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背你,别再找理由了

“赫連教官,商量個事兒。”

“你說。”

“背我下山。”夜千筱眯起雙眼。

很無賴的要求。

但,從夜千筱嘴裏說出來,卻足夠令人錯愕。

頗爲驚訝地擡了擡眼,赫連長葑停頓了下,微微偏頭,凝視着夜千筱的眼睛。

“條件。”

赫連長葑吐出這倆字。

既然是“商量”,那怎麽着都會有“籌碼”。

他倒是很想看看,自己有什麽“籌碼”握在夜千筱手上。

“軍刀還你。”

手掌一翻,夜千筱便将軍刀遞到赫連長葑面前。

這是已經還給赫連長葑的。

但,以她的手法,瞞過赫連長葑順點兒東西,也并非困難之事。

在赫連長葑面前,她有不擅長的,但,肯定也有擅長的。

“……”

赫連長葑神情稍顯無語。

擺明了——

這是夜千筱随便找的理由。

在她靠近的前一秒,赫連長葑才發現軍刀還在的,可轉個身夜千筱便臨時将其順走,不過是想丢個理由過來而已。

反正,無論什麽理由,他都會答應的。

心裏雖說無奈,可也毫無疑問地縱容她。

“上來吧。”

赫連長葑算是就此應下了。

聽得他的話,夜千筱握住軍刀的手一收回,下一刻,那把軍刀就完好的落到赫連長葑腰間。

隻要跟刀有關的,她總能将其耍地帥氣潇灑。

赫連長葑就在她前方,夜千筱擡手摟住他的肩膀,繼而趴到他背上。

肩膀很寬很結實,在這冰寒的天氣,帶有屬于他的溫暖。

冷風從正前方迎面刮來,夜千筱的臉頰被吹得有些疼,便微微低下頭,躲開那冷冽的寒風。

可,在低頭的刹那,視線裏落入赫連長葑的下巴弧線,還有頸部小麥色的皮膚,眸光微微一頓。

眼神有些恍惚。

記憶中,似乎沒被人背過。

感覺——

挺不錯的。

夜千筱勾了勾唇。

“走了。”側了側頭,赫連長葑掃了眼身後的夜千筱,提醒似的說了一句。

“嗯。”

夜千筱淡淡地應聲。

赫連長葑加快腳步。

腳步聲很輕,赫連長葑在山路間行走,除了積雪被壓下的聲音,便幾乎沒什麽聲響。

有冷風從耳畔劃過。

呼呼地,刮在耳邊、脖子、額頭,沒來由的有些冷。

“诶。”

莫約過了一刻鍾,夜千筱倒是有些乏,忽然朝赫連長葑喊了聲。

“怎麽?”

赫連長葑停下腳步。

“到之前,喊我一聲。”夜千筱松開一隻手,将帽檐壓得低了點兒。

言外之意,她暫時要睡了。

反正跟赫連長葑也沒什麽好說的。

太無聊,不如睡會兒。

“等一下。”

想了想,赫連長葑沉聲說着。

很快,他微微蹲下身,雙手一松,便将夜千筱放了下來。

夜千筱擡了擡眼,等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赫連長葑面向她,開始解外套的扣子。

修長的手指在扣子上移動,将一個一個的解開,轉眼間,便已經解到了一半。

意識到什麽,夜千筱皺起眉頭。

“我不冷。”

雙手環胸,夜千筱凝眸,吐詞清晰地說着。

“待會兒就冷了。”

斬釘截鐵地回了她,赫連長葑将最後一個扣子松開。

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作訓服外套脫下來。

往前一步,走至夜千筱跟前,赫連長葑不由分說地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夜千筱沒有動彈,也沒有拒絕。

天色愈發陰沉,視野陷入昏暗中,眼前的這個男人,身影輪廓卻顯得極其清晰。

知道很多男兵,就算這個季節,也不會穿的過于臃腫,就如封帆和徐明志,反正身體抵抗能力很強。

可——

她沒想到,赫連長葑隻穿了兩件。

外面一件外套,裏面就一件配套的襯衫。

“你不冷?”

