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女婿一大家子過來,高興得蔣靈和紀仲春樂得合不攏嘴,還有因爲紀子期一家要過來特意請了假,不去皇宮的蔣大師。
如今術師協會有紀子期接手,蔣大師其實完全可以退休,在家享享天倫之樂。
但如今蔣府裏,紀子期和小雨都已出嫁,隻剩下十三歲的小風,和八歲的小星。
兩個小子雖然孝順,平日裏總是一口一個太爺,哄得蔣大師心裏甜滋滋的,但兩人現在的歲數,正是專注學業的時候,能抽出來陪蔣大師的時間并不多。
因此蔣大師索性還是同以前一樣,繼續爲黎國效力,每日裏到皇宮報到。
紀子期一家到了蔣府,一番行禮問候後,小風小星帶着杜天蔣涼圍在蔣大師身邊,哄他老人家開心,紀仲春和杜峰在書房聊聊翁婿之間的一些話題,紀子期則帶着杜悅同蔣靈唠嗑。
說是唠嗑,其實就是蔣靈将紀子期拉在一邊,抱着白白嫩嫩的杜悅,不停地逗弄她,哄她吃東西,聽她軟軟糯糯地喊“外祖母”。樂得蔣靈不停哈哈大笑,讓冷落在一旁的紀子期,心裏忍不住吃味:有了外孫女,女兒也不要了!
杜悅歲數雖小,卻已然是個小小人精,非常懂得哄人,蔣靈讓她吃就吃,讓她喊就喊,還不時湊上小嘴親上蔣靈一口。
萌得蔣靈抱着她,怎麽也舍不得撒手,一直到晚膳後紀子期将想留下來過夜的杜峰趕回了杜府,然後想帶着杜悅回房休息時,蔣靈還是舍不得。
她看看懷中恹恹欲睡的杜悅,期盼地看着紀子期,“小雪,要不今晚,讓小悅兒跟娘一起睡好不好?”
杜悅長到這歲數,還從沒離開過紀子期身邊,心裏雖很不舍得,但看到蔣靈一臉的盼望,紀子期還是點了點頭。
杜天和小風小星一起睡,蔣涼和蔣大師睡一塊,剩下紀子期一人躺在床上,很有些不習慣。
自從東林回到京城後,這四年來,她這還是頭一遭一個人睡,以往杜峰不在,有兒子陪着,後來杜悅出世後,被杜峰寵得不行,幾乎晚晚都跟他們一塊。
就算晚上在進行某些活動時不方便,過後杜峰也會将杜悅重新抱回來。
所以紀子期已經很久沒試過獨守空房的滋味了。
這一不習慣之下,竟然失眠了,翻來複去好久都睡不着。
正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久違的,又有些熟悉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
紀子期心一跳,猛地坐起身。
該不會是杜峰那厮吧?
黎國向來沒有留女婿過夜的傳統,就算是大老遠跑來探親的夫婦,也會被安排分房睡,至于原因嘛,不言而喻。
所以每次回娘家的時候,僅管杜峰千百個不情願,還是會被紀子期趕回去。
不過兩府隔得近,加上之前孩子小,其實這樣的機會并不多。
直到杜悅半歲多後,這樣的日子才多了些。
雖然隻是多了那麽一點點,對杜峰來說,沒了媳婦兒在身邊,怎麽可能睡得着?
而且不知爲何,今晚特别地難熬,他索性半夜起身,輕車熟路地溜進蔣府,來到紀子期的房門前。
“期期,是我,你相公,快開門!”
果然不出她所料,還真是那厮!
紀子期坐在床上,有些猶豫。
“期期,是我啊,怎麽不開門?”
就因爲是你,才不敢開門!紀子期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再不開,我撞門了!”等得有些久的杜峰,聲音裏帶着惡狠狠的味道。
混蛋!大半夜跑回丈母娘家,撞爛媳婦的門,你是想讓誰看笑話?
