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樣說,人家本來就是美國回來的,一時間分不清中國還是美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理解的。”另一個演員助理附和。
“這蛇是哪兒來的?”
“啊!蛇。”
“褚導演,玲玲姐暈倒了。”助理驚慌失措的大喊。
也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驚擾到了悠哉的青蛇,隻見它突然停下滑動,張開綠油油的口,吐出紅猩猩的蛇信子,一雙眼睛看着門口圍觀的衆人,好似要随時撲過來。
衆人大驚,作鳥獸散開,東躲西藏,找地方掩護自己。
郁如汐和戴維反應也很快,可不知道爲什麽,郁如汐被人推了一把,一切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注意到,郁如汐所站的位置,正好面對這換衣間的門,眼看就要撲進換衣間裏,她及時用手撐住門框,才穩住身體。
蛇看着郁如汐,大概是以爲郁如汐想傷害它,它決定先發制人,朝着郁如汐緩緩滑動着細長的蛇身,郁如汐死死的盯着蛇,腳下一步一步的後退。
“郁郁。”戴維驚恐的看着郁如汐,想去救郁如汐,又不敢,蛇是他的克星,一見到蛇,他就六神無主。
“汐汐。”褚英翼也很焦急,眼看着蛇靠近郁如汐,随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他擔心的不得了。
他告訴自己,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冷靜下來,才能在确保汐汐在被蛇咬到之前,救下汐汐,很快冷靜下來,褚英翼說道:“汐汐,你先停下試試,看它會不會跟着停下來。”
“你瘋了嗎?沒看到那蛇在攻擊郁郁,你還叫她停下。”戴維朝褚英翼大吼,然後對郁如汐說:“郁郁,你别聽他的,趕緊跑,跑的越快越好。”
郁如汐在心裏歎氣,她何嘗不想跑,可她也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那條蛇,别看它不大,但蛇的速度有多快,誰知道呢?
她不想冒險,也不想被蛇咬。
“汐汐,試一試,就試一試。”不理會戴維的叫嚣,褚英翼堅持己見,話才落下,郁如汐就因爲腳下撞到暈倒的玲玲姐而摔坐在地上。
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郁如汐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躲藏在四周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人對郁如汐伸出援手,戴維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就是沒有辦法。
說也奇怪,郁如汐摔坐在地上後,被迫停了下來,那條蛇也跟着停下,褚英翼奮不顧身的跑過去扶起郁如汐,很悲劇的,青蛇又動了,這次是直接朝着兩人撲過來,褚英翼下意識的護住郁如汐。
青蛇張口咬褚英翼,也不怎麽走運,因爲褚英翼穿的太厚,青蛇隻咬住他的衣服袖子,見自己沒有咬到人肉,青蛇松了口,沒有支撐點,青蛇松開口後垂直落在地上,郁如汐一腳踩下去,坡跟雪地靴正巧踩到青蛇的頭。
青蛇當場一命嗚呼,頭破血流,郁如汐看着地上還在動的青蛇尾巴,趕忙跳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一腳踩死了青蛇。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四周躲藏的衆人,一個個看着這一幕,唏噓不已的同時,懷疑自己幹嘛要躲避,一腳踩死不就得了。
“郁郁,你真是我們的英雄。”戴維拍着手掌走向郁如汐。
褚英翼嘴角抽了抽,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玲玲姐,叫來幾名工作人員把她送到就近的醫院,正在此時,大總裁單壬朔走了進來。
衆人見總裁走進來,忘了先前的青蛇事件,男人們嚴陣以待,努力表現認真負責的一面,女人則是整理衣着,力持把最美的自己展露在總裁面前。
沒看衆人一眼,單壬朔直接走向郁如汐,郁如汐看着他挺拔的身影,邁着從容的步伐走向自己,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隻讓助理打電話給戴維說要來接她下班,她以爲他頂多在攝影棚外等,沒想到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這裏發生了什麽?”站定在郁如汐面前,單壬朔特有的低沉聲音問道。
“總裁,郁郁真是神人了,她彪悍的一腳就把青蛇踩死了,您看看,就是地上那條。”戴維搶先說道,獻寶似得指着地上還沒有處理的青蛇身體。
掃了地上的青蛇一眼,渾身綠油油的泛着光澤,頭被踩扁黏在地闆上,成了名副其實的肉泥,單壬朔輕聲問:“你踩死的?”
阻止不急的郁如汐十分懊惱,再聽到單壬朔的話,心裏突突的跳着,以他對單壬朔的了解,他說話的聲音越輕,表示他的怒氣越大。
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郁如汐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
“爲什麽是你踩死的?這個攝制組沒有男人了嗎?”單壬朔連着丢出兩個問題,四周響起一片抽氣聲,被點名的男人們,一個個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是我的疏忽,我負全部責任。”褚英翼走過來,一力承擔了所有責任,作爲導演,他有保護攝制組所有人員安全的責任,出了事情理應由他承擔責任。
單壬朔問了褚英翼,接下來要怎麽做好安全防範,褚英翼一一回答,聽完後,單壬朔才滿意的放過他。
“吓到了嗎?”在郁如汐身邊的沙發坐下,單壬朔無視衆人的目光,長臂一伸就撈她入懷,不輕不重的摟着她。
“有點。”郁如汐回答,她真正被吓到是在青蛇攻擊她的時候,圍觀的時候隻有戴維被吓的不輕。“戴維比較害怕。”
郁如汐沒有掙脫開他的懷抱,有兩個原因,一是太了解單壬朔的執着,二是她的鞋子拿去洗了,助理建議她暫時穿拍戲用的繡花鞋,她嫌麻煩,幹脆不穿。
沒穿鞋,掙脫開了單壬朔又能去哪兒,權衡了一下,覺得不如就讓他抱着。
“蛇是哪兒來的?”把玩着她的長發,單壬朔淡漠的語氣問,一條有毒的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攝影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