助理,鈕詩韻出面澄清說吸毒的人是她,不是郁如汐。”

“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原來(白狐傳奇)的女一号,是她搶來的,難怪那段時間王姿琦到處哭訴,還和宇陽公司解了合約。”

“我聽說她和單壬朔結婚了,怎麽還有人說她勾搭單壬朔呢!”

“靠男人上位,簡直是丢我們演員的人。”

衆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

郁如汐靜靜地站在中央,不言不語,仿佛周圍的人議論的主角不是她,她不在乎有人說她飾演的角色,是從誰誰手裏搶來的,也不在乎有人說她是靠單壬朔上位,丢演員的人,更不在乎有人說她演技爛的不能再爛。

大概是失去的人和物多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已經麻木。

“靠男人上位怎麽就丢人了?在場的誰沒靠過男人,站出來我看看。”一個戲虐的聲音響起,大家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同時變了臉色。

聽聲音,郁如汐就知道來的人是單壬朔,她沒有擡頭張望,她覺得那樣很可笑。

衆人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單壬朔,如天神般站在哪裏,神聖的不可侵犯。

單弘博正走向郁如汐,想出面幫她解圍,見到單壬朔,他停下了腳步,暗暗記下挑釁郁如汐的幾人,留待以後慢慢收拾。

“既然沒人敢站出來,就别在這裏貶低别人,歌頌自己的高尚。”他淺淺一笑,邁着修長筆直的雙腿,走到郁如汐面前,手臂伸出,摟她入懷。“還有,我老婆不靠我,難道要靠你們這些路人甲。”

郁如汐擡頭看着單壬朔狂妄的神色,他來了,不但爲她解了圍,還幫她反擊,心中十分感動,雙手回抱住他,吸取他身上的溫暖,不曾想,他卻在她耳邊說。“回家後,咱們再來好好研究研究上位的細節。”

身體一僵,郁如汐心中的感動煙消雲散,暗罵自己,怎麽能忘了他惡魔的本性。

單壬朔到來,四名女子臉色發白,不敢再造次,一個個努力的把自己縮小,自欺欺人的祈禱單壬朔沒有看到她們,沒聽到她們對郁如汐說的難聽話,挑釁郁如汐是一回事,挑釁單壬朔,她們可沒那個膽子。

四人心裏跟明鏡似得,以單壬朔目前的身份,想要封殺她們,簡直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她們是爲了義氣才找郁如汐麻煩,可不想因此斷了自己的前途。

郁如汐将四名女子的反應看在眼裏,心中暗暗失笑,她們的擔心很多餘,單壬朔有潔癖,可沒有拍蒼蠅的興趣。

“爲什麽不聽話的在座位上等我?”單壬朔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滾過。

“我等了,遲遲見你沒出現,隻好出來找你。”她說的是實話,如果他不信,她還可以去找人來作證。

一聽她說是出來找他,單壬朔心中一動,低頭吻住她的唇瓣,這個吻溫柔又纏綿,她的唇就像是他戒不掉的毒,沾上就隻有沉淪。不過,單壬朔的理智還是在的,他沒有忘記四周有多少雙眼睛看着,吻沒有持續多久,他放開她,沙啞的嗓音帶着濃濃笑意。“看來還是我的錯了。”

雖然跟他是合法夫妻,當衆接吻,郁如汐還是很難爲情,将頭埋在他胸口,沒有接話。

“回去了。”單壬朔低頭看着鴕鳥般隻顧頭的小女人,似是等着她的決定。

在他懷裏點了點頭,郁如汐柔順的回答。“好。”

笑了笑,單壬朔擁着郁如汐朝門口走去,湊熱鬧擋住了路的人們紛紛退後,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供夫妻兩通過。

四名女子同時松了口氣,以爲危機過去了,隻聽前方傳來單壬朔和郁如汐的交談聲。

“幾隻犬圍着你吠,你也不知道反擊,狗叫很好聽麽?”單壬朔這樣問郁如汐,低沉的聲音平靜無波。

他把挑釁她的那四個女子比喻成狗,還真恰當,損人都不帶一個髒字,他強,郁如汐在心裏爲單壬朔點了個贊,回答說。“不好聽。”

