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城一怔,立即縮了:“我知道了。【: /”他父母都死了,是穆老爺一手帶到的,和媽那邊的親戚反而不親。但這邊對他的教育和安排,那邊都要指指點點。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情路必須比堂哥坎坷!爺爺這邊根本沒法開口就不說了,就算爺爺同意了,外婆那邊肯定還要鬧革命,到時候不知道鬧成什麽樣!一想起來就打顫!難道隻能一輩子瞞着?
穆老爺突然傷春悲秋起來:“我都八十歲了!總要等到一個吧?原先以爲看到曾孫很容易,結果孫媳婦都那麽不容易。”
天雪急忙安撫他:“爺爺還健康着呢。爺爺明年八十了,是高壽啊!聽說老人家祝壽是祝九不祝十的,我們家今年是不是要辦一辦?”
宛情蹙眉,他們怎麽當着自己讨論起家事來了?先前讨論婚姻大事,這時候更好,讨論壽辰了。
天雪一提,穆天城也驚了。
穆天陽說:“這事我心裏有數,不過還要看爺爺的意思。”
穆老爺擺擺手:“祝九不祝十那是爲了在虛歲上祝,我本來就是虛歲,明年再做。”
吳雅說:“聊點别的吧,這些是我們家事,宛情聽着無聊。”
宛情笑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說“沒關系,你們繼續聊?”你丫來刺探豪門**呢!說“就是就是,我好無聊?”那你也太不懂事了!
沉默了片刻,大家都不知道聊什麽。宛情說:“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天雪看了大家一眼,拉着她:“吃了晚飯再走吧。”
“那就太晚了,還要回去給我媽做晚飯。”
“好吧,我送你。”
宛情向大家道别,吳雅假意留了一下,讓天雪親自去送她。兩人一出門,吳雅就向穆老爺抱怨:“爸,天雪都大了,不能由着她。”
“她怎麽了?”穆老爺問。
吳雅猶豫片刻,心一橫說:“宛情是姓丁的,你看她姐姐什麽樣?就算她本身是好的,有那樣的家庭,也不能待在天雪身邊!天雪本身就不服管,明年都二十了,我前天跟她說,讓她去參加幾個宴會,她也不去!”
“她想安安靜靜讀幾年書,由着她吧!”
“可我們不是讓步了嗎?要做普通人,在學校做就是了,社交這門課怎麽能落下?杜家那個是她同學,她們倆一直明争暗鬥的,人家去美國讀書,已經計劃打入曼哈頓上流圈,一放假又往國内趕,現在誰不知道她?倒是天雪,上次露面是17歲生日,又不是正式的,現今怕沒幾個人認識她!”
穆老爺已經有些不高興了:“我沒想過讓她嫁多高,能對她好就是了!咱們家不缺什麽,能疼她一輩子,女高男低未嘗不可!跟我們交往的那些,扒不出幾個好人來,嫁過去隻會受氣!”
吳雅一窒,她到底還是希望女兒嫁好點。男人哪個沒點壞毛病?何況還是有錢的男人!不過分就是了!
想了想,這些事也不定。天陽那個性子,指不定哪天就抓着天雪去聯姻了,到時候誰反對都沒用!
吳雅心裏一松,又看着穆老爺:“爸是真心疼她,有你這麽說,我也放心了,我也希望她一輩子開開心心的。但她真不能和宛情混下去了,要是被人知道,一查查出宛情的身份,到時候就是醜聞一樁!丁采妍鬧的那個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不然也不會去跳樓了!”
穆老爺深吸一口氣:“這件事你就别管了!她跟宛情好你不放心,她讓你管家我還不放心呢!”
“我……”吳雅一窒,背心發冷。
穆老爺瞟她一眼:“你安分點,别去向媒體捅宛情的身份!你也看到天雪和她什麽友誼了,到時候不用别人查到天雪身上,天雪自己都會跳出去,那是你想的?”
“……”
“别以爲你當年做的糊塗事大家就忘了!現在大家給天陽一個面子,也沒機會提起,你要給他們機會,看他們咬不咬你?!”
吳雅渾身冰涼,霎時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居然當着小輩說她,還提當年的事……
穆天陽和穆天城都沒說話,很明顯也是知道過往的。這十幾年來,二人都對她保佑面上的尊敬,就恍惚不知道那件事一樣。
她笑了一下,表情難看,差點皲裂。見天雪從外面進來,她急忙起身:“我去看看晚飯準備的什麽。”
天雪不知道她的黑曆史,決不能讓天雪看到她的異常!其他三個人也有一緻的認同。
天雪進門,穆老爺問:“這麽快就送回家了?”
“沒呢,送到地鐵站的。宛情不讓我送她回家,怕被熟人看見,她媽不知道我的身份。”天雪坐下來,吃着小餅幹,“你們幹嘛呢?不好玩是吧?拿牌拿牌,來打牌!”
“你就不能幹點正經事?”穆天陽說。
“什麽才是正經事?過年不就是玩嗎?”天雪翻出撲克牌,交給穆天城,“洗一下,我要看你那個翻雲覆雨手~”
穆天城因爲職業關系,什麽都學了一點,賭博上還比較精通,把撲克洗得跟電影裏的一樣是沒有問題的!爲了逗妹妹開心,他果斷拿起牌來表演!嘩嘩嘩嘩嘩嘩
穆天陽看着他們,莫名覺得頭疼,問天雪:“媽說讓你去參加宴會?”
天雪瞪大眼:“不去!”
穆天陽冷哼一聲:“你這幾天過得太開心了……”口氣裏滿滿地威脅。
天雪立即說:“我明天就安靜了,我從學校借回來的書還沒看完呢?我明天開始看書,陶冶情操!”啧,不就是笑你給宛情買了姨媽巾嗎?你敢去買,還怕别人說啊?
天雪一沉吟,摸着下巴思索:她要不要告訴他那是好男人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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