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情交完試卷,還沒看到成績,先回金家搬東西。金家離學校有些遠,她得搬些東西到伊莎貝拉,以後看情況,時間足夠的時候才回去,課太多就住這邊。
至于叮叮當當,隻能辛苦司機接送,晚上讓他們呆在有宛情的地方,免得找人。
金老夫人和穆老爺有點舍不得,宛情說:“可以偶爾讓他們在這邊過夜,我也會經常回來的。”
穆老爺說:“不然給他們轉個幼兒園,轉到你學校外面去,我和你外婆也搬到那邊去。”
“那多麻煩啊?”宛情說。
“你讀書要兩年呢!”金老夫人說,“給他們轉校吧,我們可以不搬,三五天見不到也沒什麽,周末的時候回來就是了。再不行我們過去,反正一個城裏也不遠,重要的是别太折騰小孩子。”
“也不能太折騰你們啊……”宛情低聲說。
“再說吧。”金老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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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從金家出發,一個小時後,從伊莎貝拉小區外路過,然後從c大門口路過。宛情疑惑地問:“去哪裏啊?”該停的地方都沒停,這是往哪裏開?
穆天陽手握方向盤,沒說話,過了幾分鍾才開口:“把眼睛閉上?”
“幹嘛?”
“唔……我也不知道我要幹嘛?”
宛情發現減速了,看了看四周高聳的建築,問:“難道你要把我騙到樓頂,然後推下來?”
穆天陽無言地頓了片刻,反問:“那你敢不敢?”
宛情閉上眼。
穆天陽一笑,将車子轉了一個彎,開進旁邊寫着 “蘭亭雅居”的小區。
停車後,宛情問:“可以了嗎?”
“不!”穆天陽伸手蒙住她的眼,“等一下。”然後下車,将她扶下去,一路進電梯、出電梯。
宛情聽到開鎖的聲音,好似進了房子,他終于放下了手:“睜開。”
宛情睜眼,開始有點不适應強烈的光線,然後看到一間溫馨的客廳,處處洋溢着生活的氣息。她先是一喜,然後故意問:“你背着我養小家?”
穆天陽撲地:“你故意的吧?!”
“咳……”宛情不好意思地一笑,“這是什麽?”
“這個啊……”穆天陽走到沙發的台燈邊,從台燈座下拿起一本台曆遞給她,“本來打算用來做我們新婚的小家。”
新婚?他們已經商量過好幾次婚事了,宛情聽到“婚”字就頭昏,不知道他說的哪次。接過台曆,發現那是四年前的,終于明白了……是第一次。
“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她突然難受起來,覺得和他之間總是在蹉跎。
“很早。”他說,“我很早就想和你結婚。我以爲,你一滿二十歲,我們就可以成爲合法夫妻的。”
“天陽……”宛情撲到他懷裏,“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可是你外婆……”
“不告訴他們!”宛情說,“反正一個證而已,一進民政局、一出民政局,就ok了。”
“我怕被你外婆發現,我會死得很慘。”穆天陽嘴上這麽說,卻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人找了時間回a市,坐飛機隻要一個小時,跟坐趟公交車差不多,也不用特意告訴誰、被誰發現。辦完了結婚即刻回來,就當在c市約了一次會、過二人世界。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二人拿好相關證件到民政局,工作人員一看二人資料,爲難地說:“穆先生、丁小姐,有位叫付小香的老太太,還有一位姓穆的老先生告訴我們,如果你們來辦結婚,不能給你們辦……”
“啊?”
“他們是這樣說的,如果你們要辦,要讓他們知道……”
宛情一臉郁悶。
穆天陽怒道:“他們倆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
“行了行了……那是爺爺和外婆,我們讓着他。”
“嗚……”穆天陽委屈死了。
兩人收好證件,又回c市。晚上在金家吃飯,穆老爺也在。他和金老夫人已經得到消息了,穆天陽黑着一張臉、宛情低着頭很心虛,彼此心照不宣。
吃完了飯,金老夫人說:“我和你們爺爺商量好了,婚禮定在明年七月,希望太陽不會很大。婚禮結束後,你們還能去度一個月蜜月,然後宛情好回來上課。”
“哦。”宛情也不敢多說,免得被問到偷偷去領證的事。
穆天陽還郁悶地黑着臉,誰也不理。
宛情悄悄地戳了他一下,他擡起頭:“這樣挺好的。”
金老夫人暗笑:“宛情要上課,以後有什麽事就讓新娘秘書聯絡她,根據時間安排。”
開學後,宛情上了一個月課。大三開始專業課了,選修課還沒完,她平常時間不多,跑來跑去十分累,于是決定國慶過後給孩子轉校。
國慶的時候,全家去馬爾代夫旅遊,玩得神清氣爽。回來後,就給孩子轉校。
叮叮當當疑惑地問:“去别的幼兒園?是不是看不到現在的小朋友了?”
“嗯,我們要多認識些别的小朋友。”
“别的小朋友可愛嗎?”叮叮問。
“當然可愛啊!”
“好吧。現在的小朋友我不太喜歡。”
宛情一愣,覺得事情嚴重了,他們在學校發生了不愉快的事?
反正要去跟園長說轉校,她就順便問了問。
園長冷汗涔涔地說:“穆太太……你是知道的,我們這裏……大家家裏都不錯,有些孩子難免嬌氣,脾氣有些大。不過,大家并沒有發生什麽沖突,隻不過言語上……呃,比較……呵呵……”
宛情平常帶着孩子出去玩,經常遇到被寵壞了的小孩。饒是自己也有孩子,她也看不慣,所以和穆天陽一緻決定要把孩子管好。聽園長這麽說,她明白了,擔心地問:“那我們家的孩子呢?他們平常有壞習慣嗎?”
園長搖頭:“展輝和展顔非常優秀,非常懂事!你們家家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