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一歎:“那慢慢補吧。”說完看了她後面的司機一眼,“你可以出來多久?”
宛情不悅地說:“我還不歸他家管!就算是親爹,我也是成年人了。”
天雪一愣,宛情可從來沒有這麽咄咄逼人過,難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地事?一想,心裏就捏了一把汗,難道杜遠明和小說裏的繼父一樣,禽獸本質顯露出來了?!
那可要不得!必須要把人救離苦海!
“出了什麽事?”她關心地問。
“沒事。”宛情現在也不想提,“我把我原來的家收拾了,想再買點東西去那裏燒一下。”
“我陪你吧。”天雪沒有忌諱,再說這是她未來嫂子,都是親戚,有什麽好忌諱的?
宛情跟司機說,一會兒讓天雪送自己回去,就讓他走了,然後和天雪一起買了冥币香燭回家。
天雪盼望宛情過得好,也燒得極其誠心,一邊燒一邊說:“阿姨,你要保佑宛情啊,這邊是幫我哥燒的,他人沒來,心是到了的……”
宛情一愣,看了一眼,拿紙錢在上面添了兩張,火一下子燒得很大,紙灰滿天飛,二人滿頭都是。
天雪說:“阿姨聽見了!她答應了!要不要叫哥哥來?”
宛情還沒回答,就接到管韻芳的電話。聽到管韻芳關心自己,她說自己在這裏,管韻芳一愣,說:“我馬上過來!”
挂上電話,她告訴天雪,天雪有點失望:“那哥哥不能來了。”不過想到她一定在杜家出了事,一會兒和管阿姨一起問才好,也就不覺得可惜了。
管韻芳也帶了香燭來,拿一個黑色袋子裝着,小區的保安都看不出來。
宛情一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她無意張揚這件事,等她緩過來再說吧,現在的她,實在接受不了更多的同情和安慰了。
管韻芳沒想到她們兩個小女生就把這件事辦了,忍不住責備一通。宛情說:“在杜家那邊燒過的,我隻是想到和媽媽在這裏住得最久,萬一她回這邊呢?”
管韻芳覺得也對,徐可薇肯定愛回這裏,輕聲說:“燒完了,我們就出去吧,不能有人在家裏的。”
宛情鎖上門,跟天雪一起去她的花店,一邊走一邊問:“管大哥怎麽樣了?花店生意還好嗎?”
“都還好。”
“那你們還回c市嗎?”
“不回了。反正他工作也沒了,不如在家休養,把那邊房子也退了,可以省不少錢。我還能親自照顧生意,還能賺錢。”
“阿姨辛苦了……”宛情說着,看了天雪一眼。
天雪眼睛骨碌一轉,有點心虛。關我什麽事啊,那是穆天陽抽風!再說了,反正都要養傷,等養好了再聘回來不就得了嗎……
宛情倒沒有怪她的意思,隻是這事是穆天陽幹的,自然就想到她身上了。不知道現在天陽還介不介意,萬一還介意,她一幫忙就是幫倒忙了。
三人趕到花店,沒看到管浩然。宛情問管韻芳,管韻芳說在家裏。宛情轉身拉了天雪一把:“一起去看看!”
“去吧去吧。”天雪别扭地說,“買束花,隔壁買個果籃。”
管韻芳好笑地說:“還買什麽花,你想照顧阿姨生意,也不是這麽照顧的。别破費了,看他都是給他臉了,還買東西,美的他!”
天雪頓時對她印象很好。
管韻芳把鑰匙給宛情:“我估計他不方便來開門,你自己開吧。”
宛情答應了,拉着天雪一起去。天雪見她輕車熟路,問:“你來過很多次啊?”
“嗯。”
“完了,我哥肯定知道,難怪他那麽介意。”
宛情微皺眉,頓下了腳步。
天雪扶着她後背,繼續往前走:“好啦,那是以前。哥哥不是都求婚了嗎,哪還有那麽不信任你?對了,戒指我放你房間了——伊莎貝拉的房間,在梳妝台的抽屜裏。”
“嗯。”宛情摸了摸手,想起紅手繩也取下來了,好像放在錢包裏的,“你哥把手鏈取了嗎?”
“取啦!”天雪說,“放心好了,你的事,他比誰都在意。”
管浩然現在對宛情已經沒想法了,被拒絕得多了,自然就不會再欺騙自己還有機會。而且工作都沒了,未來還不知道在哪裏呢,有得他焦頭爛額的,哪還有心情風花雪月?别說自己追别人,就是别人追他他都覺得麻煩!
宛情和天雪到他那裏,和普通朋友一樣互相問候,不值一提。
直到送宛情回杜家,天雪才想起來:“你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宛情說:“沒事。”
“你别騙我了!”
宛情現在雖然打起了精神,但很多事都有點恍惚,也不知道她哪裏看出來的,無奈地說:“還不是杜倩?”把那天發生的鬧劇說了,末了補充,“我也是被氣瘋了!我憑什麽都受她欺負啊?我媽剛死,哪有她那麽不懂事的?……雖然我也好像有點不懂事。”
天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倒是支持你這樣做,你沒脾氣,别人真以爲你好欺負呢!我的嫂子,哪能由着人欺負?隻是沒想到你脾氣這麽大啊,我得叫我哥小心了,千萬别惹你……”
“你還笑我?”
“我哪裏在笑?”天雪冤枉,她是那麽不懂事的人嗎,在人家經曆喪母之痛的時候笑?“我又哪敢笑你?”
宛情也是說來玩,沒在意,歎氣道:“反正也算鬧翻了。我估計慢慢的,杜叔也不會管我了,那倒好……”
天雪點點頭,半天才說:“不過翡翠倒是蠻值錢的。一整套的話,那個價……我雖然不了解,也知道低不了,絕對絕對地低不了。杜伯伯能那麽舍得地給你……啧啧,真懸乎。”哪有那麽慷慨的,不會是故意的吧?
“很貴嗎?”宛情疑惑地問。
“那肯定是比鑽石貴啦!窮人才玩鑽石呢,最看不慣那些香港明星戴個鴿子蛋大的鑽石炫富了,真正的有錢人都是玩古董玩翡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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