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去逼迫單壬朔,她們确定是真心爲她好嗎?
“當然嚴重了。”鈕詩韻煞有介事的說:“姐姐,你别忘了,男人的略根性是喜新厭舊,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年輕的女人,就算是七老八十的老公公,也一樣。再說了,單壬朔長得那麽好看,又是單氏集團的總裁,英俊多金,非常符合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形。哪怕他什麽也不做,肖想他的年輕女人多如過江之鲫,你要是不小心看着,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搶去了。”
“真那麽容易被人搶去,看的再緊,還是會被人搶去。”有感而發,郁如汐淡淡的勾起唇角,當年,單弘博在鈕詩韻看來,也是白馬王子級别的人物吧,不然,她何須費那麽大的心機,把單弘博從她身邊搶走。
鈕詩韻一時間語塞,因爲她也想到,五年前,她就是現在自己說的那種女人,從郁如汐身邊搶走了單弘博。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五年後的幾天,郁如汐又将要從她身邊搶走單弘博。
之所以苦口婆心的勸郁如汐看緊單壬朔,别被周小瀾,或者是外面的女人給搶走了,鈕詩韻是有私心的,隻要單壬朔還要郁如汐,單弘博就沒有機會和郁如汐在一起,隻要單弘博不能和郁如汐在一起,她就有機會挽回單弘博的心。
畢竟,她和郁如汐有着一模一樣的臉,單弘博得不到郁如汐,退而求次,隻能接受她。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如果你不看緊點兒,更容易被搶走。”沉默半響後,鈕詩韻說道。
“我相信單壬朔不是那麽沒有定力的人。”話雖這麽說,可郁如汐心裏,一點底氣都沒有。
“在女人不要臉的追去求下,男人的定力什麽的,都是浮雲。”鈕詩韻說道,前方路口亮起紅燈,緩緩的停下車子,轉頭,鈕詩韻看着郁如汐。“姐姐,你要相信一句話,在男人的眼裏,家裏的花,永遠沒有外面的野花香,名正言順得來的,絕對沒有偷來的刺激。”
她還真是……郁如汐忽然感覺,自己竟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此時的鈕詩韻了。
她這麽不予餘力的勸她看緊單壬朔,究竟是爲了什麽?郁如汐心底隐隐有種感覺,鈕詩韻和鈕清荷給她出謀劃策的目的,不是同一個。
“你說的很有道理。”仿佛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般,郁如汐臉上出現慌亂之色,問鈕詩韻。“要是單壬朔不要我了,我該怎麽辦啊?”
“姐姐,你别急。”見郁如汐被自己說動,鈕詩韻趕忙表忠心。“你有我,有媽媽,還有爸爸,我們都會幫你的。”
“真的嗎?”郁如汐順口問。
“當然了。”慎重的點點頭,鈕詩韻非常毫爽的說:“我們是一家人,自家人不幫自家人,難道還要幫别人不成。”
“可是……”遲疑了一下,郁如汐還是很憂心的問:“要對付的人是單壬朔啊,你們不怕嗎?”
她故意用對付兩個字,就是呼應鈕詩韻說的她們是自家人,單壬朔是外人。
鈕詩韻愣怔住,她還來不及給出回答,紅燈已經變成綠燈,郁如汐提醒鈕詩韻可以通行了,鈕詩韻尴尬的笑了笑,啓動車子。
車子行駛中,鈕詩韻小心的偷瞄郁如汐,見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怕的。”躊躇了幾秒,鈕詩韻咬咬牙說道,很快又補上一句。“姐姐,你隻要聽從我和媽媽的話,保證單壬朔欺負不了你。”
不想再好鈕詩韻說話,郁如汐敷衍的點了點頭,看着窗外的目光沒有收回,鈕詩韻也沒再開口說話,她知道,要郁如汐如五年前那般信任她和媽媽,還要費些時間。
回到單家别墅,鈕詩韻故意不在前院停車,而是把車子開進車庫放,然後跟郁如汐一起走,由于兩人住的房間都在三樓,同路是必然的。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在車上說的話。”三樓分道時,鈕詩韻好心的提醒郁如汐,然後朝房間走去。
楞了幾秒,郁如汐突然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心情不錯,看來今晚的晚餐,你吃的很愉快。”一個低沉的聲音自郁如汐身後響起。
不用回頭,郁如汐也知道是誰,緩緩轉過身,仰頭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一身白色的居家休閑服,還真是活脫脫的白馬王子形象。
配上他俊臉上老神在在神色,看起來慵懶又惬意,讓她猜不出他有沒有聽到鈕詩韻提醒她的話,郁如汐選了個最爲不痛不癢的話題。“你要出去?”
“是啊!”垂眸看着她的眸,單壬朔說道:“有人明明已經回來了,卻遲遲不肯回房間,我隻好出去抓她回房間。”
郁如汐錯愕的眨了眨水眸,她不笨,自然聽的出單壬朔口中,那個遲遲不肯回房間的有人是指自己。
“不是我不肯回房間,而是鈕詩韻故意不在前院停車,非要把車子開到車庫才肯停下。”她解釋,不是因爲單壬朔的誤會,而是不想自己蒙冤。
“見你和她聊的愉快,還以爲你們有多少悄悄話要說,才遲遲不肯回房間。”話落,單壬朔轉身朝卧室走。
聽出單壬朔話裏的諷刺,郁如汐撇了撇嘴,低着頭跟在他身後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卧室,不知道是她走的太急,還是單壬朔正好停下,反正,她就那麽撞入他懷裏。
“這麽急着投懷送抱啊!”他戲虐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郁如汐倏然擡起頭,來不及抗議,後腦被他的大手固定住,窒息的吻瞬間壓向她的唇瓣,奪去她的呼吸。
郁如汐一愣,随即伸出雙手推着他,卻是紋絲不動,他緊緊圈着她腰際的手臂,在無形中縮緊再縮緊,像是要把她揉入他的身體裏般,淡淡的薄荷清涼香氣竄入她口中,攪亂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