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麽事?”單夫人,也就是洪采珍,滿臉不悅的看着單壬朔,心中卻在思量着單壬朔話裏的意思。
“當然有我的事,她現在歸我管。”單壬朔握住郁如汐柔荑的大手微微用力,郁如汐不由自主的朝他身上靠去,單壬朔順勢攔住她的肩,像宣誓主權一樣将她護在懷中。
郁如汐不想與他太親密,尤其是還有熟悉的單家人在場,她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卻換來單壬朔似笑非笑的一瞥。
單弘博臉色十分難看,索性撇開目光,不去看親密相擁的兩人。
鈕詩韻看着單弘博的動作,心道,弘博,你還是放不下她對吧,哪怕已經過去了四年,我陪了你四年,你卻還是放不下她,你讓我情何以堪。
單淋站在原地,還處在震驚當中。
洪采珍多精明,當然看的出兩人肢體語言所代表的含義,隻是她有些疑惑,這兩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昨日單氏集團旗下的珠寶公司,推出新一年的海報和廣告,代言人是郁如汐,還有郁如汐脖頸上帶着的那顆寶藍色的寶石,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還是準的,今天,單壬朔就帶着郁如汐堂而皇之的回到單家别墅。
“你小子花心的毛病還沒改嗎?”洪采珍不贊同的看着單壬朔。“快點放開汐汐,别以爲你是她的老闆就可以随便抱她,對她毛手毛腳,占她的便宜。”
單壬朔挑眉,郁如汐錯愕。
突然,一隻手伸來,把單壬朔放在郁如汐肩膀的手拍開,兩人回頭,隻見單淋笑盈盈的把郁如汐拉到自己身後。“媽說的對,壬朔,你小子在外面怎麽花心都沒人管你,這是在家裏,汐汐還是咱們家的客人,你休想欺負她。”
“做什麽?”單壬朔一臉莫名其妙。“一個說我對她毛手毛腳,占她便宜,一個又說我欺負她,好像我是多麽十惡不赦一樣,這是要做什麽?聲讨我嗎?”
郁如汐看了洪采珍一眼,又看看抓着自己,擋在自己和單壬朔之間的單淋,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這兩人一搭一唱,都說單壬朔花心,目的是想在她心中買下隐患。
她跟單壬朔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三年,他爲人怎樣,她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花不花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很忙,非常忙。
“汐汐,别理他,也别怕。”安撫的拍了拍郁如汐的手,單淋牽着她朝沙發走去。“走我們到沙發邊坐着說,你好好的告訴我和單奶奶,壬朔是怎麽欺負你的,我們給你做主。”
後面一句話,單淋是說給單壬朔聽的。
單壬朔不幹了,二話不說握住郁如汐的手,不讓她跟着單淋走,單淋也跟他卯上了,硬是拽着郁如汐,要把她拉走。
郁如汐很是無語,她是招誰惹誰了,要被這兩人搶來搶去。
一直沒開口說一句話的單弘博本不想再看,聽了母親和奶奶的話,他涼透的心開始回溫,見郁如汐被自己母親和單壬朔拉扯,心中很是不舍,私心裏,他希望自己母親赢。
同樣沒說過話的鈕詩韻,和丈夫的想法背道而馳,她希望單壬朔赢。
“你們兩個都給我放手。”洪采珍終于看不下去,出聲喝止兩人。“汐汐是我們的客人,你們兩姐弟把她當成玩具一樣搶來搶去,也不怕她笑話。”
玩具,好狠啊,居然把她說成是玩具,這話還是從她以爲慈祥的奶奶嘴裏說出來,郁如汐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單奶奶洪采珍的印象,完全是錯誤的。
客人,單壬朔詭異一笑,突然松手,用力過猛的單淋措手不及,身體失去平衡,趕忙放開郁如汐,單壬朔快速伸出手,把郁如汐拉回來抱在懷中。
兩人一起面對洪采珍,單壬朔說道:“她不是客人。”
無視衆人的目光,單壬朔垂眸看郁如汐,郁如汐也正好擡眸看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其餘的人都變成了擺設,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兩人的深情對視,看在其餘四人眼裏特别不是滋味。
單壬朔擡起頭,眸光在單弘博,鈕詩韻,單淋身上掠過,最後落在洪采珍臉上。“慶功宴上,宇陽娛樂的藝人對如如不敬,我就跟弘博說過,如如是他未來舅媽,怎麽處置那個藝人的權利,我也給了弘博。我以爲弘博回來會說起,現在看來他可能是因爲工作太忙,忘了說,我在這裏重申一遍,她,郁如汐,不是客人,是我的未婚妻,記住了,她是我單壬朔的未婚妻。”
單壬朔的聲音不大,卻能讓門口的傭人也聽到。
親昵的如如兩個字,讓郁如汐瞠目結舌,随後又聽到未婚妻三個字,郁如汐是完全傻住,她甚至懷疑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她不知道的是,客廳裏其他四人比她還希望這一切是夢。
單壬朔丢下炸彈後,以帶未婚妻參觀自己房間爲由,帶着郁如汐上樓去了,留下神色各異的四人。
單弘博臉色慘白,在慶功宴上,單壬朔就對他說過,汐汐是他未來的舅媽,他不願意相信就選擇忽略,沒想到,單壬朔竟然帶着汐汐回來單家别墅,向所有人宣告汐汐是單家未來的少夫人。
而且,單壬朔還很可恥的把他拉下水,讓奶奶和母親誤會,他故意隐瞞了這麽大的事情。
一回家就陷害他,果然來者不善。
慶功宴鈕詩韻也在場,算是事先知道的人之一,所以沒有多少震驚,她的注意力都在單弘博身上,見他臉色慘白,心道,弘博,這下你該死心了吧。
四年前她是你的未婚妻,四年後,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單淋呆愣在原地,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郁如汐是單壬朔的未婚妻,這比天方夜譚還難以讓人相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洪采珍嗔怒的聲音在客廳裏回旋,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