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洪采珍一臉寒霜的看着單弘博,孫子不聽她的話,她很生氣。“你是在爲她求情嗎?”
“奶奶,我跟您解釋過,汐汐沒有推我,我摔下樓也不是汐汐的錯,是我自己沒站穩的緣故。”單弘博急切的解釋着,他不敢承認是在爲汐汐求情,因爲他明白,自己爲汐汐求情隻會讓奶奶越發的生氣。
“弘博,奶奶是年紀大了,卻不是老糊塗,你的解釋能不能信,我分得清楚。”洪采珍非常不悅的瞪着自己孫子。
“奶奶,您爲什麽就不信我呢!”單弘博感覺非常無力。
“我相信你,同樣也相信,你可以爲了她對我說謊。”洪采珍生氣的站起來,手指着樓梯口。“現在上樓給我拿家法,不然我連帶着你一起罰。”
單弘博跟着站起身,面對着洪采珍。“奶奶,您要罰,罰我一個就好了,請您不要罰汐汐,汐汐沒有犯錯。”
單家用來執行家法的是一條将近一米長的鞭子,據說,那條鞭子是祖宗傳下來的,至今已有三四百年的曆史,一直挂在爺爺的書房牆壁上。
他是男人,挨個幾鞭子沒有問題,汐汐是女孩子,承受不了鞭子。
“你甯願自己受罰也要保她。”手指着單弘博,洪采珍氣得渾身顫抖,身體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奶奶。”單弘博吓了一跳,趕忙查看洪采珍的情況,他很怕把奶奶氣出個好歹來。“奶奶,您别生氣,是孫子的錯,都是孫子的錯。”
“是啊!奶奶,您别生氣,氣壞了身子就好了。”鈕詩韻也一臉擔憂的勸着老人。
“不生氣,孫子受傷住院,還一心向着傷害他的人,你叫我怎麽能不生氣。”洪采珍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單弘博。
“奶奶。”單弘博愧疚的垂下頭,勸來勸去又回到原點,奶奶根本不信他,忽然,他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爲鈕詩韻的一句話,他說:“奶奶,您不信我,總要信詩韻吧,讓詩韻給您解釋。”
單弘博朝鈕詩韻使眼色,讓她來跟奶奶解釋。
鈕詩韻柔順的點點頭,握住洪采珍的手,一臉誠懇的說道:“奶奶,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姐姐沒有推弘博,是我看錯了,你别罰姐姐,也别罰弘博,要罰就我吧。”
“你……你們……”鈕詩韻不解釋還好,她一解釋,洪采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喚來傭人小芳,讓小芳去樓上給她拿家法。
小芳不敢怠慢,用跑的上樓,單弘博想阻止都來不及。
聽着三人自說自話了半晌,郁如汐終于明白,原來,他們是在說單弘博受傷一事,想到那天,單弘博滾下樓梯後,鈕詩韻沒有先跑去查看單弘博的情況,反而指責是她推單弘博下的樓梯。
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鈕詩韻會拿這事做文章,這兩天的風平浪靜,洪采珍看到她依然慈眉善目,她還以爲鈕詩韻放棄了,結果……
老話說的好,狗果然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之所以還站在這裏看戲,完全是好奇心使然,她們提到家法,郁如汐很好奇單家的家法是什麽?看向身邊的單壬朔,見他面無表情,她拉了拉單壬朔的袖子,引起他的注意。
“家法是什麽?”郁如汐小聲的問。
“不知道。”單壬朔很幹脆的回答。
“你不知道。”郁如汐訝異的望着他。“你怎麽可以不知道。”
“我怎麽就不可以不知道。”劍眉微蹙,單壬朔瞅着她。
“你還是不是單家的人了?”郁如汐覺得,單壬朔真是太不負責任了,身爲單家的人,竟然不知道單家的家法是什麽,混天過日也不是他這麽混的。
“我姓單不是嗎?”直接用自己的姓作爲回答,單壬朔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身爲單家的人,不知道單家有什麽家法的存在,有多奇怪。
郁如汐默了,單弘博着急的樣子,顯然是知道單家家法的,單弘博是孫子都知道,單壬朔是兒子,居然不知道,還不奇怪嗎。
“走不。”單壬朔問郁如汐。
“走去哪兒?”郁如汐下意識的問。
“你每天演戲還不夠嗎”意思是自己演戲不算,還有心情看戲。
這次,郁如汐懂了,他問自己走不,是叫她别再看戲該上樓回房了,她擡頭望了一眼屋頂,無語至極。
他說話真毒,一句話把她和沙發上坐着的三人一起罵了進去,算了,她不看戲了還不成嗎?郁如汐認命的保住單壬朔的手臂,揚起微笑。
單壬朔滿意的勾起唇角。
沒走幾步,兩人就被一人攔住去路,郁如汐凝眉,單壬朔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眸裏已有不悅的情緒。
“姐姐,奶奶不信我和弘博的解釋,你親自去跟奶奶解釋一下,好不好?”鈕詩韻一臉期待的望着郁如汐。
“我沒什麽可解釋的。”郁如汐淡淡說道。
“姐姐,你相信我,奶奶她可能真的誤會了你,隻要你去跟她解釋一下,就沒事了,别真等到小芳把家法拿來,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鈕詩韻提醒道,上前一步想握住郁如汐的手,卻被躲了開去。
“謝謝。”郁如汐對單壬朔道謝,謝謝他及時帶着她退開,使她避免了被鈕詩韻碰到。
“應該的。”單壬朔淡淡一笑,郁如汐也笑了笑,看向鈕詩韻時,臉上的笑容盡收,說道:“不好收場的是你,不是我。”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無情,我是爲了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做什麽要嘲諷我,我不過就是……”
“不過就是看到我把單弘博推下樓梯,然後告訴了單夫人,其餘的什麽也沒說,你是想說這個嗎?”打斷鈕詩韻的話,郁如汐清楚的看到鈕詩韻因爲自己的話,眼裏掠過不自在,那是被說中心事後的心虛表現,郁如汐搖頭。“要演戲,你還真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