視線停頓了兩秒,夜千筱揚了揚眉,不自覺地問道。

“不冷。”

赫連長葑毫無察覺地回答。

轉過身,赫連長葑背對着她,“上來。”

夜千筱摸了摸鼻子。

果然,這世上,變态真不少。

也沒有繼續拖延,夜千筱勾上赫連長葑的脖子,老實地上去了。

天色暗的很快,赫連長葑步伐也加快些許,但後背依舊很穩,夜千筱感覺不到任何颠簸。

帶着溫度的外套披在肩膀上,鼻尖纏繞着他的氣息,夜千筱在冷風中神情有過片刻的愣怔,視線不自覺地偏移,盯着正在沿路前行的男人。

可,很快便回過神來。

一手摟住赫連長葑的脖子,一手抓住外套的衣領,她探出頭朝連綿的山峰看去。

荒山峻嶺,寒風習習。

片刻雜亂的心情也恢複過來。

夜千筱閉上眼,就此睡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她難得睡得很穩。

……

莫約一個小時後。

夜千筱隐約聽到吵鬧的聲音。

原本漸漸消失的思緒,忽的在某一刻被拉了回來。

猛然睜開雙眼。

刹那間,一股陌生的感覺迎面撲來,手肘下意識地勒住赫連長葑的脖子。

“……”

毫無防備的赫連長葑,臉色一片鐵青。

“啊,抱歉。”

反應的及時,夜千筱不到兩秒,就意識到此刻的狀況,将手肘的力道松開。

“……”赫連長葑無言以對。

“沒事吧?”

沒聽到回應,夜千筱腦袋微微一偏,下巴抵在赫連長葑右肩上,同時擡起左手去摸赫連長葑的脖子。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他的喉結,隻覺那裏微微一動。

“别亂動。”

赫連長葑嗓音醇厚,語氣稍稍帶有幾分嚴厲。

聽這洪亮的聲音,夜千筱估摸着他沒事,很快就将手給移開了。

同時,在周圍掃了一圈。

這裏是半山坡,視野還算寬敞,正前方就是基地的位置。

吵鬧的聲音是從操場處傳來的,但距離相隔的比較遠,隻是因爲這裏比較空曠,聲音穿得比較圓,所以才聽得比較清晰。

看了好一會兒,夜千筱終于辨别了自己的所在的方位。

“放我下來。”

揉了揉額心,夜千筱低低地說了一聲。

她還沒有徹底清醒。

但,也該自己行動了。

赫連長葑停下腳步,偏頭看了夜千筱幾眼,最終還是依照她的話,将她放了下來。

穩穩落地。

夜千筱活動了下腳腕。

“幾點了?”

将帽檐微微上擡,夜千筱往前走了一步,朝赫連長葑問道。

被冷風一吹,倒是徹底清醒了。

“不到七點。”

看了眼表,赫連長葑淡淡地回着。

側過身,看向一側的夜千筱。

寒風席卷而過,搭在她肩膀上的外套衣擺被吹起,在空中劃出動蕩的弧線。

一個失神,外套便倏地從肩膀處滑落。

猛地被往後吹去。

原本還有些困倦的夜千筱,在外套滑落的那刻,忽的擡手往後一抓,便輕松地抓住衣領,将其拎到了肩膀上。

“前面岔路口,我往走,你往右,”緩緩地說着,夜千筱側過頭,帽檐下的發絲在風中飄揚,她揚起眉頭,“怎麽樣?”

“不怎麽樣。”赫連長葑臉色不怎麽好。

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河沒過,就踩着他将橋拆了的。

“就這麽定了。”

懶得理會他的回答,夜千筱左手朝他一揮,那件外套就朝赫連長葑那邊飛過去。

赫連長葑擡手一抓。

外套落入他的手中。

“再見。”

清冷的話音落卻。

夜千筱徑直朝前方走去。

但——

才走了兩步,手腕就被牽住了。

赫連長葑悄無聲息地來到她的身後,抓住她的手腕的力道,依舊令她沒有掙脫的餘地。

“這麽急着走?”

飽含磁性的聲音入耳。

止住步伐,夜千筱偏過身,便見到赫連長葑的臉湊到眼前,猛地與那雙眼睛對上,令夜千筱視線下意識一涼。

“不然?”

夜千筱悠然反問。

嘴角勾起抹淺笑,赫連長葑松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地道,“轉過來。”

說完,也沒理會夜千筱的動作,反倒是不緊不慢地開始穿衣。

外套穿上,一如脫掉一般,他慢慢地開始扣扣子。

頓了頓,夜千筱幹脆轉過身,面對着慢條斯理穿外套的赫連長葑。

隻是,莫名覺得,氣溫降了好幾度。

過了兩分鍾,赫連長葑終于将扣子全部扣好了。

“還有事?”