“不好聽還虐待自己耳朵,你在想什麽?”單壬朔問這話時,大家清楚地看到他的大手輕輕扯了扯郁如汐的耳垂。

“我在想,如果狗咬我一口,我要是咬回去的話,不就成它的同類了嗎?”郁如汐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的想法很形象,繼續保持。”她毒舌起來不輸自己,單壬朔甚是欣慰,話落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衆人再回頭看四位女子,隻見她們一個個臉上青白交錯,十分精彩,有人搖頭,有人歎息,還有人同情她們,誰叫她們去招惹單壬朔的老婆呢。

單弘博一點也可憐她們,有句老話浮上他腦海,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的确,她們在挑釁汐汐之前,就應該想到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離開頒獎現場,單壬朔帶着郁如汐直接回單家别墅,車子在花園裏停下,單壬朔拉着郁如汐朝屋子走,急切的腳步看起來有些迫不及待。

幾乎是被單壬朔拖着走,郁如汐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回家研究上位細節,不是開玩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在廚房幫忙的周小瀾,聞聲出來查看,正好看到單壬朔拉着郁如汐上樓,郁如汐雙手抓住樓梯扶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少爺,少夫人。”周小瀾茫然的看着兩人,不明白這是在唱哪一出。

單壬朔沒有理會,對郁如汐沉聲命令。“松手。”

“不要。”很幹脆的拒絕,郁如汐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松手了就會被他拉回房間爲所欲爲,現在是大白天,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人争執不下,周小瀾的一頭霧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怎麽調解,不過看兩人的架勢,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少爺,少夫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周小瀾決定先問明原因,再想解決辦法。

單壬朔瞧都沒瞧周小瀾一眼,郁如汐卻像見到救星般,雙眸晶亮地看着周小瀾,剛要開口請她幫忙,單壬朔一句話就把她的想法扼殺。“她救不了你。”

救,周小瀾又是一頭霧水。

郁如汐剛要反駁,隻覺得自己手臂一麻,不自覺的就松開了樓梯扶手,緊跟着身體被單壬朔扛在肩上,朝樓上走去。

“單壬朔,你這個野蠻人,快放我下來。”被他扛着上樓,她難受不說,還非常沒面子。

又不是原始社會,看上眸個女人直接打暈,拖回洞裏即可。

“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這是單壬朔的回答。

“去他的非常時期,去他的非常手段。”郁如汐咒罵。“你放我下來,快點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不準說髒話。”他沉聲警告。

“要你管。”脾氣一上來,郁如汐豁出去了,誰讓他不尊重人。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管不管的了你。”男人管教女人的方式太多,而他,獨獨隻喜歡一種,并樂此不疲。

關門聲傳來,兩人的聲音也被隔絕在門裏,周小瀾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僵硬的身體久久沒有動一下,她還無法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

剛剛那個扛着少夫人的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少爺嗎?

“周管家,剛剛是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你了嗎?”一名傭人過來問周小瀾。

回過神來,周小瀾點了點頭。“是。”

“廚房的師傅讓我來問你,少爺和少夫人會在家裏用午餐嗎,午餐要準備些什麽菜?”傭人盡職地轉達廚師的問題,看着周小瀾沒有表情的臉,銳利的雙眸,傭人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眼花了。

周管家爲人嚴禁,處事精明,呆滞的表情怎麽可能出現在周管家臉上。

周小瀾不知道傭人心裏的想法,她朝樓上瞄了一眼,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少爺和少夫人應該不會下來吃午餐。

想了想,周小瀾說道:“讓廚房的師傅先準備些半熟的食物備用,少爺和少夫人要吃午餐時,煮起來也快些,若不吃,就留着當晚餐。”

“好的。”雖然不是很明白周小瀾的用意,傭人還是點了點頭,去廚房回話去了。

靜谧的卧室,偌大的床上,郁如汐睜開眼睛望着天花闆,肚子裏在唱空城計,她,是被餓醒的。

偏頭看向身邊的位置,沒有單壬朔的身影,郁如汐蹙了蹙眉,大晚上,又是在把狠狠地折騰過後,他能去哪兒?轉念一想,單壬朔向來行蹤飄忽,她醒來不見他在身邊時家常便飯,沒什麽好奇怪的。

