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來這邊,就拿了一百,好用來付車錢。結果徐可薇說一百做不了什麽,硬要她拿兩百。
宛情拿好找零下車,接過自己的箱子,慢慢朝裏走。雖然是陰天,但也有些悶熱,走到别墅門口,已經出了一層汗,粘着衣服很不自在。
再回到這裏,宛情是有些忐忑的,而且一想到穆天陽下班回來……幾天前的情景出現在她腦海裏,那天他真的像瘋了一樣,差點把她做死。
她知道他的厲害,逃是逃不掉的。再說他那天叫了她過來,她自然不敢不聽。如果他沒說,她還可以裝作不知道,直接去學校。
走進房子裏,猛地看見穆天陽坐在沙發裏,她吓了一跳。他沒去上班?
穆天陽正低着頭看報紙,心裏想着,她會不會回來?從昨天開始,他就坐在這裏。後天就上課了,她多半會提前一兩天去學校。他怕她來,他怕他錯過她……不過,她都說了“不”了啊,而他也答應了,她肯定是不來了。
他隻是,奢想而已。
突然聽見聲音,他擡起頭,見她拎着箱子站在玄關處,整個人屏住呼吸,唯恐她是假的、是幻想,一個呼吸就把她呼走了。
宛情沒想到他在家,一時動彈不得。半天後,她才放下箱子,低下頭慢慢地換鞋。
穆天陽看着她,看着她,嘴角蓦地上翹,略顯緊張地放下報紙,慢慢朝她走去。
宛情感覺到他靠近,脫鞋的動作有些緊張。
“不是說不回來?”他在她面前站定。
宛情一愣,穿着拖鞋站好:“我是說,不要去我家接我……”說完,她心下懊惱。早知道他答應的是不讓自己來這裏,她就直接去學校了!
穆天陽聽了,心下喜悅,猛地抱住她,狠狠地收緊。
“疼……”宛情呻/吟,好痛,要被捏碎了。
穆天陽放開她,捧起她的臉吻了一下,然後放開她:“渾身是汗,去洗個澡吧!”
宛情聽到洗澡,身體有片刻僵硬,接着便沒事一樣提着箱子上樓。
穆天陽看着她背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有一種心被填滿的感覺。
宛情洗完澡走進更衣室,發現穆天陽站在自己衣櫥前,手腳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現在就要嗎?宛情捏緊胸前的浴巾,身子變得僵硬。片刻後,她命令自己放松,免得壞了他的“性趣”,讓他不高興……
穆天陽開着衣櫃門,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衣裙上摸過,一件一件,像是研究什麽藝術品。聽她出來了,回頭一看,一幅美人出浴圖頭發滴水、浴巾半裹,如出水芙蓉般,嬌豔欲滴。
他手指微頓,眼底閃過一抹情/欲,但很快被壓下。罷了,她今天讓他這麽開心,該好好獎勵她。她排斥性/愛,他就暫時不強求。
掩上衣櫃門,他走向她,拉開梳妝台前的凳子:“坐下。”
宛情不知道他要玩什麽花樣,乖乖坐過去。
他拿起吹風,溫柔地吹着她的頭發。她呆愣地看着鏡中的二人,突然有些搞不懂他。她承認,如果他不是穆天陽,如果他沒有傷害過她,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身上的傷好了嗎?”怕她聽不懂似的,他補充,“消腫了嗎?”
宛情臉上一熱,有些不自在:“消好、好了。”
他斂眸笑了一下:“那今天……有沒有問題。”她好像以爲他現在會要她?唔,按照一般情況是那樣沒錯,不但會要,還會狠狠的要,包管她在明天之前下不來床。不過,誰叫她逗他開心了呢!
宛情握着浴巾的手緊了緊,低下頭,聲音小得不能再小:“沒……沒問題。”說着,她又想哭了。她很想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算什麽。禁/脔?情/婦?玩具?
穆天陽放下吹風機,撥了撥吹得蓬松的頭發,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她的裸肩。接着,他走到衣櫥前:“過來。”
要在衣櫥上?宛情咬牙走過去,他回頭盯着她胸口,她頓了一下,松了浴巾。浴巾猛地滑落,她胸前的白嫩跳出來,讓他眼眸一閃。
他有些渴望,但還是硬生生地扭過頭,拉開抽屜,拎起一件白色的蕾絲内衣遞到她面前。
宛情一愣,接過來,愣了兩秒,往自己身上穿。他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穆天陽側臉對着她,嘴角不可察覺地揚起,又拎了一條白色的蕾絲小褲給她。她臉一紅,低頭拿過去,背對着他穿。剛剛穿好,就見他打開衣櫃門,從裏面取出一條白色的長裙。
宛情想他應該不是要做那事了,松了一口氣,拿過來穿在自己身上。
他看了,滿意地點頭:“頭發梳一梳。”
宛情拿起梳子,把亂糟糟的頭發數順,回頭問他:“要梳什麽發型?”
“唔,不用。”她除了披頭散發和綁馬尾,好像也不會别的。打開首飾盒,拿出一條水晶項鏈,站到她身後,給她戴在脖子上。然後,他垂下手,握住她的纖腰,與她在鏡子裏對視。
“宛情,笑一個。”
宛情聽了,緩緩地扯動嘴角,對着鏡子笑得如夢似幻。雖然說不上開心,但也沒有難過,而且很溫柔,真的很溫柔。
穆天陽也笑了。瞧瞧,要得到她的笑容多簡單,對她好就是了。隻希望,有一天她是主動地對她笑,因爲快樂、因爲愛,不需要他的命令。
穆天陽叫宛情整理行李,沒有動她。五點鍾的時候,親自開車帶她出去,找了一個僻靜的餐廳吃晚飯。吃完飯,帶她去專賣店買了幾件衣服。
回到别墅,見天雪來了,穆天陽皺眉:“你來幹什麽?”
天雪見宛情提着一堆名牌,很不是滋味:“隻準她來,不準我來?!你又給她買衣服,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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