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黑色很配她,那種神秘莫測的感覺,更能引起人們的遐想和臆測,可是,她以前最喜歡的是白色,現在卻……心痛來的那麽快,令單弘博遂不及防。
“爲什麽?”單弘博微啞着聲音問,不是指責,隻是詢問。
弘博的聲音怎麽……鈕詩韻腦子裏飛快的運轉着,突然發現,每次自己提起孩子的時候,弘博都打斷了她,難道弘博不希望她說出自己懷孕的事情嗎?
“你是問我爲什麽推她嗎?”郁如汐笑問,眼裏卻是冰冷的。
“我知道你沒有推她,你善良的連小動物都舍不得傷害,何況是人,我隻是問你,爲什麽沒有在她摔倒的時候扶她起來,她……”懷有身孕的話,單弘博說不出口,私心裏,他并不想汐汐知道鈕詩韻已經懷孕。
在場的人都因爲單弘博的話而震驚不已,看到這個情況,她們原本設定的劇情是,郁如汐推倒鈕詩韻,畢竟,郁如汐曾經是郁家大小姐,和單弘博是青梅竹馬,還訂過婚,鈕詩韻是單弘博現在的妻子,兩人就算是雙胞胎姐妹,也改變不了還是情敵的事實。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哪怕是姐妹,同樣大打出手拼個你死我活的例子比比皆是,之後單弘博趕來爲妻子讨回公道,結果劇情并沒有這樣發展,她們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哎。
不過,大家都沒看到鈕詩韻和郁如汐是怎麽回事,也不能真的說就是郁如汐推了鈕詩韻,自己摔倒也是有可能的,娛樂圈混嘛,此時權當看戲了。
隻有少數幾位宇陽娛樂的資深藝人,想法有所不同。
同樣震驚的還有鈕詩韻,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幫郁如汐說話,楞了一秒後,望着單弘博,放心的露出笑容。“弘博,謝謝你,你沒誤會姐姐,真好。”
的确很好,郁如汐看着言不由衷的鈕詩韻,和一臉擔憂的單弘博,臉上的笑容愈發明豔,完全沒有因爲兩人的蝶戀情深所影響到心情。
“她突然跪在我面前,我以爲她是要求我原諒她,把我吓壞了,哪裏還能想到扶她起來。”郁如汐一臉真誠,十分可靠的表情。
心裏想的卻是,要裝無辜,她郁如汐若是輸給了誰,好萊塢裏的三年豈不是白混了。
求原諒,單弘博眸光裏渲染上巨痛,想求得她原諒的人豈知詩韻一人,隻是,她會原諒嗎?
“弘博,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到樓上的房間休息一下,好嗎?”鈕詩韻故意用很虛弱的聲音詢問,她沒有錯過弘博眼裏的巨痛,也知道那痛是因爲郁如汐的話,而不是因爲懷着孩子的她。
當着衆人的面,單弘博不能拒絕,鈕詩韻是他的妻子,作爲一個丈夫,在此時拒絕妻子的要求,太不是人了。
扶着鈕詩韻起身,走時單弘博深深地看了郁如汐一眼。
主角走了,看戲的藝人們也各自散開,隻有一男一女留在原地。
“汐汐,你真的回來了,我都不敢相信呢!”一位身穿天藍色禮服的女子說道,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興奮。
“是的,我回來了,玲玲姐,好久不見。”郁如汐微笑,并伸出雙手抱了玲玲姐一下,宇陽娛樂成立時,玲玲姐第一個簽約宇陽娛樂,四年前是一姐,現在依然是。
“是好久不見了。”玲玲姐也回抱了她一下。
“光陰似箭,曾經的小丫頭都長成大人了,還在好萊塢當演員,不錯,沒有給咱們中國人丢臉。”男子笑意盈盈的朝郁如汐,紳士般的伸出手。
“褚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誰不知道,褚英翼現在是有名的大導演了,我在你面啊,就好比關公面前耍大刀,找自卑嘛!”握住褚英翼的手,郁如汐說着俏皮話,把三人都逗笑了。
褚英翼,宇陽娛樂的首席導演,和玲玲姐差不多時間加入宇陽娛樂,兩人和郁如汐都十分相熟。
“汐汐,這次回來後就不走了吧?”玲玲姐關心的問道,因爲是玲玲姐問,郁如汐想也沒想直接給了确切答案。“不走了。”
“太好了,以後咱們就可以一起飙演技了。”玲玲姐笑的開懷,看向一邊沒開口的褚英翼。“褚英翼,你輸了,說好的毛裏求斯七日遊,可不許賴賬。”
“等等,什麽毛裏求斯七日遊,我怎麽聽不明白。”郁如汐疑惑的看着兩人。
“哪個……”褚英翼輕咳了一聲,粗犷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玲玲姐你說。”郁如汐看向玲玲姐,玲玲姐是好爽的人,非常無良的把自己和褚英翼打賭的事情說了出來,郁如汐才知道,原來兩位故人拿她的去留來打賭,赢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提個要求。
玲玲姐赢了,她的要求是讓褚英翼陪她去毛裏求斯旅遊七日,以前郁如汐就發現玲玲姐喜歡褚英翼,沒想到多年以後,感情依舊,至于褚英翼心裏怎麽想,就不得而知了,他一向深沉。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郁如汐起身去洗手間,她剛走出洗手間,一抹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她身後,握住她的手拉着一起進入旁邊的男洗手間裏。
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被一陣風卷入隔間裏,身處在密閉的空間裏,郁如汐腦子還在發暈,待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怒火蹭蹭染紅了水眸,壓低了聲音質問:“你怎麽在這裏?”
郁如汐做夢也想不到,偷襲自己的人竟是單壬朔,此時此刻,他應該是坐在酒店總統套房的書房裏處理公文的嗎?
在美國和單壬朔在一起整整三年,郁如汐不知道單壬朔做什麽生意,隻知道他很忙,非常忙。
“因爲你在這裏。”大手輕撫上她精緻的臉頰,單壬朔回答。
因爲她在這裏,這是什麽回答,故意跟自己打啞謎嗎?郁如汐随即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是怎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