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夜千筱,我養你吧二更

“哔——哔——哔——”

顧霜吹響了哨子。

尖銳刺耳的聲響,瞬間将所有激烈的議論,全部壓制下去。

靶場再度恢複了安靜。

尤其是那群學員,迫于顧霜的威嚴,皆是緊緊閉上嘴巴。

“輸的留下,赢的可以走了。”

沒有多言,更沒對夜千筱的成績做評價,顧霜閑閑淡淡地說着。

兩句話,猶如一潑冷水,将他們的激情全然澆滅。

啊?

就這麽沒了?

這般精彩的戲,他們還沒看盡興呢!

“怎麽,都不想走了?”

挑挑眉,顧霜視線略帶威脅,在所有學員身上掃了一圈。

當下,赢了的便有了動作。

掃興離開與被迫懲罰,他們都是有腦子的,自然選擇前者。

夜千筱起身後,看都沒看聶染一眼,直接朝冰珞走去。

“夜千筱!”

剛走了兩步,聶染的聲音便從後方傳來。

腳步微微一頓。

再偏過頭,夜千筱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無蹤,留下的隻有刺骨冰寒,隐約還有抹殺氣迎面掃來。

“你苦心積慮,隻是爲了給我難堪?”

聶染凝眸,将眉宇間那抹恨意暫時壓制。

“苦心積慮,爲了你這個手下敗将?”低低地笑了聲,夜千筱揚唇譏諷,語調毫無溫度,“你會不會太看得起自己了?”

“……”

聶染頓時哽住。

太看得起自己了?

狠狠一咬牙,口腔内的血腥味,再度蔓延開來。

仇恨與憤怒交織,在眼底怎麽也遮掩不住。

真是夠張狂的!

手下敗将……呵,瞧不起她?

性格素來嚣張的聶染,在夜千筱這個“勝者”面前,頭一次,竟是連逞強與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

夜千筱沒再理睬她。

“夜千筱!”

一直關注着情況的赫連長葑,突兀地開了口。

他的聲音很穩,穩的好像什麽都無法動搖,這是一種帶有信服力量的穩重。

“到!”

轉過身,夜千筱筆直地站好。

“跟我來。”淡淡地吩咐着,赫連長葑便轉過身。

“是!”

夜千筱果斷地應聲。

繼而,加快腳下步伐,朝赫連長葑那邊走過去。

但,臉色卻不見得輕松,反倒是沉了幾分。

上次在他辦公室正面碰上後,夜千筱就隻有在訓練場見過他幾次,看起來都是随便過來轉悠轉悠、挑挑人家毛病的。

兩人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所以——

夜千筱不怕見他,但是,很不喜被他點名。

這個男人,陰沉不定,指不定随時會翻臉。

“操。”

眼睜睜看着夜千筱被帶走,徐明志忍不住磨牙罵了聲。

剛準确離開的封帆,聞聲看了他一眼,主動提議道,“走嗎?”

“走!”

徐明志咬牙切齒的應聲。

但視線,卻依舊在夜千筱離開的背影上停留。

與此同時,冰珞和端木孜然,也沒有等待夜千筱回來的意思,直接朝訓練場走去。

她們接下來還有訓練。

……

夜千筱跟着赫連長葑離開靶場。

卻也沒走太遠。

遠離了嘈雜聲,耳邊皆是呼嘯的風聲。

赫連長葑的步伐便停下來。

轉過身,面向她。

夜千筱也停下步伐,神情冷漠地盯着他。

“解氣了?”赫連長葑低聲問道。

聲音與風聲交織,在被撕碎之前,清晰地落到夜千筱耳中。

夜千筱擡了擡眼。

風席卷着雪花,從赫連長葑身後飛來,有細碎的雪花落到眼底,唯有清涼一片。

“沒有。”

薄唇輕啓,夜千筱聲音清冷,卻極其堅定。

“你想怎樣?”赫連長葑眉頭微皺。

“想看輕重程度,然後将我除名嗎?”