郁如汐沒有繼續糾結單壬朔在不在,因爲她是在太餓了,必須要去找食物來填飽肚子,掀開身上的被子,忍住渾身的酸痛坐起身,撈過一邊的睡袍披在身上,低頭系帶子的時候瞄見胸口一個個暗紫色的痕迹,她嘴角抽了一下。

她不能這樣出去被人看笑話,何況别墅裏住的不隻是她和單壬朔兩人,郁如汐決定到浴室去梳洗,隐約聽到裏面傳來水聲,郁如汐一愣,難道,單壬朔在洗澡。

站在浴室門口,郁如汐确定了心裏的想法,單壬朔真的在洗澡。

浴室很大,洗澡間和梳洗間是隔開的,她進去梳洗不沖突,但想到從頒獎典禮上回來他是怎麽折騰她的,郁如汐果斷放棄進去梳洗的想法,她怕自己送羊入虎口。

靜默了一會兒,裏面的水聲停了,郁如汐心中松了口氣,他可算是要出來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單壬朔出來。

心想,他在做什麽,還不出來,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單壬朔還是沒出來,郁如汐不淡定了,柳眉微微皺起,伸手敲了敲門。

浴室内沉寂一片,沒有人回應,也沒有水流聲。

這人在搞什麽鬼?不知道浴室不是他一個人的嗎?擡手又敲了敲門,裏面還是沒有聲音,郁如汐開始懷疑,他會不會因爲先前折騰的太過,力氣用完了,洗澡的時候暈倒在浴室。

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單壬朔的身體一向健康,力氣也像是用不完似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郁如汐的臉刷地爆紅,她撫了撫自己發燙的臉頰,深吸了好幾口起,決定打開門進去看看,若單壬朔真的暈倒了,以後他再折騰她的時候,她才好提醒他别折騰的太過,小心暈倒。

想到就做,郁如汐打開浴室的門,映入眼裏的畫面讓她的腦子有些眩暈,偌大的白瓷浴缸裏,男人仰躺着,水漫過他古銅色的胸膛,微微閉着眼,慵懶的享受着泡澡的趣味。

妖孽啊!

郁如汐發現,男人妖孽起來也是那麽的惑人心魄,垂眸盯着浴室門,考慮着現在關上來不來的急。

擡眸朝浴缸的方向瞄了一眼,郁如汐心中竊喜,應該來得及,他沒有睜開眼睛說明他不知道她的到來,對,隻要自己小心點,一切可以做的悄無聲息。

郁如汐腳步剛移動,就聽到單壬朔說:“你還要在門口磨蹭多久?”

閉着眼睛就能知道她想開溜,郁如汐腦中嗡了一下,緊緊地握住門把,腦海裏轉動着各種借口。

“過來。”睜開眼眸,單壬朔朝她伸出手,淡漠的眸子中帶着絲絲縷縷的笑意。

郁如汐在心裏暗罵一聲,妖孽,借口說:“我想起還有東西忘記拿了,現在去拿。”

“你敢出這個門試試看。”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聽起來沒有半點威脅力,卻成功的阻止了郁如汐關上門的動作。

單壬朔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威脅人都能做到溫潤如水,可他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像是要吞噬她一般。

郁如汐陷入兩難的境地,進去吧,她怕再被他折騰,這男人向來不知道節制爲何物,以她現在還痛的身體來看,他沒少折騰她,不進去吧,後果可能是被折騰的更慘。

“你知道的,我曆來沒有什麽耐心,如果你不過來,我隻好自己過去抓你,但那樣的話……”他的話因爲郁如汐已然站在面前而停止,單壬朔伸手拉她坐在浴缸邊緣。“這才對嘛,聽話的女人讨喜。”

郁如汐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覺得她不讨喜,完全可以不搭理她啊,做什麽還威脅她,一雙水眸戒備的看着單壬朔,怕他心血來潮,拉她進去和他一起泡澡。

