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這是你們的失誤

劉婉嫣被夜千筱的話給說懵了。

故意坑她們?

什麽意思?!

劉婉嫣一時間真沒反應過來。

隻是,穿衣服的動作卻沒停住。

直至下床穿鞋時,劉婉嫣才倏地意識到什麽。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今天早上應該是等不到陸松康的集合哨了。

仔細一想,按照他們的訓練量,這個時間起來已經爲晚了。

這麽多教官,肯定不會都忘了時間,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就是不來吹哨子。

存了心看他們的晚起床,到時候沒有辦法完成任務。

“起床了。”

想罷,劉婉嫣無奈穿好鞋,擡手敲了敲上面的床鋪。

聽到動靜,端木孜然猛地翻身坐起,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停頓了幾秒,端木孜然擡起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意朦胧地開口,“要集合了嗎?”

她沒有聽到哨聲啊……

“五點半了。”

劉婉嫣一句話回了她。

“哦……”端木孜然長長的應聲,明顯還沒意識到什麽。

漸漸地,其他床鋪的也慢慢蘇醒,在聽清楚劉婉嫣那句“五點半”後,基本沒有給自己是清醒的時間,很快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翻身、穿衣、下床、穿鞋。

等她們陸續整理時,夜千筱跟冰珞已經洗漱好,先一步去了宿舍樓下。

沒有人等着他們。

但——

今天的訓練任務,已經完好地貼在樓梯口。

晨練、上午、下午,三個時間段的訓練科目和訓練量,都标的清清楚楚。

兩人站在那張表面前,不緊不慢地浏覽着。

不管怎樣,夜千筱還要加上懲罰,注定是要錯過早餐的了。

“早。”

穿戴整齊的徐明志,懶洋洋地打着哈欠走來,一隻手放到褲兜裏,一隻手朝她們擺了擺。

“早。”

聽出他的聲音,夜千筱依舊盯着那張表格,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冰珞偏了偏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今天的訓練任務?”

走過來,徐明志閑散地立在冰珞旁邊,順着她們倆的視線去看表格。

“嗯。”夜千筱應聲。

徐明志似乎猜到了,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詫異。

不急着去看表格,徐明志掃了她們倆幾眼,沒有見到同她們一起的劉婉嫣,不由地問道,“你們宿舍的起來沒?”

“差不多。”

夜千筱并不在意地回答。

宿舍裏的人,醒了多少,起了多少,留下多少,她都少有閑心起關注。

徐明志點了點頭,便也沒有繼續過問。

一個宿舍,隻要醒來一個人,其餘的基本都會醒來。

有點兒腦筋的,都會意識到問題。

小徐同志有點兒憂國憂民的心,對一些跟自己無關的小事,偶爾也會去管一管、操操心。

花了一分鍾,三人将所有訓練都記錄下來。

而,在十點的射擊訓練旁邊,那一行【必須準時抵達】,難免讓他們有些在意。

“走吧。”

徐明志摩拳擦掌的,頗有鬥志的朝夜千筱和冰珞說道。

早上的越野跑,他被罰了兩天,而身體的折磨與痛苦,更能讓他燃燒鬥志與激情。

從昨天到現在,他可一直對陸松康和赫連長葑懷恨于心。

最起碼,不能被他們就此淘汰!

三個人轉身。

在宿舍樓外面,是茫茫大雪。

雪花紛飛,飄了整整一晚,原本即将融化不少的冰雪,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再次将整個基地的每個角落覆蓋。

操場,道路,花壇,沿路的樹……

所見之處,皆被白雪遮掩。

而——

從宿舍樓到訓練場的路上,他們能看到一連串的腳印。

大概是兩個人的。

腳印很新,應該是剛走沒多久的。

三人來到訓練場。

“來了?”

早在冰天雪地裏等候的陸松康,見到他們三個緩步而來,于是笑眯眯地朝他們擺了擺手。

徐明志很不爽他,見他笑容可掬的模樣,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對那新鮮的腳印有些好奇,徐明志沒有理會他,視線卻在周圍看了一圈,很快就在400米障礙上見到封帆的身影。

另外,還有個眼熟的男兵。

徐明志頗爲錯愕地挑挑眉。

這個封帆……

真心挺讓人在意的。

“去練吧。”

陸松康朝他們說道。

事實上,不用他說,三個人就走向了400米障礙。

昨個兒就經曆過一次了,今天可謂是輕車熟路,誰管你這個教官的存在啊?