夜千筱勾起唇角,眼底的笑意卻很冷。

先前那身寒冷氣息還未退卻,她神情冷漠無情,無法藏匿任何感情,于是也沒有絲毫感情。

此時此刻,在夜千筱的眉宇、眼眸,赫連長葑隻見極度冰寒。

那個潇灑淡然的夜千筱,在一時之間,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來。”

赫連長葑低低開口,是命令的語氣。

夜千筱站着不動。

“夜千筱!”赫連長葑語調猛地加重。

“到!”

眉頭一皺,夜千筱聲音清亮。

“向前兩步——走!”

赫連長葑發布口令,深邃的眼眸有光芒閃過,視線緊緊地鎖定在夜千筱身上。

夜千筱神情微變。

繼而,緊握的手松開。

風雪肆意,寬敞的土地上,皆是雪白一片。

一步,兩步。

穩穩停住。

夜千筱跟赫連長葑之間,不過一兩寸的距離。

未等夜千筱質疑,赫連長葑便伸出手,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摁住她的腦袋,強行将她的摁在自己肩膀上。

夜千筱身形微僵。

原本松開的雙手,在不經意間,再次緊握住。

“筱筱。”

呢喃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

溫暖的懷抱,溫熱的氣息,将冰寒的天地全部阻隔。

狹長雙眼微微眯起,夜千筱停頓了幾秒,原本冷漠無情的雙眸,漸漸恢複了平靜。

“她本來該走的。”赫連長葑聲音極有穿透力,字字頓頓地落到夜千筱耳底。

“我知道。”

眼睛霎時睜開,夜千筱淡淡開口。

她當然知道。

赫連長葑跟她提及劉婉嫣時,她就知道劉婉嫣在這裏呆不久的。

“不能原諒?”赫連長葑輕輕地問。

“能。”

夜千筱聲音幹脆。

原諒聶染?

先前沒有恨過,聶染也沒有對不起她,本就沒有原諒這一說。

她隻是不爽聶染而已。

打壓聶染,令聶染當衆丢臉,挑戰聶染的極限,純粹是出于那點不爽。

隻是——

剛剛她沒有冷靜下來。

屬于傭兵的嗜血因子,在赢了聶染的那刻爆發,如若這不是部隊,夜千筱很有可能在一招之内了結聶染的性命。

當傭兵多年,見慣了生與死,于是,她習慣殺人了。

那是一種難以壓制的情緒。

她需要時間。

于是,赫連長葑幫她壓制下來。

“冷靜了?”赫連長葑又問。

“是。”

夜千筱斬釘截鐵。

于是,放到她帽子上的手,稍稍的松開力道。

夜千筱挺直腰杆,渾身繃得很緊。

面對不知她底細的赫連長葑,她從來都不敢放下所有戒備。

“有個好消息。”

迎上夜千筱防備的視線,赫連長葑一字一頓地開口。

“哦?”夜千筱揚眉。

“今天不用訓練了。”赫連長葑很快接過話。

微微一頓,夜千筱若有所思,“這叫——”

“我的話,比他們管用。”

赫連長葑理所當然地說道。

“……”沉默了下,夜千筱嘴角勾笑,“這也行?”

“誰說不行?”赫連長葑眉頭輕輕一挑。

“……”

夜千筱聳聳肩,懶得理他。

沒有微動,夜千筱意識到什麽,冷不防問道,“還有壞消息?”

“有。”

赫連長葑眼底含笑。

“說。”夜千筱防備心更重。

“要麽讨好我,要麽跟我走。”赫連長葑聲音飽含磁性,同時也隐匿着難言的狡黠。

“去哪兒?”

沒有猶豫,夜千筱直截了當地問。

停頓片刻,赫連長葑緊緊盯着她,挑眉問,“不仔細想想?”

“沒必要。”

夜千筱果斷的回絕。

讨好他這種事……

還需要想?!