嘩啦一聲,單壬朔坐起身,浴缸的水因爲他的動作而濺了些到郁如汐的浴袍上,此時的郁如汐沒空管這些,她愣愣的看着水珠從單壬朔完美的胸膛滾過,太過性感,她不敢直視了,眸光網上,落在他的臉上。

水晶燈的燈光照在他俊雅堅毅的臉上,郁如汐呼吸一窒,不得了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給吸過去。

“喜歡你所看到的嗎?”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靠近她耳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問她。

郁如汐說不出話來,想撇開臉,不要再被他蠱惑,可他不許,大手輕輕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兩人目光交彙,仿佛天地間就隻有他們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如如。”他沙啞着聲音喚她,同時拉她的頭,想吻她。

“我有事情要問你。”發現他的動作,郁如汐快速的說道,并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水眸裏有着祈求,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折騰了。

“可以。”他說,薄唇靠她的唇很近,很近,幾乎是貼着她的唇在說話。

“能不能好好說話。”他靠這麽進,害的她氣息紊亂,想問她的事情漸漸變的模糊起來。

“我隻是想吻吻你,又不做别的,哪兒不是好好說話了,你思想能不能純潔點。”輕笑聲漫出單壬朔的薄唇。

說她思想不純潔?郁如汐瞪大眼睛,撲捉到他眼裏戲虐的笑意,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單壬朔也可以這麽惡劣,身處在浴室裏,他還沒有穿衣服,怎麽看思想不純潔的人都是他。

還有臉叫她思想純潔點,什麽人啊?

捧起浴缸的水,直接潑在單壬朔臉上,大概是沒料到郁如汐敢往他臉上潑水,單壬朔整個人愣住,閻黑的眸子盯着他。

郁如汐訝異自己竟然做了這麽不理智的事情,見單壬朔危險的眯着眼,郁如汐不服輸的個性又跑了出來,毫不畏懼的迎視他的目光,好似在說,怎樣,我就潑你水了,你能把我怎樣?

突然,他薄唇微揚,笑了,隻是那笑容有些咬牙切齒。

郁如汐開始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頭獅子,起身想逃,可惜,晚了一步,單壬朔似是料到她的動作,先一步握住她的手,郁如汐也不是省油的燈,臉色一變,一聲痛呼溢出口。

“怎麽了?哪兒痛?”以爲自己弄沒控制好力道,弄痛了她,單壬朔松開手,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她痛的地方那麽私密,怎麽可能和他說,郁如汐暗自竊喜,看到他不着衣物的身軀,雙眸都發直了。

“啊!流氓。”驚呼一聲,郁如汐快速的跑出浴室。

看着消失在門口的人兒,單壬朔嘴角無限抽搐,自己被那個小女人耍了,要不是他今天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真想抓她回來,好好教訓一番。

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圍在腰上,單壬朔走出浴室,卧室裏沒有郁如汐的身影,他也不覺得奇怪,小女人在躲他,當然不會讓他一出浴室就看見她。

眸光瞄見茶幾上的花瓶下壓了張字條,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單壬朔笑了,隻見上面娟秀的字迹寫着。“我下樓找東西吃去了。”

昨日在頒獎典禮上,看着她被幾人圍堵着冷嘲熱諷,他第一次有了想揍人的沖動,哪怕對方是女人,欺負他的女人,他不答應。

最終,他的理智阻止了他的行爲,沒有出手打那四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反譏諷了幾句,他就帶着她走了,回到别墅她不配合,他怒了,扛着她回卧室後,他開始自己的需索。

可能是真正把一個人放在了心裏的緣故,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都會潰不成軍,一味的需索她的全部,不許她保留一分。于是,從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他用他的熱情緊緊包圍着她,中途抱她到浴室洗過一次澡,可想而知,他又沒忍住和她纏綿了一次。

最後她累的暈厥,他才擁着她一同睡去,他淺眠,生理時鍾還非常準,不管多晚睡,也不管多累,淩晨六點半準時醒來。

見她還在沉睡,他去浴室泡澡,讓身心都放松,好迎接今天的工作,看到她留下的字條,他也覺得餓了。

拿起旁邊放着的筆,單壬朔在上面寫下一句話,字條放回花瓶下,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少夫人,早安。”見郁如汐下樓來,周小瀾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安,郁如汐愣在台階上,看着周小瀾的目光帶着疑問,她不該是跟自己道晚安嗎?難道自己混淆了時間?

