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嗎!燈光的暗影下,甯雪煙臉上多了一份冰冷輕蔑的神色,污陷她與人私通,搶了她的親事,生生的把她溺死在荷花池裏的甯紫燕,怎麽可能無辜!
承擔自己應得的責任,淩氏,這才剛剛開始,就受不住了嗎!
護國侯府的事第二天便震驚了朝野!
朝堂上彈劾甯祖安的折子疊了一大堆,高高的堆在皇上的案前,隐匿平妻的喪事,不顧禮義綱常,竟然還敢辦喜事,如此惡毒的行爲,令人發指!
這事最後查出是淩氏所瞞,責任全在淩氏身上,但是甯祖安這個當家的侯爺,難道一點都沒責任,若不是他對自己的平妻不看重,怎麽會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更不會鬧出這樣的醜事。
堂堂一個護國侯,竟然給他弄出這麽大的一個醜聞,皇上氣的把案上的折子全砸在甯祖安身上,讓他跪着一本本看完,至于淩氏,若不是看在甯祖安苦苦哀求,又爲甯祖安生下唯一嫡子的份上,就直接賜死了。
“姑娘,姑娘,大夫人己經被皇後派來的人帶進宮執刑去了,說是要免去她一品侯夫人的封賞。杖責二十!”韓嬷嬷一早就從外面探聽了消息回來,一進甯雪煙的屋子就忍不住高興的叫了起來。
甯雪煙才起身,還未梳洗,正坐在窗前,聽得韓嬷嬷的話,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皇後下令杖責,而且還是免了封賞,這可不是字面上的杖責,還有侯夫人的體面。
淩氏現在的雖然算是甯祖安的正妻,但現在被免了诰命,也就是說以後若是甯祖安想迎娶他人爲侯夫人,淩氏也無權說什麽,隻能降爲平妻。
這是明擺着在打淩氏的臉!
“她回來了沒?”這一早上也有一段時間,算算皇上上朝的時間也過了。
“還沒,不過府裏的大夫都準備在那裏,就等夫人回來就診治,聽說宮裏的杖刑可不比府裏的,二十下,說不得把人打殘廢!”韓嬷嬷壓低聲音,喜道,“最好是把……”
“嬷嬷,這話外面可說不得!”甯雪煙臉色沉了下來,提醒韓嬷嬷。
“姑娘放心,老奴不會露底的。”韓嬷嬷馬上點了點頭,謹慎的看了看左右,退了出去。
等甯祖安從宮裏回來的時候,淩氏己被鮮血淋漓的被送回了府。
早己等候在那裏的大夫,忙進去診治,府裏人全是手忙腳亂。
誰也沒想到一直被關在柴房裏的雲嬷嬷,己趁着忙亂逃跑了出去。
當然這些不知情的人裏面除了甯雪煙!
暗中監視着雲嬷嬷動向的青玉回來後,被喊來爲甯雪煙梳妝。
今日她要爲正廳爲明氏守靈,接受客人的吊唁,護國侯府己經把靈堂設在正廳,以正妻規格祭拜明氏,這是要表明護國侯府并沒有虐待妻子,以掩蓋醜聞。
“姑娘,那個老婆子果然沒回自己家,一早就躲到東街她妹妹那裏,姑娘還要不要盯着她?”
青玉一邊替甯雪煙挽着頭發一邊問道。
她眼睛發亮,滿臉的佩服,若不是眼前這張臉一模一樣,她還真不敢相信自家懦弱的姑娘會變得這麽聰明,厲害,而且居然連雲嬷嬷不逃回自己家也估的那麽準。
這樣的姑娘讓她不自覺的信服,也讓青玉高興,姑娘再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五姑娘了!
“不用管她,暫時還用不着,我讓你帶的藥粉拿來了麽?”甯雪煙站起身淡淡的道,這是一步暗棋,現在卻不是最佳時候。
“有的,一早上大家都亂的很,奴婢那時候去了藥店,找到了姑娘提到的幾種,全在這裏,姑娘看看,對不對?”青玉把藏在懷裏的藥末取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甯雪煙看了看,正是自己需要的幾種,點了點頭:“你一會再去花園裏把垂絲海棠給抱幾盆過來。”
垂絲海棠,淩氏最喜歡的幾種花之一,這時候,正是垂絲海堂盛開的時候。
“晴蕊,你怎麽這時候才回來,這一晚上不在院子裏侍候跑哪去了?”院子裏韓嬷嬷的聲音帶着不悅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