“那走吧。”

松開摟住她腰的手,赫連長葑神情閑散地說道。

夜千筱沉默地跟上。

如此神秘兮兮的,夜千筱還以爲他想做什麽。

不曾想——

赫連長葑是帶她去爬山的。

那是真正的爬山。

翻山越嶺,山路崎岖,白雪皚皚。

比他們越野跑更要困難。

要命的是,還要跟上赫連長葑的速度。

夜千筱才爬了兩座山頭,體力基本就已經耗盡了,而赫連長葑還跟沒事人一般,氣息平穩。

“不行了?”

站在山頂,赫連長葑居高臨下地看着夜千筱。

風雪已經停歇。

夜千筱站在山路上,距離山頂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聽到赫連長葑的聲音,夜千筱微微皺眉,繼而仰頭去看上方的男人。

他背光而立,身後是寬闊的天空和茫茫白雪,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雪白的土地上,莫名地給人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拉我一把。”

停頓兩秒,夜千筱幹脆朝他伸出手。

又不是訓練,夜千筱不必逞強。

然而,垂下眼的她并沒看到,赫連長葑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訝。

無奈地看她兩眼,赫連長葑竟是真的沿原路返回,朝夜千筱走過去。

在離她一米遠左右停下。

“來。”

赫連長葑朝她伸出手。

看都沒看他,累得不行的夜千筱,直接抓住他的手掌。

赫連長葑用力,緊緊抓住她的手。

夜千筱借着他的力道,很快便來到了山頂。

在山路上行走時,出了身大汗,而一停下來,山頂拂過的涼風便從無孔不入,四肢、背脊,頓時冰涼一片。

掙脫開赫連長葑手掌,夜千筱擡手擦了擦額角的看,擡眼朝山下看去。

下面是空蕩蕩的山谷,周圍的懸崖山坡上,生長着茂密的樹木,此刻皆是被茫茫白雪覆蓋着。

天地間,唯有天空的灰與大地的白,兩種顔色以壯闊的景色連接着,令人心底升起一種難言的豪邁。

“還繼續嗎?”

雙手放到衣兜裏,夜千筱擡眼掃視着周圍,語氣裏略帶幾分輕松。

環境能影響人的心情。

壯麗的風景,純粹的自然,新鮮的空氣,夜千筱也懶得在意别的。

“不用。”

視線定在她身上,赫連長葑回答道。

真若繼續,夜千筱鐵定會逞強跟上,但以她現在的體力,再走下去估計天黑都回不去。

“那,”頓了頓,夜千筱揚眉,“回去?”

剛來就想着回去?

嘴角微抽,赫連長葑避開她的話題,問道,“餓了嗎?”

“嗯。”

夜千筱聳聳肩。

被赫連長葑帶出來時,她還沒有吃午飯,加上在路上耗費不少體力,能不餓才怪了。

“等着。”

看了她一眼,赫連長葑淡淡吩咐着,就朝樹叢深處走。

但——

剛走了兩步,赫連長葑眼角餘光瞥見個身影,臉色冷不防黑了黑。

“我讓你等着。”

停下腳步,赫連長葑盯着往遠處走的夜千筱,稍狠的語氣裏,還夾雜着幾許無奈。

“我逛逛。”

聽到聲音,夜千筱回頭看他一眼,攤了攤手。

“不準。”赫連長葑嚴厲的制止。

“……”

夜千筱莫名其妙地皺眉。

就待在這裏?

凍成冰棍?