見到他們這冷淡的态度,陸松康冷不防地扯了扯嘴角,再垂眼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冊。

本想畫叉叉的他,等到落筆的那刻,還是來了個“優”。

沒辦法,誰讓他們機靈呢?

看了看他們幾個的身影,陸松康繼續站定在原地,深吸了一口冷氣,緊随着又呼了出來。

等待着其他人的到來。

陸陸續續的,男兵和女兵交錯着趕到,并非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倒是讓陸松康稍有放松。

“松康。”

半個小時後,陸松康聽到有人喊自己。

溫軟好聽的聲音,給這冰寒的天氣,帶來些許溫和。

跟他這兩天所感受到的憤怒和暴躁,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頂端。

陸松康拿筆的動作一頓,朝聲源的方向看了過去,一眼就見到一襲白色大褂的安露。

她安安靜靜的站在雪地裏,肩膀上還背着個小小的急救箱,柔和而溫暖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眼底隐約透露出絲絲笑意。

與他人不同,不是穿着軍裝激烈掙紮,也并非在泥土裏打滾嚎叫。

她溫婉而安靜,雪花輕輕緩緩地落到她身上,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畫面。

跟周圍那些奮鬥的女兵,格格不入,卻又展現出另一番美好。

看清她的模樣,陸松康差點兒沒把手中的筆給吓到了。

“你你你……”陸松康有些緊張,神情裏也多出幾許警惕,“安露啊,你怎麽來了?”

艹!

這可是個小祖宗啊……

她脾氣好,不惹事不生事,可除了他們隊長和副隊,其他人都惹不起。

安露偏了下頭,臉上淺笑不變,解釋道,“小佳病了,我剛好回來,就代替她過來了。”

每次訓練開始,他們這裏就需要一定的醫護人員,畢竟學員在訓練中受傷,那是常有的事兒。他們的存在就是在這種事情發生後,盡快的對傷員進行治療。

不過——

對于安露來說,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幫忙救治。

像赫連長葑這樣的,平時很少去醫院,她幾乎沒有跟他接觸的機會。

“哦,這樣啊。”

心知肚明的陸松康,脖子僵硬地點了點頭。

算是應下了。

人家都來了,總不可能将人趕走吧?

再者,隊長現在不在基地,安露在與不在,對他們基本沒有影響。

安露朝他笑了笑,“我先跟你打聲招呼。”

打招呼并非尋求意見。

派什麽人過來,也都是醫院的事兒。

“行,”陸松康無奈的應聲,看了安露一眼,又冷不丁地補充道,“注意防寒。”

“嗯。”

安露點點頭。

旋即,背着急救包,朝其他的醫護人員走去。

陸松康收回視線,繼續去記錄陸續趕到的學員。

頭一次玩這招,不如所料,基本都要六點過後才能抵達,甚至有大批沒有注意到樓梯口的訓練表格,以至他們隻能跟着其他人一起訓練。

原本規定三個半小時的訓練,體力好的能在兩個小時内完成,但六點抵達訓練場地,最起碼要八點才能完成。

所以——

早餐就此跟他們錯過。

陸松康是這麽想的。

但——

七點一十。

有個小個子女兵跟瘋了似的跑到他面前。

她滿頭大汗,臉蛋通紅,氣息不定。

“報告陸副官,我訓練完了!”

匆匆忙忙在他面前立定站好,女兵甚至擡手朝他敬了個禮。

聲音,卻铿锵有力,眼神堅定執着。

陸松康狐疑地盯了她幾眼。

哦……

認出來了。

端木孜然,那個大胃王。

雖說是體力變态,但,在一個半小時内,就完成所有的訓練,足以跟他們相提并論了……

可能嗎?

想了想,陸松康拿出對講機,朝那邊問道,“有人跑完了?”

很快的,郁澤冷靜的聲音便飄過來。

“嗯,”頓了頓,郁澤又補充道,“端木孜然。”

一聽,陸松康揚了揚眉。

還真沒作假呢?