紀子期無奈起身,心知這家夥霸道起來,可不會管什麽笑不笑話的。
門一打開,杜峰迅速地溜了進來,那迫切地生怕她不讓他進來的樣子,讓紀子期忍不住好笑又好氣。
她心裏明白根本攔不住他,所以壓根就沒打算攔他,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
紀子期警告道:“杜峰,這是我娘家,你可不能亂來。”
杜峰嘿嘿道:“放心,有小悅兒在,我不會亂來的。”
紀子期心裏突生不好預感。
果然,當杜峰往床上一瞟,發現原來杜悅根本不在這,微楞之後,再一轉頭看向紀子期時,那雙眸子裏便帶上了紀子期熟悉的神色。
那是肉食動物餓極了時,見到獵物時的貪婪神情。
“你,你,你别想亂來!”紀子期看到那發着綠光的眼神,心都亂了幾拍,“這是我娘家!”
就是娘家才更想亂來!杜峰眯着眼,回想起還未與紀子期成親時,他時常半夜偷摸來與紀子期相會的情景。
那時候,他不知在心裏想了多少遍,在紀子期的床上,将她就地正法。
隻是可惜,一直未碰到合适的機會。
今日這麽大好的機會,杜峰怎麽可能會放過?
高大的身形快速向紀子期走過去,在她的低呼聲中,将她攔腰抱起,兩步一踏就到了床邊,将她壓在了床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神情,熟悉的唇開始啃咬着她的脖頸。
眼看着身上就要獸性大發的男子,紀子期作着最後的掙紮,她低聲請求道:“相公,明兒個回去再來好不好?到時候你想怎樣我都依你!”
身上的男子唇舌不停,含糊不清地應道:“明兒要,今晚也要。”
老夫老妻多年,彼此對各自的身體都很熟悉,紀子期再不願意,可在杜峰故意地撩撥下,很快就違背意願,自動配合起來。
也許是因爲在紀子期的閨房,多年夙願終于得已實現的杜峰,今晚像打雞血似的格外興奮。
身下的紀子期很快就投降告饒,然而激動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杜峰,怎麽也沒肯放過她。
混蛋,這個混蛋!嗚嗚咽咽中,紀子期在心中不停咒罵着身上的男子。
大約快天亮的時候,杜峰終于消停了。
紀子期長長籲出一口氣,正拖着疲憊的身子準備睡去時,突然傳來杜悅的啼哭聲,由遠至近,還有蔣靈焦急地哄聲:“小悅兒,乖,别哭了啊,外祖母現在就帶你去找阿娘,就快到了,别哭啊。”
杜悅再乖巧,也隻是個一歲多點的小孩子,一大早醒來不見自家阿娘,自然就放聲大哭着要找娘了。
紀子期聽得心疼不已,有心想起來,偏偏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咬着牙,怨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杜峰嘿嘿一笑,抱着紀子期下了床,将她放在門邊,自個則躲在門後面。
他臉皮厚,一點也不在意被丈母娘抓包這種事,可他知道媳婦兒臉皮薄,要是被丈母娘知道了,媳婦兒惱羞成怒之下,肯定好幾天不理他。
紀子期靠在杜峰身上,深深吸了幾口氣,勉強有了些力氣後,打開了門。
一開門,蔣靈抱着杜悅已站在了門外。
杜悅雙眼紅紅的,猶挂着淚珠,一見紀子期,越發委屈,嘴一扁,軟軟喊了一聲:“娘親!”然後伸手就要紀子期抱。
看得紀子期心疼不已,毫不猶豫地伸手。
隻是她本就沒了力氣,杜悅又被蔣杜兩府的長輩,養成了個小圓球,重量可着實不輕。
平時抱得時間久些都累,何況今日渾身沒力的情況下?
紀子期一接過,差點抱着杜悅摔倒,幸好躲在身後的杜峰及時在她腰間出了一把力,才讓她堪堪站住。
蔣靈心疼哭得雙眼紅腫的杜悅,也沒留意女兒一大早就渾身無力滿面桃花的樣,看到杜悅終于不再哭,松了口氣道:“小雪,快帶着小悅兒去歇息一會,娘先去準備早膳,等會再喚你們娘倆起來。”
“好的,娘,您慢走。”紀子期原本還擔心蔣靈要跟着進來,如今蔣靈這麽一說,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蔣靈走後,杜峰從門後閃了出來,杜悅一臉驚奇地看着突然冒出的阿爹,高興得就想喚:“阿…”
“噓…”杜峰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杜悅立馬住了口,隻開心地看着她阿爹。
“來,小悅兒,阿爹抱抱。”杜峰向着杜悅張開雙手。
杜悅雖也喜歡阿爹,但一晚上沒聞到阿娘身上好聞的味道,此刻的她更喜歡阿娘。
她緊緊摟着紀子期的脖子不松手,還戒備地看着杜峰,生怕他将她搶過去。
杜峰柔聲哄道:“小悅兒,娘累了,爹陪你玩好不好?”