見他穿好,夜千筱也不遲疑,直接抛出問題。

在這裏待那麽一會兒,手指就冷的骨頭疼,令她不自覺地活動着手指。

“有。”

赫連長葑語氣肯定。

“說。”

夜千筱簡潔明了。

視線一轉,落到她的手指上,赫連長葑神情閃過抹無奈,繼而彎下身,強行将她的雙手握在手裏。

“以後……”

低低地聲音入耳,打斷了夜千筱抽離雙手的心思。

赫連長葑微微垂下眼簾,視線裏多出些許認真,他話語清晰肯定,“再有背你之類的事,别再找理由了。”

“……”

心不在焉的夜千筱,頗爲驚異地擡眼看他。

“嗯?”鼻音上揚,赫連長葑低下頭,緊緊盯着夜千筱。

深邃不見底的眼眸,隐藏着難以言喻的情緒。

“行。”

微微一頓,夜千筱嘴角上揚,爽快地應聲。

并沒有其餘的情緒。

簡簡單單,幹幹脆脆,繼而将雙手收了回去。

“今天謝了。”

轉身向前,夜千筱擡手擺了擺,聲音清爽潇灑。

沒有添加任何的歧義。

前面便是岔路口,夜千筱如言往右走,很快便消失在雜亂的樹叢中。

靠近基地的山路,基本上都會有許多腳印,但夜千筱走的那條路,唯有她踩下的腳印。

厚厚的積雪,在暗夜的襯托下,白的有些刺眼。

左邊,是往基地操場的,右邊,則是條死路,要躍過圍牆才行,不過可以最快的抵達他們的宿舍樓。

顯然,就算在高強度的訓練裏,夜千筱也觀察了附近的地形。

盯着右邊的那條道路,良久,赫連長葑眸光微微一動,有抹暗光不經意間流動着。

……

夜千筱很順利地翻了牆,回到他們的宿舍樓。

從圍牆到宿舍樓,不過五分鍾左右的時間,而且小道偏僻,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

現在七點,記憶中,五分之四的學員,都應該在訓練場或操場,可她來到宿舍樓下時,卻見到半數以上的宿舍都亮着燈光。

掃視了會兒,夜千筱心有疑惑,卻沒有惦記在心上,直接沿着樓梯來到三樓。

在303宿舍前停下。

裏面亮着燈光,卻沒有聲響。

夜千筱推開門。

“千筱!”

剛推開一半,夜千筱未來得及看清宿舍情況,便聽到頗爲興奮的聲音。

将門徹底推開,夜千筱一擡眼,就見到小跑過來的端木孜然。

來到她面前,端木孜然并沒有止步,而是繞着她轉了一圈,将她徹徹底底地打量了一遍。

“還好,”站定在夜千筱面前,端木孜然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道,“好像沒什麽事呢。”

“……”

夜千筱摸了摸鼻子。

還真怕她被赫連長葑吃了?

“夜千筱,”與此同時,錢鍾薇也走了過來,仔細的盯了夜千筱幾眼,問道,“赫連教官沒對你怎麽樣吧?”

“沒有。”

看了她一眼,夜千筱淡淡的回着,繼而視線在整個宿舍掃了一圈。

宿舍人很少,就隻有錢鍾薇、端木孜然,還有冰珞三個。

其餘人,都不見蹤影。

夜千筱繞過兩人,朝自己的櫃門走去。

不過,剛拉開櫃門,冰珞就來到她身邊。

“給。”

冰珞說着,将打包好的兩個饅頭,遞到夜千筱面前來。

夜千筱看了看她。

“謝了。”

接過饅頭,夜千筱毫不客氣地手下。

“是徐明志順出來的。”停頓了下,冰珞朝她補充道。

拿饅頭的動作微頓,夜千筱神情稍有古怪,頓了頓,她點點頭,“哦。”

将櫃門關上,夜千筱忽然也不急着去拿衣服洗澡,而是停下來,将裝有饅頭的袋子松開。

應該是剛拿出來不久的,饅頭還帶有些許溫度。

還是先吃了再說。

“不去訓練?”一邊拿饅頭,夜千筱一邊朝冰珞問道。

“嗯。”

站在她面前,冰珞簡單地應了一聲。

完全沒有繼續補充、解釋的意思。

撕下一小塊饅頭,夜千筱追問道,“怎麽?”

