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鈕詩韻對自己撒嬌,郁如汐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隔着羽絨服搓了搓手臂,走到褚英翼面前,轉身對三人說道:“我之前就答應了和褚大哥去喝咖啡。”
“你忘了,你不能喝咖啡的?”首先發問的是單弘博,自單壬朔口中得知郁如汐有胃病之後,他查閱了許多相關書籍,記得其中有一條就是遠離咖啡因。
他決不允許她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沒忘。”郁如汐淡淡的說:“不過,咖啡店裏除了提供咖啡外,還有奶茶。”
一句話堵的單弘博啞口無言,隻能妥協,囑咐她說:“天氣冷,别在外面逗留太久,早去早回。”
郁如汐眸光閃了一下,他竟然說了和單壬朔一樣的話,不愧是舅侄倆。
“可以走了嗎?”褚英翼柔聲問郁如汐,郁如汐點點頭,褚英翼看向單弘博,說了聲失陪,和郁如汐并肩朝門口走去。
戴維是郁如汐的經紀人,郁如汐都走了,他自然也不會留下,會議室裏知剩下單弘博,鈕清荷,鈕詩韻三人。
“姐姐什麽時候和褚英翼走這麽近了?”鈕詩韻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偏偏她沒控制好音量,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單弘博豈會不知道鈕詩韻心裏的算盤,冷漠地看她一眼,邁步走出會議室。
關門聲響起的同時,鈕詩韻氣憤的開口。“媽媽,你也看到了,隻要郁如汐一出現,弘博的心思準在她身上,心裏眼裏都隻有郁如汐,溫柔和關心也給了郁如汐,我得到的永遠是疏離和漠不關心。”
“别抱怨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忍耐。”鈕清荷勸道。
“我也想忍。”心中憤怒之火狂燒,鈕詩韻轉身在會議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恨恨的說:“可有時候,真的是忍無可忍。”
“你這是做什麽?”在鈕詩韻即将拍下第二巴掌的時候,鈕清荷抓住了她的手,端到眼前查看,見她的手掌心發紅,沒有别的症狀,松了口氣,怒聲斥責。“拍桌子能解決問題嗎?這是自殘,我的女兒不是這麽沒出息的。”
“媽……”哽咽的喚了一聲,鈕詩韻眼圈泛紅,眼眶裏凝聚起霧氣。
看着女兒一副快哭的表情,鈕清荷瞬間心軟,歎了口氣,輕撫着女人的手。“你和弘博之間的事情,你必須要忍,就算忍忍無可忍,也還是要忍,媽媽活了半輩子,閱人無數,從未見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整天和自己鬧,找自己麻煩的妻子。”
“他已經跟我提出離婚了。”說起這個,鈕詩韻就委屈的不行,淚水也滑下臉龐。
“哭什麽,有媽媽在呢!”用手背擦去鈕詩韻臉上的淚水,鈕清荷在心中暗暗發誓,隻要有自己在,絕對不會允許單弘博和詩韻離婚,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叫你用我給你想的辦法,跟弘博提的條件,你說了嗎?”
“說了。”鈕詩韻點點頭,鈕清荷又問:“他沒同意?”
“他同意了。”鈕詩韻肯定的回答,雖然今天早上,單弘博對她說的是如意所願,但這句話足以說明他妥協了。
“他同意了就好,你不用擔心他會和你離婚了。”松開鈕詩韻的手,鈕清荷安慰她說:“别想太多,你和汐汐擁有相同的臉,沒有人能分得清誰是誰。”
“我不擔心自己的名聲,我隻怕弘博反悔。”鈕詩韻說出自己的擔憂。
“不會的。”眸光沉了沉,鈕清荷笃定的說道:“我和你爸爸,都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你隻要記住我教你的,在弘博面前要少些抱怨,多些溫柔。無所不用其極的投其所好,讨他的歡心,這樣弘博的心才有可能回到你身上。反之,如果你再這樣不知道收斂脾氣,隻會把弘博從你身邊越推越遠。”
剛剛她看的很清楚,弘博因爲沒機會送郁如汐回家而心情郁悶,詩韻不但不安慰他,反而說些弘博不願意聽的話,她還好意思抱怨弘博對她漠不關心,完全是她自找的。
“我有按照你的話去做。”被母親訓斥,鈕詩韻爲自己喊冤,咬牙切齒的說:“可是每次我看到弘博當着我的面對郁如汐好,郁如汐不領情,我就很憤怒,我求都求不來弘博的溫柔和關心,她憑什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得到了還趾高氣揚的不接受,簡直是在向我宣戰。”
“别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壓低了聲音,鈕清荷以眼神提醒女兒,她們還在宇陽公司的會議室。
明白母親的顧慮,鈕詩韻說:“沒事兒,宇陽公司的會議室,沒有裝監控。”
“算了,我還是不太放心,我的車就停在地下停車場裏,到我車裏去說。”不是自己的地方,終歸是無法完全的放心,鈕清荷走向自己先前坐的位置,将桌上放着的文件一一放進公事包裏。
雖然覺得母親過于謹慎小心,鈕詩韻還是過去幫她一起收拾。
傍晚,郁如汐回到單家,推開自己和單壬朔房間的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訝異的詢問脫口而出。“你回來了?”
“這話問的奇怪,這裏是我家,我不回來能去哪兒?”放下手裏的書,單壬朔起身朝她招手。“進來。”
“抱歉。”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郁如汐及時道歉,走進房間,回身關上門,然後聽話的走到單壬朔面前,任由他摟着自己一起坐在沙發,耳邊響起他的詢問聲。“今天的簽約順利嗎?”
“很順利。”郁如汐回答。
“簽約結束後,怎麽不回家?”大手順着她柔軟的發絲,他又問。
“褚大哥邀請我去喝咖啡。”老實回答後,看到他微微蹙了眉頭,郁如汐急忙又補上一句。“我喝的是奶茶。”
“乖女孩。”話落,單壬朔獎勵似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