杜悅使勁搖着頭,嘴裏喊着阿娘,意思是說要阿娘。
紀子期憤怒地瞪了一眼杜峰,她現在累得半死,若是不好好休息一會,晚些肯定會被蔣靈看出端倪。
可杜悅纏着她不放,若強行将她放開,到時候杜悅大哭之下,肯定會将蔣靈招來,怎樣都會露餡!
杜峰接收到媳婦兒殺氣騰騰的眼神,摸摸鼻子,走上前,将紀子期連同杜悅一起抱了起來。
突然間失衡的杜悅興奮不已,“哇”地驚呼出聲,看到自家阿爹用嘴型說噓,咯咯笑起來。
杜峰抱着母女二人,三人一起躺到了床上。
杜悅在中間,紀子期和杜峰在兩邊,就像以往每天杜悅醒來時一樣。
她開心得直拍手。
“小悅兒,跟阿爹說說,昨兒個外祖母請你吃了些什麽好東西?”
杜悅口齒還十分不清晰,許多音和話根本說不出來,但這絲毫不妨礙她想表達的念頭,何況此時的她,哪裏知道她咿咿呀呀的話,别人根本聽不懂呢?
紀子期含笑聽着,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杜峰身爲男子,本就對理解小孩子的這種童言童語的能力要弱些,加上杜悅表達能力實在有限,杜峰聽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偏偏爲了轉移杜悅的注意力,讓紀子期好好睡上一覺,隻能絞盡腦汁地陪杜悅聊天。
直到蔣靈在外敲門,讓紀子期母女起來用早膳的聲音響起,杜峰才暗地裏抹一把汗,終于結束苦刑了。
紀子期好好休息了一會後,精神好了許多,應了蔣靈一聲馬上好之後,就起了身。
等穿戴好,直接抱着杜悅出了門,看也不想看害她差點丢臉的男子一眼。
倒是杜悅出門後,指着房門,不停喚道:“阿爹,阿爹…”
紀子期面上一熱,想堵住她的嘴,來接她們的蔣靈,已樂呵呵地接過了話頭,“哎喲,咱們小悅兒可是想阿爹了?”
“阿爹,床上,阿爹,床上…”杜悅急道,可是小小年紀的她,怎麽也說不清,阿爹還在床上呢,不能将他一人扔在那。
蔣靈也不懂杜悅的意思,不由看向紀子期。
紀子期淡定道:“小悅兒每天早上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都會看到她阿爹,估計今日沒看到,有些好奇了。”
蔣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她捏捏杜悅的小臉,笑道:“小悅兒,下午你阿爹就會來接你了。”
什麽嘛,阿娘壞壞,阿爹明明就在床上!杜悅嘴一扁,除了繼續反複重複着“阿爹,床上”幾個字外,可惜其餘的字,除了紀子期外,沒人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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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天下:商女爲後(風雨歸來兮)
現代女高管溺水,穿越到甯王府不受寵小妾的…妹妹身上,
而小妾已香消玉殒!
府中王妃身子弱,大小姬妾鬥法不斷,争奪掌家權。
最後落到了光吃飯不幹活的莫安生身上。
一臉嬌弱的莫安生面露驚恐,内心狂野大笑:看姐的!
當她展露出驚人的經商天賦後,
各方人馬爲控制她使出殘酷手段,
激起了莫安生隐藏在血液裏天生的反骨。
一把大火,抛棄一切,從頭來過!
三年時間,忍辱負重,步步籌謀。
天下大半資源盡握手中的莫安生,索性與某個狼狽爲奸的合夥人建立商國。
隻是說好的,立國後你爲董事長我爲總經理,将商國當成集團公司管理,
爲何變成了你爲帝,我爲後?
某人無賴一笑:你爲皇,我爲皇夫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