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他不會回答,結果他卻回答了,郁如汐一時間愣住。
簪子的叫價已經到了一千萬,非常冷靜的聲音說出一千萬的時候,郁如汐回神,她詫異得看着單壬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十分後悔自己沒有阻止他。
他瘋了嗎?竟然花一千萬去買一支簪子,就算簪子是明朝的古董,也不必花一千萬去買啊!郁如汐一直到都知道單壬朔很有錢,但再有錢也不是這樣花啊!
台上,司儀笑的合不攏嘴,精明的目光看了眼會場,手中的小錘子迅速的落下。“一千萬一次,一千萬兩次,一千萬三次,成交。”
場内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聽在郁如汐耳力,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别人肯定以爲單壬朔是個冤大頭,因爲,連她也這樣以爲。
花一千萬買支簪子,不是瘋了,就是受了刺激,看着單壬朔老神在在的神色,一點也不像受了刺激的樣子,郁如汐撇了撇唇,他滿不在乎,可她受的刺激不小,不行,她要出去透透氣。
“我去一下洗手間。”郁如汐起身對單壬朔說道。
單壬朔點頭,伸手招來服務員,請她領郁如汐去洗手間,服務員見他就是剛剛花了一千萬的大主顧,笑容可掬的領着郁如汐去洗手間。
十分鍾後,郁如汐回到現場,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坐回到椅子上,郁如汐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單壬朔正和人競拍一條翠玉項鏈,玉墜子隻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裏面一隻飛翔的蝴蝶,栩栩如生。
項鏈還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羽化。
起價是二十萬,如今已叫到三百萬,兩人都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你那麽喜歡那條叫羽化的項鏈嗎?”郁如汐好奇的問。
“三百五十萬。”淡定的舉起牌子,喊了一個價,單壬朔另一隻手握着郁如汐的手。“羽化代表重生,很适合你。”
原來他是爲她而買的,郁如汐愣住,心中注入一股暖流,他說,羽化代表了重生,适合她。
她懂他想表達的意思,真的懂。
就再此時,對方又加價到四百萬,郁如汐不禁朝那個加價的人看去,男子一身純黑色西服,年紀和單壬朔不相上下,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仿佛他就是來自黑暗。
偏偏他長的非常英俊,就外表而言,他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發現的人物。
他和單壬朔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若單壬朔代表光明,那麽,那男子就代表黑暗。
突然,男子也朝她的方向看來,郁如汐不期然和他的目光對上,不知道爲什麽,郁如汐第一感覺是,那雙墨染的黑眸裏,掩藏了太多隐晦的東西。
“四百五十萬。”單壬朔舉牌加價。
“五百萬。”男子又加價。
瞄見單壬朔又要舉牌子,郁如汐趕忙抓住他手臂,他不解的看着她,郁如汐頓了頓,說道:“别再加價了,我不喜歡那條項鏈。”
台上的司儀看着單壬朔,等着他加價,結果,他神色自若的看着抓住他手的女人,而那女人,一臉堅定的表情,于是,司儀知道,大主顧不會再加價了。
随着司儀的小錘子敲下,代表了重生的羽化玉石項鏈,落入黑衣男子的口袋,郁如汐朝黑衣男子看去,想看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英俊的臉上會不會露出笑容,沒有,完全沒有笑容。
不過,他竟然破天荒的朝她點了一下頭,郁如汐愣住。
“在我面前,目不轉睛的看着别的男人,如如,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郁如汐耳邊響起。
郁如汐猛地轉頭看着單壬朔,他卻抓緊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坐在他腿上,懲罰性地吻住她的唇。
低喘一聲,郁如汐腦子全蒙了,完全沒想到他會在這裏吻自己,伸手想推他,卻怎麽也推不開,扭動身子想掙脫他,發現腰被他緊緊地禁锢在他懷裏,郁如汐終于明白他在懲罰她。
把心一橫,由着他了。
感覺到她的軟化,單壬朔加深了吻。
“咳咳咳。”咳嗽聲介入,打破了兩人的絢麗。
單壬朔擡起頭,看到站在桌子邊的男人,眸光閃了一下,垂眸見懷裏的女人把臉埋在他懷裏,滿意一笑。
“打擾兩位了。”男子溫潤的聲音像陳年的酒般醇厚。
“知道打擾了還不快滾。”單壬朔趕人。
“該說的話還沒說,不能滾啊!”男子自嘲一笑,不但沒如單壬朔的願滾,還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有請你坐嗎?”單壬朔一臉不爽的問,男子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惡意,請不要這麽敵對我,而且,我是來向這位小姐道謝的。”
“哼。”哼了一聲,單壬朔不屑的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位小姐,顯然是指自己,郁如汐從單壬朔懷裏擡起頭,看向男子,是他,竟然是他。
剛剛聽到他和單壬朔的對話,郁如汐猜測,單壬朔與男子不是第一次見面。
“他是崔淩寒,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單壬朔對郁如汐介紹。
郁如汐還未說話,崔淩寒先抗議。
“公平點,能不能不要這麽介紹我。”崔淩寒對單壬朔抗議完,看着郁如汐,鄭重的道謝。“我是崔淩寒,來自越南,郁小姐今天的謙讓,我崔淩寒記下了,以後郁小姐若遇上什麽難處,歡迎來越南找我。”
“你客氣了。”崔淩寒的道謝,郁如汐感覺受之有愧,自己阻止了單壬朔叫價買羽化,是不想單壬朔亂花錢,一支簪子花了一千萬,她心疼的不行,絕不會再讓他如此揮霍,并不是他說的謙讓。
再說,崔淩寒對于她來說是陌生人,他的承諾,她受不起。
“他的話不必放心上。”單壬朔對郁如汐說道,然後看着崔淩寒說:“謝就不必,算扯平,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