爲什麽不懷疑周小瀾呢,因爲郁如汐知道,這種錯誤周小瀾不可能會犯,所以,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現在幾點了?”一邊問,郁如汐一邊淡定的步下樓梯。

“七點多。”周小瀾回答,郁如汐腳下踉跄了一下,周小瀾立即伸手扶住她。“少夫人小心。”

這句話說完,周小瀾自己先臉紅了,因爲她想起了昨天,少夫人被少爺扛回三樓的卧室後,就沒有出來過,兩人在房間裏做了什麽,可想而知。

七點多,難怪她覺得那麽餓,原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不經意撇見周小瀾的臉紅了,郁如汐以爲周小瀾是在扶她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她脖子裏的痕迹,心中把單壬朔狠狠地罵了一遍。

“我沒事。”意思是不用扶她,郁如汐擡手隔開周小瀾扶着她的手,突然想起自己那隻,兩個月都沒見到的狗狗,半轉身看着周小瀾。“看到我養的小狗了嗎?”

“它在孫少爺那邊。”周小瀾回答,見郁如汐不解的看着她,她解釋說:“少夫人出門後,狗狗自動的跑去找孫少爺,孫少爺爲了方便照顧它,就沒送它回您和少爺的房間,而吩咐我把他隔壁的房間騰出來,布置成了寵物房。”

鈕詩韻知道這件事情後,還和孫少爺大吵大鬧了一陣,周小瀾決定,這事不必跟郁如汐說。

聽了周小瀾的話,郁如汐心中有着小小的訝異,她明白,單弘博之所以對狗狗好,因爲是她養的,可以說是愛屋及烏。

狗狗在單弘博那裏,她一點也不擔心。

“它倒是會找靠山。”丢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郁如汐朝飯廳走去,周小瀾跟在她身後,兩人沒有交談,走進飯廳,郁如汐在餐桌邊坐下,周小瀾站郁如汐身後問:“少夫人早餐有想吃的嗎?”

周小瀾的話才落下,郁如汐感覺更餓了,說道:“可能是餓過了頭,反而沒有特别想吃的了,你照舊給我拿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來就可以。”

已經七點半,早餐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她不挑食,廚房準備了什麽她吃什麽。

“我這就去。”周小瀾非常理解郁如汐有多餓,少爺身強力壯,少夫人卻嬌小瘦弱,要滿足少爺的确不易,加上兩人昨天中餐,晚餐都沒吃,不餓才怪了。

早餐吃到一半,郁如汐聽到外面有車聲,沒問是誰,反正不是單壬朔就是單弘博,鈕詩韻和單弘博離了婚,說不定已經搬出單家了。

本想向周小瀾了解一些情況,周小瀾是管家,單弘博和鈕詩韻離婚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轉念一想,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系,問了也起不了作用,郁如汐索性不問,吃了早餐又回房休息去了。

半夢半醒間,郁如汐聽到有敲門聲,起床去開門,門口站着的周小瀾詢問道:“少夫人,戴維先生說要見你,正在樓下等,您要見他嗎?”

“讓他上來。”一聽是戴維,郁如汐直接讓周小瀾叫人上樓。

“這……”門口處,周小瀾猶豫不決。

“有什麽問題?”郁如汐問,周小瀾明顯的猶豫讓她覺得很奇怪。

“是這樣的,少爺吩咐過,樓上是主人的私人空間,不招待客人,少夫人見戴維先生的地點必須是樓下。”盡責的傳達單壬朔的命令。

“他什麽時候吩咐的?”郁如汐凝眉,自己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早上離開的時候。”周小瀾回答。

