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忍不住要懷疑,她是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能被帶來警局,就算還沒定她的罪起碼她也是嫌疑犯,當警察以來,他們見過上百種嫌疑犯,坐在審訊椅子上就睡着的,還是第一次見。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好萊塢明星的真人。”年輕警察摸着自己的下巴感慨,他旁邊的中年警察翻了個白眼,誰不是第一次見到啊!
“她這是有恃無恐,還是沒弄清楚狀況?”年輕的警察問出心中疑惑,他們才做好審訊準備,嫌疑犯卻忘我的睡着了,史無前例啊。
“她這是鑄錠會有人來帶她出去。”中年警察回答,剛剛在警車裏,他坐在副駕駛座,清楚的聽到她叫出了一個人名,然後說了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
“誰會來帶她出去,市長嗎?就算她是大明星,咱們的市長也不是那麽閑的吧。”年輕警察滿臉嘲諷。
“也許……”中年警察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比市長還要牛的人。”
“比市長還牛的人。”年輕警察來了興緻,追問道:“前輩,你不是匡我的吧?”
“年輕人。”伸手拍了怕年輕警察的肩膀,中年警察語重心長的說:“沒有知識起碼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一定要看電視,不看電視必須要懂的掩飾,不然别人很容易把你當成白癡看。”
嗚嗚,前輩暗罵他是白癡,年輕警察不服氣的辯解。“我當然看了電視啊,不然怎麽會知道她是大明星,前輩,你就直說了吧,誰會來救她。”
“自己看吧。”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中年警察手往空無一人的門口一指。
年輕警察朝門口看去,沒有人,不過他沒有等多就,大概不到半分鍾,隻見一個臉色淡漠,眼神銳利的男子在警員同事的陪同下,來到審訊室門口。
這人誰呀?
中年警察畢竟老練,單壬朔出現時,他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單壬朔沒有看兩位警察,目光落在審訊椅子上坐着的人身上,他還沒動,身後的戴維越過他,一陣呼天搶地。
“天啊!郁郁,你怎麽了?”戴維沖到郁如汐面前,蹲下身體,目光看着郁如汐,罵的卻是警察。“你們連審訊都沒有就對她用刑,還把她傷的暈了過去,我要起訴你們,我要請律師起訴你們。”
戴維氣憤極了,也後悔極了,他因該跟着郁郁一起來的,這樣他也可以保護郁郁。
椅子上坐着的郁如汐沒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聲音問:“戴維,你在吼什麽?”
“郁郁……”戴維不知道郁如汐傷哪兒了,不敢輕易伸手碰她。“你傷哪兒了,告訴我,我一定請世界上最好的律師起訴他們,你是嫌疑犯,又不是真正的犯人,用刑這一套隻有古代才有,現代是文明社會,他們竟然敢對你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等着到牢裏去體驗豐富多彩的生活吧。”
兩名警察很無辜,他們什麽也沒做,連審訊都沒開始,不但被人扣上對嫌疑犯用刑的帽子,還要被起訴。
“你在瞎說什麽,沒有人對我用刑。”自己遭受了什麽自己清楚,這點必須澄清。
“啊!”戴維沒想到郁如汐會這樣說,楞了一下,随即想到郁如汐不是把事情鬧大,所以才跟說自己沒有被用刑。“郁郁,你不要騙我了,你都暈過去了,怎麽沒用刑。”
“我是睡着。”瞌睡的不行,還要應付戴維,郁如汐說的有氣無力。“恭喜你,現在你把吵醒了。”
“睡……睡覺……”戴維徹底傻了。
單壬朔邁步走進來,冷峻的眸子掃了戴維一眼,戴維很識相的退後,單壬朔蹲下高大的身軀,首先注意到的是她手腕上的手铐,眸光閃過一抹冷厲,大手輕撫上她細緻的臉。“冷嗎!”
她在電話裏對他說,“單壬朔,手铐比美國的雪還要冰冷。”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爲她承擔一切。
“不冷。”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郁如汐閉着眼睛也知道是誰,心瞬間就安定了,補上一句。“這裏面有空調。”
本以爲隻有戴維一個人來,沒想到,他也來了,姑且就當做是額外的驚喜。
“怎麽睡着了?”他問,聲音平靜。
“困。”她答,聲音比他的還要平靜。
“昨晚沒睡好?”能在審訊椅子上睡着,她該困成什麽樣。
“嗯。”含糊的應一聲,郁如汐不會告訴他自己她不是沒睡好,而是根本沒睡。
“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單壬朔低沉的聲音始終維持在一個調上。
“困。”郁如汐還是一個回答。
跟他說話,她都沒睜開過眼睛,單壬朔相信她是真的困,心不由的抽痛了一下。“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談。”
“好。”她乖巧的點頭,取悅了單壬朔,直起身,再彎腰将她從椅子上小心地抱入懷裏,然後轉身看着審訊室裏的兩名警察。
兩個警察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同時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單壬朔的意思。
“開鎖。”單壬朔沉聲命令。
“不開。”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警察斷然拒絕。“她是嫌疑犯,不能給她開鎖,你也不能随便帶走她,她必須在局裏呆夠48小時。”
年輕警察的聲音越說越小聲,隻因,單壬朔看他的目光冷到了極點,令他想沖回辦公室找件軍大衣來禦寒。
懂得明哲保身的中年警察,忍不住爲年輕警察掬一把同情淚,敢勇于挑戰這些有錢又有權的人,值得鼓勵。
“我們郁郁可是公衆人物,你别亂給她扣帽子,說她是嫌疑犯,你拿出證據了,沒有确實的證據,你就胡說八道。”一聽這話,戴維不幹了,因爲有單壬朔在,他說話也不由得硬氣起來。
“開鎖。”單壬朔聲音冷了幾分,眯起眼眸看着年輕警察。“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年輕警察哆嗦了一下,清楚地感受到自單壬朔身上流露出來的強勢霸氣,他差點肝膽俱裂啊,結結巴巴的說:“不能開,真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