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的冷嘲熱諷,有的故意不配合工作,或多或少都給郁如汐使過絆子,本以爲她是總裁的未婚妻,不過是個頭銜而已,不具備任何權利,哪裏知道,總裁一來,她就搖身一變,成了總裁夫人。
這下好了,得罪了總裁夫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才怪。
坐在導演椅子上的褚英翼,閉上眼睛壓制住心底一波一波的痛,盡量不讓臉上表露出來。
同樣如此做的還有門口處,站立着的一抹高大身影,隻見他單手扶在門框上,眼裏是無法承受的痛苦之色。
“經理。”他身後的司機喚他,他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肖姓同志在楞了幾秒後,反應過來,伸手拍了下額頭。“噢,既然你是郁如汐小姐的丈夫,自然有權利幹涉郁如汐小姐的事情,我想你可能還有些不明白我的話,郁如汐小姐她踩死的那條青蛇是國家保護動物。我們野生動物保護辦公室,得知此消息後,領導非常的重視,所以派了我們來請郁如汐小姐回去了解一下情況。不會耽誤她太久的時間,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陪她去我們辦公室走一趟。”
“重視。”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單壬朔問:“你們重視的是人的安全,還是具有劇毒的青蛇被踩死?”
單壬朔問的一針見血,肖,王兩位同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是接到舉報,然後領導派他們來,他們以爲就是罰些錢就算了,哪裏想到,事情根本沒有他們想象的輕松。
郁如汐是藝人,是公衆人物,不會希望将事情鬧大,她的丈夫就不一定了,因爲,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她的丈夫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奇虎難下,肖姓同志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蹲在青蛇面對查看的王姓同志,果斷站起身,來到肖姓同志身邊,趕忙大圓場,也不要求郁如汐跟他們回去了,隻讓她交一些罰款了事。
郁如汐是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做主答應了下來,并叫來戴維送兩位同志,單壬朔明白郁如汐的想法,沒有阻止。
助理把洗幹淨的鞋子拿回來,郁如汐穿上鞋子,單壬朔問:“可以走了嗎?”
“當然。”郁如汐微笑着點頭,單壬朔伸出手臂,郁如汐會意,雙手自然的抱住他的手臂,兩人親密的朝門口走去。
“我們晚飯吃什麽?”郁如汐問,單壬朔當着攝影棚裏所有人的面,說他是自己的丈夫,她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反正,不用等到明天,網上一定炸開鍋。
别人怎麽想都和她無關,她的日子依然過。
“你想吃什麽?”大手在她挺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單壬朔反問。
作勢想了一下,郁如汐提議。“要不我們去吃牛排,好久沒吃美式牛排,有些想吃了。”
“開始懷念在美國的生活了。”單壬朔取笑她,郁如汐崛起嘴,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單壬朔微笑,寵溺的任由她爲非作歹。
自己老婆,自己寵。
郁如汐擡頭剛要說什麽,看到站在門口處的人,愣住,腳步也停了下來。
單壬朔也看到了他,挑了挑眉,他的消息倒是靈通。
晦暗的目光,從郁如汐和單壬朔的手臂掠過,落在郁如汐細緻的臉上,她平安無事,單弘博心裏既慶幸又失落,慶幸是她沒事,很好,失落是,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想起剛剛單壬朔回答肖,王兩位同志的三個字,單弘博的心像是被人捏住般,痛的他幾乎窒息。
她不是舅舅的未婚妻嗎?爲什麽在舅舅自稱是她丈夫時,不反駁。
因爲舅舅是單氏集團的總裁,能給她帶來無上的權利,才不反駁嗎?他不相信自己所認識的汐汐是這樣勢力的人。
看着單弘博,他除了臉色有蒼白,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再次見到單弘博,郁如汐心中很複雜,對單弘博的恨依然在,可他爲了拉她一把而摔下樓梯是事實。
他來做什麽?郁如汐沒有忘記,單壬朔說過,單弘博因爲摔下樓梯,腦震蕩在住院。
“弘博,你不在醫院住院,來這裏做什麽?”單壬朔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問。
單弘博眸光閃了一下,看向單壬朔。“我聽說,攝影棚裏無緣無故出現一條青蛇,把大家吓的不輕,在咬了褚導演後,被汐汐一腳踩死,驚動了國家野生動物保護辦公室,他們派了人來,有些擔心,就來看看。”
單弘博的解釋很合理,他身爲宇陽娛樂的總經理,攝影棚裏的導演和演員,乃至相關的工作人員,無論誰出事,他都有責任,也必須來看看。
“你還在住院,不來也沒關系,我在這裏,自然會讓事情圓滿解決,你還是回去醫院裏好好養傷,不用太着急,一定要等傷好後再回公司上班。”單壬朔關關心的話,聽到單弘博耳力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單壬朔是總裁,他都出面管了,他單弘博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總經理,可有可無。
“我沒事。”單弘博說道。
“沒事就好。”單壬朔滿意的點點頭,垂眸看着郁如汐,柔聲問:“我們先送弘博回醫院,然後再去吃飯,如何?”
很意外他會詢問自己的意見,郁如汐柔順的說:“你決定就好。”
雖然她不喜歡和單弘博坐一輛車,但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單壬朔是單弘博的舅舅,于情于理都該送單弘博回醫院。
單弘博不說話,心裏雀躍着,期待着,就算會看到兩人親密無間的相處,他的心會痛,他也想和她坐一輛車。
因爲,汐汐對他很排斥,他想靠近她,很難。
“我又想到一個更好兩全其美的辦法,讓司機送弘博回醫院,我們兩個走路,走到哪兒停下,就在哪兒找間餐館吃飯,吃過飯還可以散散步,累了就叫司機來接我們。”單壬朔淺笑問郁如汐。“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