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掙脫開單壬朔環在她腰上的大手,起身退到單壬朔旁邊站定,郁如汐低垂着頭,借着撫平裙子上皺折的動作掩飾尴尬。
看着她绯紅的俏臉,崔淩寒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心中不免想起另一個人,她也是這樣慢半拍的個性,有時候大而化之,有時候又細心的讓人窩心。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收起你那龌龊的眼神,她是我的,你休想打她注意。”單壬朔冷冷的警告。
“隻有龌龊的人,才看什麽都是龌龊的。”崔淩寒淡定的反擊,一點也不在乎單壬朔的警告。“還有,郁小姐不是誰的所有物,她是個自由自在的人,真有人打她的注意,你能阻止一個,還能阻止全天下的人不成。”
這話說的不錯,郁如汐在心裏贊同崔淩寒的話,突然,她表情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崔淩寒,他……他怎麽知道她姓郁?
“叫她單夫人。”單壬朔冷冽的聲音說:“至于打她注意的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以此類推。”
“這麽多年過去,你的個性和脾氣還是沒變。”霸道依舊,狠厲依舊,崔淩寒歎息一聲。
“你卻變了不少。”單壬朔冷哼。
“被你看出來了。”微微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崔淩寒自嘲道:“看來,我掩藏本性的能力退步了。”
“如果不想被人看出來,就不要表現的那麽明顯。”隐藏本性的能力退步,這種理由他也好意思找,當他第一天認識他,單壬朔不屑的想着。
若崔淩寒真隻有那麽一點本事,也不可能在越南崔家掌舵人地位交替中,擊敗幾個強勁的對手,脫穎而出,坐上掌舵者的地位。
“你不是外人,無所謂。”崔淩寒對單壬朔的話不置可否,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
“我可不是你越南的人。”一句話,單壬朔表明了立場。
因爲這句話,崔淩寒特意看了單壬朔一眼,意有所指的說:“你若是越南的人,我反而要提高警惕了。”
兩人你來我往,不露聲色的刺探來,刺探去的話,郁如汐聽不懂,卻明白了一件事,這兩人果然認識。
郁如汐聰明的保持緘默,單壬朔她的霸道,她早就領教了,一點也不意外他會說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以此類推的話。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郁如汐知道那不是看她,而是桌邊坐着的兩個優秀的男人,美好的事物本就容易招來别人的目光,更别提,還是兩個外表出色又多金的男人。
值得慶幸的是,單壬朔與崔淩寒都很有默契的用中文對話,全場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外國人,聽不懂中文的居多,看他們一臉茫然的表情,和交談聲就知道了。
有人猜兩人是中國人,有人猜是韓國人,還有人猜是日本人,郁如汐很想建議讨論的人們,直接說他兩是東方人,亞洲人,不是更省事兒。
崔淩寒作爲一個越南人,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郁如汐也不訝異,越南本就是中國的鄰國嘛。
“得了,我要是再坐下去,隻怕有人要暴跳如雷了,爲了他的形象,我還是識趣的先走一步。”意有所指的話落下,崔淩寒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郁如汐看着他的動作,感覺他是一個愛幹淨的男人。
才這麽想,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定睛一看,是單壬朔,他高大的身軀阻隔了崔淩寒的視線。
“我隻是有句話對郁小姐說,你不必草木皆兵。”話是對單壬朔說,崔淩寒的目光卻看着郁如汐。
單壬朔沒接話,同樣也沒讓開身體,郁如汐聽了崔淩寒的話,微微凝眉,她不認識崔淩寒,不明白他要對她說什麽?
“郁小姐,看在你今天把羽化讓給我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單壬朔蹙眉,崔淩寒從不對誰許諾,但,隻要是他說出的話,必定會做到,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件小事,崔淩寒竟然因此要給如如一個承諾作爲答謝,太詭異了。
“謝謝你的好意。”郁如汐先道謝,後拒絕。“至于你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不必了。”
“這個世上,隻有說出的話是無法收回的,所以,等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了,再找我不遲。”崔淩寒表現出強勢的一面,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停下,轉身看着郁如汐。“另外,請郁小姐記住我一句話,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再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他怎麽說走就走,我還想問問他,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啊?”看着崔淩寒離開的背影,郁如汐低喃。
“他的目的達到了,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單壬朔接話。
“他的什麽目的?”望着單壬朔,郁如汐問道,單壬朔指了下拍賣台,郁如汐瞬間明白了。“他是特意爲了那條叫羽化的項鏈而來。”
“可能吧,不過管他呢!”模棱兩可的話說完,單壬朔摟住郁如汐的腰,拉她在自己身邊。“我們也該回去了。”
“好。”柔順的點點頭,郁如汐一邊走,一邊問單壬朔:“你和那個崔淩寒是朋友對嗎?”
“不是。”單壬朔淡淡的否認。
不是,怎麽會呢?郁如汐說出自己的觀點。“可我看你們說話的方式,不像剛認識。”
“如如,你對别的男人,投入過多的關注,我可不會答應。”停下腳步,單壬朔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潋滟黑眸注視着她。
“我沒有……”吞了吞口水,郁如汐解釋說:“我隻是有點好奇。”
“好奇也不行。”單壬朔壞壞的笑了,并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郁如汐一驚,趕忙看向四周,還好他們已經出了拍賣會場,站在一個小房間裏……等等,小房間,他帶她來這個小房間做什麽?他明明說要回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