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她所遭遇的可不是禍不單行,簡直是組團來。
“那是之前。”輕咳了一聲,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那麽僵硬,單弘博解釋說:“經過我們多方努力和協商,主辦方重新審核後,決定按原來的計劃,還是由我們的(白狐傳奇)上賀歲檔。”
“你做了什麽?”她問,一雙水眸靜靜地看着單弘博。
“什麽?”單弘博心虛的反問。
“或許我該這麽問,你用了什麽和主辦方做交換條件?”郁如汐換了種問法,換湯不換藥,她在演藝圈混不是一天兩天,有些背後的操作,她不說,并不表示她不知道。
沒想到她這麽直接,單弘博微楞了一下,随即說道:“汐汐,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隻要記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
爲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單弘博在心裏加上這麽一句。
爲了她好,如果這句話他在五年前說,她可能會感動的落淚,可現在是五年後,郁如汐不領他的好意。“我說過,我不需要補償。”
“不是全是爲了補償。”單弘博急切的澄清,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麽補償她,但僅僅是爲了補償,他不會和鈕詩韻用婚姻作爲交換條件。因爲他愛她,所以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這話單弘博沒有說出來,他覺得此刻不是表白的好時機。
“單壬朔怎麽說?”不再糾結補償不補償的問題,郁如汐想先知道單壬朔的決定。
“他拒絕了。”單弘博洩氣的回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說道:“這也是我急着趕回來跟你談論的原因,舅舅沒有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我隻能猜,他不是演藝圈的人,不知道作爲一名演員來說,自己主演的電影能上賀歲檔是對演員的肯定,也爲演員之後的演藝事業奠定堅實的基礎。”
聽了單弘博的一番話,郁如汐在心裏冷笑,她不需要肯定,更沒把演戲當成事業,選擇進入演藝圈,隻是想讓自己站在顯眼的地方。
“既然他拒絕了,我也拒絕。”郁如汐平靜的說道。
單弘博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如汐,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明明已和她講明,上賀歲檔的重要性,她怎地還是這麽不在乎。
他做了多少努力,才讓她主演的電影沒有被封殺,爲了年底的賀歲檔期,他甚至和鈕詩韻做了不離婚的交易,結果,她一句也拒絕,瞬間讓他的努力變成了笑話。
單弘博試着勸她。“汐汐,你要想清楚,放棄這樣的機會是……”
“我都明白。”截斷單弘博的話,郁如汐認真的看着他。“單弘博,你就當我們是夫唱婦随吧,不用再勸我了。”
此話一出,房間裏瞬時寂靜,連趴在單弘博懷裏的狗狗都安靜的可以。
良久,單弘博自嘲了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把懷裏的狗狗放沙發上,站起身,深深的看了郁如汐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
郁如汐坐在沙發上,望着屋外飄着雪花的天空,腦中浮現的是單弘博離開時的蒼白臉色,那是對她的指控,指控她不知好歹。
斂起思緒,郁如汐起身朝床走去,昨晚沒少被單壬朔折騰,她要去睡會兒回籠覺,免得晚上沒有精神。
傍晚,單壬朔親自回來接她,看到她穿着自己選的禮服,笑容不自覺得爬上他俊雅的臉膛,放肆的目光将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禮服很适合你。”他由衷的贊美。
白色的刺繡長裙很古樸,一字肩的設計爲禮服注入了現代元素,裹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段,讓她美的像不小心墜入凡塵的仙子,清靈不失優雅,很輕易的就去奪人的心魄。
他毫不掩飾對郁如汐的占有目光,讓站在一邊的周小瀾和另一名女傭羞紅了臉。
“你選的好。”撫了撫長裙,郁如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臉開始發燙。
他的目光太放肆,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環住她纖細的腰,單壬朔在她耳邊說:“相信我,你絕對會是今晚最美的女人,而我,會是今晚最令人羨慕嫉妒恨的男人。”
因爲擁有她,所以讓人羨慕嫉妒恨。
聽了他這麽露骨的話,郁如汐的臉爆紅,當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要出來見人了。
見她臉紅,單壬朔心情大好,俯下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郁如汐沒有忘記周小瀾和另一名女傭在,伸手推他,她不推還好,一推,單壬朔來了興緻,雙臂攥緊她的腰,把她瘦弱的身子抱高,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等他意猶未盡放開她時,郁如汐氣喘籲籲,發軟雙腿連站都站不穩,她相信,如果不是單壬朔緊緊抱着她,她一定會狼狽的滑坐在地上。
之後,郁如汐是被單壬朔抱上車的,她已經沒臉去在意丢不丢人的問題,将頭埋在單弘博胸口當鴕鳥。
“單弘博上午回來找過我,他要我勸你重新考慮一下你的決定。”車上,郁如汐靠在單壬朔身上說道。
她相信,即使自己沒明說什麽事情,單壬朔也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所以呢?”單壬朔聲音很淡,完全聽不出情緒。
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麽,單弘博最近動作不斷,他也知道,鈕詩韻昨日才認下了吸毒的照片,今天如如主演的電影就被允許上賀歲檔,不過,他明确的拒絕了。
他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無需别人幫忙,他單壬朔一個人,足以幫郁如汐拿到影後的獎杯。
弘博特意跑回來找她,除了說白狐傳奇上賀歲檔的事情,沒别的。
揚起頭望着他,郁如汐淡淡的說:“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嗯。”單壬朔挑眉,黑眸注視着她,一點也不意外她會拒絕,隻是沒想到,她會特意和他說明一下。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我懂。”郁如汐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