早上她都不知道單壬朔什麽時候離開的,周小瀾卻知道,這個想法讓郁如汐心中有些郁悶。

“你先下樓去告訴戴維,我換了衣服就下樓去見他。”郁如汐說道,她不會跟周小瀾争執,等單壬朔回來,她會直接問他。

“好的。”周小瀾恭敬的應了聲,轉身朝樓梯走去。

關上卧室門,郁如汐走進衣帽間換了身寬松的毛衣和棉麻裙,才下樓見戴維。

在樓梯口她就聽到戴維叽叽喳喳的聲音,至于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步下最後一節樓梯,郁如汐就看到戴維很不要臉的攔在周小瀾面前,看那架勢,是不讓人家走的節奏啊。

男的嬉皮笑臉,女的面無表情,本來是一副很古怪的畫面,卻偏偏讓她覺得,兩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郁如汐爲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笑,她的笑聲打擾了客廳裏的男女,周小瀾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她一把推開戴維,對郁如汐點點頭,走了。

驚訝的眨了眨眼,郁如汐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剛剛是她看錯了嗎?周小瀾臉紅了。

“郁郁,你家這個小管家,她不讓我上樓去見你,你記得說說她。”戴維大言不慚的說道。

撇了撇唇,郁如汐說道:“說她沒用,不讓你上樓的命令是單壬朔下的。”

“真的假的?”戴維不敢置信的問。

“真的。”看了戴維一眼,郁如汐走到沙發坐下。

周小瀾這時給郁如汐端了杯奶茶過來,郁如汐接過,并說了聲謝謝,周小瀾淡淡一笑,正準備離開,聽到戴維的話她就笑不出來了。

戴維義正言辭的說:“那算了,爬樓梯太累人,不适合我這樣的帥哥來做,我以後見你,都在樓下等你好了。”

“真有出息。”周小瀾鄙視戴維,前一刻他還向她抗議不讓他上樓找少夫人,下一刻少夫人說是少爺的命令,他馬上就改口了。

“小管家,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吧。”戴維笑容燦爛的望着周小瀾。

戴維的笑容很陽光,可惜,感染不了她,周小瀾面無表情的說:“好話不說第二遍。”

郁如汐喝着奶茶,聽着兩人的對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誰定的規矩?”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戴維一副要找人幹架的氣勢。

“中國人。”閑閑的吐出兩個字,周小瀾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看着周小瀾的背影隐沒在門口,戴維找郁如汐告狀,順便訴苦。“郁郁,你家小管家欺負我,我幼小的心靈受到空前絕後的打擊,痛得我不要不要的。”

郁如汐想翻白眼,她看的很清楚,明明是他欺負周小瀾,反過來惡人先告狀,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麽幹?

算了,不糾結這個,郁如汐問:“别耍寶了,找我什麽事?”

“喏,給你送這個來。”指了指茶幾上的影後獎杯,戴維說道:“你昨天把獎杯給我之後,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就怕不小心打碎了,想來想去,還是早點給你送來好點。”

“我看不并不是誠心給我送獎杯吧?”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周小瀾離開的方向,郁如汐笑的很耐人尋味。

“不知道你在說什。”戴維故作不懂,避開郁如汐的目光,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包,那是他随身帶來的包包,從裏拿出一份文件交給郁如汐。“獎杯重要,這個也很重要,我知道你很急,所以私家偵探把文件交給我後,我立馬就給你送來了,片刻都沒有耽擱。”

放下手裏的奶茶杯子,郁如汐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看了眼,合上文件對戴維說道:“謝謝你,戴維。”

“說什麽謝謝,那麽見外,我是你的經紀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上刀山下油鍋,千死不辭。”豪言壯語脫口而出,本來是很感動人的一番話,偏偏戴維的中文不好,最後那個成語說錯了一個字,就變得有些滑稽。

郁如汐噗嗤一聲笑了,糾正他說:“是萬死不辭,不是千死不辭。”

“有區别嗎?”戴維無辜的問。

“沒區别。”數字之差而已,真沒區别,郁如汐想到戴維在錢方面又能算的清清楚楚,着實有些讓人費解,她說:“不過,萬死不辭這個成語你用的很恰當,中文有進步喔。”

“真的嗎?”戴維興奮的問,得到郁如汐肯定的點頭,他眉開眼笑的說:“看來我成爲中國通的夢想,就快要實現了。”

