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問出這句話的刹那,夜千筱眯眼淺笑的時候,簡直猶如狐狸一般。
劉婉嫣完全不忍心看下去了。
接觸過夜千筱的人,聽到這話,隐隐都覺得不大對勁,想要偷偷摸摸地離開,可被不知何時溜過來的伴郎徐明志給攔住了。
“别走啊,玩玩呗。”
徐明志一左一右地攬住兩人的肩膀,臉上笑容極其燦爛。
臨時被拉過來湊數當伴郎,徐明志憋屈了一整天了,現在找到能出口氣的機會,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欲要離開的人,苦着臉被拉了回來。
“說吧,玩什麽?”
對夜千筱一無所知的、赫連長葑的軍官朋友,對夜千筱的提議倒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飛镖。”
夜千筱揚了揚眉。
刹那間,那位連想都沒有想,沒等知道情況的人出來制止,他就已經果斷地點頭,“行!”+
夜千筱不動聲色地眯起眼。
徐明志眉眼的笑意深了幾許。
而海陸和煞劍的幾個,則是默契地扶額歎息,面面相觑間隻覺得有種絕望感在蔓延。
跟個狙擊手比扔飛镖……
呵呵呵,這是自尋死路好麽。
簡直不忍直視。
他們張了張口,完全不知該如何跟那群不知情的人說,半響,遂将話語全部咽了回去。
十分鍾後,飛镖的道具被搬了出來。
酒店的工作人員表示很懵逼,好好的婚禮,玩就玩吧,竟然要玩扔飛镖,而且還是新娘帶的頭,也不知道是哪門子的樂趣。
而,他們這邊角落裏的動靜,也驚擾了不少的賓客,就連赫連家的長輩都注意到了這邊,可看老一輩的人看他們玩得高興,都沒有去搭理,年輕一輩的人心有好奇地湊過去,卻被吓得驚掉了下巴。
秒殺!
全被秒殺!
“我擦,百發百中,她是專業的吧?”
“軍人玩這些都這麽順手嗎?!”
“參加過這麽多次婚禮,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彪悍的新娘子。”
……
吃瓜群衆站在外面圍觀,到後半場的時候,圍得裏一層外一層的,不知是有多熱鬧。
可跟他們不同的是,正在被狂虐的男兵們,臉色一個比一個的慘淡,直至最後一批,差不多已經處于徹底放棄的階段。
一個個身手不凡的軍人們,被夜千筱虐的連爬都爬不起來,簡直都要哭了。
“還有人嗎?”
秒殺完最後一個,夜千筱扔了扔手中的飛镖,似笑非笑地掃了眼那批垂頭喪氣的家夥。
沒有人吭聲。
她的手法,他們都見識過了,沒人敢沖上去找罪受。
夜千筱将飛镖丢給了劉婉嫣,然後拍了拍手,潇潇灑灑地離開。
慘敗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誰偷偷透露了下夜千筱的職業,于是各自神情皆是染上了幾分佩服。
真是那麽巧,他們這批人裏,确實沒有什麽狙擊手……
在夜千筱手中慘敗,雖然說可以理解,可更多的是對她的佩服。
他們雖然各有各的領域,卻也不是沒有見過狙擊手,但也不是每個人玩飛镖都玩的這麽好的。
“對了,”走出人群時,夜千筱動作微微一頓,出聲的那一刻,周圍的聲音登時安靜了下來,她朝那批人挑了挑眉,勾唇笑道,“别忘了我們的約定。”
“放心,我會監督的。”
旁觀了全程的小徐同志,晃悠悠地走出來,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知爲何,那一幫身着軍裝的好漢,都覺得背後有陣陣寒意襲來,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徐明志笑眯眯地,看起來童叟無欺。
劉婉嫣無奈地搖了搖頭,将飛镖一丢,然後跟着夜千筱離開。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那些人的後果跟夜千筱比起來,确實不值一提。
可是——
打賭輸了的那幫人,一個個的臉色就不怎麽好了。
在比賽之前,他們跟夜千筱又做了個約定。
他們之中,赢一個夜千筱就喝一杯,而夜千筱若是将他們團滅,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去每一桌敬酒,一桌不能少,一滴不能浪費。
他們最初壓根就沒有把這個當回事兒!
沒想到,在夜千筱提議的時候,就已經将他們給算計了!