雖說這群人都是職業軍人,素質上基本是過關的,但避免他們因爲承受不住,怕個别的人“作弊”,所以在訓練場和越野跑的終點,都有人守着的。

陸松康守着訓練場。

郁澤守着越野跑的終點。

這段時間,不會再有武裝泅渡。

所以,隻要郁澤肯定了,端木孜然就不會有可能作假。

“報告!”

見陸松康沒有反應,端木孜然抿了抿唇,頗爲焦慮地朝他喊道。

陸松康放下手中對講機,垂了垂眼,看着神情不安定的她。

“早飯時間就快結束了。”

對上他的視線,端木孜然緊張而快速地提醒着。

“噗。”

陸松康冷不防笑出聲。

感情速度那麽快,是因爲有早餐在誘惑着?

“去食堂吧,準你八點再來。”陸松康擺擺手,大方地說道。

“真的呀?”端木孜然頓時驚喜地問道。

“你想要假的?”陸松康悠悠反問。

“沒有沒有,”端木孜然慌忙搖頭,繼而迫不及待道,“那陸副官,我先走了啊。”

陸松康點頭。

端木孜然歡天喜地地離開。

看着她靠着小短腿,風似的跑向食堂的身影,陸松康嘴角微微一抽。

真行!

沒見過這種奇葩。

不過,有這等體力,也難怪她胃口這麽大,也能被隊長招回來了。

……

相較于端木孜然這等奇葩,夜千筱這等體力正常的,自然錯過了這次的早餐。

好在,跟昨天餓了兩餐後的晨練比,他們這次訓練還是要輕松許多。

上午十點。

甭管有沒有完成體能訓練的,全部被陸松康“趕”到了靶場。

顧霜早在靶場等候。

細雪飄飄,寒風獵獵。

顧霜肩上背着步槍,慵懶地環胸而立,手指勾着個哨子,不緊不慢地轉動着。

擡了擡眼,看着主動在他面前排列站好的學員。

直至他們站的整齊後,顧霜終于動彈了下,将哨子叼在了口中。

“哔——”

顧霜冷不防吹了聲。

響亮刺耳的聲音,讓每個學員都提心吊膽,下意識地跨立站好。

陸松康不急着走,站在旁邊等待顧霜的“新訓練方案”。

據說改方案了,可顧霜和赫連隊長都不透露,他們其餘的教官,連半點兒風聲都沒探到。

他倒要看看,到底能改成什麽樣。

“說個事兒。”

站在隊伍前方,顧霜懶洋洋地說着,同時轉着拎哨子的手指,繩子一圈圈地繞在他的手指上。

“從今天開始,”懶懶說着,顧霜語調忽地一頓,轉而朝所有學員掃了眼,随之繼續開口,“我們的射擊訓練,稍稍做了些調整。”

話音落卻。

在場所有學員,神情愈發的嚴肅謹慎。

就昨天的方案,便讓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現在——

調整?!

這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從這次訓練起,你們将會被安排成兩人一組PK,在實力相對來說差不遠的時候,你們誰赢了,就可以高枕無憂,若是輸了……就不是簡單的跑圈了。”

慢悠悠地将方案說出來,顧霜斂了斂眸光,緊随着眼底露出幾許笑意,“怎麽樣,簡單多了吧?”

“……”

沒人吭聲,沒人附和。

高枕無憂的幾率,也就百分之五十。

而他們這群人裏,有半數以上的人,是可以在兩次以内,完成昨日要求的任務的。

原本已有足夠信心應對射擊訓練的……

就因爲他這段話,壓力又再次急劇上升。

跟實力相當的人相比,他們差不多要超越昨日的自己,這才是最困難的好嗎?!

“怎麽,都不同意?”

神情頓時冷了下來,顧霜的視線的溫度驟降。

本就寒冬臘月,冷的他們渾身發寒,再被顧霜這般視線盯着,頓時被凍得更難受了。

“同意!”

當下,所有人氣沉丹田,铿锵有力地回答着。

聲音嘹亮,氣沖雲霄。

“松康。”

後退一步,顧霜的視線掃過,盯上了在旁看戲的陸松康。

陸松康莫名地朝他看去。

被他盯得有些發憷,想了下,陸松康還是老實地走過去。

很快的,顧霜将一份打印好的名單交給他。

“……”

陸松康欲哭無淚地接過來。

好嘛!

他就看個戲,還能被當成苦力?

