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去單氏集團,也未采訪到總裁單壬朔,夫妻二人就像是商量好一起失蹤的一般,現在單氏集團内部亂作一團,全由宇陽娛樂的總經理,單弘博一人苦撐着。
“又在看國内新聞。”一隻大手伸出,打算将筆記本電腦蓋上,卻被郁如汐阻止了。“别關,我還沒看完。”
“這種無聊的新聞,你還想看完,也是夠無聊的。”脫下外套搭在沙發椅背上,單壬朔坐到她身邊,伸出手不是爲了蓋上筆記本電腦,而是摟她入懷。
反正還有時間,她還想看完,他就陪她看完。
“哪裏無聊了,我這是時時關注動向。”郁如汐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被他這樣一摟,她等于是坐在他懷裏,努力忽視他在身邊造成的困擾,說道:“再說,戴維都不辭辛苦的給我傳過來,我要是不看,就太辜負他的一片苦心了。”
“這兩天就落幕的事情,不必花費時間去關注。”掃了電腦屏幕上的新聞一眼,單壬朔問:“難得回來,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不覺得可惜嗎?”
他說什麽?
這兩天就落幕的事情,他怎麽能這麽肯定?郁如汐糾結着單壬朔前面的話,後面的話她沒聽進耳裏,她遲疑的問:“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新聞裏不是說我和你商量好,一起失蹤了嗎。”指着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一行字,單壬朔笑的雲淡風輕。
看着單壬朔的笑,郁如汐不禁想起自己來美國的第一天,她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他回來,心中預習了幾百遍,被他質問時,自己該如何回答。誰知,他見到她問的第一句話是坐飛機累不累,她搖頭說不累,第二句是問她吃飯了沒,她回答吃了,然後,他一把抱起她直接走向床。
那一晚,她被折騰得夠嗆,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一句話,小别勝新婚。
第二天她睡了一天,晚上才又見到他,這回,她說什麽也不再讓他碰了,他很好說話同意了,果真隻抱着她,沒有做其他事情。她安心了,問起他對她吸毒的新聞,他就不驚訝嗎?他先是白了她一眼,然後就是現在這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不緊不慢的告訴她,五年前,他把她從海裏撈起來時,他就看見了她手臂上的針孔,那時他就知道她吸毒,他還考慮過,等她醒來就把她丢到戒毒所去,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半年後才醒來,毒瘾奇迹的戒掉了。
那半年,她處在昏迷中,什麽也不知道,他的話又無懈可擊,她信了,然後告訴他,他讓她來美國是逃避的行爲,結果他的回答又讓她大跌眼鏡。
他說,他從未想過讓她逃避,之所以讓她來美國,主要是他的事情還未處理完,不可能立刻回國陪她,又不想她一個人在國内,面對吸毒事件帶來的負面新聞,隻好讓她來美國陪他。
她被他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時,他又補上一句,她是他見過戒毒最輕松的人。
那時她的反應也像現在一樣,有望天的沖動。
“對了。”郁如汐想到一件事,伸手把電腦拿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白皙的手指指着屏幕上的一段話,念了出來。
“記者去單氏集團,也未采訪到總裁單壬朔,夫妻二人就像是商量好一起失蹤的一般,現在單氏集團内部亂作一團,全由宇陽娛樂的總經理,單弘博一人苦撐着。”念完,郁如汐回頭看着單壬朔,問道:“單氏集團内部,真的亂做一團了嗎?”
“怎麽可能。”低頭在她紅豔豔的唇瓣上偷了個香,見她輕擰眉頭,單壬朔才繼續說道:“單氏集團現在由江恺在統領,把弘博推出來,是我授意的。”
“你授意的?”錯愕的看着他。
“沒錯。”點點頭,單壬朔語氣平淡。“我繼承單氏集團,股東們一直有很深的怨言,弘博表面沒說什麽,心裏也是不服的。所以,這次的事情我放手讓他去處理,一來我分身乏術,顧及不上國内的事情,二來可以考驗弘博的能力,等我回國再決定,把他放在什麽位置上好。”
聽了他的話,郁如汐深刻地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狐狸。
把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回茶幾上,郁如汐說道:“你這樣想,别人可不一定這樣想。”
“這個别人,我猜不是指弘博。”握住她單壬朔挑眉睨着她。
“是鈕詩韻。”郁如汐大方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這次的事情,一定會給你造成沉重的打擊,她必定利用這個機會,煽動股東們,把你趕出單氏集團。”
以她過去對鈕詩韻的了解,鈕詩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至于單弘博,他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讓他屈居人下,除非那人的能力比他強,加上過去單弘博一直以單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自居,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沒有怨言才怪。
“看不出來,你挺了解你那個冒牌妹妹的。”單壬朔說道,不是嘲諷她,而是實話實說。
幽深的眸光盯住她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冒牌妹妹,他連這個也知道,她還是看了單弘博給她的調查材料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這個可以以後再問,當下的話題比較重要,郁如汐問:“她真的這麽做了?”
“做了。”肯定的點了一下頭,單壬朔說道:“你來美國的第二天,江恺就向我彙報了此事,這也是我放權讓弘博處理吸毒事件的第三個原因。”
“你不怕他們趁機把你趕出單氏集團?”郁如汐問,她沒忘記,他說過,單氏集團的股東們對他有怨言。
“中國有句古話叫作……”故意停頓了一下,單壬朔狂傲的說:“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