于是,這場婚宴從歡樂升級到精彩再到*,讓人樂得簡直笑不攏嘴。
這個約定一傳出去,赫連長葑就特地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再來兩箱香槟,跟着他們一桌桌的走,每個酒杯都得倒的滿滿當當的,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肯放水。
而,沒有參與這場比賽的吃瓜群衆,也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架子,開始跟同桌人打賭,有幾個人會站着來到他們桌前敬酒。
場面近乎沸騰。
隻不過,作爲始作俑者的夜千筱,則是在暗處吃着點心,默默觀察着這情況。
她那名正言順、狼狽爲奸的老公,體貼的在旁邊爲她端茶倒水送點心。
這矚目焦點的存在,終于可以逃開片刻。
“吃完這頓,就各回各家了吧。”
吃完兩塊點心,夜千筱拍了拍手,爾後朝赫連長葑挑眉。
“差不多。”
赫連長葑抿唇輕笑。
明明自家老婆很嫌棄這樣的婚禮,對一生隻有一次的盛大場面根本不放心上,像是當任務一樣似的去應付,可赫連長葑卻沒有丁點的不爽,反倒是很樂意就這麽陪着夜千筱。
夜千筱對婚禮激情不高,卻不足以讓赫連長葑懷疑,夜千筱是不願意嫁給他的。
當夜千筱放下一切原諒他的那一天,他看到夜千筱站在城鎮的出口等待他的時候,他就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這個人,永遠不會走了。
而那之後,他出奇地能理解夜千筱的一切想法。
沒有注意到赫連長葑的那份縱容,夜千筱懶洋洋地擡了擡眼,這場婚禮過的,比她在訓練場上跑一天都要累。
骨頭架都松散了。
她揉了揉肩膀,活動了一下筋骨。
“不過,我們還有一件事。”赫連長葑勾了勾唇角,微微地靠近了她。
“什麽?”夜千筱疑惑地眯起了眼。
她一偏過頭,赫連長葑彎下腰,已經貼近了她的耳畔,他一字一頓地道,“洞、房。”
“……”
夜千筱眉頭一挑。
洞房……
是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喏,小祖宗。”
這時,在周圍轉了一圈的劉婉嫣,将夜千筱要的白開水遞給了她。
自己的婚禮,還得靠白開水來裝,劉婉嫣簡直是服了她了。
夜千筱将白開水接過來,裝作沒有看到劉婉嫣眼底的那抹鄙視,一飲而盡。
“什麽時候回去?”将空的高腳杯遞給了劉婉嫣,夜千筱問道。
“晚上的飛機。”劉婉嫣無語地又将高腳杯接過。
夜千筱看了她一眼,“我送你。”
“别介,您老剛結婚,送我幹啥啊。”劉婉嫣聳了聳肩,在得到赫連長葑威脅的眼神後,想了想,又立即補充道,“放心,子辰在那邊等我。”
“哦。”
夜千筱微微點頭,也沒強行要求送她。
都是成年人,身手也不耐,也不至于在機場走丢。
赫連長葑滿意地收回了視線,劉婉嫣猛地松了口氣。
乖乖,就算不在赫連長葑手下訓練了,這位隊長還是那麽恐怖啊。
也就夜千筱能治得了他!
劉婉嫣深深的歎息。
*
婚禮雖然正常進行,但等那群敬酒的一一敬完之後,這場婚禮也基本到了尾聲。
時間已經很晚了。
各路英雄好漢開始打道回府。
夜千筱跟赫連長葑去了他們的婚房。
這是一棟獨立的别墅,由大手筆的赫連父母送的,揮一揮手,送給了他們一張并沒多大用的房契。
赫連逸凡乖巧的表示,回去之前,要跟爺爺奶奶住一個晚上,給他們倆留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夜千筱累的很,一回房就卸了妝換了衣服,然後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赫連長葑去洗澡的時候,她差不多已經在床上睡着了。
而不按照正常套路走的夜千筱,第一次讓赫連長葑有些頭疼。
夜千筱警覺性一直很強,這是常年練出來的,于是赫連長葑一上床她就意識到了,不過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可之後察覺到那隻不規矩的手,夜千筱的眼睛就睜開了。
“睡覺。”
夜千筱睜開眼,涼飕飕地說出兩個字。
她側身躺着,一睜眼,就見到對面的赫連長葑。
“洞房花燭。”
赫連長葑又靠近了幾分,低啞的聲音透露着濃濃的磁性。
夜千筱懶得看他,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然而,赫連長葑卻從身後抱住了她。
“逸凡很喜歡猴子。”赫連長葑低低出聲。
“嗯?”
“今年是猴年。”
“然後?”
“我們生個孩子。”赫連長葑一字一頓,靠近耳畔的聲音,極其的清晰。
夜千筱倏地睜開眼。
眼睛眨了眨,夜千筱思量道,“不急,還有下一個猴年。”
“我是沒問題……”赫連長葑順着她的話說着,可頓了頓後,話鋒一轉,便又道,“高齡産婦,不安全。”
“……”
夜千筱翻過身,面向赫連長葑,臉色稍稍有些不善。
然而,卻對上了一雙溫柔至極的眼睛。
夜千筱的神情便又緩和了下去。
下一刻,赫連長葑吻上了她的唇,沙啞的聲音溢出,“就一次。”
一次?
夜千筱微微一怔,随後,明白過來。
好吧……
聽天由命。
------題外話------
繼續推薦瓶子的軍旅新文!去【作者其他】和直接搜索都能找到!辣麽精彩的新文,泥萌怎麽能錯過!嗷嗷!
書名:《王牌特戰之軍少追妻》
簡介:
墨上筠,偵察營難得一見的女連長,漂亮的像個花瓶。
傳聞:這位喜怒無常、手段狡猾、活生生一無賴!
閻天邢,神秘特種部隊的閻王隊長,俊美的像個妖孽。
傳聞:這爺性情陰狠、手段殘暴、活生生一暴君!
實際上——
都是高級“顔控”!
相遇那日,她勾着某閻王的肩膀,流氓氣質盡顯,嘴上卻苦口婆心的提議,“長官,想要我這人呐,啧,得賣色才行!”
“成交!”
一錘定音。
于是,老狐狸和小流氓的情感曆程,在熱血的軍旅生活中,就此展開。
PS:等我把簡介複制完,泥萌的題外話就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