中國通,好大的志願,多少土生土長的人都不敢自稱中國通,不忍心潑戴維冷水,郁如汐說的很含蓄。“你想成爲一名合格的中國通,還需要努力。”

“你放心,我會很努力的。”堅定的握拳,戴維自己給自己鼓勵。

她根本就不擔心好嗎?郁如汐搖頭笑了笑,說道:“戴維,我這兩天不想接任何的拍攝工作,你幫我把工作延後吧。”

“明白。”這一點戴維早就料到了,他在美國就是郁如汐的經紀人,郁如汐曾經明确的告訴過他,她進演藝圈的目的是找自己失蹤五年的妹妹。

現在有她妹妹的消息了,她的重心自然不會在工作上,隻希望這次,郁郁不要失望才好。

自己的事情,戴維都清楚,所以郁如汐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工作安排交給戴維打理。“既然你說,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上刀山下油鍋都萬死不辭,我就不說謝謝了。”

“不說才好。”戴維笑着站起身。“你一定急着想看看文件裏的内容,我就不打擾你了,走啦。”

郁如汐跟着起身,送戴維到玻璃門口,看到門外霧蒙蒙一片,視野非常短,郁如汐囑咐戴維。“大霧天,容易看不清楚,你開車小心點。”

“知道,知道。”戴維連連應着。

“小管家,我走了。”戴維出其不意的朝飯廳的方向喊了一聲,大笑着揚長而去。

郁如汐無語,戴維有時候,真的有點孩子心性。

回到卧室,郁如汐才在沙發坐下,手裏的文件還沒放,床頭櫃上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她起身去拿手機,見屏幕上顯示着單弘博三個字,她此時不想和他說話,挂斷了電話。

她相信,自己挂了電話,單弘博能明白她不想和他說話,不會再打來。

電話挂斷,屏幕上卻顯示還有七個未接電話,郁如汐蹙眉,自己什麽時候這麽有人緣了,未接電話都是七個。

翻開一看,單弘博三個,鈕詩韻兩個,還有兩個是玲玲姐。

單弘博和鈕詩韻的電話可以忽略,玲玲姐卻是第一次給她打電話,若說沒事應該不可能,沉默了一秒,郁如汐給玲玲姐回撥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汐汐,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玲玲姐溫柔的聲音透着點驚喜。

“玲玲姐,抱歉啊,我剛剛在樓下,手機放在樓上了,不知道你給我打了電話來。”郁如汐解釋道。

“沒關系,沒關系,你這不是給我回電話了嗎?”玲玲姐連說了兩個沒關系。

“你不在意就好,玲玲姐,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郁如汐問。

“有,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這件事情困擾了我五年,我真的……”玲玲姐聲音哽咽的說不下去。

一聽五年兩個字,郁如汐原本輕松的神色僵住,五年,玲玲姐要和自己說的是五年前的事情,電話裏,玲玲姐呼吸粗重,像在極力壓抑着什麽,郁如汐深吸了口氣,聲音平靜的說:“玲玲姐,你說,我聽着呢!”

“電話裏說不清楚,汐汐,我們約個地方談好不好?”玲玲要求。

“好。”毫不考慮,郁如汐就答應了,跟玲玲姐在電話裏約定了地點和時間,通話已經結束,她卻遲遲沒有放下手機。

走到陽台的落地窗邊,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清,二月底還有這樣的大霧天非常罕見,郁如汐感覺,自己此時就像身處在大霧中,找不到方向。

玲玲姐今天這通電話,來的太突然,甚至透着詭異,冥冥中,好似有什麽事情即将要浮出水面。

五年前,五年前……

狠狠地閉了閉眼,郁如汐再次睜開眼睛,瞳眸裏一片平靜,五年的時間,早已讓她學會平淡看待任何事情。

在沙發上坐下,郁如汐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文件,忽然看到花瓶下面壓着的字條,那是自己留給單壬朔的字條,難道他沒看到嗎?

心中疑惑,郁如汐伸出去拿文件的手改了方向,移開花瓶,拿起字條一看,愣住了,他不僅看了她留的字條,還在旁邊加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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