“燒個火。”

随手丢了個物品過去,赫連長葑語氣果斷的吩咐道。

夜千筱下意識擡手抓住。

再翻手,一盒火柴盒正躺在手心。

擡了擡眼,夜千筱去尋赫連長葑的蹤迹,這才發現,不過轉眼的功夫,赫連長葑已經走進了茂密的叢林。

未有過痕迹的雪地上,還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灌木樹枝輕輕的晃動着,其上的積雪緩緩飄落,證明着剛剛有人走過。

夜千筱稍作停頓,火柴盒在她手中抛了抛。

但——

也沒停留多久。

天氣太冷了,加上溫度正在下降,她需要燒個火讓自己暖和起來。

好在,有樹木的地方,就從不缺少柴火。

花了點時間找幹燥的木柴。

點火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估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夜千筱渾身都暖和起來,便聽到隐約的腳步聲響起,伴随着樹枝被折斷的細微響聲。

朝篝火裏添了兩根柴,夜千筱便轉過頭,朝聲源的方向看過去。

不一會兒,便見到熟悉的衣角。

陸軍作訓服的顔色。

緊随着,一抹身影從樹叢中走出來,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身影。

而——

下一刻,吸引她的,卻不是那個人了。

而是,對方手裏拎着的、已經剝好的野兔。

略微驚訝了一下,夜千筱忍不住揚眉,朝赫連長葑吹了聲口哨。

聽到聲音,赫連長葑尋聲看去,一眼就見到坐在篝火旁的人影。

夜千筱眼角眉梢揚起,露出幾分笑意,渾然一副放松的模樣。

“會烤嗎?”

剛走過去,夜千筱就提出了質疑。

“比你的好。”

在對面坐下,赫連長葑斜了她一眼,直白的說道。

“……”

夜千筱摸了摸鼻子。

比她好,沒什麽稀奇的。

就算是封帆這等沒正式下過廚的,随便弄出來的食物,也跟她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

抱着狐疑的心态,夜千筱對赫連長葑表現,倒是多添了幾分注意。

于是,赫連長葑烤兔的全過程,幾乎都是在她審視下展現的。

以至于,赫連長葑都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你要試試?”

見得夜千筱饒有興緻,赫連長葑随意地在烤兔上劃了兩刀,繼而朝夜千筱挑眉問道。

“我?”夜千筱眯起眼睛。

“嗯。”赫連長葑應聲,直接将軍刀丢過去,“來兩刀。”

夜千筱擡手接住。

久未碰軍刀,刀剛入手,手掌輕輕一動,那把軍刀在她手上旋轉了幾圈。

熟悉一下手感。

但,兩把刀都要刷出花來的場面,卻讓赫連長葑無奈地搖搖頭。

“怎麽弄?”

将刀握在手裏,夜千筱朝赫連長葑“虛心請教”。

“随便。”赫連長葑随意地說道,“弄幾刀,好入味。”

有聽聞夜千筱的廚藝,但赫連長葑對夜千筱的刀法,還是挺有信心的。

“哦。”

瞥向赫連長葑先前弄的幾道刀痕,夜千筱會意地點點頭。

于是——

原本并未在意的赫連長葑,在兩秒後,看清楚夜千筱在做什麽後,難免有些驚訝。

就那麽幾刀,便在烤兔的另一邊,按照他随意的幾刀,劃出一模一樣的刀痕。

赫連長葑盯着看了兩眼,确定無論是長度與深度,甚至于位置,都是完全一樣的。

跟克隆似的。

這種詭異的場景——

似乎有些熟悉。

在哪兒見過?

“喏。”

軍刀在手裏轉了兩圈,夜千筱再一擡手,便将其直接丢了過去。

赫連長葑伸手接住。

“刀法不錯。”

頗爲認真的評價着,赫連長葑再凝眸,手指憑空一翻,一小包鹽忽地出現在他指尖。

微微用力,就将其甩了過去。

正是夜千筱的方向。

夜千筱将其抓在手裏。

“随身帶的?”眯了眯眼,夜千筱兩指夾住鹽包,興緻勃勃地問道。

相對于“爲何”,夜千筱更在意“來路”。

“嗯。”赫連長葑應聲,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均勻塗抹,懂嗎?”

“我來?”

夜千筱頗爲古怪地看他。

讓她動手……

還真有膽量。

微微點頭,赫連長葑肯定道,“我信你。”

頓了頓,夜千筱試探地問,“失敗了呢?”

“我陪你吃。”赫連長葑随口道。

“……”

感情她若沒問,他還打算不吃了?