“啊呀,我來說吧。”

不待冰珞繼續說話,錢鍾薇就看不下去了,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夜千筱将饅頭放到嘴裏,神情閑散地看着錢鍾薇。

知道冰珞的性子,問起來需要些時間,倒不如由錢鍾薇來說了。

“是這樣的,”錢鍾薇解釋道,“我們都想晚上加練的,不過在下午訓練後,陸副官跟我們說,明天會有大任務,讓我們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夜千筱眼底留閃過抹狐疑。

現在這批學員,一個個都跟瘋了似的,無時無刻的不在加練,就算完成了指定的任務,他們也會自己找事做。

所以——

就算教官有吩咐,也不見得有多少人停歇下來。

就如她們宿舍,也不見幾個人。

“其他人呢?”又撕了塊饅頭下來,夜千筱問道。

“這個嘛……”微微頓了頓,錢鍾薇聳聳肩,繼續道,“吃完晚飯後,陸副官表示,閑着無聊的可以娛樂娛樂,他來提供道具。後來搬了好些球出來……後來有人建議玩足球,男兵PK女兵,那個,唔,席珂和易粒粒吧,還有江曉珊,都被拉過去了。”

說到最後,錢鍾薇攤手,“至于聶染,還有另外兩個……誰知道她們怎麽想的,反正是去訓練了。”

錢鍾薇跟聶染有仇。

所以,每次提及“聶染”,錢鍾薇的語氣都算不上好。

“哦。”

夜千筱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

費盡口舌的一番話,末了得來如此冷淡的反應,錢鍾薇一時瞪大了眼。

這态度……

果然交流會很困難。

錢鍾薇皺着眉頭想着。

說起來,她還真佩服劉婉嫣這等正常人,竟然有能力跟夜千筱、冰珞等人說上話。

就連那個端木孜然,在她眼裏,更是活生生的變态一枚。

“你們不去?”

慢條斯理地吃着饅頭,夜千筱悠悠地問了一句。

“等你啊。”錢鍾薇回了句。

“嗯嗯,”端木孜然不知何時湊過來,匆忙地點頭道,“千筱,赫連隊……不,赫連教官,對你還好吧?”

話音剛落,端木孜然便眨着雙好奇的眼睛,視線在夜千筱身上轉悠着。

“過來。”

夜千筱朝她揚了揚眉。

當下,端木孜然便老實地湊過去。

憑借身高差距,夜千筱的手肘,很順利地壓在她肩膀上。

見到這般場景,冰珞眼底閃過些許無聊。

就這架勢,夜千筱鐵定是想糊弄人了。

“怎,怎麽了?”

迷茫地眨着眼,端木孜然奇怪地問道。

“很好奇?”夜千筱輕輕揚眉,眼底隐約透露出些許笑意。

“嗯。”

端木孜然重重地點頭。

确實挺好奇呢。

“去倒杯水。”眯了眯眼,夜千筱淡聲吩咐道。

“哦。”

端木孜然老實地應聲。

于是,乖乖地找到夜千筱的水杯,繼而給她去倒水。

可——

等她回來後,卻見衣櫃門口隻有錢鍾薇和冰珞兩人。

“咦,千筱呢?”

抓了抓頭發,端木孜然錯愕地睜大眼。

“去洗澡了。”

頗爲可憐地看她,錢鍾薇搖了搖頭,朝她解釋了一句。

“啊。”

端木孜然一臉懵懂。

錢鍾薇聳了聳肩。

她算是看明白了。

夜千筱的話裏,十句話,能有一句真的,那就了不得了。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也就夜千筱能做得出來。

“走吧,”走向前,錢鍾薇攬住端木孜然地肩膀,惬意道,“反正她沒事了,姐帶你去踢球。”

“足球嗎,我會踢。”

端木孜然馬上轉移注意力,一臉自信地朝錢鍾薇說道。

臉色微微一變,錢鍾薇戳了戳她的腦門,咬牙切齒道,“少說點兒話。”

“哦。”

端木孜然揉了揉腦門,卻也沒有反駁她。

冰珞看着她們打鬧着離開。

而她的手裏,還拎着夜千筱塞給她的饅頭。

想了下,冰珞看了看一旁的櫃子,直接将饅頭塞到裏面。

……

洗過澡回來,再吃完冷掉的饅頭,夜千筱直接上床睡覺。

冰珞也就此睡下。

兩個平時話少,先前有劉婉嫣在,氣氛還能熱鬧點兒,可那家夥一走,除了端木孜然偶爾蹦跳着來扯些有的沒的,她們基本都是各做各的事兒。

時間還早,但夜千筱不想去訓練,便偷懶睡下了。

至于冰珞,則是在意着陸松康的“好好休息”,估計明天沒有好事,便當做最後一個安穩覺了。

實際上——

這還真是她們最後一個安穩覺。

那晚,宿舍内的人陸續回來。

雖說關系不至于多好,但最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知道宿舍内有人睡覺,每個人的動作都放的很輕。

