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是走進來的,不走進來,你還能從窗戶飄進來不成,我問的是,你沒有請帖,怎麽混進來的,要是被人發現,臉丢大了。”郁如汐咬牙,别以爲她看不懂他嘴角玩味的笑代表了什麽。
他在嘲笑她愚笨,問出那樣簡單的問題,若不是擔心他……等等,她擔心單壬朔,笑話,她才不擔心他。
單壬朔沒有錯過她眼裏的擔心,嘴角的笑意擴大,她明明就在擔心他,發現他在嘲笑她後,立馬反擊,在窗外飄的隻有鬼魂,他嘲笑她愚笨,她暗罵他是鬼,這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肯吃虧。
“怕我丢你的臉?嗯!”單壬朔俯身在她耳邊說問。
“說話就說話,别靠這麽近,還有,丢臉的是你,不是我,被人發現的時候我肯定裝作不認識你。”他的靠近讓郁如汐很不自在,不過,該撇清的她還是要撇清。
剛剛那一瞬間爲他擔憂,郁如汐覺得很多餘,她怎麽能忘了這個男人有多神通廣大,弄張請帖混進宴會,易如反掌。
“狠心的女人。”單壬朔看着她的眼眸裏透着幾分邪氣,緩緩逼近她。“勸你趁早打消想與我撇清關系念頭,因爲,我不允許。”
他不許,他憑什麽不許,眼看他的俊臉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郁如汐伸手推他。
“都說了叫你别靠這麽近的。”郁如汐向後退了一步,很不巧的撞上後面的馬桶,眼看就要跌坐在馬桶上。腰上橫空出現一條手臂,摟住她的細腰,将她帶入溫暖的懷抱,頭頂響起單壬朔低沉的聲音。“空間就這麽小,不靠近點都不成。”
聽到他類似于取笑的話,郁如汐甯願跌坐在馬桶上,拜他所賜,她生平第一次進男洗手間,豎起耳朵聆聽了幾秒,外面沒有動靜,她對摟着自己的單壬朔說道:“我要出去。”
被人看見自己從男洗手間走出去會有多丢臉,郁如汐已經管不了,比起面對單壬朔,她甯願丢臉一次。
看着她注意外面的動作,單壬朔笑了,這時候才想起注意外面的動向,會不會晚了點。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早在進入洗手間的時候他就用靈敏的聽覺測探過,這裏除了他和她,沒有第三人,至于什麽時候會進來人,他預測不了。
“出去繼續發呆還是看戲,都太無聊,不如我們在這裏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單壬朔意有所指的提議,改雙手抱着她。
“你,你到底來了多久?”郁如汐有些不穩的聲音問,她不想尖叫引來觀衆。
“你希望我來了多久?”單壬朔很無恥的把問題丢還給她。
“單壬朔,你别太過分了。”郁如汐咬牙,說話陰陽怪氣的好似她得罪了他一樣,明明是……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小手抓住單壬朔胸口的衣服。“等等,你也姓單?”
“我姓什麽?”迅速在她潋滟的唇上吻了一下,單壬朔邪氣的吐出一句話。“三年前你不就知道了。”
她當然知道,郁如汐瞪了單壬朔一眼,垂眸想着不久前得知的消息,剛剛褚大哥告訴她,單弘博并不是單氏集團的總裁,四年前單爺爺離世後,繼任單氏集團總裁位置的人是單爺爺的兒子,郁家和單家關系要好,她竟從來不知道單爺爺還有個兒子。
單弘博一直以單氏集團繼承人自居,結果卻和總裁之位失之交臂,被憑空冒出了的正牌太子奪了總裁位置,心裏一定很憋屈。
“在想什麽?”隻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單壬朔不許她避開自己。
“你姓單?”郁如汐直直望着他。
“我姓單。”單壬朔點頭,等着她的下文。
“剛剛褚大哥告訴我,單弘博不是單氏集團的總裁,你怎麽說?”郁如汐直視他的眼。
“單弘博姓單,卻不夠資格繼承單氏集團。”單壬朔聲音有些冷,郁如汐識趣的不在問,他握住她下巴的大手加重力道,郁如汐不解的望着他,他說:“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我們來說說,那位褚大哥是何方神聖。”
褚大哥,叫的還真親熱。
沒想到他會問起褚大哥,郁如汐愣怔了一下,轉移話題。“你才是單氏集團的總裁對不對?”
“你希望我是?”單壬朔不緊不慢的反問。
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郁如汐有翻白眼的沖動。“這是我能希望的嗎?”
“你能。”單壬朔說道:“你希望是,我就是。”
這是間接承認他是單氏集團的總裁,單爺爺的兒子,郁如汐心中十分複雜,喃喃道:“你是單弘博的叔叔,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她和單弘博算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來往密切,單家人怎麽從未提起過他,連她和單弘博訂婚他也沒出現。
“我不是他的叔叔。”冷峻的聲音來得突然,震的郁如汐一愣,耳邊又響起他溫柔的聲音。“女人,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男子半個身子都壓過來,郁如汐後背抵在木闆門上,熟悉的純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爲之一顫,都怪洗手間空間在狹小,她等于完全被他的氣息所包圍。
令人面紅耳赤的吻落下,郁如汐的心跳越來越快,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她的順從讓單壬朔的心情愉悅。
“你在害怕?”一吻結束,單壬朔意猶未盡,大手母子在她紅豔豔的唇上摩擦着。
郁如汐睜開眼眸,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三分迷離,七分無措,像單純又無辜的小白兔,看的單壬朔很想欺負她,就像以往的每一次,狠狠地弄哭她,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面,他血管中的血液就異常沸騰。
“昨晚我就不該放過你。”話落,單壬朔俯下頭,再次狠狠地吻住那雙充滿誘惑力的雙唇。
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灼熱,郁如汐吓壞了,這裏是洗手間呀!随時都會有人進來,要是被人發現她和他……她都不敢想。
她想說話,可開不了口,隻能用雙手推着他胸膛,單壬朔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仿佛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郁如汐痛的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