再看顧霜似笑非笑的眼神,陸松康嘴角抽了抽,隻得老老實實地給他念名單。

近兩百個名字,念起來需要幾分鍾。

每一輪射擊有十個小組對抗,也就是二十人。

所以,整個射擊訓練,分爲十輪進行對抗射擊。

“把東西發下去。”

等陸松康念完,顧霜朝後面各抱着個箱子的人說道。

兩人得令,分别來到隊伍前和隊伍後。

發放箱子裏的眼罩。

每個學員莫名其妙地接過眼罩。

這——

又想玩什麽?

陸松康念完名單,再看這情況,忽然意識到什麽。

再偏了偏頭,看着悠然自得的顧霜,隻覺得有股寒意從背脊爬起來。

乖乖。

真夠狠的!

當初袁秩訓練他們時,可要到最後才來這招的。

“有意見?”

顧霜掃向陸松康,神情愈發詭異。

“沒,沒有。”陸松康立即否定道。

隊長都同意了,他還敢說什麽?!

簡直不想活了!

不過——

教官之間各管各的,懶得去開會,果然是不行的。

有時候不看看别人的心狠,他真的會懷疑自己太狠了,從而對這幫學員心慈手軟。

這樣不好。

嗯,不好。

“把眼罩戴上!”

顧霜盯着他們,用嚴肅的口吻發布命令。

“閉眼組裝槍,在原部隊都練過吧!”這樣說着,沒等有人反駁,顧霜又繼續道,“沒練過的,就在這裏練練手。”

“……”

學員們無言以對。

練過的,跟沒練過的,差距很大好嗎?!

隻是,既然顧霜不在乎,他們也沒理由反駁。

射擊的規矩很簡單。

蒙上眼罩,組裝槍支,再摘下眼罩,進行射擊。

各個小組的要求,許是有些不同,因爲按照他們的能力和職業,槍支類型的都會有相應的改變。

但小組的兩個人所面臨的,則是一模一樣的。

勝負按照時間跟打靶準确率來分。

夜千筱跟易粒粒,排在第一輪裏。

兩人被帶到她們的射擊地點。

視線被阻隔,唯有一片黑暗,見不到其他東西。

耳邊,唯有風聲、腳步聲,連議論聲都沒有。

天氣冷的可以,夜千筱能感覺到有雪花飄落,落到自己剛恢複點知覺的手上,旋即慢慢的融化。

很涼。

“開始!”

顧霜的聲音,在寂靜遼闊的天地,猛地響起來。

悠然的落入耳中。

搭在放着槍支零件箱子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了動作。

打開箱子,先去摸那些零件,憑借自己的記憶将所有的零件分門别類的擺好。

三種槍。

狙擊步槍、步槍、手槍。

長時間與槍支打交道,夜千筱對每種類型、每一款的零件,都再清楚不過。

當他人還在摸索的時候,夜千筱已經用最快速度将其歸類,緊随着進行快速地組裝。

縱使戴着眼罩,可她的速度卻眼花缭亂,一如視野恢複清明一般。

“真的假的?”

觀察到夜千筱的情況,陸松康面露驚訝之色,朝顧霜揚了揚眉。

斜了他一眼,顧霜極有信心地開口,“眼罩不會有問題。”

“……”

陸松康嘴角抽了抽。

不過,理由雖然無厘頭,但陸松康也信了,夜千筱的眼睛是看不到其他東西的。

隻是那組裝速度……

都能跟顧霜比了。

簡直瘋狂。

但——

就在陸松康驚歎之際,已經組裝好兩把槍的夜千筱,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不知在做什麽,她聽了會兒後,又将最後那把手槍給分解了。

“怎麽回事兒?”陸松康莫名地眨眼。

領先别人這麽多,都快完成了,她又将手槍分解——

好玩嗎?

視線微微一頓,顧霜看了幾眼,旋即道,“槍管被凍住了。”

“怎麽會凍住?”陸松康訝然地問。

都是前一個晚上保管好的,在需要的時候把東西拿出來,怎麽可能會被凍住?

“她運氣不好。”顧霜毫不在意地回答。

天寒地凍的,昨天很晚才護理那些槍,護理人員隻要無意中弄了一點兒水進去,都有可能讓槍管凍住。

就算他們注意了,搬到這裏分解的時候,不小心掉地上弄了點兒雪或是冰塊,放一會兒就會出問題。

這是純粹的意外。

隻能說,夜千筱碰上這把槍,是真的運氣不好。

“那怎麽辦?”