就連聶染,原本恨不得将夜千筱拎起來打一架,卻也不自覺地放輕了動作。

……

翌日。

淩晨四點。

宿舍樓内的學員,在時隔二十天後,終于在淩晨聽到了集合哨聲。

“哔——哔——哔——”

“哔——哔——哔——”

“哔——哔——哔——”

持續不斷的哨聲,鑽入每個人的睡夢裏,将還在沉睡的人赫然驚醒。

二十天前的他們,還會因爲哨聲在第一時間起身,可在習慣了自己計劃的時間後,那緊急集合哨聲,卻讓他們在迷糊了幾秒後才恢複清醒。

好在,他們的速度沒有減緩。

不到三分鍾的時間,所有的學員都來到宿舍樓下。

整整齊齊地排列。

隻是,大部分人眼裏,皆是迷茫和莫名。

這麽多天,除了陸松康和顧霜,就沒有其他教官管過他們,而那兩個教官,也隻不過是監督他們的任務是否完成罷了。

眼下——

忽然來個緊急集合,他們還真不怎麽适應。

尤其,赫連長葑、陸松康、顧霜、郁澤四位教官,都站在他們的隊伍前面。

四個人的強大氣場,沒來由的給他們添了難言的壓力。

剛剛集合,赫連長葑一個眼神,便來了好幾個人,過來給他們分發裝備。

一把匕首、一百克鹽、一個水壺,一盒防水火柴,外加一張地圖。

四樣東西,讓他們很快就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麽。

就這幾樣裝備,絕對是野外生存沒錯了。

夜千筱剛分配到東西,就借着兩旁的燈光,掃了眼手中的地圖。

那是一張手繪地圖,隻有東南西北各個方位,隻标注了河流,其餘辨别地形的描述一概沒有。

另外,還有一條路線,紅色的,标注了起點與終點。

而,在這彎曲的一條紅線中,還标明了五個點,每隔一定的距離,都是一個紅色的點。

不知是何用意。

“東西都到手了,咱們就來說說正事。”剛分配完,陸松康這個做解說的,便站了出來,拎着喇叭道,“是這樣的,你們也訓練了這麽久了,一樣的模式,一樣的科目,想必也挺枯燥的,所以我們幾個教官商量一番,特地給你們這些精兵……嗯,所謂的精兵,來上一招刺激的。”

說到這兒,陸松康故意停頓了下,去看那些學員們的反應。

沒有因“刺激”而興奮的,有的隻是狐疑和猜測,還有各種唉聲歎氣的。

果不其然啊,昨天讓他們“好好休息”,果然是有大招等着。

地圖都這樣了——

尼瑪,随時都會走丢的好嗎?

還真是刺激!

“喲,精兵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眯起眼睛,陸松康笑着調侃道。

于是,學員們一震,立即來了點精神,回應了他幾句話——

“什麽刺激的,盡管來吧!”

“我們等着呢!”

“保證完成任務!”

……

稀稀疏疏的幾句話,基本都是逞強喊出來的,而大多數的人,完全處于“勞資打死也要撐下去”的狀态。

媽的!

他們的考核,哪有這麽輕松?

“哔——”

被他們的話吵得有些煩,陸松康又狠狠地吹了聲哨子。

于是,聲音瞬間消失無蹤。

他們才懶得叫嚣呢。

“好了,咱們來說正事。”動了動手腕,陸松康笑得童叟無欺,“情況呢,是這個樣子的。這是議論考核,你們知道的,考核。咱們的考核标準很簡單,成功抵達目的地,就算你們勝利。這簡單吧?六天的時間,就算你們迷路到大江南北,那也能走回來不是?”

“……”

------題外話------

啊,通知一聲。

今天呢,狀況确實不佳。瓶子卡情緒哈,不想碼字的心情,導緻上午都沒寫好。

下午腦子抽了,把上午的都改了一遍,/(ㄒoㄒ)/~

于是,現在還沒一萬。

瓶子想趁着天沒完全黑出趟門,一個人出去,感覺有些怕怕哒,所以就提前發了。

如果回來的早的話,估計會有二更。

不過,妹紙們,還是明早來看爲好。

麽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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