嘴角抽了抽,夜千筱沉默地抹鹽。

這并不是什麽大工程。

可——

到夜千筱手上,确實驚天動地的大工程。

赫連長葑在旁看着,臉色從平靜到僵硬、再到陰沉,層層遞進,表現的極其明顯。

而,專心緻志地塗抹鹽的夜千筱,并沒有發現他臉色的變化。

直至将10克鹽全部抹上後,夜千筱才感覺到氣氛不對。

“夜千筱。”

冷不防的,赫連長葑出聲。

“嗯?”

下意識擡眼,夜千筱應了一聲。

視線落到夜千筱身上,赫連長葑神情尤爲認真,而那慢慢審視的目光,卻令夜千筱有些不自在。

“我養你吧。”

正在夜千筱不耐煩之際,赫連長葑倏地開口。

幾分縱容,幾分無奈,幾分肯定。

好像收了夜千筱,是爲民除害一般。

“……”

夜千筱有些莫名,停頓了幾秒後,皺眉問,“你工資多少?”

“足夠包養你的。”

“我花銷太大,”夜千筱搖搖頭,看模樣很認真,“你一個當兵的,養不起。”

“沒事,我家産夠賠,”語氣微頓,赫連長葑補充道,“我廚藝也好。”

夜千筱忽的笑了,可惜笑裏藏刀,“我廚藝那麽不好?”

“你試試。”

赫連長葑也笑了,指了指那隻烤好、抹了鹽的兔子。

“刀。”

冰冷的眼刀掃過去,夜千筱朝赫連長葑伸出手。

赫連長葑将軍刀交到她手中。

夜千筱玩轉着手中的軍刀,在那隻烤好的野兔上劃了幾刀,一塊肉便插在軍刀刀尖上。

狐疑地看了眼那塊肉,又看了眼眼含笑意的赫連長葑。

想了想,夜千筱将肉遞到嘴邊,吃了。

“熟了。”嚼了幾下,夜千筱皺着眉評價。

就是——

有點鹹。

“……”赫連長葑啞然失笑。

也不看看誰烤的!

頓了頓,看向面無表情的夜千筱,赫連長葑問道,“鹹嗎?”

“一點兒。”夜千筱面色不變。

真的,不止一點。

“吃這邊。”

赫連長葑指了下兔腿的位置。

夜千筱擡眼看他。

“那邊你抹的鹽不多。”赫連長葑無奈地解釋。

于是,夜千筱割了塊下來。

嘗試的吃了口。

果不其然。

不鹹。

并且,味道還不錯。

将烤兔取下來,夜千筱軍刀一揮動,便将烤兔切成兩半,拎着一半丢給赫連長葑。

“吃吧。”

夜千筱淡淡說着。

早已接受她廚藝的事實,本來就不抱希望的。

反正熟了,還能吃,她就不挑了。

至于赫連長葑——

他吃不吃,她倒是随意。

反正也餓不死他。

赫連長葑接住那一半的兔肉,再看夜千筱手法熟稔地剃着兔子的骨頭,不由得無奈苦笑。

這科偏的,确實嚴重。

花了點時間,兩人将烤兔解決完,同時将火堆給熄了。

天色漸黑,也該回去了。

“诶。”

來到山路旁,夜千筱剛走幾步,便忽然停了下來。

被她叫住的赫連長葑,從後方來到她旁邊。

往後退了一步。

夜千筱繞到赫連長葑身後,從後面打量了赫連長葑幾眼。

繼而擡手,拍了下他肩膀,偏頭看向赫連長葑的側臉,“赫連教官,商量個事兒。”

“你說。”

“背我下山。”夜千筱眯起雙眼。

------題外話------

不出意外,明天也是今天一樣的更新模式。

在瓶子精品之前,要麽萬更,要麽二更,瓶子瞅準十點了,沒有十點【或十點前】會在評論區說的,當然,二更瞅準六點和八點,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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