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花了我的妝。”怕他又來一次深吻,郁如汐趕忙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這次單壬朔很配合,沒有深吻,蜻蜓點水般的掠過。
“我有個好消息,你想聽嗎?”他在她耳邊低聲問,故意将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後的肌膚上。
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他說的話上,忽略耳後炙熱的呼吸,給她帶來的震撼,郁如汐顫聲說道:“如果不必付出任何代價,我想聽。”
“在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不必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幽幽的聲音透着深意,單壬朔凝着她的目光深沉如古井,詢問的聲音确實溫柔的。“現在告訴我,你還想聽嗎?”
“不想聽了。”郁如汐十分上道,她不願意付出代價去得到他所謂的好消息,更何況,他說是好消息,對她來說不一定是。
單壬朔笑了,看着她的眼神比車窗外的黑夜還要濃重,深幽。
當郁如汐挽着單壬朔的手臂走進宴會大廳,在場的很多人都吃驚不小,一雙雙眼睛落在兩人身上,一刻也舍不得離開。
撇開兩人出色的長相不談,就最近,關于郁如汐的新聞鬧的沸沸揚揚,不久前傳出了郁如汐吸毒的三張照片,讓她幾乎被輿論的口水淹死,由她主演的電影還差點被封殺。昨日上午,鈕詩韻在宇陽娛樂公司召開記者會,承認吸毒的人是她,郁如汐是被冤枉的,并公開向郁如汐道歉,又掀起了另一波讨論狂潮。
讨論分三派,一派覺得是誤會了郁如汐,另一派卻認爲,鈕詩韻是替她的雙胞胎姐姐背黑鍋,才出面承認吸毒的是自己,不是郁如汐。第三派保持中立,因兩人長着同一張臉,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因此,吸毒的是誰,還有待商讨。
大家心中都有疑問,卻沒有人敢再拿到台面上來讨論,如今見郁如汐挽着單壬朔,夫妻二人伉俪情深的出現,反觀鈕詩韻和單弘博,即使站在一起,也形同陌路般,大家更願意相信,吸毒的人是鈕詩韻。
鎂光燈閃對着兩人爍不斷,幾名負責攝影的工作人員,非常努力的工作着。
總裁和夫人莅臨,宴會正式開始,音樂響起時,單壬朔摟着郁如汐朝舞池走去,郁如汐不解的問:“我們要去哪兒?”
“開舞。”單壬朔簡潔的回答。
開舞,兩個字砸入郁如汐腦海,她瞬間停下腳步,整個人僵在原地,單壬朔發現了她的異樣,也停下腳步問:“怎麽了?”
“你知道的,我無法跳舞。”她小聲的提醒他。
五年前在海裏泡的時間太長,又昏迷了半年,緻使她的雙腿關節損傷嚴重,走路沒什麽問題,再多就負荷不了,跳舞更是萬萬不能。
“沒關系,我帶着你跳。”單壬朔說道,并給了她一個叫她放心的眼神。
即使有單壬朔的承諾,郁如汐還是很擔心,畢竟五年不曾跳舞,除了腿不能負荷外,舞步她也忘的差不多了。
“要不你在全場選一位美女跟你開舞吧,我真的不行。”郁如汐還在猶豫。
“那像話嗎?”單壬朔不贊同的睨着她。“我是單氏集團的總裁,你是總裁夫人,開舞不是我跟你,卻是我跟其他的女人,别人會怎麽想你?又怎麽看我?”
他是總裁,郁如汐是總裁夫人,自然由他和郁如汐來跳開場的第一支舞。
聽他這麽一說,郁如汐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跟随着單壬朔走進舞池,站在正中央,接受着四周男男女女的目光,郁如汐還有些遲疑和緊張,擔心自己的腿堅持不到一支舞曲結束,加之多年不跳舞了,她也怕自己踩錯舞步,出醜。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從頭至尾,單壬朔環在她腰上的手都沒有松開過,爲她分擔了大部分身體的重量,郁如汐驚訝的發現,原來,舞還可以這樣跳的。
周圍的人根本沒看出端倪,隻當兩人感情好,連開舞都那麽别具一格,單弘博咽下苦澀,轉身去和客戶寒暄,鈕詩韻暗暗磨牙,心中鄙視郁如汐,跳個舞都要秀恩愛,矯情。
一舞結束,郁如汐隻出了薄寒,因爲單壬朔是個很好的舞伴加引導者。
“我說沒問題吧。”單壬朔微笑着看她,郁如汐無語,她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單壬朔笑了笑,摟着她到休息區的沙發坐下,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過去和幾位客戶聊幾句,然後過來找你一起回家。”
郁如汐柔順的點點頭,單壬朔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起身去應酬。
“汐汐。”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郁如汐擡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對俊男美女站在不遠的地方,俨然是褚英翼和玲玲姐。褚英翼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上沒有系領帶,看起來有幾分狂野。玲玲姐則穿了一襲粉藍色晚禮服,脖子上戴着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每一刻鑽石都熠熠生輝,襯托着她白皙無暇的肌膚,更顯高貴。
“玲玲姐,褚大哥。”郁如汐微笑着站起身。
“見到你真高興。”玲玲姐上來就給了郁如汐一個擁抱,郁如汐僵硬着身體,不解的看着玲玲姐,玲玲姐無所謂的笑了笑,沒說話。
“你今晚很美。”看着郁如汐,褚英翼誇贊道。
“會不會說話呀,我們汐汐不止今晚很美,她一直都很美。”玲玲姐拿白眼瞪褚英翼,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雙手推拒着他。“去去去,去找跟你志同道合的人聊天去,别在這裏妨礙我和汐汐聊天。”
褚英翼看了眼玲玲姐,目光又落在郁如汐身上,似乎有話要說。
郁如汐尴尬的杵在兩人中間,沉默以對。
僵持了幾秒,褚英翼敗退,轉身找人聊天去了,玲玲姐姐開心的笑了,拉着郁如汐說坐下來聊。
“汐汐,恭喜你啊,你現在是我們整個演藝圈,羨慕和學習的對象。”一坐下,玲玲姐就笑着向郁如汐道喜。
郁如汐愣住,不明白自己喜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