陸松康皺了皺眉。

“解凍。”顧霜淡淡地說着。

“哦……”想了想,陸松康忽然意識到什麽,繼而睜大眼問道,“她?”

“不是她,難不成是你?”顧霜丢給他一個冷眼。

“……”

陸松康瞠目結舌。

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訓練才開始,要不要這麽狠?

雖然不關陸松康的事兒,可先前看到夜千筱遙遙領先,卻要因爲不是她所造成的錯誤,而無辜耽誤一些時間,以至于被其他人趕上。

怎麽想,都替她不甘心。

隻是——

這不關他的事兒,也是他無法控制的。

于是,顧霜莫名其妙的,被陸松康瞪了好一會兒。

也懶得去管她。

易粒粒是第一個摘下眼罩的。

視線恢複的時候,易粒粒下意識去觀察夜千筱的情況,卻驚訝地看到她還在組裝最後一把槍。

不由得一愣。

夜千筱不可能這麽慢才對。

她專注于組裝槍支,沒心思分神去聽夜千筱的情況,對夜千筱剛剛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

快速收回視線,易粒粒将疑惑掩在心底,同時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步槍。

瞄準,射擊!

一槍又一槍,易粒粒除了最開始的瞄準,幾乎沒有絲毫停頓。

等她将狙擊槍彈匣裏的子彈射擊完畢,夜千筱也取下了眼罩,舉起了剛組裝好的手槍。

沒有瞄準!

在擡眼的那刻,夜千筱便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

手槍的聲音響起。

易粒粒沒有停頓,甚至沒空去看夜千筱的動作,快速地舉起了步槍進行射擊。

在有條不紊的射擊中,易粒粒明顯能夠感覺到,夜千筱的動作越來越快,一點點地跟上了她的速度。

易粒粒将手槍裏的子彈射擊完,終于在心裏松了口氣。

然——

不到兩秒,夜千筱便将狙擊槍放了下來。

那是她最後一把槍。

易粒粒驚愕地偏頭看她。

這麽快?

疑惑從心底升起。

與此同時,夜千筱也側過頭來,與易粒粒的視線相撞。

夜千筱神情平靜淡然。

沒有輸了後的失望,也沒有因中間徒增的麻煩,而最可能有的憤怒。

原本對夜千筱隻是少加關注的顧霜,在看清楚夜千筱的表情後,不由得挑了挑眉,神情裏沒來由的添了幾分興緻。

挺有趣的。

這心境,在這批學員中,怕是沒幾個能辦到。

“報告!”

忽的,有冷邦邦的聲音響起。

聶染從地上站起身,視線冷然地朝這邊掃射過來。

顧霜皺了皺眉,冷冷的問道,“什麽事?”

“我的槍被凍住了。”

站得筆直,聶染一字一頓地說着。

那雙眼睛很冷靜,卻藏有着惡意,像是在對顧霜指控。

這是他們的錯!

這不公平!

“哦?”

顧霜挑眉,卻沒有在意。

聶染冷冷地盯着他,漸漸地,眼底浮現出抹譏笑。

心裏閃過抹不爽,顧霜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穩穩當當的站定。

“你想說什麽?”

顧霜聲音一冷,氣場冷不防地增強。

就連站在聶染附近的學員,都感覺到了陣壓迫感。

“我要求重新比賽!”聶染的聲音很堅定,不容置否地開口,“這是你們的失誤,與我無關。”

微微一頓,顧霜朝周圍掃了眼,緊随着再看向聶染,失笑,“就這個?”

“是!”

聶染态度極其強硬。

不耐煩地皺眉,顧霜冷不防高喊一聲,“夜千筱!”

“到!”

在十米之外的夜千筱,悲催的躺着中槍。

------題外話------

【1】

更新時間:再次強調,在十點左右。可左可右。

如果上午更新不了,瓶子會在評論區第一條評論回複的。

二更看心情。

有時候心情好了,會淩晨更新。

如果想穩定在十點整更新的,可以在評論區提意見。

【2】

最近妹紙們的月票,是要逆天了嗎?吓n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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